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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权倾大宋-第67部分

小说: 权倾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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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英楼并不大,价格实惠,厅堂雅室布局处处透着墨香,许多太学生和赶考的举子最喜欢在酒楼聚会,一边喝酒一边谈古论今,有时候争得不可开交了,就会有人大打出手。

奇怪的是,作为全国最高教育行政机构的国子监,还有最高学府的太学,竟然不闻不问。

“文实,你在东华门看没有,王昂看你的眼光,很有优越感。我看他是嫉妒你的学问,也难怪了,文人之间的龌龊,让人很无语,不过这小子很有名望,你要相信点。”沈默喝了两杯,话匣子打开了。

王秀对沈默善意的告诫,郑重地表示感谢,道:“识之兄好意我心领了,放心,我一定会小心。”

沈默见王秀从善如流,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有时候话不在多,聪明人点到为止,多一份则是画蛇添足。他狠狠地饮下一杯,重重放下杯子,沉沉地道:“不知道能得第几名,现在心里还忐忑不安呢!”

王秀呵呵一笑,道:“丢不了你的进士,最差当个如夫人。”

“如夫人?”沈默愣了愣,诧异地看着王秀。

王秀摸了摸鼻子,坏笑道:“同进士,侍妾小老婆。”

沈默恍然大悟,指着王秀笑骂道:“好你个王文实,竟龌蹉至极,端不为人子。就你这歪才还考什么进士,不如去小报当探子,每年的收成好说郡守。”

这年头,江右一个熟练的手工艺者,为别人打工,每月的收入也有好几十贯,胜过大县守臣。

王秀并不以为意,呵呵一阵轻笑,道:“我倒是想,可惜没有门路。”

“反正我不打算做官,当上两人官就辞了,回家做我的富家翁,你也到万事兴来,咱们兄弟携手大干一场。”

“扯淡。”王秀翻个白眼,表达自己的鄙夷,要****自己就干了,何必进万事兴受别人管制。

沈默何尝不知道王秀,不然也不会把生意交给王卿苧,想到有琴莫言,语重心长地道:“你把买卖压给两位柔弱女子,好狠的心。”

王秀莞尔一笑,道:“谁说女子不如男?”

沈默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王秀笑骂道:“你就是偷懒,还说的冠冕堂皇,真不知羞耻。”

“对了,殿试的策论你是主张北伐,还是反对联合女真?”王秀知道沈默开玩笑,他也不愿说太多生意,毕竟他不认为自己是经商的料。

沈默为王秀斟上一杯酒,笑道:“我当然要反对了,你也不看看殿前司那帮纨绔,他们能上战场,母猪都能上树,河北的禁军名声就没有好过。”

王秀呵呵地笑了,其实心里很不高兴,他是一个理智的主和派,很认同沈默的话,大宋朝廷没有能力啊!谨慎地道:“很多人选择了支持,包括我在内。”

沈默玩味地看了眼王秀,呵呵一笑道:“人各有志。”

是啊!每人都有自己的理想,甚至主和、主战的人叫的欢腾,但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战和的观点也就是翻掌间就能改变,今天的主和派可能是明天的主战派,利益而已,没什么新鲜的。

正当王秀想笑的时候,外面的厅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外面怎么回事,好像吵架了。”王秀一愣,忽然笑道:“哎,听声音应该是张启元和王昂。”

沈默一怔,放下手中筷子,仔细一听,亦是笑道:“可不是嘛!”

隐隐听到一士子蹙着嗓门道:“张启元,你这祸国殃民的蠢材,朝廷和契丹百年和好,契丹深受汉家礼仪熏陶,早就是中国礼仪之邦,只要好好地善加训导,不难归顺朝廷,你还敢谈什么借女真收复蓟北,简直是与虎谋皮。”

“你这厮咋说话的,怎么能骂人呢?”

“就是要打死你这祸国殃民的蠢材,也免得你耗费粮米。”

“真是不可教,你也配入天子亲自策士。”

“就你这****配。。”

也不知谁先动手,由辩论而争执,由争执而谩骂,由谩骂而动手,咣咣当当的,便打成一团,楼上雅室内听的一清二楚。

“哎哟,怎么泼我身上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样成何体统?”

“真是一群粗汉,也配谈论国事。。哎呀,你怎么打我。。”

“让你们看热闹,打的看热闹的。”

王秀与沈默出来,凭栏而看,却见楼下茶水、酒菜被泼得到处都是,烂碟子、碎杯子一地都是,人群涌动,一地鸡毛,混乱不堪。

一名似乎是上舍生的士子,拿着一个板凳,舞的虎虎生风,张启元步步后退。

“打死这个空谈误国的蠢材。”有的士子煸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还趁机占丁大仝的便宜。

“别出了人命官司,脸,别照脸打。”

王秀有些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张启元是聪明人,肯定是揣摩出了朝廷意图,对北伐叫好,以他对张启元虚伪性格了解,这家伙绝对在投机,想想自己何尝不是投机。

不过,张启元也挺惨的,被几个举子和上舍生围着打,恐怕浑身上下要淤紫一片,的确够憋屈,他忍不住产生猫哭耗子的心。

“朝廷还没有最后定论,主战和主和的倒打成一片,有趣。”沈默很不厚道地笑了,看笑话不嫌腰疼。

“可能张启元受王昂的牵连。”王秀目光闪烁,他对张启元很警惕,但并不认为是莽撞的人,相反张启元很精明,是个伪装的高手,绝不会把自己处于危险中。

“上舍生,难道这是武学,国子监不管吗?”他没想到太学生还有暴力的一面,看他们平素温文尔雅的样子,一进酒肆,争论起来就变的暴力异常,难怪有宋一代,最激烈抗战的不是军人,而是各地的士子。

沈默嘿嘿笑道:“你不知道,太学生隔三差五的就要来一次,你没看那些茶博士、酒博士,都在一旁看热闹,连掌柜也不闻不问,照算人家的账目。上舍生啊!一出来就能当官,谁问那鸟事。”

王秀细看,还果真如此,没想到这群士子挺热血的,比那些武学生还要暴力,看样子酒肆真的习以为常了。更离奇的是,一些普通食客,竟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似乎一点鸟事也没有,楼上的与他们一样,兴致勃勃地地观战,还有谁更威猛的点评,当真令人汗颜。

“你不知道,上次比这更厉害,理学两派相争,那才叫热闹,格物致知嘛!你的心学要真自成一派,恐怕要出人命官司。”沈默撇了撇嘴,似乎在回味。

正巧,一个小厮端着酒盏路过,王秀问道:“你们也不管管,砸破了桌椅,不亏大了?”

小厮撇了撇嘴,不在乎地道:“客官是初次来酒楼吧?这三天一闹,五天一打,都习以为常了,反正打坏了他们会赔,不然我们告到太学,那帮夫子们会处罚他们。”

“万一伤了人咋办?”王秀一阵无语。

“伤人?”小厮用看土鳖地目光瞟王秀,诙谐地笑道:“看客官也是读书人,难道不知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读书人打架知分寸,伤不了人的,没看那些人,脸不是好好地。”

王秀更加无语,难道黄巢不是读书人,那货杀人不厉害?四十多个州的人被他吃干净了。

沈默呵呵一笑,道:“少见多怪,不过看到王昂吃瘪,也挺解气的。”

“似乎有点吃瘪。”王秀看王昂正在拉架,虽没有成为矛盾焦点,却也被推的七荤八素,挨了几个士子的暗招,龇牙咧嘴的相当狼狈。

“他们两个活该。”沈默切着呀,一脸的幸灾乐祸。

王秀眉头微挑,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张启元在风雨俱来之际,谈论根本就是与虎谋皮,真是蠢不可及。”

“无善无恶心之体。”沈默自言自语,忽然眼前一亮,诧异地瞪着王秀,又打趣道:“你不也是公然赞同北伐?”

“你要用心看我的卷子,就明白我说的北伐和他们不一样,我和最佩服东坡居士,能坚守德操。”王秀翻个白眼,他运用春秋笔法看的何止两三步。

“你是理学大敌,居士又是大程对头,还真是有缘。”

一场吵闹,随着张启元狼狈而去结束,倒没有损毁什么家什,都是些酒杯,盘子,无伤大雅,值不了几个钱,掌柜、酒博士吆喝着客人散开,大家不过一笑了之,该赔钱的事后还得赔钱,屁股擦不干净,可要挨板子丢面子的,读书人丢不起那个人。

此时,他们没有现,不远处一位蓝衫无须老者的目光,惊讶地扫过王秀。

第一二四章 君生我已去

王秀婉言拒绝沈默晚上的邀请,说是要好好休息一天,打趣说沈默回去肯定出不来,以沈家老祖和家主的重视,晚上肯定要圈住沈默询问,这可是关乎沈家的大事,作为家中的最高主事人,要是不闻不问,不去做筹划,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沈默不得不承认王秀说的有道理,他也很无奈,只好约定过两天再好好聚会,反正在开封城内,也是有的是时间。

王秀吃饱喝足,又去香浴堂子痛快地洗了个澡,里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个个透着无比的舒坦,刚到监舍就躺在床上,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些天他实在太累了,真的很需要安稳的睡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正迷迷糊糊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了,睁眼一看屋里黑洞洞的,一觉睡到了晚上,懒洋洋地不想动,但敲门声不断地传来,让他心烦意乱,只好挣扎着起身,披上一件长袍开门。

“青君,你怎么来了?”王秀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青君会一脸焦虑地站在门外,当看到他的时候,忽然出更加紧张的表情。

“官人,婢子请官人上车,待会再给你解释。”青君二话不说,拉着王秀的衣袖就拽,仿佛中了邪一样。

“别忙,有什么事不能说完再走?”王秀站着不动,哪里是小姑娘能拽动的,今个太怪了,他不能不问个清楚。

青君拽不动王秀,狠狠地剜了眼王秀,仿佛在埋怨,她急躁地道:“官人快走,我家二姐请你去,耽搁久了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我怕被人看到?”王秀有点想笑,也不知什么大事,害怕被人看到,简直就是笑话。不过,他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不由地撇了撇嘴,似乎这个时候,一个女子在监舍门口拉拉扯扯,还真不能给外人看到。

“官人快走。”青君见王秀不肯动,一下子急眼了,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瞪着王秀,压低声音道:“婢子知道官人介意,但二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官人快点别误了时辰。”

王秀听了青君的话,压在心底的人影翻了上来,难道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这么晚了约我干什么?他真有点想不不明白,却又不知如何去询问。

“官人快些,路上我会给官人解释。”青君再次要拉王秀。

“好了,你也容我换身衣衫。”

王秀匆匆整理一下衣衫锁上门,随着青君上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一个木讷的中年人,载着他们绝尘而去。

一路七拐八拐,车厢又是封闭的,王秀根本感觉不到车子到哪,过了很长时间,一阵颠簸停下了。

王秀下车的第一眼是一跳黑漆的胡同,春季的风卷过幽深的巷子,出尖锐的嘶鸣,如同战场上冤魂的呐喊,立个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他忍不住搭了个战栗。

“官人不要看了,快随我来。”小丫眷声音颤抖,轻轻推开小门。

这是大户人家的内院啊!王秀跟在青君身后,在曲折蜿蜒的楼阁小静中行走,越来越心惊。这叫哪门子事啊!分明是夜入大院,诡异的让他也有点心存迟疑。

后院一处院落内的小楼,二楼阁子长窗绯红的纱帘,隐隐透着暗淡地烛光,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官人,楼下的人都吃了药睡着了,但官人还要快些,别让人现了,婢子就在外面守候。”青君战战兢兢地嘱咐。

王秀能听到她牙齿的磕碰声,心里暗暗一沉,吃药?朱琏和青君可真大胆,给别人下了蒙汗药,他认真打量青君两眼,月光下看不清脸色,却能清楚看到眸子里的惶恐,到底还是小丫头。

推门而入,却听到官人称呼,赫然是朱琏在迎接他。

不对,一定有原因,王秀忽然冷静下来,汴河一别至今才相见,很显然有点猫腻,他需要让自己冷静,应对可能生的事情。

“娘子,你有话对我说?”

“几日不见,官人清瘦了许多。”朱琏幽幽地一叹。

一句关心,让王秀放下满肚子疑问,抛开冷静的心思,目光柔和地凝视朱琏。

四更天,王秀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处,不能不赶紧走了。

“娘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官人金殿策士,难道还不明白?”

王秀一阵沉默,长长一叹道:“值得吗?”

“值得。”朱琏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哪怕一点的犹豫。

“要不,我们走。”王秀似乎很犹豫,下不了决心,只等朱琏的一句话。

朱琏秀眸中泪光盈盈,凄凉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不是淮海先生的意思。”

“没用的,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有你就行了,恐怕今生很难再见。”

“那。”

“奴家有主张,官人放心。”

王秀的心跟针扎一样,却不能再问了,朱琏?他心中起了从没有想到的疑问,她是哪家的女儿,看府邸明显非富即贵,相信能打听出来。

既然朱琏打定主意不会跟随他逃离,往往是外柔内刚,看来有不得不嫁出去的苦衷。

他痛恨自己的自私,眼睁睁看着朱琏嫁给别人,心底深处竟有一丝轻松。

“难道真的是结束吗?”当王秀在朱雀门下了车,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泛起了苦楚。

他慢慢地步行出了朱雀门,心里一片乱麻,既有后悔又有不甘,但一切都晚了,他不知道是哪家府邸,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朱琏。或许,他根本就在逃避,不敢去大胆地追求。

因为,他心里始终徘徊有琴莫言的影子,他对朱琏或许是一见钟情,却还有那刹那间的一睹,他和有琴莫言却是相敬相知,从最艰难的时刻走过来。

“我都干了些什么?”王秀一阵摇头,今夜太不可思议了,他回望风灯中的朱雀门,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肯定今夜在万丈深渊上走个来回。

小楼的闺房内,青君神色慌张地收拾,朱琏却斜坐在床上,眉宇间有淡淡地忧愁,也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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