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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北斗推理剧场-第63部分

小说: 北斗推理剧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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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母亲变成了一个小土包后,福伯咬咬牙将家里养的唯一一头羊给买了,换了点钱后把我送到了远离山沟几十公里远镇上唯一的孤儿院里。虽然我年纪小,但我也明白,福伯这么做并不是说他把我当做一个包袱,而是他家也穷的不太可能养活一个非劳动力。把羊买了,送我去镇上的孤儿院,是因为他认为把我送到那里后,我至少能吃上饭,能过上一些算是安定的日子。而买了羊,对福伯来说,无疑就等于是倾家荡产。在我的记忆里,福伯的样子永远不会消退,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我的父亲。”

“可是福伯也想不到,孤儿院中的日子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由于镇里也是个处于贫困线以下的穷地方,孤儿院的物资供应十分有限且紧张,那些孤儿们丝毫没有所谓同情友爱互助这些书上描写的东西,而是一致敌视我这个要分走他们本来就不多口粮的外来小鬼。我年纪小,又势单力孤,于是成天被那帮孩子们欺凌欧打,甚至分给我的那少的可怜的食物都会被抢走一半。”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两三年,虽然从没吃饱过,但我也算是渐渐的长大了。这期间福伯来看过我几次,我从来没向他诉过苦,看着福伯带着笑意回去,是我觉得我所能做到的让人最开心的事。我早就不甘心过孤儿院里那样的生活了,于是我逃了出去,那一年,我七岁!”

“也许是我生命力够强,也许是从小苦难的生活磨练了我,我活了下来,并慢慢长大。你们要问,我靠什么生活?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除了要饭还能做什么?这就恰恰是我还呆在那个穷山沟里时所最向往的职业啊!”

“慢慢的,我学会了偷,学会了骗,甚至还有时候还伙同别人去抢……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了几年,有一次我流窜到一个小县城,在晚上去偷一户人家时,一时失手被抓住了。这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心里也有了被暴打一顿的准备,毕竟一般人抓到一个才只十岁刚出头的小偷,除了打一顿出出气,还能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并没有为难我,还让我吃了顿白米饭。虽然这绝对算不上什么美味佳肴,但我从那个看着我吃饭的老人眼里,看到了如同福伯般的关爱与同情。那位老人,我叫他金爷爷,因为可怜我那么小就流离失所,在我十岁那年收留了我。”

“金爷爷带着几个徒弟开了个鞭炮作坊讨生活,因为金爷爷的手艺在方圆几十里地相当出名,所以生意还不错,至少能足够保证作坊的运转与大家的生活。而且金爷爷的文化水平也相当高,闲下来的时间就教我认认字、读读书,如果没有金爷爷教授我这些,恐怕也没有现在的我了。”

“我不愿意吃白饭,就缠着金爷爷学起了鞭炮手艺,金爷爷也乐呵呵的教了我,就这样我成了金爷爷年纪最小的徒弟。我也算得上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很快就学了个似貌似样,可以帮着大家做些活了。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以来,最为难得的平静生活。”

“这样平静的生活过了五年,逐渐长大的我,也慢慢的沾染了些社会上的恶习,学着另几个学徒工的样子为了好玩就抽起了烟。没想到有一次我和另几个人在作坊里抽烟时,被金爷爷看到了,他训斥着我们要注意安全,不要仗着年轻就可以挥霍青春。当时我唯唯诺诺的,却没怎么把金爷爷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后来真的发生了意外,一个学徒工的烟头不小心点燃了火药,将整个作坊炸翻了天,除了去上厕所的我之外,金爷爷和其他的几个人都死了。当时看着四下一片狼籍,我整个人痴痴呆呆的,难道我真的是什么扫把星不成?对我好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真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干脆让我一死百了,却偏偏又让我命这么大?”

“后来,是回忆起福伯与金爷爷对我的温暖,才能使我又振作起来。我对自己鼓着气,只要还活着,就总会有希望。从此之后,我绝不再沾半口香烟,因为我的脑海里时常会浮现起金爷爷训斥我时那一副恨铁不成钢时的神情。”

“也许,我是被鬼附了身的人,接近我、对我好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那些妄想从我身边夺走任何东西的人,更是可恶!”

张遇青叫嚣着,声音是那么的歇思底里。

第五十四章心魔

(字数:2298时间:2006…4…2410:11:00)

全然没想到张遇青居然有这样的过去,一时之间众人都听的入了神,地下室内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没了金爷爷这个亲人,我又开始了流荡的生活,我下过矿挖过煤,打过码头做过苦力,后来干脆跑去当了地盘工人,在工地上日晒雨淋的做些苦力活,虽然日子过的苦,但总算是能混口饭吃。”

“那一年,我随着工程队,接到了修建虹彩山庄的活计,来到了这个海滨城市。机缘巧合的得到了号称‘蜡王’的张仲谦赏识,工程结束后就留在了他身边办事,时间一晃就过了这么二十年。”

“借着张仲谦这棵大树,我过上了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像的日子,山珍海味、高床暖枕,这些以前梦想中的东西对我来说一时之间变得唾手可得。过惯了苦日子的我,格外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因为我确实是穷怕了。也因为我办事尽心尽力,越来越得到张仲谦的器重,慢慢取得了今天的地位。算是发达了的我,也曾回到那个穷山沟去找过福伯,想接他来过好日子。但福伯却早就离开了那个穷山沟,也没人知道他去了那里,就算我想报答他也没有机会了。”

“虽然我的日子看起来风光,但我知道这种风光也全都是靠张仲谦给的,没了这个蜡王做靠山,我依然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穷鬼。所以我小心翼翼的经营着与张仲谦的关系,成了他最信任的人,同时我感觉到张霞小姐对我有了些别样的感情。这样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至少在我看来,成为蜡王山庄的附马爷,总比做蜡王山庄的管家来的风光吧?”

“而且,由于张剑的不争气,一直没法继承蜡王的真正衣钵,使的张仲谦有了另觅传人的想法。而我也很努力的通过了张仲谦对我的考验,在三年前正式拜入了张仲谦门下,成了他秘而不宣的真正入室弟子。这样一来,我不光有机会成为蜡王山庄的附马爷,还可能成为下一代的蜡王,成为真正的世界名人。那一刻,让我觉得原来生活是充满了希望,是这么的美好。”

“如果一切都像我想的一样,这种富贵而平安的生活就这么平平稳稳的过下去,那该多好啊?但在两年前,终于让我明白,我以前的想法太幼稚,这大富大贵能这么容易就凭空掉下来?要怪,一切就怪两年前的那个遗嘱,那份恶毒的遗嘱!哦,不对,不应该叫遗嘱,应该说那是个恶毒的咀咒。”

“在座的各位对这份遗嘱都不会陌生吧?那完全是一个把人心拖向恶魔深渊的咀咒啊!张仲谦,一直以来戴着伪善的面具,让我还以为他是个忠厚长者,但当我知道那份遗嘱时,就知道那老家伙伪善的面具下是张狰狞的面孔。我们这些人,都是他手中的玩物,他用那庞大的遗产做饵,利用着我们的贪婪与欲望,像扯线木偶般的诱引着我们,把我们牵引入黑暗的旋涡之中。”

“数十亿的财产啊!这样的诱惑,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了,这两年来表面平安无事,但暗地里的明争暗斗可不知有多少。在无数次欺诈、陷害、诋毁中,本来就性格内向的张剑越来越阴沉,突如其来得到了继承机会的王国胜,也性格大变有些喜怒无常。而张霞,天知道她是不是利用感情,来增加她在遗产争夺中的筹码?”

“我也是每天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既要防范那些家伙会不会采取极端手段,又时不时的在自己脑海中冒些如果能干掉其他所有人就好了的念头。我知道,这一切都被张仲谦那老家伙看在眼里,恐怕他每天都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为自己能诱发出这些人性丑陋的一面而得意不已吧?就在这段时间内,如同潘多拉的魔匣被打开,他灵感如泉般的涌现,他完成的那些群鬼雕像,个个巧夺天工。绝对达到了他创作生涯的最高峰。看到这些蜡雕,我在惊惧张仲谦如同吸血鬼般的吸取我们的负面情绪作为他灵感的同时,也惊叹他绝对是个常人根本无法想像的天才,难怪在艺术界被尊称为独一无二的蜡王!就算是我学到了他的蜡雕技艺,却无法继承他那独有的艺术感染力。从这点上讲,就算我真的能如愿以偿的继承蜡王称号,恐怕也只能永远生活在这个被世人所承认的唯一‘蜡王’的阴影下。既然这样的话,那所谓的‘蜡王’称号已对我没有什么意义,只有那数十亿的资产才是真正触的到摸的到的实在。”

“想到张仲谦曾经对我说过,真正的蜡雕作品,只有用心才创作的出来。所以,在我看来,那时的张仲谦就是魔鬼,是一个为了能有恶魔般的灵感而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魔鬼。如果把他形容成是鬼判的话,那我们就是那不起眼的鬼兵鬼将,是他手中的棋子,被他随意的摆布。他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我们那些贪婪的欲望不断的吸收过去,用来滋养壮大他那‘百鬼夜行’的灵感。每次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总觉得那些鬼怪完全就像活过来一样,有着一种说不出来但又能蛊惑人心的力量,唤醒了我心中沉睡的那一只鬼,如果硬要给这个鬼安上一个名字,我相信一定是‘吊死鬼’!”

“没日没夜的和这些夜行的百鬼接触,我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吊死鬼’,也日渐的越发壮大起来,仿佛成天都有个阴测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如果杀掉所有的人,我就可以一个人座享这一切了!

每当午夜梦回时,我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为我居然生出杀光所有人这一想法而不寒而栗,但同时我又在黑暗中为这一想法兴奋的发抖。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如同恶魔在耳边的呢喃,一个杀光所有人的构思居然在我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来。”

“当这个想法越来越完善时,我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兴奋之情,怎么也按奈不住。尽管心头似乎像是有个理智的声音在不断提醒我,千万不能这么做,但心已经被鬼占据了的我,却深深的知道,只要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化身为鬼,将那些对我继承财产构成危胁的人,全部送进黄泉地狱!”

张遇青喃喃自语着,完全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

第五十五章自述

(字数:2256时间:2006…4…2410:13:00)

“新年晚会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仿佛老天都要给我一个实施计划的天赐舞台。我努力的为新年晚会做着各项准备,策划烟火晚会,提出‘比良坡’陈列百鬼夜行的方案,都是为了拨除那些眼中钉所做的准备。”

“谁知道半个月前的一个电话,又使事情出现了变化,张仲谦在接了那个电话后,整个人的性情居然又有所改变。在我看来,张仲谦突然变得高深莫测,不可捉摸起来。这对我来说可是很少有过的感觉,毕竟这么多年来,做为最接近张仲谦的人,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不论是以前的他,还是扯下伪善面具的他,至少都还是我所熟悉的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却完全看不透他,甚至连他看我的眼神,都使我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陌生感。”

“这种感觉让我极度不舒服,因为如果局势出现了我意料之外的变化,那么我的计划还能不能按照我的设想来进行呢?接着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张仲谦居然要我为他准备一张紫色邀请函。紫色邀请函可是几乎十年都没有动用过了,那么是谁能得到张仲谦如此的看重?居然要动用到紫色邀请函?接着,关于要改变遗嘱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我心中暗暗吃惊,难道张仲谦那个找了几乎三十年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了消息?不管如何,这个人在张仲谦心里的份量可想而知,那么遗产的受益人是谁可说是毫无悬念了。但这又怎么能使我甘心?明明那庞大的遗产应该都属于我才对,不管是谁都不能和我分一杯羹。”

“不管怎样,只要在张仲谦变更遗嘱之前,将所有人都杀掉,那么这庞大家产的受益人,还会是我!不过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的就是,张仲谦创作‘百鬼夜行’的灵感,好像在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我好几次看到他拿着雕刀,却无法对那最后一鬼‘吊死鬼’下那怕最简单的一刀。”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这个‘吊死鬼’来完成这最后的吊死鬼吧!于是我极力相劝张仲谦,由我来代他完成这百鬼中的最后一鬼。也不知道张仲谦是不是鬼迷心窍,还是说老天要特意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呢?平时极力要求我不得把掌握蜡雕手艺的事外泄的张仲谦,居然答应了让我捉刀的要求。看来,他真的是无法自己完成作品了,不然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会允许别人来染指他的作品?”

“当我拿起雕刀来完成这个‘吊死鬼’雕像时,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已经被吊死鬼所盘踞的原因,我居然下刀如有神助,所创作出来的作品,绝对是在我的水准之上,甚至可以说达到了能和真正张仲谦作品相比较的程度。但为了完成我的计划,我每次都会在最后故意留下一些败笔,使的时间在我一次次重复的创作中,离新年越来越近。”

“这段时间内,我越来越看不懂张仲谦看着我时那奇怪的眼神到底是要表达什么了。有时仿佛是能洞察一切先机的睿智,有时又如俯视众生般的怜悯,有时又好像是种痛心疾首的叹惜……难道张仲谦发现了我没能完成蜡雕作品,是故意为之?是为了拖时间?难道他对我的计划有所察觉?不过不管怎么样,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因为那些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全部的牢牢抓在手里。”

“如我所愿,新年晚会开始了,一切的流程都按着我的设想在进行。我头一天就潜入张剑的房中,在他房中的红酒中投入了巨毒,我知道他有晚饭前小饮几口红酒的习惯,但他肯定想不到,在即将踏入新年的那一天,迎接他的会是死亡。”

“晚宴结束后,我去到了地下室中,替换张仲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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