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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权倾大宋-第59部分

小说: 权倾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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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秉性。”沈黠鄙夷地看了眼王秀,神色极为不屑,他从府学勉强出来,自诩是文人,却忘了沈家是正儿八经的商人世家。

沈默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连冯谦也被雷的干咳两声,可惜沈黠还不知道自己的口误,仍在洋洋自得中,连酒女们鄙夷的目光也没注意。

“已经印了两版。”沈默脸色很不好看。

王秀强忍笑意,真的很难受,他脸色古怪地向沈默投去歉意的目光,才笑呵呵地道:“两版,不算少了!二元制实际上是中朝和外朝的具体化,用律法形式固定下来,而不是模糊不清,难以操作,天子主朝政,宰相主国政,难道教习不知,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沈默不禁暗笑不已,他是知道的,心学正论分上下卷。上卷是学术,下卷都是论政,王秀在书中提出二元化君主立宪,看是非常有风险,几乎是一场等同谋逆的政治赌博,其实不然。

在开封士林的争论中,他才明白王秀是何等的狡猾,简直比泥鳅还要滑溜。二元君主立宪完全建立在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外朝和中朝相对独立的基础上,一上来就占据了舆论的顶峰,迎合了士大夫们对权力的渴望,可以说给士人指明一条真正与天子共治天下,又能与君权相对稳妥协作的路子,简直是场及时雨。

即便是君权思想顽固的夫子,在辩论中也唯唯诺诺,处于绝对下风,因为他们内心深处,同样渴望权力,二元君主立宪妙就妙在不动摇皇权基础,又能让士人相对独立执政。

王秀之所以没有受到波及,关键在于他人在商水县,又是解试在即,第二撰写人沈默又在开封。没有人愿意在赶考前打扰他,要非得找他辩论,那就不是论学问了,是遭人鄙夷的居心叵测,耽误了人家前程,绝对是不死不休。

还好没人愿意当恶人,不然,他早就深陷旋涡中了!

冯谦脸色尴尬,仍然强辩道:“难道让那些愚夫愚民,来充当朝廷的耳目不成?”

“住口,什么叫愚夫愚民?教习身在国子学,教授七品之上大臣子弟,竟然也如此孟浪。”王秀勃然变色,猛地把玉杯搁在桌上。

“大官人息怒。”酒女变了颜色,她倒不是怪罪王秀,也不畏惧客人恼怒,而是恨死了冯谦,愚夫愚民说谁呢?这不把没有官位,三等户下的人都骂了嘛?

王秀的怒,让沈黠和冯谦一惊,冯谦到底是国子教习,立即意识到口误,要是当着大臣的面说愚夫愚民,还没有多大关系,你在酒楼当着那么多士子和酒女说,可就把人得罪完了,一时脸色大囧。

沈黠哪里知道这些花花路子,王秀的翻脸让他感觉不给他面子,少爷脾气也上来了,当即拍案而起,怒视王秀厉声道:“王秀,你狂什么狂,这里是东京不是商水小县,也是你有资格狂妄的地方?。”

沈默见四弟蠢不可及,人家王秀哪里是狂妄,更不是生气,分明是辩论是策略,这头蠢驴站出来搅局,真是丢尽了沈家脸面,他很想说我不认识这厮。

王秀根本不理会沈黠,目光犀利地看着冯谦,沉声道:“天下以民为本,历代贤君,国朝诸多贤大夫无不以治民为先,教习还是不要再辩论了。”

是啊!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懂,还辩论个鸟,王秀的意思非常明白,辩论?你他妈不够资格。冯谦嘴中充满了苦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虽为人轻慢高傲,喜好专营勾当,却也知道士林的规矩,站不住理就是输了,胡搅蛮缠会遭人鄙视的。

眼看冯谦真的逢人就谦虚了,沈黠有些傻眼,对付沈默的那点心思,完全转到王秀身上,怒气冲冲地坐下,厉声道:“王秀,别以为你伶牙俐齿,我看也是外强中干,你敢与张子初比比诗赋?”

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虽说有点小心机,却显得太浮漂,王秀不屑地一笑,时至今日,他已经有了一定底蕴,有了人生既定目标,无需在刻意地周全了,对纨绔子弟可以无视。

沈默不太清楚王秀文采,但能得陈州解试第一,猪脑子也能想出点道道。

张启元嘴角猛抽,狠狠地瞥了眼自得地沈黠,暗骂这厮真是笨蛋,你不知道王秀解试名次也就罢了,贡举人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诗赋造诣没几个差的,王秀更是九步成章的妖孽,这不是把他架到火上烤嘛!商水县学文会丢了一次人,难不成在东京还要丢人现眼。

如果情况许可,他铁定的用钢针,把沈黠这张破嘴给缝上,太他妈坑人了。

王秀的目光落在张启元身上,笑意盎然,意味深长地道:“张兄才思敏捷,小弟愧不如,还不不显摆了。”

张启元心下大恨,王秀哪里实在夸赞他,分明再说他不行,让他主动退出来,别给沈黠当枪使。他一直在忍,因为他非常明白,与其遭受羞辱,不如主动认输,还显得自家洒脱,当下笑道:“老弟九步成章,我岂敢献丑。”

话说出口,该低头的低头了,但他心里却在滴血啊!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咬死王秀,脸上笑容更加温和,心中怨恨越毒辣。

由于张启元的意外服软,让沈黠陷入尴尬境地,他狠狠地瞪了眼张启元,却没有好办法解决,冯谦与彻底地输了,近日来巴结自己的张启元也蔫了,他面子挂不住了。

沈墨却几经思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秀,淡淡地笑道:“好了,大家汇聚白矾楼,不过是图个乐子,来、来吃酒。”说吧,他端起酒杯,笑眯眯地环顾众人。

王秀笑的很随和,但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对沈默有了几分失望。在他的眼中,沈默是风流倜傥,当断则断的一代奇才,更使他寄予厚望的人物,却没想到在家族琐事上瞻前顾后,实在大出他意料,让他有了些许迟疑。

一个被家事拖累的人,在将来可能千钧一的危急中,必然会被不可确定因素所影响,他不愿意承认,但这却是历代英豪用血来应证的残酷事实。

沈黠压根就不理解沈默的苦心,冷笑道:“怎么了,大哥来吃酒,竟然只有酒女卖好,连秦行也请不来?既然有朋自商水来,大哥也得表示一下。”

沈默接连被挑衅,脸色很不好看,却碍于胞弟,一直隐忍不。

王秀见沈黠贼心不死,心下冷笑,既然你是不长眼的货色,那也不必给你面子。

第一一一章 蔡易

当西楼掌柜恭敬地告知,白矾楼的行秦慧娘无法过来,言语中有几分矜持。

沈黠就是个纨绔,闻言大怒,指着掌柜的鼻子骂道:“什么东西,老子想要的从来没人拒绝,是哪个不长眼混脏,给小爷说说。”冯谦的气馁,张启元的躲避,让他在王秀面前丢了面子,急需在某些事上挽回。

掌柜玩味地一笑,看了眼沈默,低声道:“大官人,秦行实在无暇分身,还望大官人海涵,若能等候,些许时辰秦行就能脱身。”

沈黠眼珠子一瞪,高声喊道:“明明是我家大哥先请的,怎么去了别人那里,不行,我倒要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横刀夺爱。”

王秀忍不住翻个白眼,他不知道沈默点没点花魁,掌柜的意思非常明白,那位行被别人劫走了。

是想,沈家在开封是大家族,白矾楼也是名店,谁敢在白矾楼‘横刀夺爱’?不言而喻,人家不会不知道沈家,只有一个结论,实力!

沈黠真是个无知纨绔,连这点也想不透,没看到沈默沉默不语吗?

“老四,坐下吃你的酒。”沈默的脸色很不好看。

沈黠一脸狂傲,几步就窜出门,留下:‘我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西楼掌柜吃了一惊,想要说话,嘴角煽动几下,却没有说出口,只得快步跟了出去。

“我去看看。”作为沈黠请来撑面子的,冯谦在沈黠去后如坐针毡,索性借着机会离开,要把歌姬抢回来,也算挽回点颜面。

“让二位见笑了!”沈默轻轻一叹,脸色很难看。

张启元却淡然一笑,道:“四官人也是性情中人,率真无比。”

沈默脸色好了一些,张启元的话多少维护了他的脸面,忍不住投以感激目光。

王秀却不看好沈黠,更没有刻意安慰沈默,他可以和沈默保持并展友谊,但友谊是建立在对等基础上的,不存在恭维巴结。

还有,他来自迅媒达的时代,什么红三代、官二代、富二代和京城四少的,早就麻木了,明显不惧怕沈家的人争夺歌女,沈黠傻不拉几的出头,明显是纨绔子弟的争风吃醋,鹿死谁手关他鸟事?

他甚至对沈默存有意见,对待胞弟太迁就了,沈黠明显与沈默不对路,在亲情上完全没有杀伐果断,这是沈默致命短板,不知该不该提醒沈默。

当张启元说到住处,王秀惊讶地现,这厮竟与自己住的不过二百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他不免笑道:“真是太巧了,又能和张兄做邻居。”

张启元平静地看着王秀,玩味地道:“不错,你我真是有缘。”

两人一言一语,来了次短暂的交锋,没有火药味,各自却心知肚明。

沈默情绪有点低,作为东道主,他还要撑起今个的酒场,道:“二月就要进场,两位是游山玩水,还是伏案攻读?”

张启元温和地笑了,浅声道:“自然是要潜心攻读,。”

王秀看了眼张启元,心下腹诽不已,暗骂你要潜心攻读,还来白矾楼作甚?简直一派胡言。

不过,当沈默的目光扫到他脸上,才笑着说道:“刚到开封,自然地好好玩玩,是不是,张兄?”

张启元知王秀话中暗含机锋,分明是说他虚伪,早来开封玩也玩了,又随沈黠吃酒玩乐,言不由衷,却还得硬生生压下一口气,面带笑容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正当他们说话之际,一名小厮推门而入,惊惶地道:“沈大官人,四官人和蔡家小官人、严家小官人打起来了。”

“什么。”沈默大惊失色,霍地站起身来向外疾走。

蔡家小官人?王秀心下一凛,急忙起身跟去,张启元也冷冷地一笑站起身来,可惜沈默和王秀都看不到了。

王秀到了隔了六间雅间的地方,却见沈黠被两个恶仆推出门,憋屈的满脸通红,一扫高傲的姿态,简直就是落毛的公鸡,冯谦不知所踪。

沈默脸色铁青,站在雅间的门口,当王秀走过去,却见一个蜀锦彩袍青年,满脸阴郁地跨出来,西楼掌柜殷勤地跟在身边,不住地赔笑。

却见那人一脸的不屑,道:“我当时谁,原来是沈家大哥,你家兄弟冲撞了我的场子,嘴又下贱,我代你教训一下,怎样?”

沈默铁青着脸,狠狠地瞪了眼沈黠,生硬地道:“还不给我滚回去。”说着,向那人拱了拱手,淡淡地笑道:“舍弟孟浪,有冲撞之处,还望衙内海涵。”

王秀冷眼旁观,暗道果真是官二代,历来富不与官斗,沈默的的低头虽丢面子,却是最好的办法,没办法啊!一山还比一山高。

“海涵,呵呵。我哪敢海涵沈家,开封四杰的沈四公子。”那人冷笑不已。

沈默脸色更不好看,人家根本不打算干休,看样子老四铁定得罪过人家,这下可麻烦了,眼看还在一旁瑟瑟抖的沈黠,气不打一处来。

王秀轻轻一叹,沈黠真是烂泥一堆,沈默让他走就赶紧走,先避开风暴中心,让沈默有挥的余地。这下可好,不仅没有眼力头,还吓的手足无措,让沈默被动到了极点,他不忍沈默难堪,朋友应该危难时挺身而出的,当即走到沈黠身旁,温声道:“识之兄让你回去,难道四哥没听到。”

谁知道沈黠抬头瞪了眼王秀,一扫脸上惧色,恶狠狠地道:“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沈默一怔,转怒视沈黠,嘴角气的哆嗦,甚至连张启元也不屑地摇头,神色颇为鄙夷。

那人反倒一阵猖狂地大笑,指着王秀道:“你这厮好生无趣,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什么狗屁开封四杰,你倒是巴结的很。”

王秀却做了一件让众人想不到的事,只见他抡起一巴掌,重重打在沈黠脸上,厉声道:“混脏东西,没听到你家兄长的话吗?整天惹是生非,还不给我滚,丢人现眼。”

沈黠被打的退了两步,捂着脸惊讶地等着王秀,他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王秀竟然敢打他?他连想信也不敢相信。

同样,沈默和那人也吃惊地看着王秀,沈默不敢相信王秀竟打了沈黠,那人是摄于王秀一身豪气,在想此人是谁?看这气势似乎有很高的身份,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

毕竟,陈州和开封相连,居民说的也是东京官话,没有太大差别。

张启元一点也不惊讶,他冷冷看了眼气势如虹的王秀,心下暗自道了声‘高’,这哪里是在羞辱沈黠,那是在扭转乾坤,化被动为主动。

“你。你敢。。你敢打,打我。”沈黠面露阴毒,恶狠狠瞪着王秀。

王秀毫不在意,冷笑一声,朗声道:“人家好生吃酒,干你鸟事,活该给你一顿好打,还不给我滚开。”

沈默一下子明白王秀用意,立即瞪起眼,厉声道:“老四,你先给我回去,要再胡搅蛮缠,我要禀报父大人禁你足。”

“四官人,在下陪你回去。”张启元眼珠子一转,走过去拉着沈黠便走

沈黠虽恨极王秀,却怕是到了极点,任由张启元拉走。

那人冷冷看着王秀,不悦地道:“你是何人,倒有几分胆色,既然沈黠走了,那我们好好论论。”

王秀淡然一笑,并不理会对方,在他看来大庭广众下,他没有找事,又是解的贡举人,对方再不是个东西,也不会公然难,这可是得罪数千举子的事。

“咦。”那人眯着眼在看王秀,一副玩味的浪荡样,是笑非笑地道:“看你倒是世家子弟,我怎么没见过你?”

在套他的话,王秀立马明白,对方也不是傻瓜,开封是天子脚下,达官贵胄很多,即便是外面州郡,也有一些字开国传到现在的世家,如柴家、折家、种家等,势力不可小窥。

他从一开始就给人强势印象,先生为主,也难怪,他有近千年的心理优势,单凭这份胆气,足以震慑旁人。

“在下不过是看不惯一些事,别无他意。”

沈默急忙道:“舍弟孟浪,还请衙内海涵,改天我来摆酒,为衙内压惊。”

那人狠狠咽了口唾沫,瞪了眼王秀,目光落在沈默脸上,幽幽地道:“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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