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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

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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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来了,这麦子,毁喽!”

李玉兰的班上有个叫牛劲的学生,自由散漫得很厉害,学习成绩也差。学校里曾给他调了好几班,哪个班也不愿要,最后只好把牛劲调到了李玉兰这个斑。李玉兰经过一个阶段的观察了解,得知牛劲的妈妈去世了,父亲抽烟喝酒,混天混地潦倒终日。孩子的心灵受到了挫伤,人也变得破罐子破摔起来。

李玉兰对牛劲没有半点的歧视,而且是从生活上关心他,思想上开导他,学习上促进他。为了让牛劲摆脱家庭的不良影响,李玉兰特意安排牛劲住了校,并拿出家中的被褥、衣服送给牛劲,还经常从自己的工资里给牛劲贴补些伙食费。

同时,为了让牛劲的学习赶上去,李玉兰除了在课堂上用心辅导以外,还经常在课余时间为牛劲“添点小灶”。牛劲初中毕业以后,李玉兰又忙忙活活地出面推荐协调,把牛劲“保送”到茌平的重点高中。

牛劲临上高中前流着泪对李玉兰说:“李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

三年后的一天,李玉兰突然接到了来自北京中国人民大学的一封信。信中写道:“敬爱的李老师,您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个坏孩子牛劲啊!……李老师,我永远忘不了,在我最困难最失望的时候,是您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生活学习的信心和力量。您像母亲一样关心我、照顾我;又像父亲一样严格要求我,鞭策我,才能使我有幸考入大学深造……李老师,我想对您说的话太多了,怎么也表达不了我对您的感情。李老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您允许我,让我在北京向着遥远的家乡叫您一声妈妈!真的,李老师,我真的想叫您一声妈妈。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读着牛劲的信,李玉兰哭了。她手里拿着牛劲的来信,伏在桌子上哭泣得那样酣畅淋漓。哭声惊动了周围的老师们,大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都关切地围了上来。李玉兰强忍着激动,猛地抬起手挥舞着牛劲的来信象孩子般欢叫着:“牛劲考上大学了!牛劲考上大学了!”

是啊,还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学生有所建树成龙成凤更让老师高兴的呢?

不言而喻,此时的王普济、李玉兰也和我们大多数知青一样已经从困惑、迷茫、自顾自怜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他们在灿烂的阳光下展示着自己的生命价值。

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无悔(四)



就在王普济忘情地在生活的长河里中流击水、劈波斩浪时,终年累月的工作操劳、拮据生活的熬炼加上日见繁重的家庭负担,尤其是他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冷一口热一口校里校外奔波劳累等种种原因,使这个体育教师的身体逐渐衰弱下来。

大概从1979年开始,王普济就常常感到右腹不适,隐隐涨痛,老是恶心,食欲不振,身体日渐消瘦。

校长和老师们曾多次催他去医院检查,他总是一次一次地耽误了。李玉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常私下劝他并为此没少流过眼泪,发过脾气。王普济总是笑笑说:“你看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咱们有知青这碗底垫着,什么事也不在话下。”

李玉兰有几次不无担心地说:“就怕到时候,你就身不由已了。”王普济半开玩笑地说:“那,身就由你了,行不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王普济照常工作上班。由于他的敬业精神和业务能力早已斐声在外,每年茌平开运动会,县体委总是首选王普济这员大将鼎梁扛柱,而王普济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来之即战。

赛前的宣传、动员、组织、策划,他一个人顶几个人干,训练场上,他耐心讲解,精心指导并身体力行地做着示范,比赛中他跑里跑外,上下协调,又是裁判又是场外指导。不论是田径、球类、“三铁”、武术他行行精通,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别人见到的王普济是那矫健的身影、利落的动作、爽朗的笑声和干练的作风,可谁又能想得到,他在忍受着愈来愈险恶的巨大病痛来完成这一切的呢?

饱含艰辛的一代,不屈不挠的一代!

1982年王普济饱受沧桑的老父亲溘然去世,无疑是对他身心的一次巨大打击。紧接着,他的老母亲又因严重的眼疾,几乎失明,年幼的儿子只好离开了奶奶回到他身边,在赵西小学就读。

在这段时间,王普济的生活陷入了相当困窘的境地,而就是在这段极端困窘时期,王普济和李玉兰不但入了党,而且年年步入茌平县模范教师、模范党员的先进行列。不言而喻,这其中的奉献付出和甘辛酸苦是可想而知的。

老校长王兴中曾流着眼泪告诉我们,普济的病硬是自己磕打出来的呀。除上课以外,学校里大事小事他是事事关心,事事抢在头里,生活没有规律,加上自己的日子又艰难……他经常到县里去帮忙,来来回回,披星戴月,按理说可以在县里住宿或报销来回的车票,可普济……他一分钱也没报过,别说报了,连提都没提过,都自己默默承受了!

学校的教师张召泽说,有一年学校里“三产”上弄了50方木材,很多人都想借机伸手搞点,学校把这件事交给了王老师办。王老师认认真真,利利索索办完此事,从未想到往自己床下垫一块木板。真让人服气啊!

那年校长因病去济南住院,学校让王老师陪同护理。王老师在济南托熟人找同学给校长看病,家里人也跟着送饭送汤的,可王老师来回的车费都是自己负担的。会计给他报销,他说我家就住在济南,哪能报销呢?唉,王老师这个人哪,他心里装着的净是学校里的事,别人的事,根本就不知道顾及一下自己……

1984年的一天,王普济终未拗过李玉兰,二人来到济南省立二院。王普济做完检查后,医生很不满地埋怨说,怎么拖到这时候才来看病?知道什么叫病入膏肓吗?不能再拖了!要抓紧时间治疗,千万记住了!

二人拿了些药,默默地回到了茌平,一进家,李玉兰砰地关上房门痛哭起来。王普济拿了一块毛巾递给玉兰,艰难着笑笑,劝导她:“你看你,吃五谷杂粮哪有不长病的,治就是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普济啊,”李玉兰抬起挂满泪水的脸,悲哀地摇摇头说,“我看咱们还是想想法子,先把你调回济南吧!你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长期下去可不行。再说,家里就这一个男孩子,老太太也牵肠挂肚的,你回去,老人心里也踏实点儿。”

“你看看,又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你不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再这样靠下去,非毁了不可。普济呀,为了我和孩子,就听我这一回吧!”李玉兰眼泪巴巴地几乎哀求着说。

过了好长时间,王普济才哑哑地应了一声:“好吧。”他伸出手把李玉兰轻轻地揽在怀里,再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他们二人去找县教育局的刘局长。刘局长一见他俩特别的高兴和亲热,没寒暄几句便滔滔不绝地攀谈起来,他们从学生谈到老师,从学校谈到县里,直到最后,刘局长才突然想起来问他们,你们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李玉兰看了一眼王普济,嗫嚅着把想法说了出来。实在的玉兰啊,竟还没把普济的病情道出!这也难怪,王普济有言在先,关于病的事对谁都不许谈。

刘局长沉吟了良久,看了看二人,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咱县里的教育才刚刚翻身,路还长着呢,多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啊!我是真心地希望你们能安下心来,为咱茌平的教育多出把力。有困难,可以提出来,说要走啊,我还真舍不得呢!”

听完刘局长的这番话,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提调动的事。

一晃就是五年过去了,在这五年期间,王普济的病是好好歹歹、反反复复,但他和李玉兰对调动一事始终守口如瓶,也从未因此耽误了工作。

也许是他的命硬吧,王普济竟也撑了下来,儿子王岩长得几乎赶上了父亲,然而王普济的身体却眼看着一天天衰落下去。

在济南的许多老同学得知王普济的情况以后,都不约而同地为他的调动四下活动起来。终于,地处济南偏远西郊的铁路第九小学表示愿意接收。大家欣喜非常,趁热打铁,很快,济南铁路分局教育区就向茌平县发生了商调函。

事是好事,可王普济却由此又陷入了一条旷日持久的东奔西波、身心俱劳的艰难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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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无悔(五)



赵官屯中学及茌平县教育局鉴于王普济的健康状况及家庭的实际困难,不得不忍痛割爱,同意了他的调出。

然而,那时办个调动打个比方说真好像一次“二万五千里长征”啊,调出、调入的单位及所在县、地、市的有关人事、劳资、户口、粮食、教育等行政管理部门大大小小层层叠叠有16道关隘之多。

加上公文旅行,互相推诿的官僚作风做孽,使他的调动竟今天济南,明天茌平,今天人事局,明天公安局的来回晃荡起来。这下可苦了王普济,他忍着病痛的折磨,风餐露宿骑着摩托车一趟又一趟地在济南茌平、茌平济南之间那坑洼不平的路上“狼窜”。

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他整整跑了大半年,直到把一辆崭新的摩托车跑得斑驳6离惨不忍睹。

开始,王普济赶到济南铁路分局教育区询问商调函的事,教育区的同志说函早就出了,我们还纳闷呢,为什么迟迟不见回音?并把函的挂号存根拿出来让王普济带上备查。王普济不敢拖延,当天就返回了茌平县去查询,回答说没收到。

王普济惊了一头冷汗,又拿着挂号存根来到邮局,这才现公函早已寄到而一直没有送出,他又找熟人托了关系,方才从邮局里拿出。在往济南档案时,心急火燎的王普济找到管档案的人,请求是否可以把档案封好自己带回去,遭到了拒决。

“那就请你们快点吧!”时值济南的商调函已经出三个多月了,王普济担心对方因迟迟不见回音再封了口子。然而他只得了句:“你回去等着吧,这事还得再研究研究。”

王普济心里又窝气,又着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烧香磕头,八拜九叩,折腾得人几乎都要倒下了,事情才刚刚办了没到一半。

李玉兰一直还在学校教着课,心里干着急也没用,好不容易等到儿子王岩放暑假了。李玉兰交代儿子说:“跟爸爸一块儿跑跑吧,你看你爸爸累得,万一在路上出个什么事,连个报信的都没有哇!”

茌平、济南;济南、茌平……在流火的七八月份,一个月内王普济就带着儿子疲惫地奔波往返跑了十一趟!烈日炎炎,晒得柏油公路像热锅底一样烤人。王普济驾着摩托车,带着儿子到了地方,一点儿也不敢怠慢,楼上楼下,这门那门,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找,一个人一个人地问,折腾得他简直只有想死的份了,他大口地喘着粗气,用手抵着阵阵疼痛难忍的腹部,几回仰天长叹,难啊!

一次,王普济驾车刚刚跑过焦庙,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两眼直冒金花,驾车把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摩托车在公路上左摇右晃玩起“龙”来。坐在后座上的儿子见状不好,急得大呼:“爸爸,停车!爸爸,快停车!”王普济咬着牙,竭尽全身的力气把车稳住,慢慢停了下来,儿子刚一跳下车,王普济便连人带车歪倒在路边上了。

“爸爸,爸爸!”儿子急得大叫起来,带着哭腔使劲地晃着晕厥过去的爸爸。过了好大一会儿,王普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惊惶失措的儿子,悲苦地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爸爸,你歇会儿吧,我带你。”儿子擦了擦眼泪把水壶递给他,转身吃力地把摩托车扶了起来。

“好孩子,你长大了,能帮爸爸了。”王普济扶着儿子瘦瘦的肩膀,挣扎着站起来艰难地跨上摩托车后座。他双手紧紧搂着儿子,把头俯在儿子的背上,鼻子一阵阵酸。

王普济那个“长大了”的儿子,那年才刚满12岁。

一个12岁的男孩驾着摩托车,带着病重的父亲,顶着如火如炙的烈日爬行在前往济南的路上。懂事的孩子呀,为的是让爸爸早日办成调动,早日安定下来……

王普济啊,我们的好同学,命运怎么会对你如此的折磨啊!

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无悔(六)



老天算是有眼,1989年国庆节后,不管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好,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好,王普济的工作调动总算办成了。  当他疲惫不堪地来到济南西郊的铁路第九小学报到时,我们想象不到普济当时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济铁九小的校长朱登平望着面前这个脸色蜡黄,身体瘦弱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还是个体育教师,朱登平很热情地给王普济倒了一杯茶水,和他聊了一会儿。

没说几句话,朱登平就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思维敏捷,谈吐爽朗率真,且对事物的分析颇有见地的青年教师。朱校长心中暗喜,学校里又来了一位好教师。

王普济笑了笑,诚恳地对朱校长说:“我调回来真不容易啊,要尽量多做些工作,起码也得对得起那些帮我跑前跑后的同学和老师们。”

朱登平望了望他那蜡黄的脸,不经意地又觉了他浮肿得很厉害的双脚,心里不由沉了一下,便说道:“王老师,这段时间我看你也够累的了,不着急,你先回去调整一下身体再上班不迟。”

天知道,重病在身的王普济经过这大半年的折腾之后,他瘦弱的身体内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明天就来上班……然而,几个明天过去了,王普济却始终未来上成班。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里连句话也懒得说,饭也没吃,一头便歪倒在沙上。老母亲过来喊了他几次,他连哼都没哼。母亲以为儿子累了,便拿来毛巾被给他盖上,猛地却觉瘦弱的儿子肚子怎么这么大?!母亲惊诧不安地把他推醒,关切地问他:“普济啊,你这肚子怎么这么大呀!是不是……”

“没事,”王普济一惊,他生怕母亲看出破绽来,便连忙笑着掩饰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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