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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权倾大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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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的目光遽然间炙热非常,当天就去了沈默那里。

沈默眯着眼,听完他的讲述,面无表情看了他半天,才答非所问地道:“听说你与王家合作的倒是愉快。”

何老道也是老于世故,尚能做到面不改色,他在讨好似地,委婉地说出心下想法,却不见沈默有任何回应,这样他心底有点拿不准,只得道:“王家的新鲜物件层出不求,如白糖的市价极好,他有改良了黑糖制造技术。”

正说着,忽然觉自己千算万算,忘了算和王家买卖是他自家的商铺,而非万事兴质库,脸色顿时煞白。

“你倒是好眼光。”沈默笑眯眯看着何老道。

此时,何老道后悔地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精明如斯地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少东主或许也看不上,但要联想刚才的话,那他何老道就是奸佞小人,一个吃里扒外的掌柜,他想想都一身冷汗。

“王秀倒是果断之人,你能让他走我的路子,可见你心里还是公心的。”沈默淡淡一笑,挥了挥手,懒散地道:“好了,你先去吧,我也要去王家看看。”

“是。”何老道松了口气,满心悔恨地退了出来,暗骂自己怎么那么糊涂,想在少东主面前献功,被蒙蔽了心窍,竟然没有考虑到少东主的心思。

很明显,少东主放过他了,应该说是他那点勾当,还不入人家眼界,真正吸引少东主的还是王秀。

任何人真是没法比,看来自个还是悠着点,安安稳稳侍候着,别再被利益所蒙蔽,做出得不偿失的事。

何老道走后,沈默在房中独尝清茗,沉默良久方才起身,在一名家丁的陪同下,骑着一匹枣红色河曲马,优哉游哉去了王家。

近日来,6家父子有些唉声叹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王家能东山再起,白糖生意搞的有声有色,区区一斤白糖竟五百文,这是什么概念啊!

陈州楮币与京畿相同,一贯是一千钱,半贯一斤白糖,三十余文一斤黑糖,差价显而易见,连6大有也有些后悔,若是当初没有考上6家,没有针对王家,没有羞辱性地退婚,恐怕他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爹,可恨那王大郎,竟让他投机取巧,连张家也忍气吞声”6天寿很不甘心,恨恨地道。

6大有瞥了眼儿子,暗自一叹,儿子还是太幼稚,很多事想的太浅,但他何尝不是,短短几个月就在王邵被6天寿收拾后,竟变得跟神仙一样。

6天寿又道:“前些日子,张启元频频来访,这可好了,不见人影也不提婚事。”

6大有阴沉着脸,道:“没看到连万事兴的少东主也来了,王家不知走了什么运道。”

6天寿一听,脸色一变,恨恨地道:“不就是白糖嘛!算他王家走狗屎运。”

6大有看了看儿子,慢吞吞地道:“我看未必,万事兴靠质库起家,王家这点玩意还惊动不了高层,其少东主前来,每日都去王家,保密甚严,恐怕另有企图。”

“他们能有何企图?”6天寿问道。

6大有没好气地看了眼儿子,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莫要惹祸上身。”

万事兴质库,哦,应该说万事兴商行准确点,那可是绝对的庞然大物,沈家以质库起家,涉及很多行当,分店都开到杭州去了,人家的钱不比皇室少,你去过问他少东主的私事,那不是找死嘛!他觉得有必要警告儿子莫做傻事。

6天寿缩了缩脖子,他也不是傻瓜,万事兴少东主可不是他能得罪的,没看到连知县大人也去拜访两次,县尉更是没了脾气,他算哪门子葱。

“爹。”6家小娘子匆匆进来,当即给了6天寿个白眼,道:“张家为何还不提亲?”

6天寿低下头,暗骂妹子不要脸,哪有女子急匆匆要嫁人的,你就是再急,也不能说出口啊!

6大有灿灿地道:“快了,就快了。”

“莫不是张家怕了王家,要悔婚不成?”6家小娘子不愿意了,她一门心事落在张启元身上。

“过两日爹爹就去张家一趟,把事给定下来。”6大有没办法,谁让他宠这个宝贝女儿呢!

“妹子,不要烦爹了,赶紧回去。”

却说,沈默刚到了王家门前,便看到有琴莫言,笑眯眯地挎着精致地竹篮,来到他身边,不禁笑道:“小娘子这是找谁去?”

有琴莫言白了眼沈默,她对万事兴少东主没有什么概念,甚至有些怨恨这个人,把哥哥的时间都占用了,连她也搭不上边,哪里会有好气,生硬地道:“爱找谁找谁,不关你事。”

沈默乍看那对小酒窝,不禁眼前一亮,他做为少东主,身份高贵,在圈子里哪个女子不对他含情脉脉,期望得到他的亲眯,就算不能成为侍妾,也能得到巨大的财富。

有琴莫言那一眼,彻底激起了他心底的那抹纯真,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停住脚步,痴痴地看着有琴莫言娇俏的背影进了门,久久地不能释怀。

“小官人,小官人。”跟在后面的家仆,见沈默痴呆模样,有了几分了然。

“哦,你且回去,我还要呆上一阵。”沈默有些尴尬,二话不说大步向门里走去。

第三十六章 望族子弟的不幸

王家早就把后院当成了工作间,几位县里的老书生集中一起,一张张反复地校阅文字。天籁『小说

沈默轻轻进了屋,却看到有琴慕言给王秀端出清茶,就在王秀一旁静静地呆着,没来由地心中一紧,脸色有些苍白。

“识之兄来了。”王秀偶尔抬头,看到了沈默。

沈默的目光扫过有琴莫言,挂上温和地微笑,走过来道:“今个来晚了,进展如何?”

“过两日就差不多了,文字上决不能马虎大意。”王秀显得有些疲惫,但精神头很好。

“哥哥,我把茶放着了,要多喝些,不要太勉强了。”有琴莫言看了没看沈默,把茶水放下,收拾竹篮就要退下。

“有琴小娘子,怎么这么快就走?”沈默见有琴莫言要走,急忙开口。

有琴莫言看了眼王秀,脸蛋微赫,却没有说话,只是在沈默眼中,她的双眸有丝丝期盼。

王秀全身心都关注在书册上,这是他的希望,更是他要摆脱困境的重要途径,不能容半点马虎,闻言只是笑笑,道:“妹子,大姐那边还在找你,还不快去。”

有琴莫言俏脸黯淡,满是失望,轻声道:“我去看看大姐,别太操劳了。”

沈默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友琴莫言离去,心中真是打翻了五味瓶。

“识之兄,你来看看。”王秀对有琴莫言的温柔有点奇怪,但他并未特别关注,把二十余页稿子递过去。

沈默接过来坐下细看,却久久静不下心,满脑子有琴莫言委屈的模样,让他怜惜万分,暗自责怪王秀不懂风情。

王秀也够冤枉的,从来到这个世界,便面临一个又一个危机,为了她和家人的生存,他必须要掌控自己命运,至少让自己成为一颗强大的棋子,能让棋手看入眼的棋子,才能更好地生存下来。更何况,现在是政和七年,恐怖的女真狂潮将会在八年后席卷而来,繁华的中原将是一片狼藉。

每次一想,他都全身打个冷战,实际上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只愿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让他们过上好生活,怎样去保护?有了实力才行,有实力不光是金钱,最重要的是取得政治地位。

沈默平静了心情,拿着稿子粗略一看,思绪回到稿子上,道:“好啊!还是老弟想的周到,嗯,我看过两天校对好了,拿到东京刊印比较好。”

王秀玩味地看了眼沈默,淡淡地笑道:“东京印刷的确好于小小商水,但还是暂时商水印刷第一版妥当。”

“哦,这是为何?”沈默倒是颇感兴趣。

王秀撇撇嘴,道:“饭要一口口的吃,层面抬高恐怕应付不过来,还是先看看苗头,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

“老弟,你太谨慎了,依我看心学正论观点新雅,引起争论很平常,往往引起争论才能有巨大的收益,我害怕士林反应平平。”沈默不同意王秀的主张,他从商业角度考虑问题,也掺杂这对士林的理解。

王秀摇了摇头,决然道:“不妥,这和经商是不一样的,经商不过数倍之利。”话悠然而至,他站起身不再说下去,而是慢慢向外走去。

沈默放下书稿跟了出去,道:“老弟既然要搏,何不放手一搏,做小女儿状却不好。”

王秀白了眼沈默,暗自叹息,自己要有沈默那样的本钱,当然会放手一搏,最少还会是个富家翁。但是,他却没有资本,就算是拉上沈默,二人之间一见如故,他也没有资本在背水一战中不计后果,万事都要未雨绸缪,没有相对的把握,决不能贸然行事。

“去东京刊印,对老弟的好处极多,人生乐在一搏,老弟何尝不是在搏。”沈默一脸笑眯眯地,充满了诱惑。

王秀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道:“这几日大姐那生意不错,识之兄提到东京,小弟就想起大姐昨个说的人事,她要能去东京开个铺子,我还笑她能把商水的生意做好,就是能耐了,别整天做非分之想。”

沈默眉头一动,笑道:“大姐倒是好志气,一个妇道人家敢作敢为。嗯,如今老弟秋闱应试名籍要解决了,一旦心学正论横空出世,足够天子征召特奏名了,到那时和叔伯等迁居东京,凭大姐兰心蕙质,还愁营生会小。”

王秀咂咂嘴,暗赞沈默真他娘地聪明,三言两句的,借着他的话把自己给堵了回去,又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画饼,笑道:“还没有多谢识之兄,要不是你我可就耽误解试了。”

“区区小事,不过是知州大人给州学教授知会一声,商水县哪个敢推三堵四。”沈默笑咪咪地,语气却充满了霸王八之气,道:“再说了,那也是泼皮无赖肇事在先,你护卫有琴小娘子无可厚非,至于杀人嘛!人家壮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干卿何事?”

王秀听的头头是道,正要谦让两句,却听“就像蔡公相,数次罢黜致仕,而大蔡相公居大学士,要真论起是非,公相被罢,大蔡相公也罢了算了,哪有今日父子一门富贵的道理。”

他摇头笑了笑,不置可否,却隐隐对蔡京有了一些兴趣,犹豫着道:“识之兄对蔡相公倒是熟稔。”

沈默呵呵一笑,轻松地道:“家中经商,岂能不与当朝诸公交好,不过嘛,公相实在结交不上。”

王秀点了点头,自古官商一路,你家业再大,哪怕是富甲天下,在君权集中的时代,也不可能与朝廷抗衡,除非进入所谓的资本主义,形成一个新兴利益阶层,并不断展壮大到一定程度,才能与之抗衡甚至操纵政权。

沈家看是风光,在地方上连知州也得给几分颜面,但东京开封府是什么地方?那都是当朝顶级权贵聚集的城市,恐怕沈家也得去巴结一些真正的世家,也有很多不如意的事。要不然,沈默也不会看到心学正论,立即南下并住在商水,与他称兄道弟,其乐融融。

不过,他对沈默感官是很好的,此人虽有商人的势利,更极富野心,但为人却非常的现实,知进退、懂轻重。

“这年头干什么容易啊!做人更不易。”

沈默一怔,诧异地看着王秀,这话平平无奇,却触动他的心思,沈家展到今日,三代含辛茹苦,何其不易,游走于世间,旁人眼中是富甲天下,孰知大家族中的他过的却如履薄冰,不禁轻轻一叹,道:“知我者,老弟矣!”

王秀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几代人传承的大户世家,没有勾心斗角那才是怪事,那些直系旁支子弟哪个不是野心勃勃,沈默虽是直系嫡传,却也不可避免地处在风浪尖上,取得实实在在功名,才是最好的附身符。

他淡淡地笑着,等待沈默的话。

“不瞒老弟,凭我家事用些手段,取个同进士不难,但那又能怎样?”沈默无奈地笑了。

同进士,不过是安抚屡次不第贡士和举子的,没几个人能看得起,有些心高气傲的士人,甚至连赐进士出身都觉得耻辱,就不要说同进士了。王秀有些明白,沈默为何要在东京刊印,看来这位少东主很有急切的盼头。

沈默何尝不想立即会东京开封府刊印,从而一举成名,彻底稳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但他非常清楚,学问是夺不走的,王秀并非何老道说的那么简单。

“识之兄,我有个想法,不知你能不能同意?”王秀瞥了眼沈默,似乎下了个决心。

第三十七章 王秀的谨慎

“还望老弟不吝赐教。天籁『小说”沈默的目光有犹豫,更有期盼。

王秀稍加沉吟,道:“书册还是在商水刊印,先印五千册投入陈州市面,毕竟咱们不是为了赚钱,少量的书本由识之兄带回开封。”

“这。”沈默眉头微蹙,这不跟没说一样。

“书册行后,再由小弟整理稿子,形成与书册不同的小篇,分期开封颇有影响的小报投稿。”

王秀还没有说完,沈默眼前一亮,他是聪明人,一瞬间把握了关键,抚掌笑道:“妙,妙啊!”说着,目光玩味地道:“老弟真是谨慎啊!用小报连载,慢慢让人接受,还吊人胃口,不温不火,实在是妙。”

。。。

有琴莫言却和王卿苧在一起,帮着王卿苧在捋着黄泥水,有几分不解地道:“大姐,每次都要那么多黄泥水,难道也是这是原料?”

王卿苧莞尔一笑,轻声道:“这是一道工序,少了它便出不了白糖,都是些霜糖而已。”

“就这么简单?”有琴莫言兰心蕙质,闻言立即有所理解,白糖制作主要是黄泥水。

王卿苧心中一动,王秀专门交代过,方子绝不能在短期内让第三人知道,她也明白其中巨大的商机,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在屋里操作,黄泥水很容易制成,也不甚引人关注。

有琴莫言让她喜欢,也早把其看成了弟媳妇,但兄弟的话却不能不放在心上,她不能轻易透露,只得笑道:“傻妹子,天下哪有那么简单的,要单凭黄泥水子,岂不是人人都会了,咱们也不用吃黑糖了。”

此话虚虚实实,有琴莫言也不相信,一斤百余钱的白糖,竟用黄泥水滤出来,那也太坑人了,她脸蛋松了下来,笑道:“看来都是哥哥配的秘方?”

王卿苧神情有些不自然,道:“那就不知道了,秀哥儿神神叨叨的,整日里也不知在干嘛。”

“哥哥可是再做大事,不然万事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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