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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部分

权倾大宋-第7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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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才是。

王秀在奏章内上陈,把河北路、河东路扩大,原燕山府改为北平府,意义可想而知,那和李纲的所想不同,取策定北国的寓意,也可以说是平定北方,就看你怎样理解了。

因为燕山府和燕山府路,是宣和年间设置,有着象征意义,轻易更改很不合适,却让某些人犹豫了。

蔡易却不那么认为,朗声道:“臣觉得北平甚好,威慑北方胡虏,平定四夷番邦,彰显陛下威德。”

赵炅很有自知之明,并不认为自己有威德,只是觉得北平取义不错,很适合他的口味。

“待到虏人真正臣服,再取北方大城为北平不迟。”李纲不悦地瞥了眼蔡易,目光深处尽是鄙夷。

“北方,也有雄城?”蔡易颇不以为然地道。

沈默狠狠地瞪了眼蔡易,暗骂这厮真是蠢材,李纲分明是在讽刺,竟然听不住来,急忙道:“陛下,亡虏人征战并未结束,无论是鼓舞士气,还是当下世情都恰如其份。”

“倒是有几分道理。”赵炅淡淡地道。

秦桧心下盘算,暗自品味赵炅态度,分明是倾向王秀,斟酌再三却道:“陛下,自古地名更改频繁,燕山自先秦有涿、蓟、幽名称。宣和年间,渊圣以地形改燕山,今日恢复幽州或改北平,又有何妨?”

这话相当的高明,首先回避燕山府的必要性,历朝历代都有更改,为何现在不能更改。渊圣以地形改燕山更是诛心,分明隐隐指责赵桓的随意,并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寓意,既然天子随意所为,为何不能更改?这也是某种政治投机。

李纲也不好反驳,毕竟大家都是老臣,赵佶的随意是有目共睹,秦桧的郡县易名论,又是现实存在的,不能因为本朝太上改的名字,就决不能更换,本朝地名改的还真不少,重要或繁华地区升为府,导致府数量不断激增。

像是王秀的撤府立州,就是鉴于撤州建府太滥,全国只有江宁、成都、开封、河南、京兆五个府,都具有坐镇一方凌驾军州势头,曾经的燕山府似乎也有资格。

“按照秦大人的意思,三镇岂不是也要改?”李光顺着秦桧的意思,不温不火地将了一军。

秦桧顿时哑然无语,他可不敢说三镇,虽然被割让给女真人,那却是大宋皇室祖宗陵寝象征,要说撤府立州,恐怕会被人家抓住把柄。至于当年割让三镇那是赵桓,却没人去说话,那是自找没趣。

“李大人,王大人上奏燕山府易名,并非三镇,却不知大人怎样看?”沈默可不愿被牵着鼻子。

“是无不可。”李光对王秀的上奏,并不是反对,相反认为北平有些寓意。

李纲看了眼李光,目光有几分复杂,却没有开口说话。

“陛下,其实易名并非大事,关键在河北河东饥荒瘟疫,虽说暂时缓和许多,却不能轻易草率。”沈默关心的还是民生,作为主管朝廷财货的执政,他非常清楚目前财政状况。

私下里曾说战争真是吞金兽,战场打了一年多的北伐,已经把库藏消耗了很多,地主家也不经这么折腾。更靡费的是河北河东的民生,无论是赈灾的钱粮,还是战后重建费用,无疑都是天文数字,真心能把朝廷压垮了。

这话,立即把大家的关注吸引过来,佐天子治民是士大夫的理念,相对于战争而言,民生更为重要。

李纲捻须颔首,正色道:“宣抚处置司应对得当,没有发生大的变乱,既然大军即将逐步回撤,朝廷也该尽量安抚各军州,臣认为应该让宣抚处置改宣抚。”

在场老油子心领神会,王秀在北方恰当好处,正合适处理收复区域恢复,所谓一事不烦二主。

宣抚处置改宣抚,明显消弱王秀的权力,不要小看处置两个字,那可是份量十足,能够不经朝廷处置大事的职事,既然战争基本结束,加处置名号权柄太重,宣抚就容易接受。

蔡易是直翻白眼,他不否认李纲的正确性,却认为这让做似乎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厉声道:“既然留在北方主持大局,更要兼顾边事,何必裁撤处置职事?”

秦桧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李纲的用意,暗道这厮还是防范森严,恐怕又要平生波澜了。

第一六四八章 各有各的心思1

赵炅散了朝会却去了慈寿殿,自从赵柔嘉出海,他经常来陪伴朱琏,生怕祖母生出无限寂寞。

朱琏自然为赵炅准备了精美小吃,这些都是从丰乐楼直接送进来,汇集南北名厨和江宁地方的特色,今天恰好送来,她先让孙子体验了丰乐楼改进的冰糖葫芦。

皇室,有从街市购买小吃的传统,自从南迁以来,更是南北美食再次交汇,江宁的小吃越发地可口,王公贵族自然是时不时派人购买满足口舌之欲。

文细君颇有商业的头脑,丰乐楼更是汇集天下名吃,当年自家官人制作成功糖葫芦,他又请名厨研制改进,发展成真正的糖葫芦,每天限量出品,购买的人都排队了。

当然也有仿制的,却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和丰乐楼的冰糖葫芦相提并论,毕竟人们常常会先生为主。

“官家是不知道,冰糖葫芦还是相公发明的,丰乐楼又给改良了,吃起来更加香甜可口。”

“娘娘,自从吃了冰糖葫芦,我的胃口也好了许多,上次的还被王家十七哥摸走了许多。”赵炅吃着开心地笑了。

他说这高兴不假,却忘了王家才是冰糖葫芦的发源地,要吃多少不行啊!无非是小伎俩罢了。

“那几个小子。”朱琏温和地笑了,他并不关心下一代的小心思,却想到了还在北方的王秀,不免生出几分惆怅,道:“官家,这些天都传进宫不少谣言,人心当真不古。”

赵炅笑了笑,放下手中冰糖葫芦,道:“娘娘,不过是市井小人流言,不用放在心上,倒是王公刚来了奏章,说是要改燕山为北平。”

“哦,北平,倒是寓意颇深,不知两府怎么看?”朱琏心下颇动,却没有直接问赵炅,她对两府的意见相当看重。

“王公所谋必有深意,无论是女真还是草原,都还有一战之力,朝廷断不能松懈。”赵炅淡淡地道。

“嗯,官家所言有理。”朱琏瞬间把握赵炅心思,也非常的欣慰,孙子逐渐成熟起来,能看出王秀的用意所在。

“外朝有建议改宣抚处置为宣抚。”赵炅又来了句,似乎有些不经意。

“哦,这倒是有趣。”朱琏笑了,分明是还在忌惮王秀,老生常谈而已,可以从字眼上消弱权柄。话说,王邵的声誉和功绩,是你能轻易能夺权的?简直可笑到极点。

“娘娘,不知听说了没有,十四娘常去钟山书院。”赵炅不想再谈政务,反正朱琏的态度很明确,他心下有了定论。

“倒是听了些传闻,还是夏姓的书生,人生的端庄丰伟,品学也是不错的。”朱琏轻轻地笑了,女儿家大了,自然会有别样心思。

“王公还要很多时日才能回来,却不能耽误了十四娘。”赵炅也很看到夏玮。

“放心,相公是明白人。”朱琏对内外朝算计在胸,看来随着北伐徐徐落幕,不少人的担忧再次升起。

不过,这些人都是题外话,关键看赵炅怎样去想,不能再让祖孙酿成曾经父子的争斗,是不是告诉实情,她又有几分矛盾不决,还不能下定最后决心。

“官家,过几天我要去玉阳宫散心,你就不要时常过来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玉阳宫和友琴莫言商量,这可不是小事,需要家里人关起门来商议。

郡国夫人是王家明面上的大妇,至少她也是承认的,事关王家的家事,她很尊重友琴莫言的意见。

正如朱琏所料,随着故土的收复,李纲的心态发生微妙变化,王秀和他的默契失去基础,消弱对方权势成为必然,以免形成尾大甩不掉的局面。

刚刚下了朝,李纲就去了李光府邸,头一句话就是:虏人势败,该是你我商议时了。

李光沉默半刻,两人在书房里关门商谈了许久,屏退仆从,连家人也不许靠近,并没有人知道内容。

沈默却相当的忧虑,他找到了钟离睿,正色道:“如今,可谓风云际会,凶险不亚于康王野心谋逆。”

钟离睿深以为然,自然知道矛盾发生变化,当外部压力消弱,内部争端自然会上升,王秀权柄和声望为人忌惮,已经是必然,要没有任何动静反倒让人奇怪。

也好,既然大家把事摆到明面上,那就是堂堂的阳谋,君子之争而已,就看谁的势运用得当了。

“那些所谓君子,不过是争权夺利之辈,哪里知道大人胸怀天下,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话虽如此,此事要处理不好,恐怕会有无限麻烦。”沈默相当的忧虑,政治斗争的残酷性,绝不亚于一场战争,王秀不可能和整个文官集团为敌,哪怕拥有相当大的势力。

“大人滞留不归,恐怕也在考虑。”钟离睿态度相当平淡,他早就希望有所为,这是最后的机会。

却迟迟得不到王秀的首肯,现在明显是大好的机会,看王秀的抉择还是造势?

“就怕李伯记他们发难,文实向来以和为贵。”沈默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我们不能不防。”

“不过是螳臂当车,大人不放在眼中,只是怕大人为了大局隐忍。”钟离睿看了眼沈默,心下自有另番斟酌,怎样才能来个黄袍加身。

“文实就是太顾大局。”沈默擦着手掌有几分遗憾,他并不了解钟离睿真正的心态,那还不得把他吓死。

“这群人实在太可恶了,那么多年还不肯善罢甘休,不知大人会怎样抉择。”钟离睿脸色很不好看。

“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还是有人承认文实的。”沈默说的也是实话,有反对王秀的人存在,必然也会有支持,更多的是旁观。

“好在大人手握数十万大军,才让这些人投鼠忌器。”钟离睿把话延伸,打量沈默的神色,用言语试探对方心思。

“文实不是那种狂妄之人,却也是最大的把柄。”沈默没有深究钟离睿的话,反倒认为王秀掌兵,才惹的众人担忧。

第一六四九章 各有各的心思2

相信王秀拥兵自重?简直就是笑话,先不说当年天下大乱,用兵十余万虎视开封,那可是最好的利用时机。

就说行在的驻扎拱圣军,妥妥老七十二将班底,还有侍卫水军大寨和虎翼第一旅镇,完全是悬在皇室头顶的利刃,只要一声令下,完全可以摧毁任何抵抗。

“你在说,大人赶紧卸兵权回朝?”钟离睿眉头微蹙,很不满沈默的意思,这厮压根没有大志向。

“并非如此,虏人虽然元气大伤,却实力犹在,文实必须要克尽全功,岂能轻易放弃。”沈默自然不会短视,王秀要干的事情很多,最起码要彻底击溃女真人。

“总是强虏退去,鸟尽弓藏。”钟离睿牙疼地看着沈默。

“文实是大贤,岂能用鹰犬来说。”

“当年,艺祖要是犹豫不决,恐怕也没有百余年江山。”钟离睿风淡云轻地道。

沈默眼皮子一颤,惊讶地看了眼钟离睿,似乎悟出点什么,脸色相当的复杂,生涩地道:“艺祖事,岂是你我能议论?”

“以事论事而已,呵呵。”钟离睿尴尬地笑了,彻底肯定沈默并不支持改朝换代,甚至有抵触情绪,心下也有几分遗憾,那可是核心人物。

沈默也是暗自心惊,钟离睿分明有黄袍加身的念想,是想王秀现在拥兵数十万,又有驱逐虏人的不世功业,真的要行改朝换代,未尝不能成功,尤其皇室遭到打击情况下。

他是和王秀相善,甚至可以说是依附王门势力,却从来没有想过谋朝篡位,风险实在太大了!得不偿失。

不过,钟离睿的话终究在他心中荡起涟漪,像个魔胎不断发育,扰动的他心烦意乱,哪怕是离开也是不自主地去想。

钟离睿回到了府邸,写了一封私信,秘密叫来亲信,嘱托其火速北上,定然要亲手交到王秀手中,待亲信退下,他独坐在书房良久不出。

就在朝野相当的诡异中,友琴莫言隐约来到玉阳宫,朱琏并没有客气,开门见山地道:“二娘子,外朝有了异动,我怕官家会被误会。”

“那些人整天闲的没事,不找点事干干,岂不是白拿朝廷俸禄。”友琴莫言自然清楚,每天都有仆人讲述外面的事,不过竟然牵扯到官家,不免谨慎地道:“官家怎么会轻易误会?娘娘不要太过挂心。”

“谁又能全然肯定,父子之间已经酿成祸患,好在有惊无险,不能再不防范未然了。”朱琏头痛地道。

“娘娘是怕官家被人误导,要。。。。。”友琴莫言有几分明白了,朱琏要祭出最后的杀招了,这可是要但天大的风险。

“实在没有办法,最有效的就是让官家明白,相公永远不会威胁他,反而是他的保护着。”朱琏平静地道。

“娘娘可要想好了,兹事体大啊!”有琴莫言不能不担忧,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容易走漏消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娘子,风险并不等同危险,为了杜绝可能发生的危险,必须要官家知道才行。”朱琏盯着友琴莫言,平静地道:“不过,我需要征询你的意见,当然还要官人知道。”

友琴莫言真是头疼,不想朱琏下了决心,她也不好再说别的,毕竟朱琏给她说是因为她是王家大妇,某些事情绕不开,不给她说也很正常,想想也没有好的主意,只得低声道:“只要哥哥同意,我是没有意见,却要等待好机会才行。”

“好,我们给官人去封私信。”朱琏见友琴莫言没有反对,算是松了口气,王秀和友琴莫言是绕不开的,既然有了态度就好办,大家齐心协力什么坎过不去。

友琴莫言不由地苦笑,就知道朱琏会拉她上船。

“对了,十四娘常去钟山啊!”朱琏了了一半心思,脸色好看了许多。

“哦,倒是这样。”友琴莫言有些尴尬,王新真三天两头去书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掩饰是不可能的,这丫头片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管都管不住。

“小娘子好学,这也是好事,那些程门书生整天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简直就是异端。”朱琏对天理学说很不感冒,却又有些许戏谑,当然并无恶意。学术嘛!大家各说各的理,总不能不让别人说话。

友琴莫言叹了口气,道:“娘娘,就别再说了,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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