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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皇上说的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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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太傅解说过《鸱鸮》。这篇似乎是在骂猫头鹰的吧?因为它欺负了一只可怜的母鸟,毁窠、夺雏的,所以它应该是个听了会很难过的故事是吧?而且鸥鹃在里头是只坏鸟吧?不是藉它引喻暴政对人民造成的迫害剥削吗?莫非我记错了?一“殿下,你没记错。”伴读毫不迟疑的回道。
    “我想也是。”对伴读的记忆力很有信心,三皇子疑惑的问妹妹:“既然是一首如此悲愤的诗,为何你唱得这样欢快?”
    子瞳公主不可一世道:“是很悲愤啊,我不是唱出它可怜的样子吗?前儿个我从树下救了这只猫头鹰,姨娘陪著我给它上药时,说它形状凄惨,很像诗句里所形容的,所以就教我念了,而且怕我记下住,还编成口语歌谣教我唱呢。一三皇于让侍读从架子上取来《诗经》,很快翻到《鸱鸮》,看了一下,笑了出来,说道:“我猜你背的一定不完整。”
    “哪有不完整?明明很完整!”予瞳公主很生气,觉得哥哥老爱找她麻烦。
    “那你背背看。”忍笑的声音。
    “哼,三哥你听好了!”清了清喉咙,朗声诵道:“予羽谯谯,予尾修修,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予维音晓晓——我背完了。”
    “噗哧!”这是三皇子的回应。
    而书房门口同时也传来一声轻笑,众人这才惊见皇帝陛下大驾光临,忙又是一番拜见。
    紫光帝随意挥手,让一票仆妇都退下,留下两个孩子与两个侍读。
    “父皇,您怎么有空过来?”予瞳公主被紫光帝抱坐在膝上,忍不住好奇地问。自从五月下旬以来,她的父皇便不再有时间来到这儿查看他们读书。就连本来每天晚上在上殿召见四个孩子问功课的例行事宜,也改成一旬一次。
    “予瞳,你姨娘教你唱歌谣来背诗是吗?”
    “嗯,还有说故事。那些诗里都有故事,姨娘跟我说了故事之后,我就会记住整首诗,不会忘掉。”予瞳用力点头。
    紫光帝看向三皇子:“予旸,明夏宫母妃是否以另一种方法施教于际?”
    “是的。”三皇子点头。
    “因材施教是吗?所以你学习的方式与予瞳不同。”
    “这……是太傅们的建议,母妃同意了。三皇子回答得有点迟疑。
    想到这两个月以来,母亲为了让他得到最高品质的学习,几乎天天从翰林院找来不同的大学士,挟其学问渊博的威名,与明夏宫辩论,要求明夏宫母妃照著自己母亲希望的方式教育他。后来母妃无可奈何,也就不再让他与予瞳一同学习了,他现在的学习进度,所读的书册,全是太傅们拟定的。
    紫光帝听完,没有说什么,只问道:“怎么不见你们母妃?”
    “母妃两个时辰前就去内务府忙了,接著会去探望金秋宫母妃。金秋宫母妃又犯病了,一直不见好,所以母妃接著会召见太医院的人要讨论金秋宫母妃的病情,会忙到未时之后才回来。”三皇子如实报告著。
    “是这样吗?她这样忙,岂不将你们的学习给耽误了?”紫光帝说著。
    “不会的,父皇。母妃教得很好,我们没有被耽误。”予旸连忙说着。
    紫光帝只是微微一笑,对这个孩子的个性已有大致的了解。
    中午,宫里的女探卫向他报告明夏宫一早上都在内务府忙著处理内廷事务,并且抽空召见明靖连,似乎给了一顿训,希望他好自为之。对于她召见明靖连一事,他一点也不意外,没有一个明家人会对那个败家子放心——老实说,他是一直在等著看好戏没错。
    近来由于明夏宫后宫独宠,诸妃皆回避。许多需要三宫共同做决策、听取内务府报告的事,都只剩她一人独自处理,另两宫不是称忙就是称病,拒绝共事。
    这阵子事情又特别多,一大堆各国来使便会有一大堆宴会与安置使节团里的女眷事宜,再有宫女的选训验收成果,更有自从钦天监定好八月八日为大婚的日子之后,种种必须与礼部配合的繁琐大小事,让明夏宫忙了个焦头烂额。
    如果工作繁重还不足以让她累垮的话,那么属下在工作上的不配合,肯定会使她崩溃。
    一直以来,都是咏春宫独揽后宫事务,从前在东宫时即是如此,起用的都是自己心腹。如今说是放权不理事,但留下的那些人,只要摆出不合作的态度,就够明恩华将事情办砸,结果不是跑来向他哭诉让人看笑话、就是在后宫掀起火爆的大清洗,弄得哀鸿遍野——就像历史上那些急切想要有所做为、却能力低下的国君,总是只能走向暴政之路,还自认为这一切的残暴,就叫雷厉风行。
    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雷厉风行搞得后宫怨声载道?还是示弱的让一切照旧,给人牵著鼻子走?他知道她本想在宫里韬光养晦过日子的。然而这么梦幻的想法,还是放在心底想一下就抛到脑后去吧,别以为真可以实现。皇宫不是吃斋念佛的地方,住进来享受富贵特权的人最好有此清醒认识。
    当一个寻常人的妻子,或许只消将家里打理好便算是尽责:但当一个皇帝的妻子,却还有另一个身分得兼顾——臣妾臣妾,既是妻子,亦是臣属,而且大多时候“臣”先于“妾”。这个身分于国于家,都必须尽责任的。
    就像他,天澈。在做所有决策、考虑事情时,完全得站在一个国君的立场,为王权的稳固、人民的利益做考虑,为此,种种私情都不在他顾及之内。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纵使知道她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子,也可以是个贤慧的妻子,她对他几乎毫无所求,甚至也不在乎没有孩子来保障她的下半生,总是温顺的仰望他……身为一个男人,如果对自己的女人还有丝毫怜惜之意,就该将她牢牢圈养守护起来,不让其受风雨摧折。
    但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一来他没空对一个女人这样小心翼翼风花雪月;二来,她身分所代表的背后巨大势力,被他这个登基才两年的皇帝列为心头首患。如果他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完全掌权,尽早摆脱顾命大臣的制约。并非对那些权臣的忠心有所疑虑,忠心的人不表示不贪权。这是历史的必然,每一位新登基的皇帝,都会经历相同的过程,直到真正执政。
    再说,这阶段,他需要她为他治理后宫,建立一套体制,他一直觉得后宫的管理疏散,毫无章法,让人轻易可以兴风作浪。后宫需要整顿,眼下她是最适合的人选。所以他必须这样对她。
    他近来一直在想著她,所以特地过来,但明夏宫还在外头忙,一时是看不到她了。虽然没看到她有些失望,但都来了,自然要对雨名孩子的功课加以考较一番,藉此了解非常规的教法其成效如何。
    予瞳才四岁,他慢慢引导她开口,听她说故事。每一段故事都能让她背出一首诗。这娃儿记忆力十分惊人,明恩华对她讲过的故事、甚至是明恩华自己在读书时随口吟哦出来的诗句,小女娃大多都能流畅的念出来。当然要她死背出来是不行的,而是以闲谈的方式,让小女娃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发挥出这些日子所学到的事物。
    紫光帝不时点头听女儿清脆而生动的声音,由著她滔滔不绝的现宝。
    后来发现一旁等候著的予旸也听得入神,一张小脸上满是好奇又专注的神色。
    明恩华的教学方式,也许入不了那些大学者的眼,在成果上而言,也很难保证比正统的教法更胜一筹。然而,这样的方式,却是能让学习变成一件让人期待的事,让小孩子愿意孜孜不倦的学下去……紫光帝暗想著。当予瞳终于发表完了之后,紫光帝见她直揉眼,唤人将她带下去休息、睡个午觉。接著才继续考较三皇子,一点也不意外年纪小小的他,已经能流畅的背诵许多经典名篇,而且在书法上也写得很有样子了,可见功课之重,更可看出张妃望子成龙的心态有多迫切。
    或许予旸扛得起沉重的压力,但有必要这样吗?虽然他的两名兄姊也是这样过来的,但现在他既然打算交由明夏宫开发出新的蒙学方式,让孩于能更愉快的学习,又何苦非要他走别人的老路,让繁重的课业踩压成这样?当然,如果孩子现在就产生了竞争意识,认为刻苦学习才是未来的保障,那他也无话可说。所以他道:“予旸,既然你现在所学的功课都是太傅安排的,那么你待在这儿,也无济于事,你明夏宫母妃教不了你什么。你想回无逸斋与你哥哥姊姊一同读书吗?”
    三皇于闻言一怔,虽然身后的伴读悄悄扯著他衣袖,要他趁机回到无逸斋,让大学士授课——这一直也是张妃耳提面命交待著的。
    但三皇子发现自己并不想离开,所以他开不了口。这些日子以来,听多了母亲与诸多大学士对明夏宫教法的鄙视批判,确实会觉得明夏宫母妃的教法太儿戏、不成体统——这是母亲他们下断在说的话。说得久了,听得多了,似乎也就成了真理,他于是便相信了。才会决定若有机会见到父皇时,要提出离开明夏宫约要求。
    然而——明夏宫母妃的教法真是错的吗7也许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但他好羡慕妹妹可以学习得那么快乐,每天听故事学儿歌,居然也是一种学习,妹妹说的每一个故事,他都好喜欢听,好有趣哦。
    他——可不可以也学一样的?“怎么不说话?予旸。”紫光帝催促著。
    三皇子心中一定,看向父亲:“父皇,孩儿不想去无逸斋。孩儿恳求父皇让孩儿留在明夏宫,跟妹妹一同学习。”
    “为何?莫非认为太傅所教授的课业不好?”
    “不是的。太傅定下的课业,孩儿愿意继续学习。但希望在下午的课暇时间,可以与妹妹一同跟在母妃身边学习。”
    “朕不会答应你这个要求。”紫光帝淡淡道:“两种学习方式是互相抵触的,朕怎么可能允许你同时学?做人不可贪心,你这种天真的想法,只会招致两头落空的下场。”
    “不会的,孩儿可以承受得了……”予旸仍想争取。
    但紫光帝不让他再说下去。意味深长的望著这个儿子,道:“对于学习,你不可能同时接受两种教法;对于处世,你不可能同时讨好所有人而不必得罪。选择只有一个,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摆驾离去。前往金秋宫。
    探望生病的妃子,乃是常理。紫光帝理所当然的想。
    恩蛊氩闺名方倩儿的金秋宫是个很有特色的美女。
    她美得单薄柔弱像是风吹就走,但脸上那双颜色偏淡的瞳眸,却闪烁著孤高倔强的光芒,让她显得硬气。她整体的气质看起来疏淡佣倦,生人勿近。像是天生适合独自傍楼台、倚栏杆,自吟诗自饮酒,过著隐士生活,离群索居。
    她的祖父在五年前重病致仕时,宫职是中书侍郎,而父亲目前官居中书舍人,兄长则是中书省的右议炼大夫。一家子也算是官运亨通了,而且还是紫光帝即位后,特地提拔上来的。虽然比不上明家这种百年官场贵族的气派,但她父兄可以算是紫光帝培养的亲信,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谁知道二十年后,金秋宫的娘家声势,会不会爬到与明家比肩的高度?
    可惜……金秋宫败在身体太差、性子太冷淡,于是渐渐被皇帝疏远。
    金秋宫娘家的人为此愁得头发都白了,却又无计可施,谁教心高气傲的金秋宫最恨耍手段争君恩,在君王夫婿冷淡她之后,她的回应方式是用更冷淡的态度来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在乎。
    金秋宫在十年前生下女儿予暇之后,肚子再无消息。娘家的人拼命劝她趁年轻快生一个男孩,以后才有依靠,要她向皇帝索求子息。这叫她怎么做得出来?!
    皇宫里的太医院妇女司里,由女医官严谨的记戴著每一个宫妃的月癸来潮时间,并精确的推算出每个人每个月容易受孕的日子。以前每一任皇帝热爱多子多孙,对这些记录毫不关心。但紫光帝不同,他从当太子时,就注意这些记录,每个月都让侍从记下她们的日子,藉此安排临幸的日期。
    他并不想要太多孩子。也不轻易给他的妻子们孩子。
    也许跟他请求,他会同意。但她为什么要求?!如果他不想要她为他生孩子,那她为何要求?!孩子是姓他天家的姓,又不是姓她方家的,更别说生产时痛得要死的人是她啊!男人不体贴感激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她去委屈万状的恳求受孕?!
    金秋宫的心思,常常在气苦中摆荡,无力改善自己的心情,于是也就小病不断接踵而至,总是这里好了换那里痛,已经习惯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懒得起身了。
    有时病得无力,常常会含怨惆怅的想:如果就这样病死了,那个男人会为她流下两滴泪吧?就像两年多前,太子正妃明恩雅病故那夜,当时皇上紧紧抱著在他怀中逝去的明恩雅,静静的流下泪水……那画面狠狠的震撼了她!她很嫉妒明恩雅,因为她居然能让天澈这样冷淡理智的男人为她流泪!非常非常的嫉妒,也为自己悲伤。身为同一个男人的妻子,为什么她不能是那个最被特别对待的那一个?!
    她不像咏春宫,渴望权力;不像张妃,愚蠢吵闹;至于……此刻正坐在她宫厅里,以探病名义来拜访她的明夏宫,这个承家荫、姐荫的后来之人,性格毫无特色,根本不起眼!比起这些平庸的女人,她是不同的!她是最纯粹爱著天澈的女人!不为权不为地位,更不是为了娘家,所以她是天澈这一生真正的爱情。她有这个自信!所以现有的这些人都不在她眼内,本来她就没放在心上。可是自从千荷宴那夜过后,她就再也没办法睡觉了。
    海姬公主美得让人无法逼视:被选中即将进宫的那些秀女也都美得不凡;还有那些被安排在皇帝宫殿的新进美貌宫女……真是美丽得不容人忽视。然后,她惊慌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还有多少青春可以用来与皇上冷淡赌气?!但这么多年都这样了,想扭转也找不到方法啊。
    相较于她的困境,这明夏宫简直春风得意得让人怨恨!只因为她命好,所以什么也不必做,就得到君王的特别对待。这世界真是不公平……“这是太医院特地为你熬煮的补品,喝点吧。”明恩华从女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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