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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权倾大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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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拿下铺子,直接连本带息购买债务。”说着话,心中恨恨不已,溢于言表。

王卿苧白了眼王秀,道:“张家对我家铺子势在必得,换成我也会那样做,不过你再去联络何老道。”

“这个小人?”王秀一怔,他对何老道是恼怒万分,当时如果何老道力挺王家,就算张家拿了债务大头,也能通过开办香浴堂度过危机。

王卿苧白了眼王秀,平静地道:“大哥,为人处世不能太偏颇,作为何老道有他的处事方式,他是质库的老经济,干惯了锦上添花事,你要他冒险绝不可能。人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有在当时落井下石,就算很仁义了。”

王秀很不甘心,却不能不承认姐姐说的对,实际上他也这样想,人家是赚钱的,你已经倒下了,凭什么冒风险投资你?当时王家窘迫到了极致,如果何老道再拿四十贯说事,恐怕一家子真要投河去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不能以常人眼光衡量,他历经两世,这点人情自然能懂。

一句话,何老道是奸商,却算是厚道人。

不过,他还是惊叹姐姐的睿智,不由地笑道:“大姐,从来没看出来,你真是深藏不漏。”

“什么话。”王卿苧白了眼王秀,才说道:“姐姐看的书不比你少,只可惜是个妇人。”说罢轻轻一叹,显得很无奈。

王秀看的通透,姐姐绝对有经商的天赋,有宋一代虽风气开放,但随着程家兄弟学说日盛,妇人地位却慢慢趋于保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已经渐渐流传开了。

片刻间,他猛然打定主意,要改变,一定要改变,绝不能让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思潮,成为官方的理论,他在文会时已经有了方向,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没有条件去硬干,那是傻子的行径,最重要的是先吃饱饭。

“大姐不要妄自菲薄,先朝妇人做大事的很多,不要本朝女中尧舜的刘太后,就拿秦代蜀川寡妇经商来说,那可是富可比天下,还让始皇帝下诏表彰,她们行你为什么不行?”

王卿苧秀眸闪烁,脸色变化不已,似乎在自言自语,诺诺道:“大哥不要玩笑,我怎能行。”

王秀‘哼’了声,又热切地道:“大姐怎么不行,王家女儿肯定行,我一个人也顾不过来,还需大姐相助。”

完全是绝好的理由,就算为了这个家!王卿苧心性淡漠,但她被无礼休出,肚子里憋了一股气,家境又到如此地步,搏上一搏别让人看低了。

反正坐等家破不如奋起一搏,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当下心一横,道:“既然秀哥儿说了,为了这个家拼上一次。”

王秀大喜,他还真没多少经商潜质,王卿苧明显合适,不见夜市上那些婆子叫卖吗?大姐做个营生又有何妨,或许能成为大宋女富,他笑了笑道:“大姐说的是,咱就从加工黑糖开始,何老道就何老道,再次跟他合作也好。可咱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反正市面上的铺子多了,等存够了货就拿出出售,不需要店面和场地,咱就供货收钱。”

王卿苧欣慰地看着王秀,又看了看白晶晶地糖,叹道:“这糖比市面上的霜糖好上许多,定然会大卖,午后我就去买糖,先做上个几百升。”

“大姐,哪有那么多的钱啊!”王秀无奈摇头,时下粳米价每石两千五至三千钱,黑糖每升十至十五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是感触甚深。

王卿苧黛眉微蹙,勉强一笑道:“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能有。”

“大哥,你这法子用黄泥水脱色?”王卿苧不等王秀说话,走到大缸边上,笑道:“要是人家知道了,那还不得吐。”

王秀被打断话头,思路不自觉地跟过去,呵呵笑道:“没办法,我只能想出这一个法子。不过,就在屋里谁能看到呢!”

“也是,黄泥倒是好弄,别人也不知干什么的,倒是能保密很长时间。”王卿苧顽皮地眨眨眼。

王秀看着王卿苧秀美的脸蛋,心中一阵酸楚,大姐的心事完全埋藏在心底,既然要做那就好好干上一场,让大姐成为一位级女富豪,把葛家狠狠踩在脚下,狠狠地打张家的脸,6家?算了吧,跳梁小丑而已,还没入他的眼。

“大姐,咱们合作五五分层,怎么样?”王秀笑嘻嘻地,语气却相当的严肃。

王卿苧一怔,诧异地盯着王秀,一双眸子在瞬间放出光芒,迸现出人生百味地色彩,老弟不是凉薄之人,很明显是看到她心底的事。

王秀见王卿苧沉默,呵呵一笑,拉着她的袖摆,道:“就这么说定了,大姐不许不认账。”

王卿苧含着百感交集地微笑,目光复杂地看着王秀,半响才道:“我出力给两层,不过你要答应一件事。不然,我断不会应允。”

王秀一怔,绕了绕头笑道:“好吧大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不过你最少占四层。”

第二十一章 县尉的求婚

“我不跟你争,三层就三层,如果你不愿意,我再也不说了。天籁小说”王卿苧气鼓鼓地,一双秀眸‘杀气’盎然。

王秀撇撇嘴,见过谦虚的没见过这么谦虚的,白糖的成功问世,可以说是一次行业技术的飞跃,能预想到广阔的前景,人们的饮食也将被改变,那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金钱,竟然被大姐给拒绝了,真的不敢想象。

他愣了愣神,足足十几个呼吸,才显得很无奈地道:“好吧,以后咱们做营生,都是你三我七,不得反悔。”

王卿苧目光顿时化成柔水,凝视王秀,拔出手帕给王秀拭了拭额头汗水,低声道:“秀哥儿也不小了,过了中秋便是州里解试,好好读书取个功名回来,也让爹爹扬眉吐气,姐把钱给你攒着,将来娶房娘子。”

“我考上是自个的本事,关他什么事,什么。娘子,大姐得了吧。”王秀对便宜老爹还有些成见,口头很硬。

王卿苧白了眼王秀,芊芊素指轻轻点王秀额头,娇声道:“爹爹是恨铁不成钢,你啊!就算为了自己,也得拿下解试,都多大的人了还没个娘子。”

王秀吸了口气,一阵牙疼,抛开便宜老爹不说,你要说策论、经义那还好说,万一碰上了诗赋,乐子可大了。

当他触及王卿苧充满希望的目光,听到:“娘私下里说,秀哥儿用功读书,要能考个进士就好了,千万不能让娘失望啊!”心心特特直跳,不言不语。

“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王卿苧见王秀不语有些急了,她可是知道谢氏心思的,也希望弟弟出人头地。

王秀见王卿苧有飙的趋势,暗自嘀咕大姐自从回了娘家,才暴露出一副暴力女的本质,嘴上却道:“等家境好转,我好好读书,一定不让娘失望。”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王卿苧笑了,连忙去收拾那些坛坛罐罐,嘴上嘀咕道:“今后,这些粗活我来做,你多看些书。”

这些日子,王家姐弟忙的不亦乐乎,王卿苧把粗活都抢了过来,尽可能让王秀有时间读书。

不过,王卿苧却不知道,她和王秀之间的谦让,代表着什么,当日后传开,让多少人大摔眼镜。

几天来,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县尉没把谁先动手当成事,也就是问问而已。不过,李寡妇闷着个气,怨女儿好好地跟王秀乱跑个啥,惹出一屁股闹心事,真是晦气,要不是碰到个好官,事可真没完没了。

这段时间,一提起王秀,她就咬牙切齿,也不是嫌弃王家什么,就是对王秀不满,忍不住骂几句,最后连有琴莫言也麻木了。

李寡妇见女儿消停了,刚刚放心,给人做媒的马婆子倒笑眯眯地上了门,一进大门就向她恭喜,把她搞了个糊里糊涂。

“马干娘,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道什么喜?”李寡妇似乎想到些什么。

“李娘子啊!老婆子来能做什么,不外乎给人说媒积阴德。”马婆子捂着那张薄嘴,笑的那个浪啊!

还没等李寡妇说话,马婆子继续笑道:“李娘子,县尉大人托我来说媒,你看你家小娘子福运到了。”

“县尉。”李寡妇眉头微蹙,不悦地道:“原来是县尉为子侄求婚,不过我家大姐刚到及笄,还得等等才行。”县尉家的子侄也不错,她却担忧女儿太小,并未曾完全拒绝。

“哎呀哦,我说李娘子,县尉大人单身赴任,那有什么子侄跟随,大人看上你家小娘子,想要与你家结亲。”

“什么?”李寡妇一怔,瞪大眼睛道:“你是说县尉看上我家大姐。。这,这怎么能成,县尉都四十多了,我家大姐才及笄,万万不可。”

马婆子眼珠子一转,笑道:“我说李娘子,县尉大人的娘子去年过世,你家小娘子过门便是县尉夫人,年龄大些又有何妨,你看那些进士,哪个不是不惑之年。”

“县尉都和我年岁差不多了,我家大姐又不是没人嫁,马干娘,这事不要再说了。”李寡妇虽有点女人的小肚鸡肠,但绝不想让女儿跟一个老鳏夫。

马婆子颇有耐心,继续温言道:“李娘子,不要那么快拒绝,你看看你家小娘子,与那王大郎惹出的事,都是县尉大人在知县面前周全,最后才没事,不然知县问下来,就算你有千万理由,也要被传去问话,小娘子的名声可就毁了。”

寡妇闻言,神色微变,有些犹犹豫豫,她一个妇道人家,虽有些薄资却式微力寡,哪里当得起风雨。

马婆子到底是干了多年的媒婆,吃的就是眼皮子和嘴皮子的饭,知明白李寡妇动摇了,立即趁热打铁道:“我说李娘子啊,县尉大人哪点不好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虽说年岁是大了些,但这也不是大事,哪个有本事的男人年岁不大,能考上进士的又,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苦,嘴上无毛能闹腾什么?你看看卖炊饼的武三郎才十七岁,他能有什么出息,一辈子就那贱样。”

说着话察言观色,见李寡妇神色不定,知越的有戏,立即道:“听说县尉大人磨勘政绩,明年就要升迁,要是能留在商水,那可是一任知县啊!李娘子要做知县的岳母,岂不是很风光啊!老婆子还要娘子照顾呢。”

俗话说媒婆的嘴,死人也能被说的喘两口气,马婆子那张薄唇,比刀刃还厉害。

胡萝卜加大棒,李寡妇是有点怕了,又被马婆子画的大饼吸引,但毕竟就一个女儿,不得不谨慎万分,犹犹豫豫地道:“马干娘,我家大姐还小,实在不妥。”

“不小了,明年便是破瓜之年,别家小娘子像他这个年龄早嫁人了,也就是你家。”马婆子见有戏,精神大作,凑近李寡妇神神秘秘地道:“不瞒娘子,当年老身还是小娘子时。才青春十三,唉,就被隔壁的葛二牛破了身。娘子也是过来人,岁数小归小,忍忍就过去了,总会苦尽甘来。”

李寡妇脸皮够厚了,听着也闹个大红脸,犹豫地道:“不是一回事,我家大姐性情不好,别冲撞了县尉大人,我看还是再等等,大些再说。”顿了顿,惊讶地望着马婆子,道:“葛二牛,难道是。”

“就是葛家的庶支,葛家现任家主族叔。。”马婆子丝毫不介意往昔,对风流韵事侃侃而谈,全然不在意脸红的李寡妇。

“我看,还是稍稍推一推。”

李寡妇松动,马婆子哪能放过好时机,急忙道:“县尉大人说了,也不能亏待小娘子,一应聘礼从厚,李娘子,过了这村就没哪店了,千万不要犹犹豫豫,何况县尉还是个大好人。”

李寡妇一听,心里真是七上八下,按说县尉的确不错,但年龄实在无法让她接受,恐怕委屈了女儿。想到了女儿,她本有点动摇的心,又变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不成啊!大姐太小,还是等等再说。”

马婆子见李寡妇坚持,那县尉的确有点大,有琴莫言才十五,若是用强也不好看,李寡妇也没有拒绝,当即顺水推舟,笑道:“县尉大人也说了,大姐年纪小也不在意,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明年再迎娶。”

话说到这份上,李寡妇犯了难违,她本就有些心动,这会倒是更拿不定主意,只得道:“马干娘也知道,我和大姐相依为命,这事得给她说说才行。”

“李娘子也真是,你是做娘的,还做不了大姐的主?”马婆子撇撇嘴,显得有些意趣斑斓。

“我倒是愿意大姐与县尉结亲,却要大姐自个肯才成。”李寡妇不禁苦笑,自家女儿自己知道,是顽皮不假,是孝顺也不假,却是外柔内刚,断不能强逼,要出大事的。

“那就依了娘子,老身先给县尉大人回个话。”马婆子见事有可为,也不愿过分紧逼,索性先回去谋划一番。

马婆子刚走,李寡妇就入了有琴莫言的闺房,见女儿正在做女红,便断断续续把事给女儿说了。

岂料,有琴莫言脸色一变,把刺绣扔在一旁,断然道:“娘,女儿绝不嫁那县尉,让他死了这条心。”

李寡妇大惊,急忙道:“大姐,那可是县尉,咱娘俩孤儿寡母的。再说,人家不是帮了我们不是,”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又咬牙切齿地道:“还有那个王大郎,都是他坏的事。”

“关哥哥什么事,是那些泼皮。”有琴莫言忽然停下来,似乎想到什么,黛眉紧蹙,决然道:“娘,除非女儿死,让那县尉想都别想。”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娘又没答应他们。”李寡妇就怕女儿使小性子,一阵子惊慌。

有琴莫言沉默下来,那双乌亮的星眸中,闪烁着泪光。

第二十二章 家庭的温馨

那县尉得到马婆子回话,大为欣喜,既然李寡妇说了,那就是有意,这事成了六七分,不禁心情大好,暗道:若不使出知县问话的虚招,恐怕那寡妇不会应允。

他从第一眼看到有琴莫言,便生出强烈的占有**,年岁是小,但那绝对是女人胚子,一位祸水级的绝代佳人,他打定主意要先下手,这才编造了个无趣的谎言,给李寡妇留下些许好感,也种下一个威胁,恩威兼并才是得美人上策。

“那就有劳马娘子了,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谢。”想想那水嫩嫩地美人胚子,县尉一阵骚动,恨不得立即把美人压在身下,好生地品尝一番。

马婆子那张满了褶皱的脸,笑的像朵菊花,道:“多谢大人,老婆子岂敢烦劳大人。”

县尉很满意马婆子的知趣,笑道:“马娘子放心,你家二哥的事,我放在心上,不出几日便给他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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