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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权倾大宋-第5部分

小说: 权倾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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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恨的是咬牙切齿,大好的机会被坏了,张文山借6大有的手,把债主的借据收拢起来,明显要通过官府强行兼并,王家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官人,还有什么好法子,要不我去。”谢氏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破产的后果是严重的,她想到了娘家。

王成知谢氏所想,但他拉不下脸啊!

王秀沉吟半响,道:“何老道要没要钱?”

“这倒没有说。”王成烦躁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秀,沮丧地道:“你娘。”

王秀苦笑道:“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两家又不十分走动。”

王成长长一叹,他又何尝不知谢家屡屡求助他,最后他实在不胜其烦,几次拒绝后关系并不太好。不过,再不好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实在没有办法了。

王秀怕谢氏担忧安慰,笑道。“娘,小事一桩,难不倒孩儿我,您就放心吧!”

但一家人谁也没心思吃饭,王成还没有豁出老脸,谢氏却悄悄回了趟城南的娘家。



当王家陷入困境,6家的客厅内,又是另一番景色。

张启元很有风度地坐在客位,温文尔雅地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6大有坐在上,笑容可掬,6天寿站在一旁,一脸有的巴结。

“贤侄啊!王家算是彻底栽了,王成那个老东西,仗着有个好地势就目空一切,连张大兄也不理睬。”6大有笑咪咪地,嘴上极尽恭维。

张启元笑道:“世叔,王成愚顽不冥,自作自受,但也不能等闲视之,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一鼓作气拿了他的家业,毕竟何老道这厮态度暧昧,不可不防啊!”

6大有捻须笑道:“贤侄放心,何老道老奸巨猾,不落井下石就算王家祖坟冒青烟了,他绝不会为王家出头。”

6天寿笑道:“张兄,既然世伯托付,我会办的妥妥当当,绝不放王秀有翻身机会。”

张启元笑了笑,他并不关心王秀怎样,对他而言拿下王家杂货铺,才是最紧要的。这样一来,张家把南大街最繁华地段占住,大笔的金钱才能滚滚而来。

“哎,一切还要拜托世叔。”

6大有道:“有老夫跑跑腿就行了,贤侄还是安心读书,秋闱了贡举人,我家小女也好有个诰命。”

张启元脸色讪了讪,也就是玩玩你家女儿,你还当真了,他嘴上像摸蜜一样,挂着招牌式地微笑道:“世叔放心,小侄定要得了进士,一定纳了小娘子。”

6大有满意地点了点头,能够巴结上张家,日后在商水县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与王家退了婚约,女儿也不哭闹了,一切变得美好许多。但他光顾着得意,没听出来张启元说的是‘纳’而不是娶,一字之别相差千里。

不过,他心下腹诽张文山父子,既想占人家财产,又不愿留下恶名,脸上却一团和气,丝毫不敢有任何不满。他对张文山的手段也很佩服,既能得到诺大的家私,又广布善名,两全其美,要是自己该多好啊!

。。

到了晚上,谢氏从娘家回来,一言不地进了卧房,王卿苧却气愤地述说谢家的不仁。他们不仅不借给王家百金,几个舅舅反倒是冷嘲热讽,还好外婆私下给了五两银子。

王秀大怒,道:“早知道就不该去,我真傻竟相信大爹爹家,不然早拉着娘了。”

他又见王成神色犹豫,试探着道:“爹,外面还能凑多少钱?”

王成摇头不语,一身的债务谁还敢借啊!张家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实在没有办法,想自己辛苦半辈子,经被别人逼到绝路,一个人还好说,夫人怎么办?儿子好容易开了窍,有了上进心,又快要解试了,却不得不过吃糠咽菜的生活,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铺子保不住了。”

王秀脸色平静,心里却在紧张地盘算,该怎么办?就是有法子,时间也来不及了,张文山父子根本不给他机会,看来自己有些理想主义了!



三更天,一轮明月当空,王秀总算完成一卷名册,他疲惫地伸个懒腰,又是六百文钱,虽然仍是杯水车薪,但下个月的房租有着落了!

他没有灰心更没有沮丧,脑子高运转,如何摆脱目前的绝境,他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契机!

契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看来只能拼一次了!

第九章 文会

一大早饭后,王秀青布带束,穿了一身粗布青衫,出了门去参加县学文会。

对他而言,文会不再是学习的好机会,也不是长见识,认识这个时代的地方了!

县学的青瓦学舍内,树荫成林,牡丹遍地。院落凉房内,几名教习或巍然而坐,或解答书生问题,或与旁人吟诗作对。没有排列齐整的桌椅,而是一张张高背椅,或是卧榻小几,上面摆着茶水、果品点心,供人教习和学子们食用,几名杂役侍候在一旁,气氛宽松祥和。

既然来参加,王秀放下沉重的心思,但他看来后世许多西方的玩意,早在中华大地出现,心里有些吃味。今天的文会完全就是标准的自助餐聚会,只不过后人不肖,好传统逐渐被丢弃,糟粕倒是保存下来。

来历神秘的教习钟离秋仍是老样子,压根就不跟别人磨叽,一个人老神常在,看着手中的书,遇到有书生向他提疑难问题,才三言两语地解答。

人人都对他很尊敬,但又有一丝敬而远之,这个人的身份太神秘了,五六个版本在商水传闻,让人搞不清哪个是真的,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人不敢给他面子,张大善人不敢,知县也不敢。

“杂货铺都半死不活了,王大郎竟有心思来。”张启元品了口茶,把正在赏鉴诗词的目光,很不善地挪向五步外的王秀,脸上却挂着谦虚地笑。

这场文会,他是出了一大笔钱的,加上他的文采的确上佳,从一开场就被书生们环绕,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甚至连一些教习也放下身段,与他和颜悦色论学问,他当然有自豪的本钱。

一旁的6天寿,毫不掩饰鄙夷之色,冷笑道:“他也就是滥竽充数应个景,王家要倒了,连吃饭也没地方,恐怕那时连武夫也做不成。”

几名正在评论的书生,齐齐看向王秀,脸色颇为古怪。

张启元摇摇头,压低声音道:“王大郎家境困顿不假,但也算我辈中人,不要轻易羞辱。”

6天寿一怔,最想夺取王家家业的张启元,竟然毫不客气地反驳他,让他面子上太不好看。

再低的声音,也有人听到,尤其是那个‘算’字,不能不说精妙到了极点,把王秀列入文人边缘,引导士子们无限遐想。

果然,一个胖书生摇头晃脑地道:“张兄真君子,竟能优容那呆子,小弟佩服。”

张启元谦虚地一笑,温声道:“朱老弟此言差矣,王大郎若能回头,善莫大焉,我辈即为同窗,岂可轻辱之。”

又有一人摇头晃脑,咬文嚼字地酸道:“老兄高义,颇有古君子之风。”

周围几人,纷纷点头称是,张启元不得不温言谦让,自称粗鄙,不敢当同窗赞誉。

6天寿算是明白过来,心下暗骂张启元跟他爹张文山一样,是个伪君子,都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货色。不过,他也只能腹诽一下,脸上挂着仰慕的表情,这货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王秀身上,见其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呆,想到老爹让他刻意结交张启元,还要不惜放低身段,一腔怒火转到王秀身上,越看越是心烦。忍不住抬高嗓门道:“张兄是高雅人,小弟自愧不如,但县学群英荟萃,一个连诗赋也做不好的呆子也来,简直是有辱斯文。”

一些正在讨论的人纷纷停下,眼色诧异地看着6天寿,某些机灵人,纷纷吃味地瞥向王秀,脸色怪异。

王秀眉头一动,并没有有任何异样,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钟离秋身上,非常惊讶钟离秋学识的渊博,看着一个个难题,钟离秋几乎都在三息内开口,没有任何问题能难倒,简直是无所不知。

他对钟离秋产生强烈的兴趣,至于6天寿那点心思,直接被他忽略。昨天五更,他才想出一个暂时应付的办法,最后一点产业被夺,他丧失从容应付的时间,那就从另一个角度入手,有破釜沉舟的味道。

他轻步来到钟离秋身边,作揖行礼道:“先生,学生有一问,还请先生指教。”。

当钟离秋放下书,他惊讶地现竟然是山海经,这可是奇物志,士人用作消遣时光,却被钟离秋拿到学堂,堂而皇之地看,不免有些吃味。

“说来听听。”钟离秋见王秀盯着书本,脸色恍惚,不由咳了两声,指尖点了点书页,道:“此书,乃上古大同之事,可惜为时人所轻。”

“先生说的是。”王秀忍不住一阵冷汗,太有才了!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可见历朝历代能人志士不少,只不过不显史册罢了。

他压了压心神,保持谦恭的姿态,轻声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弟子偶有所感,却又有不解,还请先生赐教。”

钟离秋正闲情若羌的脸色,瞬间一变,双目紧紧盯着王秀。好半天,才生硬地道:“这是你的见解?”

说真的,王秀还真是一知半解,只是凭记忆还原原文,试试钟离秋的水。他淡然一笑,道:“天有感,梦中所悟。”笑话,这可是明代心学大家王守仁,对自己一生学术的概论,难怪让钟离秋吃惊,要是还稳坐钓鱼台,那才是怪事。

不过,他也不能说我是穿越者,盗用明代大儒的学术问你。如果非得说是盗用,他也顾不得了,因为他不能失败,只能逆风而上,把自己的名声彻底抬起来,拔高到让人昂望的高度,在这个文人至上的时代,他才能有一线生机。

那时,他不再是一个潦倒书生,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是一位有前途的贫困士子,一个值得去投资的奇货,要往死里得罪,任谁也的掂量掂量后果,从而为自己赢得喘息的时间。

说实在的,他对程颐到朱熹那套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很不感冒,王守仁恰恰对程朱理学做出批判。不能不说,从内心中去寻找“理”,是有合理性的。

这是第一次,钟离秋第一次没有直接回答学子的问题,周边关注王秀的书生都诧异地看着,张启元、6天寿更是目有妒色。

“梦中所悟?”钟离秋莞尔一笑,很坦白地道:“似简实繁,寓意深邃,我暂时想不出来,明日或许可以给你答复。”

一旁几名书生大摔眼镜,在他们印象中,钟离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竟被一个连诗赋也做不好的呆子给问住了,他们仿佛受到了羞辱。

为什么不是我?每个人都在滋生嫉妒,钟离秋是书生们心目中的高山,需要仰望的存在啊!

“好了,我去去就来。”钟离秋收起山海经,慢慢站起身来,疑惑地扫了眼王秀,似有无限心思地慢慢度步出去。

在场的教习和书生,脸色都很玩味,一些人看王秀的目光,却不是那么友善。

偌大的青瓦学舍内一片寂静,人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王秀,人人都有疑问,这家伙怎地就问住先生?

“王秀,你区区粗鄙之人,不老实地窝着混饭吃,也敢向先生请教。”在张启元的示意下,6天寿拍案而起。

王秀根本就没搭理这厮,对于无知的挑衅,他选择了无视。

6天寿脸色大变,王秀一而再地不给他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拍案而起,指着王秀鼻子骂道:“你这厮,果然是愚顽不冥,连反驳一句也没胆量,真是废物一个。”

在场众书生见王秀难住钟离秋,多少有点嫉妒心,见6天寿当了出头鸟,一个个幸灾乐祸地观战,纷纷肆无忌惮地大笑。

“我就知道这个废物哗众取宠,想要在先生面前摆显,先生理也不理你。呵呵,废物就是废物。”

众书生又是一阵大笑,一些人甚至曲意附和,连几名教习也颇有兴致地观望,书生争闲气常见,爆粗口可不多见。

王秀放下手,慢慢站起身来,冷眼环顾昔日同窗,不禁有些心寒。那位“他”固然天生怯弱,不善与人交往,去招箭社不过是通过射御,掩饰内心的胆怯,是个很可怜很矛盾的人,其实肚子里的货一点不少,不善运用表达而已。

但这又有什么?难道大家不是同窗吗?难道内秀于里是错?难道差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你不管不问,散你的步、读你的书,大家互不干扰就是,还当面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面对这群冷冰冰地同窗,他真的很失望,失望透顶后是愤怒,极端愤怒后是冷静。

“废物?我心外无物,你又是什么东西?”王秀冷冷一笑,目光中尽是讥讽味道。

6天寿一怔,没完全明白王秀意思,但他知道最后一句,根本就是打脸的话,不禁脸色大变,怒道:“王秀,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竟然羞辱我,还赖死赖活不放我家妹子,看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小经济,赶紧与我滚开。”

王秀一阵无语,6天寿好歹也读了几年书,怎么一点水平也没有,你不敢上来打架,那也就算了,说话还那么没水平。都退了婚,还拿你妹子说什么鸟事,没看到张启元那张脸阴的都要滴水了,真是朽木不可雕。

忽然他很想笑,但又硬生生忍住,继续刺激道:“乱七八糟的什么话,心乃万物之本,一切皆空,我看是狗便是狗,是猪便是猪,绝不会是猪狗不如。”

6天寿连涨成猪肝色,他哪懂‘心无外理’,但知道王秀骂他,县学里又不敢动手,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不过,有几个书生笑容戛然而止,脸色郑重,都在品味王秀的话。

张启元亦是暗惊,他可不是6天寿那蠢货,学识甚至得到钟离秋“尚可”的评价,自然能品味一二,暗道这呆子言出惊人,难道以往都是扮猪吃老虎?不太可能啊!他稳了稳心神,颇有风度地笑道:“说的很有道理,但都是妄言。”

王秀看了眼张启元,风淡云轻地道:“哦,还请指教。”

第十章 文斗

“探求事理,在于居敬穷理,格物致知,怎么到同窗嘴里变成唯心而已?”张启元很有风度,一直是温和地在笑,口气平和地道:“难怪同窗如此,边镇横刀立马,方为同窗志向。天籁『小说”

大半的人还是笑了,认为张启元抬出了程颐,平时肚子里的文章又多,王秀怎么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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