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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权倾大宋-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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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文质彬彬,也是有礼仪的,哪想到钟离秋咄咄逼人,简直在羞辱他们,难道真以为女真人是你捏的,刀枪是面做的?

几名卫士闯进来,却被兀术摆手止住,道:“二哥,没看到他在找死?”

“哦。”斡离不一怔,立即意识到钟离秋的意图,还真没有看出来,是条好汉子,但他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既然找死,就成全他,免得南朝那些大措呱噪。”

“真的不愿归顺我大金?”粘罕仍然不舍,他有点欣赏钟离秋,不怕死很容易,但主动求死却很难,钟离秋明显要以身殉国。

正如兀术所料,钟离秋心无了挂,但求一死,以免陷入忠孝和理想矛盾中,他冷冷地道:“只恨我不能手刃猪羊。”

简直是羞辱女真人,有那么骂人的吗?粘罕再赏识也恼怒非常,冷然道:“那就如你所愿,来人,把他押出去。”

几名凶神恶煞的卫士,就要把钟离秋按倒在地。

“滚开,上国使节,也是你们能羞辱的。”钟离秋怒目圆睁,呵斥几名女真卫士。别看女真族的剽悍锐士,一个个兄如虎狼,却见钟离秋爆发的气势下,一个个惊疑不定,不敢动粗。

“好啊!给你个体面又有何难。”粘罕不想让钟离秋太过难堪。

斡离不大手一摆,冷笑道:“那就暴众三天,给你个痛快,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撑下来,呵呵。”

钟离秋冷冷地看了眼斡离不,也懒得再说话,拂袖昂然而去。

当天,天色已晚!

王秀沉着脸面,盯着二十余位将帅半响,在众人忐忑不安时,慢悠悠地道:“诸位,虏人侵我河山,围我神京,眼看开封危在旦夕,百万父老即将蒙难,我全军整休完毕,断不能坐壁上观,诸位太尉是些血性男儿,可愿杀上东京?”

坐壁上观也是王秀的初衷,用在众位将帅身上颇是勉强,但这些话还是要说。不过,他能勉强说得过去,用他曾经说的,大军休整不完备,断不可出战,既然休整完毕,那就拉出来打。

众将听了,多少有些触动,不少人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大人发令,我等愿誓死勤王。”

“这几天老子就憋的手痒了,去杀你个虏人玩玩。”

“大人,早该杀上东京了。”

“我所部担任军锋,定要拿下南熏门。”

王秀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无论真的假的,士气可用,只要有这股子劲,就有成功的希望。

“看到大宋有此忠义大将,我心甚是欣慰。”王秀的语气变得沉重,又道:“我一介书生,蒙官家简拔,恭掌京西北路制置使,却因朝廷大军屡败,吏士惶恐不安,不得不下令休整,终日惶恐不安。今我六军将士整编完毕,气势如虹,又接到内宫谕旨,京城虽是危在旦夕,但城中百姓坚决抵抗,虏人强弩之末。只要我等万众一心,必能解东京之围,而各位也会勤王救驾,彪榜青史。”

“大人下令吧!末将率本部为大军开路。”李宝作为王秀的亲信大将,自然要当先请战。

王秀对这种场面很是满意,不禁发出会心的笑意,但眉头间还是闪过淡淡的忧虑。

沈默和蔡易看在眼中,升起了重重疑惑,倒底是什么事,让王秀忽然改变主意,做出凶险万分的决定,看着王秀略带焦躁的眉头,他们更确信张泉带来的信函,绝对是惊天消息。

此时,李长昇身着戎装佩剑而入。

王秀见李长昇武人打扮,不由地一怔,问道:“三哥,为何这般打扮?我正和各位太尉有事。”

李长昇端正地行弟子礼,道:“先生大会诸位太尉,我知道是为勤王事,学生不才,愿随前锋建功立业。”

这话刚刚说完,堂中众将哈哈大笑,王秀平时优容这些武人,他们也能放得开。

京西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章平,不屑地看着李长昇,捻须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要冲锋陷阵?”

“小子,给你找个娘们,再喂你几年奶,爷就收你做挚旗,给你个押队也行。”

“我看去生火做饭,倒是快好料子。”

众将官你一句我一句,不断发出哄堂大笑,说得李长昇脸面发热,一阵红一阵白,但他的目光是坚毅的。

第四零八章真珠被刺

王秀也不愿李长昇太过难堪,笑咪咪地挥了挥手,止住众将嘲笑,道“二哥,你没有过战场,不得诸位太尉,打仗可不是玩的,先退下吧。天『籁小说”

“四哥他们能战场,我不能去了”李长昇脸皮骚,但他不为别人所动,勤王对他而言,是非常神圣的。

“他们都是经年领兵打仗,从血水里淌出来的,你不能。”王秀善意地笑了,真的不能,封元和景波、邱云是一开始定位武官,并南征北战逐渐成长,真的九死一生,李长昇却一直在商水,协助洪真教书学习,怎能战场

“先生,我也跟随四哥他们学过骑射枪棒,何况两军对阵蛮力又有何用,将帅贵在临机权变、不拘一格。单以武力用将,不过是选一莽夫罢了。”李长昇目光闪烁,直勾勾盯着王秀,一脸的不服气。

王秀眉头一挑,李长昇所表现出来的智慧,有些出他的认识,但说的很不合时宜,没看到一群粗汉吗他不由地笑道“怎么打”

“集所有步军,组成鱼离大阵步步向前,每过二十里设寨,马军分成两路,一路为游击,一路为偏师。”李长昇侃侃而谈,还真有一套的模样,仿佛运筹帷幄,决策千里。

王秀笑而不语,在场的至少是正将啊所谓将是大宋禁军最高战术单位,能当正将的人,或许有平庸之辈,但现场的这些可是真正打过仗的,没有一个低于从七品。

从七品对官或许不算太高,但对于武官来说,已经迈入高等大将行列,没有几个是傻瓜。

王德呵呵大笑,捋了捋胡须,高声道“好小子,纸谈兵的功夫很不错,当个参谋官不错。”

李长昇翻个白眼,什么叫纸谈兵,你才纸谈兵,你全家都纸谈兵。

“小子,步步为营是不错,但你二十里一个营寨,明显生搬硬套,你以为我们要对付的步跋子”李宝呵呵大笑。

“难道不是”李长昇翻个白眼,很不满地道。

王德重重哼了声,沉声道“我以马队截断你各寨复道,你又该怎样”

李长昇一怔,两人明白告诉他,金军是以马军为主力,一旦出轻兵袭击各寨道路,将把各个寨子孤立起来,然后各个击破,要说应对的办法,他还真不好回答,你没打过仗,如何随机应变

王秀目光温和地看着李长昇,温声道“打仗可不别事,此战也非同小可,你没有经历过战事,以后还有机会。”

李长昇见王秀不愿许他参战,有些急眼了,道“没有人开始会打仗的,先生,我愿作为普通的士卒参战,拳拳之心,还望先生恩准。”

王秀见李长昇如此坚决,倒也很是欣赏,但他却不愿无缘无故的牺牲,笑咪咪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对方是近二十万虏人,一旦参战,每时每刻都可能丧命,你还是回去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李长昇眉头一挑,丝毫不在意。

“这小子性子,倒合我胃口。”官谦捻须看着李长昇,似乎真的很欣赏。

王德也哈哈一笑,道“志向可嘉,但兵者无儿戏。”

王秀笑眯眯看着李长昇,又瞥了眼官谦,淡淡地道“既然和你胃口,那跟着你得了。”

官谦听出王秀刻意培养的意思,自然大为喜悦,他是知道的,宗良、李长昇等九个年轻人,是王秀身边很亲近的人,虽然没有师徒名份,却有师徒之实,他们称王秀为先生,已经是半师的称呼,王秀也对他们寄予殷切期望。

他在节堂身份最低,只是副将,要不是七十八将万余虎狼,他根本不可能站到这里,最重要的却是,他是王秀的原从旧部,一旦王秀崛起,他的前程可想而知,能把李长昇拉入麾下,更能得到王秀的重用,没看到李宝混的如鱼得水,还不是封元和景波、邱云他们。

“这可是大人说的,二哥,你给听着,从一个小士卒做起,自己有本事去立战功,没本事给老子喂马。”

“多谢先生,多谢大人。”李长昇大喜,能参战行,只要不是参谋官,当个效用也行。

王秀淡然一笑,道“你先退下,这里是节堂,不可乱闯。”说罢,他站起身挺直腰杆,沉声道“各军加紧准备,三日后出,我大宋存亡在此一战,诸君努力。”

“愿随大人靖难。”

“那个钟离秋,怎么样了”晚饭时,粘罕、斡离不和兀术吃的酒足饭饱,把残羹剩饭撤下去,斡离不偶尔想起问了句,他是恨的咬牙切齿。

“还在囚笼里,不吃不喝。”兀术淡淡地道,他心不悦,但为了尊重斡离不,还是保持沉默。

“是几句话,杀了有点可惜,我是听过他的名头,很有理财手段,他要是屈服最好,至少能当户部尚书。”粘罕仍旧有点犹豫,他很爱惜人才。

斡离不大手一挥,笑道“一个大措而已,用得着留意,能理财的人很多。”

话声刚落,一名卫士快步进来,一脸的惊慌急躁,道“三位郎君,大事不好,真珠郎君被人伤了。”

“什么,真珠伤了,是怎么回事”斡离不听爱子受伤,不由地大为惊怒,几乎拍案而起。

“是、是一个小娘子。”卫士看了眼兀术,似乎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

粘罕却一阵大笑,调侃地道“定然是为了小娘子,是被咬了,还是被烛台砸了难不成自己太用劲,呵呵。”

斡离不一怔,脸色缓和下来,这段时间金军将帅多有带伤的,都是霸王硬弓,不愿服从的小娘子留下,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伤痕。看来是真珠这畜生不小心遇到烈女,因是他的儿子才让卫士紧张。

兀术却见卫士偷看他,似乎有难言之隐,不由地道“怎么回事快说,从头说起来。”

“这小子,还真没干好事,看来的让他长点记性了。”斡离不无奈地摇了摇头。

卫士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道“四郎君恕罪,我家郎君奉命搜捕李师师,却拿了秦姓的娘子,被郎君所部猛安劫走。我家郎君。他、他趁四郎君来议事,又把那小娘子劫走,也不知怎么回事,在自家的大帐,我家郎君竟然被刺了一刀。”

“什么被刺了一刀,哪里”斡离不刚松下来的的神经,顿时绷紧了,霍地站起身,眼瞪得跟铜铃一样。

卫士吓的一哆嗦,急忙道“腹部。”

“谁,是谁,现在怎么样了,又没有性命之忧快,把那女子给我分尸处死。”斡离不打了个冷战,急不可耐地怒吼。

“有如此性烈的女子,我倒想看看。”粘罕很感兴趣,自从宫嫔郑氏、徐氏、吕氏三人抗命不被斩杀,又有宫女张氏、曹氏抗斡离不意,刺以铁竿,挂于帐前,流血三日而死。

其她王妃、帝姬入寨,斡离不指以为鉴,但从城所要的女子,无论出身贵族或是平民,面对刀枪无不范,老老实实的听从分派侍寝,连茂德帝姬被斡离不下迷药,也不得不委曲求全。这女子竟然伤了真珠,使他大感意外。

听了这话,斡离不瞪了粘罕一眼。暗道伤的又不是你的儿子,还说风凉话。

“有没有性命危险”兀术多了个心眼。

卫士切牙道“长生天护佑,刀子太小,刺入不深,郎君没有性命危险。”

斡离不松了口气,仍旧恨恨地道“该死,该死。”

兀术脸色很不善,盯着卫士,沉声道“那女子是不是叫秦献容”

卫士被兀术狠厉的目光定的抖,咽了口唾沫道“是。”

“她在我寨,为何真珠会和她一起,说。”兀术脸色更不好看。

粘罕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兀术,既然真珠没有性命之忧,那女子又是老四的女人,这事似乎有点好玩了。

斡离不嘴角一抽,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卫士怎样回答,真珠竟然打兀术女人主意,要真被抓住辫子,这刀算白挨了。

“郎君、郎君想要问李师师下落,才趁四郎君不在,去寨里把人请了出来。”卫士说的很心虚。

兀术脸色更不好看,还请出来,估计是趁人不备劫出来的,他不怀好意地笑道“好个请啊”

斡离不不免老脸热,暗骂真珠混蛋,老四是出名的护短,这小子把人家的女人劫出来,自己想的好处,老四飙,这刀可真白挨了。

粘罕却眼珠子一转,问道“怎么回事,难道那小娘子知道李师师下落”

“她知道什么,不过是真珠的理由。”兀术一点也不给斡离不面子,道“她是王秀的女人,也是我手一张王牌。”

“哦,那更应该看看了。”粘罕一阵大笑,顺从的女人太没味道,如果可能他倒是愿意品尝烈女。

“有没有带来”兀术神色稍加犹豫。“正在帐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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