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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看过你流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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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像个外人的沫沫一直护送到底,即使体力不支,她也准备把他们送回原地——只有这样,唐晓和她才都会放心。一路上,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少,沫沫也没有提到过唐晓发来的短信。她沉默不语,但不代表不担心——唐晓会误会她吗?也许她担心的不仅仅在于表面而是这表面背后的心结。毕竟,心上的裂缝是没有材料补救的。
    “你们进去吧。”沫沫摘下太阳镜,她看廖小娄和莫伶的眼神就像在接待考察团。对面的目光中也没什么期许,只是等她把话说完。沫沫顿了顿,又嘱咐了几句,“我和PUB老板说过了,你们还可以在这唱歌。”随后她从包里掏出个卡片递给离自己最近的小胖,“如果没地儿住,去这里好了。”
    小胖接过卡片看了看,没想说什么。
    “该感谢你吗?”莫伶的眼光永远那么直接而坚硬。
    沫沫没心和她争论,她一直想着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她钻进车里,风一样的不见了。说实话,比起自己和孟贤国的事,她更担心唐晓。从上飞机前发过短信到现在已经有半天时间了,就算唐晓是为了避讳廖小娄也不该到现在还杳无音讯。
    一向为人着想的唐晓为什么在得知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后还不与她联系?想了想,她还是先给唐晓拨了电话——关机。她一惊,又给唐晓家去了电话——没人接听。她更着急了,最后——她还是给孟贤国去了电话。
    “喂?”
    沫沫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孟贤国的电话?”
    “是的。”
    沫沫不相信自己听见的,“你……你让他听电话!”
    “哦。”那边的回答很自然,呼喊的声音也亲切,“大国哥!是你的电话!”
    女孩儿的声音成了炸弹在沫沫的胸口炸开一个洞,沫沫眼看着自己流血却喊不出声。只是一星期的工夫,似乎很多事情都变了——她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插曲会带来这么多的感性实践。短短的一分钟内,她思考了很多——可笑的是,那竟是在找自我蒙蔽的理由。
    发愣的时候,她耳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沫沫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重复着孟贤国的话,“是我。”
    “呃?”他很少有的惊讶口吻。
    “没想到会是我?”沫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笑起来,而且笑得赏心悦目,“打扰了?”
    “没、没有。”孟贤国显然慌了,“你在哪?”
    “外地有演出……”沫沫轻嘘口气,“刚回来。”
    “想见我?”
    沫沫又翘起嘴角,“有空再说吧……对了,我想问的是——你知道唐晓最近怎样吗?”
    “她没和你在一起?”
    “她提前回来的……”沫沫想孟贤国应该接着说点什么,那些不应是由她问的,“那个女孩是……”
    “刚认识的朋友……”
    这就没了?难道他不该向最亲密的人多做点解释?只是个“朋友”?沫沫气的想骂娘却被自己的骄傲驯服得冷静沉着。她的反应太冷淡,孟贤国反而轻松了不少,“你肯定也有话要跟我说……”
    孟贤国没有逃避话题却等着沫沫先开口。沫沫听得出他有想说的话,如果真是那件自己害怕的事要发生——他们之间必然要有很多话得当面说清……她像只猎狗,神经质的嗅来嗅去——却找不到一丁点可信的信息。突然,她冒出个白痴的想法——一边命令自己那只握住电话的手不要再抖了,一边尽量用自然的口吻——就像电影里的独白,“有些话电话里也能说明白……我们分开有一阵了吧……我发现……恩……怎么说呢,我很庆幸自己经历的这段独处的时间……就像回到以前……我很珍惜现在的自由,如果你同意……我们……”
    沫沫故意等了很长时间,她觉得孟贤国能阻拦一下,哪怕只是简单的说句什么。但孟贤国却更好象在等她讲下去,就像在等一个早该到的了结。这个情形让人尴尬——没安排下面剧情的演员是无法继续演出的。沫沫不仅窘迫而且小心,她讲话的分割点从一个词自动降解到一字一顿,“我们……我们……分……”
    直到最后,沫沫还是把没那个‘开’字说出来。但她知道自己失败了,即使她的表现有小瑕疵却没有防碍试探的正常进行——结果虽说不是她要的却成了弄假成真。
    看来孟贤国的关心不比自己的多,这个电话只是耽误一会儿他呼吸却给了他一个永远了结的欣快感。“有空见个面吧。”孟贤国似乎在思考,“见面说清楚比较好。”
    沫沫没料到孟贤国能这么冷静,冷静到无所谓的地步。她使劲想了想,竟找不到自己还能说的话。于是——她费劲张了张嘴,“挂了。”
    挂了电话的沫沫,整个人儿蜷曲在车座上。两个胳膊死命的围住头,手里的太阳镜咔的响了一声后就断了。灰黑色的碎片扎进她手心里,鲜血顺着颤抖的拳头滴滴答答掉在她的脖子上。
    “小姐?”出租车司机被后面这个浑身发抖却不说一句话的客人吓坏了,“小姐,你没事吧?”
    司机喊了三次,没办法只能把车靠在路边。车停稳的那一刻,沫沫强扮的坚强瞬间崩溃。随着惯性,她一下瘫软在车座上——能撕开耳膜的哭声终于冲出了喉咙。
    她不该这样吓唬一个毫无相干的人。
    胡乱抹了把眼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子塞到司机手里。司机还在直勾勾地观察着钞票上血迹,她却已经踉踉跄跄的走在马路上了。
    也许她该好好的冷静一下,可控制不住的负面思考却像洪水猛兽一样扑过来。对感情的估计过于消极,她甚至连真相都不想知道。突然之间,沫沫开始翻出自己过去的全部不妥,一切都变成罪有应得。
    这个情况在向她揭示什么吗?她竟有些担心种种洋溢着幻想的现实突然的全面撤退——时间很长,啊……她感到阳光在眼外张扬却强睁不开疲惫的双眼,耳边只有“发热”、“烧”……然后一股很浓的卫生水味钻进鼻孔里。
    ————
    屋里只剩下廖小娄和小胖,不用说话也觉着无聊。小胖不知从哪弄来了半瓶伏特加,又找来两个红酒杯子凑合着——他们直接面对面干起来。烈性洋酒,刚开始还觉得呛鼻子,喝过一会儿后就能一次酎一杯了。
    小胖本来就想教育教育廖小娄,有了酒说话也更方便,“你前天对小伶——有点过了。”
    “我知道。”
    小胖没料到一向照顾莫伶的廖小娄能回答的这么干脆,愣住了。
    “一旦男人有了自己想要的人就会变得疯狂。”这是廖小娄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的一句话。
    “不是疯狂而是痴心妄想。”小胖无所谓的嘿嘿干笑两声,只是笑容里多了点世俗劲儿。
    廖小娄瞪着眼看他,瞪了好一会儿。不知是眼睛累了还是心虚了,他又低下了头。
    “你喜欢唐姐。”小胖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膀,“谁都能看出来。”
    小娄抬起头看他,觉得被人挖走了秘密。
    “你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小胖摇摇头,似乎在为小娄不值,“她男朋友是个球星吧?一年少说几百万……你呢?你有什么?”
    “爱情不能用钱衡量。”廖小娄抢白。
    “但钱是最基本的衡量工具。”小胖突然成熟起来,表情严肃的看着这个被感情冲昏了头的朋友。
    “我会有的……”廖小娄狠狠的放话,“但我也会让你们看见,什么才是无价的感情!”
第九十四话 坚强和软弱
       “醒了?”一个蓝眼睛的外国男人俯身看着沫沫,“觉得还好?”
    “我、我这是怎么了?”沫沫的头很炸,很昏,支了半天身子也没坐起来。
    “你晕倒了。”外国男人轻轻扶了她一把,垫上靠枕好让她更舒服些,“你贫血还疲劳过度。”
    “是吗……”憔悴的沫沫低着头,然后倍有心数的看了看身边的人,“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难道你真就一次都没看见过我?”外国男人少有的心率加速,“还是你从来就没想留意过?”
    蓝眼睛、金头发,是这个法国人最招摇的外部标志;避而不闻却是沫沫智慧的象征。话说到这里,已经到了沫沫能够装傻的最低限度。她看着安东,大粒大粒的泪珠从塌陷了的眼眶里溢出来。
    沫沫哭,却没有声音。
    都说人在困难的时候很容易找理由逃避,逃到最后便成了原地打转。沫沫被这个原地打转弄的头昏目眩,身边发生的事完全磨灭了以前的冲劲,多了的只有后顾之忧。在法国,安东将美好的未来铺陈在面前,她却觉得自信的自己完全有能力找到真爱而全非等待恩赐。安东到现在还记得沫沫那个自信的眼神——那是一个感情独立的女人才有的标志。
    她拒绝安东,为的是成为一个爱情的勇士。而现在,她却连一个事实都不想接受。爱情让她变得优柔寡断,自怨自怜。不行,她不能让自己活得这么龌龊。即使爱情已死,她也要让自己离开得光鲜夺目、毫不在乎。
    “沫沫……”安东郑重其事的看着她,“你怀孕了。”
    ……
    一刹那,沫沫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才稳定下来的思维又被搅成一团烟——可是烟散了,脑袋也空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安东摇摇头,不知在为谁生气,“他知道吗?”
    “我想,再也没必要让他知道这事了。”沫沫闭上眼,身体深深扎进床里,大口吸着气,“但我总得见见他……”
    这个结果,让安东有些吃惊。
    沫沫没跟他抱委屈的意思,但就算有点想法也是可笑的,“看来我们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你的中国话都讲到这么好了……”
    安东看着她,想这可能就是中国话里的“避重就轻”。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生活的人很不能理解这种做法,如果想让自己干什么就直接说吧,装出一副顺其自然的模样去计划别人的生活本身就很荒唐。
    坚强和软弱一样——都是演不来的。
    晚上,安东把沫沫接走了。到了沫沫的公寓,他安顿好她,然后出去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他嘱咐沫沫,一个身体过于瘦弱的人怀孕,早期流产的危险很容易出现。
    “你应该找个人陪你。“安东有些不放心。
    “找你?”沫沫无所谓的耸耸肩。
    “沫沫——不要让自己变得可笑。”安东站在门口,头朝向门外,“你现在这样……没有男人会爱上你。女人应该知道,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他不会为你的一切不幸感到一丁点自责。”
    “我知道……”沫沫终于有了真实的表情——苦笑沉重却不想摆脱,“但我总得留住自己没失去的东西。”
    安东没再说话推开门就走了。在他眼中的沫沫已经幼稚到糊涂的地步——爱情会把一个单纯乐观的女人吓傻的。
    沫沫没想送他,她就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她没料到,孟贤国对她的伤害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这时——她的新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孟贤国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约他们下次见面的时间。这么着急?难道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不给?几乎在不知不觉中,孟贤国已经成了一个让沫沫哭泣的男人。他的举止包含了某种惩戒的东西,使女人哭泣,无论是坚强还是智慧的女人都在他那变得脆弱不堪。
    ————
    唐晓换了手机号,甚至连沫沫都没告诉。沫沫和孟贤国之间发生的巨大的问题是她无法想象的——其实她的问题也够让人崩溃的。她直接去了母亲那,因为只要一想那个污秽的地方她都会呕吐。她并不想打扰家人,但除了一个住的地方她没想过还需要什么。
    在母亲那,她最受不了就是亲人的关心。她只能在母亲找她之前马上消失。她成天泡在酒吧里,不为改变心情只为消耗时间。她总是哭,看见情侣走过会哭,有人搭讪会哭,像个被吸饱泪水的海绵只要一碰就会有悲伤冒出来。一边哭,她又一边想起安古屺,越哭越想,越想越哭。
    她很消极,喝下最后一口酒就想赶快离开这个喧哗的环境。可自己出去了又什么地方可去?她站在酒吧的门口,往路两边望了好几眼——孤魂野鬼一般都有选择障碍。
    小娄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没想过会在那么远的地方看见唐晓。今天他帮***里的人送乐器,本来因为不熟他还有些不情愿……
    “唐晓?真是你?”
    唐晓抬起头,望见了有些欣喜又有些被吓到的廖小娄。她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他,却不愿多加考虑就把这个朋友拉进酒吧。进了酒吧她就哭,甚至除了哭泣就没再说一句话。
    令唐晓不解的是廖小蒌竟愿意陪着她一起成为任性的人——这成了一种默契。其实如果廖小娄追问唐晓哭泣的原因或者一丁点其他的故事她都会再次跑出去的。而廖小娄却什么也不问,只是看这她哭,一脸焦急。这个二十几岁年轻人的眼睛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已经不再清澈。
第九十五话 伤心的泡沫
       面对男人的不忠,受伤的女人通常选择漫无目的的游荡并且让喝酒成了一种很痛快的嗜好。她可以把对一个男人的愤怒和失望当成佐料吃,然后把自己的故事想象成美丽的谎言。
    唐晓先轻啄了一口然后就是干脆的一仰而尽。此时,她每喝一点酒都会给自己带来一点温暖的光亮——一点精神上的刺激——一点感情上的奖励。
    电话响了,她醉悻悻,满是酒气的应着,“嗯……我在酒吧。”她知道是谁,现在只有母亲知道这个电话号码。
    “又喝酒?你怎么就不能长大点?感情用事只能伤害自己!”
    唐晓笑了,她知道自己又让母亲伤心了。明白自己给人带来伤害却没有惭愧的理由,这是个变态的心理又是那么的可憎。她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完全痛苦到可以毫无顾忌地无法无天了……她没心思再听母亲叮咛——竟把电话直接挂了。
    “他来的电话?”廖小娄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谁?”唐晓故意问他且满是讽刺。
    “你们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唐晓神经质的大喊,刚喊出声又泄了气。她实在没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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