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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权倾大宋-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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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坤也明白,战斗过程中要死去很多人,跟进的步军能逃出两三成,就算是上天垂怜了。后队的兵马不断被奔突的夏军铁骑分割成为几段,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被蜂拥而至的山讹杀戮,景象尤为地残酷。

他并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军相助,因为一点意义也没有,被分割包围的宋军吏士,只能做垂死的挣扎,杀一个够本,杀俩个赚一个。

这些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出了凄惨的嚎叫,却没有人去关注他们,更没有人悲怜,只有冷冰冰的刀枪锲入他们的身体,随着冷风化作乌有。

此时,车兵营的战斗是相当艰苦的,他们希望能够为自己,也是为弟兄们冲开一条血路,但迎接他们的是森严林立的长枪,战马被刺倒,车子被掀翻,人也被摔的筋断骨折,最后被戳成蜂巢。

没有人停下,更没有人退缩,吏士们仍然驾车驱马冲击,这种不要命的打,让夏军军阵的厚度不断被刺薄。

张中的沉着指挥,在损失十余辆战车后,终于穿透了夏军的军阵,连坤一身血污、铠甲赤红,不知多少人做了他刀下冤魂。

即将冲出包围的宋军,出狂野的呐喊,那是人看到希望的疯狂,后队的宋军也开始狂了。大家都明白,能打开一条缺口,就会有生的希望,没人愿意憋屈的战死。

一线生机展现,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逃生,他们爆出猛烈的战斗力,红着眼向前冲击,竟然把突破口扩大。

刘光非常惊讶,他断没想到车营能打开通道,可惜他在看到希望的那一刻,被几名擒生军围住,一支致命的箭矢射中脚腕,他的下场已经注定。

“好了,你率领兄弟们冲出去,我来挡住他们。”面对生的机会,连坤给了张中。

“太尉,有战车为依仗,我们能和援军汇合。”张中明白连坤决心战死沙场,保住自己的名誉,但他并不认同,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什么都没有。

当年,他非常清晰地记着,王秀在两浙路征战,以七千余人面对数十万反贼,进攻前夕的话就是,鼓舞吏士不要动不动拼命绝望,只有人活着才有翻本的机会。

牢记生的希望才是胜利的源泉,七千余人跟随王秀征战,不断创造契机,成就一段传奇。

“够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带着旅镇军旗冲出去。”连坤干脆利索,不给张中一点机会,调转马头向后驰驱。

张中回望连坤绝尘而去的背影,不由地长长一叹,他看不到连坤求生精神,反倒是决死的意图。

人各有志,无法勉强,挥手喊道:“给我传令,各部要恋战,给我冲出去。”

夏军也是泥塑的,他们不断向突破口反击,拼命地冲击宋军防御部队,企图击溃两翼宋军阻拦,把突破口重新封闭。

第910第910章绝地之战11

那些看到希望的宋军吏士,战斗意志是坚定的,当他们冲到突破口边缘,胸中的斗志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疯狂逃命。天籁小说

也是,兵法云围三厥一,绝对是千古至理,当人们陷入绝境,要争取一线生机时,绝对会爆出绝强战斗力这就造就背水一战和破釜沉舟的传奇。

当他们看到生的希望,并有一条逃脱生天的道路,胸中那股决死的气势,顿时会化为乌有,没人愿意再去死。

面对夏军枪林不紧不满地前进,弓弩手出致命的箭矢,宋军纷乱的人群中,飞溅起一抹抹诡异的血光。

一名吏士被包围起来,惊恐地脸色惨然,还有那受伤的身躯颤抖,他用尽最后力气砍杀一名山讹,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十余支长枪向他刺来。

此时此景,每时每刻都在生,生命之无助,生命之卑贱可见一斑。只是,生的通道已经打开,士气已经丧失,他们不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连坤集结了数百人和夏军死战,力图尽可能拖延时间,为袍泽创造生存的时间,几乎是人贴着人的激烈肉搏。一批又一批的夏军倒在他们脚下,同样他们也是一批又一批地倒下,以至于尸骨累积。

他斩杀一名将校,浑身的伤口崩裂,几乎站立不稳,却不见一名擒生军骑兵偷袭,大枪枪尖贯透右护臂,血如同喷泉似地而出,兵刃落于尘埃,果断地拔出佩剑,把那骑兵活生生劈下马来。

但是,大量的失血加上疲倦,让他再也支撑不住,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他,但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摔落在马下。

没有人关注他们的镇主生死,也顾不上去关注,残存的吏士已经被包围,彻底丧失生的希望,他们瞪着通红地眼睛,紧咬牙关和夏军做殊死搏斗,没有弃械求饶,没有慌乱奔逃,杀死夏军的同时,他们也被别人杀死。

随着张中率军突围,突破口再次被封闭,也彻底摧毁了残余宋军的士气,从死到生,再从生到死,折磨的他们再无力气,他们完全丧失斗志,士气彻底崩溃。

战场的形势已经明朗,四十六旅镇完了。

不过,骨力黑并不轻松,按照原定的作战计划,歼灭四十六旅,他就算完成了任务,可以说他完成的非常漂亮,一个白天就解决宋军的上旅,战术运用也堪称经典。

但是,他总是高兴不起来,四十六旅被很快歼灭不假,但那是建立在被打了个突然,兵力遭到分割包围的结果。

在战斗过程中,宋军顽强抵抗的战斗作风,还有高素质的将校,都让他感到深深地敬畏,对这场战争并不抱太大希望,甚至有莫名其妙的敬意。

来不及多想,也不能去多想,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宋军的五十二旅镇还在外围,任敬得的万余人,竟然被人家摁着头皮打,全军装备笨重的战车,这种老旧却充满新颖的装备和战术,让他大为奇怪。

李世辅沉着地调兵遣将,调度战车和马军的协调,冷静地观察战场,觉大量夏军正在向他合围。

就算他对车兵再有信心,根据夏军调动判断,四十六旅镇也凶多吉少,继续抱着营救目地不合时宜,深入山丘区很不划算,倒不如在平地上。

他传令各营不再推进,而是列开环形防御,逐步转入防御作战,这个深度足以接应溃兵,如果有人能破围而出的话。

临近了日落,张中率三十余辆战车,掩护七八百残兵边打边退,总算是和李世辅的五十二旅镇建立联系,经过一番苦战推入了车阵。

李世辅做出了大胆的举动,命令全军就地驻扎,以战车排列环形防线,放心大胆地过夜。

任得敬见宋军转入防御,那是又惊又喜,急忙调集兵马围攻。只是,夏军强攻宋军的战车防线,就如同千年前八万匈奴围困五千汉军,撞了个头破血流,一批批吏士被射杀,整个环形防御的百步道四百步内,简直就是屠宰场。

两次大规模进攻,都在强劲的弩箭下瓦解,让任得敬终于明白,宋军五十二旅镇不是软柿子,人家就站着让你打,你也摸不到身边。

远在开封的王秀,却正和沈默、蔡易游玩,压根就不知道四十六旅镇覆没,他们响午在遇仙楼北正店吃饱喝足,又去了城中的香浴堂,到了日落西山准备逛逛夜市,体验曾经失去的时光。

不能不提香浴堂,自从王家在商水开先河,上了简易的淋浴设备,短短十年间,淋浴得到了推广,深受士民的喜爱,高山流水般地雅道。

大江南北的香浴堂,很多采用淋浴,开封城内则是每家必备,还展为贵宾的隔间。

自然会有护卫回去置办衣衫送来,他们也好生地享用,足足两个多时辰才从香浴堂子出来,花费了三贯六百钱。三个人洗个澡,花了那么多的钱,的确是奢侈,但人家香浴堂也是有特色的,让你觉得物有所值。

不要说专有美人侍候,还有搓灰、捶背、修脚的小厮,享用的是时令瓜果和糕点,你要是肯花钱,还有单人三贯、五贯甚至十贯的服务,那不是他们所需要的。

月上桂枝,王秀漫步在州桥夜市,看着来来往往地人们,无不是为了生机奔波,也不知自己怎样的心情。

“快看,张老五的熟羊店还在,咱们不如小酌两杯,如何”蔡易眼头尖,一看就看到汴河旁一所小店,脸色变得非常的兴奋。

“哦,张老五还挺能耐的。”王秀闻声看去笑了,张老五不知名字,人称排行老五,有一手好的羊肉烹制秘法,那汤汁熬制的浓稠,入喉黏滑,香气经久不散,还有葱爆羊肉、蜜汁烧烤羊腿、羊杂碎、溜肝片都是一绝,让人吃的流连忘返,绝对还是要去下回。

“老五也真是的,不知赚了多少钱,还是这间小破店。”蔡易摇了摇头,一脸的恨对方不争气。

第911第911章车兵的再现辉煌1

“人各有志,我看老五悠然自乐。”王秀不以为意地笑了,经营方式不一样,有人不断地赚钱投资,把生意给做大了,最终成为一方富豪。却也有人点到为止,守着一亩三分地悠然自得,只能说是各有自己的想法。

沈默白了眼蔡易,淡淡地道:“易之,你可不要小看这间破店,每天都要用十只羊,很多都是外卖。”

“走,咱们进去吃羊。”王秀想到羊汤的美味,不由地食指大动,遇仙楼北正店的酒宴美味不假,但哪有喝羊汤自在,拿着烤羊腿,灌着烈酒,才是人生一大痛快。

三人进了店,也没有小厮招呼,他们自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才有小厮过来询问,一股脑点齐了六个特色菜,外加好大一海碗羊汤,来了两小坛子的浊酒。

“这羊腿烤的,还是那么地道,嗯,老五也是上心思了。”

“我看,还是这爆炒羊肚筋道,肥而不腻。”

“浊酒配羊肉,人生一大享受。”

他们既然微服私行,那就是随心所欲,自然是放浪形骸,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哉,却不知此时前方大败,更不知五十二旅镇力挽狂澜。

王秀相信李世辅和他的旅镇,却不曾想到这厮胆大如斯,竟公然在战场上列阵过夜。

皎洁月光挥洒大地,平羌城四边一片萧杀,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无人收敛,空气中充满浓郁的血腥。

夏军仍在频频调动,似乎又要形成包围圈,宋军五十二旅镇巍然不动,胆敢犯三百步者,必遭车弩击杀,二百步者还有神臂弓招呼。

五十二旅镇二百三十余辆战车,加上四十六旅镇车营残部组成环形防线,轻车在外、重车在内,层层环绕,辎重部队在车阵偏南,由辎重车组成一道防线,护卫两个马军营。

所谓重车,其实和轻车并无太大差别,只是体积较大,用四匹骡马牵动,车上有可转动固定大弩,正是所谓车弩。

步骑营和其他一些直属部队,都在车阵保护范围,整个军阵井井有条,任他夏军包围而不动,没有任何惊慌。

经过一次实战的锻炼,车旅将士逐渐认识到犀利所在,他们再也没有恐慌,就算夏军来到战车边上,那又能怎样铁鹞子不是天下精兵吗你敢过来试试。

“太尉,外面生羌频频调动,明日必然大举进攻,不知太尉作何打算。”张中作为车营指挥使,他是有资格面见李世辅的,部署完毕战车立即来见,他可不太看好态势,毕竟外面有几万敌人。

他认为任由夏军调动包围,很可能让五十二旅镇陷入困境,就算他对战车有深刻的认识,也没有信心凭借一旅战胜数万夏军,只好隐晦地提醒李世辅。

“无妨,你是营主,自然明白战车并非辎重车。”李世辅淡淡地笑道,战车能攻能守,他既然敢驻扎,就没有担心过,以往的训练对抗,简直就是过家家,束手束脚的,哪有今天的快意。

“生羌擒生军犀利,还有铁鹞子。”张中甚是担忧,这支夏军兵力构成强悍,不能不让他担心。

五十二旅镇是生军不假,但也收拢了上千败军,失败的恐惧情绪,不可避免地在军中蔓延,拖延下去并非好事,最好的办法是趁着夜色突围,夏军也不敢过份追击。

“你曾经跟随王相公征战”李世辅饶有兴致地看着张中,突然冒出了一句。

“正是,在下自利国跟随王相公。”张中胸中升起了悠然豪情,能跟随王秀征战,是他一生最自豪的资历。

尽管,当年的利国,他作为贼寇被景波俘虏,最终却对王秀心服口服,成为了备身卫士。

那段经历真是气壮山河,方腊猖狂无比,七千孤军深入两浙,硬生生打垮三万贼寇。杭州之战更是气壮山河,面对六万贼寇,王秀仅有七千儿郎,仍旧堂堂正战,三进三出杀的血流成河,贼寇兵败如山倒,阵斩上万俘兵,天地为之变色,人们相互惊骇传颂。

利国城下又和兀术笑谈风云,让女真贵酋不得不仓皇退去,单州的狙击战,斩杀秃虏人数千,金军一片哀嚎,南征以来未尝有此败绩。

李世辅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你跟随王相公征战,就应该明白以寡击众。”

张中沉默不语,却并不十分认同李世辅的话,此一时彼一时,夏军兵力构成,绝对是铁鹞子、擒生军、山讹的组合,也就是说是精锐部队,决不能等同盗匪和金军杂牌部队,哪怕是金军主力,同等兵力下,也无法和铁鹞子对抗。

“生羌有数万人不假,我军夜间突围也是有利时机,但那打不出我军气势。”李世辅说的非常有气势,斩钉截铁般地果断。

但是,张中眉头微蹙,气势不外乎挣个脸面,面对生死存亡,要气势又有何用

李世辅似乎看出张中的不悦,他并没有过分计较,平淡地道:“王相公下大力气组建战车旅镇,可以说引起军中高层普遍不满,我们既然身为车兵将帅,就应该维护王相公。”

张中点了点头,算是明白李世辅的意思,王秀逆流而上重新设立车兵,遭到了多少大将明里暗里反对,甚至连车旅将校也无人担任,导致指挥、队将级别将校普遍年轻。

虽说,此战车非彼战车,又有几人能真正看明白他也是一知半解。但是,王秀力捧车兵重现战争舞台,听说还要在侍卫马军大学校,专门设置车兵堂,培养车兵将帅。

既然是被王相公寄予厚望,那就该彻底打出名声,诚如李世辅所言,与其灰溜溜地撤退保全,不如豪气云天地打一仗,为车兵扬名立万。

“很多人没有信心,但我们绝对不能没自信。”李世辅注视着张中,沉声道:“你是杀出重围的,应该明白车兵的犀利,他有精锐数万,我有战车数百,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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