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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部分

权倾大宋-第7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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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元脸色很不好看,心下不能不承认王秀的正确,脸面上却拉不下来,只能沉默不语。

“孰是孰非,现在说了又有何用,没有任何意义。”王秀摇了摇头说道。

张启元瞪了眼王秀,心下又有几分暗淡,王秀说的何尝不是道理,争论来辩论去又能怎样?真是没意思,不免苦笑道:“这句话,我倒是非常赞同。”

王秀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就是,你我兄弟乡亲,彼此知根知底,废话不多说,我就不去送你了。”

张启元脸色顿时灰败,看来明天就是他的死期,今夜无眠啊!想想自己始终不能决心自尽,到头来还是被处死,不免心下一片茫然。

今夜,是不是该自行了断?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

“放心,你会得到体面的。”王秀看了眼张启元,沉声道:“我这里还有二十年窖藏美酒,咱们兄弟夜半欢饮,就算是为二哥送行了。”

“夜半吃酒伤身。”张启元心不在焉地说了句,旋即醒悟过来,明个连命都没了,今夜还怕什么吃酒伤身,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伤了就伤了,二十年的窖藏美酒,不吃到肚里太亏了,我都不怕你怕个鸟。”王秀笑呵呵地道。

“的确如此,拿来,我们痛快地大醉一场。”既然是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了,张启元索性放开了,醉生梦死总比等待死亡好些,难得王秀给了他机会,醉死了最好。

王秀准备了足够的美酒,还有丰盛的菜肴,张启元尽情地吃喝,所谓夜不多饮不多食,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以至于醉卧床榻不起,呕吐连连不堪入目。

王秀相当理解其心情,也不阻止张启元的放浪,到了大日东升,吩咐仆人为其沐浴更衣,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儒服。

张启元却接着吃酒,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整个人都处于酒精的麻痹状态。

“先生,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秦敏知道王秀对张启元处置,却又有几分不甘心,这种出卖家国的人,就得明正典刑才行,还给他美酒换上新衣。

钟离睿看了眼秦敏,淡然地笑了,轻声道:“毕竟是同乡,要是做得太绝了,恐怕人说大人绝情,也算是士林佳话。”

“这种背叛家国的人,也配谈情谊?”秦敏早就对张启元不顺眼,两年来早就忍受不住,几次要杀这厮都被拦下,心里总是憋着火。

王秀摆了摆手,耐心地道:“不,他毕竟是大臣,应该有自己的体面。”

秦敏很不服气,那些叛国的贰臣哪有体面,随着战争的结束,被俘虏的叛国者要么被斩杀,要么就是送回行在明正典刑,根本就没有体面而言,现在倒是说起了张启元。

“大人,一杯鸠酒的确是很便宜,就算给他体面,也不能太郑重了。”钟离睿是无不可,却还是不愿张启元轻松死去,总得吃点苦头才行。

“好了,总是要送他走的,既然在商水县,也不能太过分了,鸠酒也算是乡亲情谊。”王秀淡淡地道,既然处死人,用怎样的办法不行。

商水父老可是看着,斩杀太过于残酷,现在是痛恨背叛家国者,事后或许就传闻他的残忍。

既然王秀说了,钟离睿和秦敏也不好多说,只能沉默地接受。

“七哥,你也是陈州人,代我去送张家二哥最后一程。”

“先生,我。。。。。。”秦敏老大不愿意,却看到王秀清澈的目光,下面的话无论怎样都说不下去了。

钟离睿看着王秀,心下盘算怎样去说,始终不明白王秀为何如此镇定,面对朝野的虎视眈眈,镇定自若地南下。

王秀也看了眼钟离睿,发觉其满怀心事,却也没有解释更没有说话,他不愿让钟离睿误入歧途,更不愿他脱离视线冒险,只能带在身边牵制。

第一六七二章 江右的风

张启元死的默默无闻,甚至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只有他的女儿前来收殓尸体。

陆贞娘竟然也来帮忙,让商水父老叹息不已,至少让她的名声好了许多,不再是无情无义自作自受。

秦敏是过了响午回来的,见到王秀并没有说太多,只是淡淡地道:“走了。”

王秀沉沉叹了口气,心头生出些许的孤独,又有几分寂落的哀伤,商水出来的人陆续陨落,他越发地寥落了!

纵然张启元一生和他为敌,堪称真正的对手,也是他唯一重视的敌人,没有之一。

反过来说未尝不是彼此了解,相知相杀,两人见面温文尔雅,背后是下手毒辣。随着对手的烟消云散,往昔的恩怨一笔勾销,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其中滋味不足为人道,更无法排遣出来,留下无尽的遗憾,只能化作悠悠地长叹。

秦敏也没有多说,默默地退下准备行程,倒是钟离睿满怀心事,欲言不止却又不知如何说,脸色相当的惆怅。

次日,王秀也悄然离开商水,就在离开的时候,给了张启元女儿两千贯钱,又置办了百亩良田,暗中请杨二哥和二嫂嫂照顾,能够做到这些,算是给了死去张启元交代,至少让他女儿有个好的归宿,不至于流落街头。

当时,朝野得知王秀南下消息,一时间气氛遽然紧张,以赵鼎为首的士大夫集团,那是摩拳擦掌,就等着王秀进城,好群而攻之让他接受王爵。

当然,李纲和李光也默默做好准备,最危险的时刻是进城前夜,他们已经嗅到禁军中某些异常,精神非常紧张,要是禁军真的群起拥立王秀,行在必然是血流成河。

殿前司的拱圣军和侍卫水军,那可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真正见血的猛士。

作为兵部都虞侯的刘健,对于枢密院的命令能拖就拖,完全不理会军法官加强戒备的符令。他可是老油条了,深知王秀在军中的恐怖,更明白他不可能左右殿前司各部,与其冒险押宝不如左右观望,待形势明朗了再说。

哪怕能得到利益不太多,也好过冒险失去一切,做到他这个位置,可以说是几乎到了顶峰,保住利益就可以。

城外的侍卫水军虎翼第一旅镇,戒备程度远远高于平时,尽管并不那么明显,却仍可以感受到。这就引起士人们的紧张,各种谣言满天飞,市井中也纷纷扬扬,不外乎说王相公回来,那是要黄袍加身的,气氛是紧张到了极点。

王秀人没有到,江宁城已经风声鹤唳,惹的朱琏苦笑不已,抱怨地道:“你们看看,相公得胜归朝,就把这群没骨头的人吓的,这要是拥兵数万南下,岂不是要吓死人了。”

王卿苧、友琴莫言带着王新真进宫,本意是王秀既然来了,自家姐的婚事也该商量了,朱琏不是外人,还是要见见好,不要被说声生份,说着话就扯到王秀身上,被朱琏拿来讽刺外朝大臣。

“可不是,这些人整天闲着没事,就知道琢磨争斗,安邦定国的本事半点没有。”王卿苧对赵鼎等人没个好印象,言语中颇多讽刺。

“大姐,怎能说外朝诸位相公。”友琴莫言谨慎地提醒,朱琏说说倒是无妨,王卿苧可就不同了,传出去人家不敢对太皇太后怎样,对付你一个商人,哪怕有王秀这尊大神在,还是有办法的。

朱琏掩唇而笑,不以为异地摇头道:“大娘子说的是实话,倒是说回来了,既然相公回来,可真的要好好操办。”

王新真羞涩万分,恨不得要逃出去。

“娘娘,夏玮倒是好才华,还要入学士院好好培养。”王卿苧主动要官,开口就是进入学士院,那可是培养文人领袖的地方。

“昨个,官家也说了,不是就贴黄。”朱琏笑咪咪地说着,却看到赵炅迈着方步进来,喜道:“说官家就到了。”

“娘娘。”赵炅神情平静地进来,先给朱琏躬身行礼,又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王家人,十分客气地道:“二位郡国夫人,十四娘。”

“见过官家。”王卿苧、友琴莫言和王新真纷纷见礼,一家人也得两边说话。

“不用客气了,官家看十四娘的婚事?”朱琏见赵炅情绪稳定,显然并没有受多大波澜,也就稍稍放下心。

赵炅神色无恙,转首看向王新真,淡淡地道:“自然是要好生操办,明个,我就下诏夏玮入学士院。”

虽然,内外朝分离消弱皇权,却不是完全架空了天子,赵炅依然有任命官吏的权力,尤其是学士院和馆阁清要职事,却需要经过两府的认可,相比前朝而言,难度不是增加了一点。

再说了,王相公的女婿,又是天子亲自御批的榜眼,也就是进入学士院而已,两府自然不会驳回。

“好,相公到了江北,官家还要隆重些才是。”朱琏没有再谈论王新真,把话题转到王秀身上。

赵炅嘴角微抽,表情变得不太自然,点了点头轻声道:“这是自然,两府执政全部去都亭迎接。”

“就怕有些人不甘心,总是疑神疑鬼的,让他们去看看也好。”朱琏语带双关地道,脸色也不太好看。

“娘娘,我自明白王公,无妨。”赵炅胸有成竹地道,他已经可以安心,既然和王秀有血缘关系,从点滴事情上判断,他的皇位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绝不会有黄袍加身发生。

“希望如此,我也不想让官家为难。”朱琏的话隐隐有杀机,要是真闹腾的太厉害,她也绝不会吝啬手段,这群人太过分了,忠心的有些傻了。

赵炅自然明白朱琏手段,绝对能够调动大军,对于那些大臣的疑心疑鬼,他固然是不胜其烦,却也不太过反驳。毕竟,他们也是为了他的江山,哪怕自己是王秀的血脉延伸,不过依旧是天子,谁也无法否定。

长辈们又要商议事情,赵炅和王新真出来,两人总算是松了口气,看着这位自小欺负自己,现在是美若天仙的小姑姑,他真觉得有些恍惚。

第一六七三章 她是我姑母

“官家,你在看什么?”王新真不明就里,感觉赵炅时不时古怪地看她,不由地转首狠狠地瞪了眼。

真没想到是我亲姑母,这个玩笑半点也不好玩,赵炅不免苦笑,轻声道:“十四娘,我在想你都要出嫁了,好怀念从前的日子。”

王新真羞涩无比,却故意做出凶神恶煞模样,恶狠狠地道:“还想让我戳着额头,你可是官家了。”

“呵呵,那又能怎样?”赵炅摇头笑了。

“你。”王新真急了,就要伸手去点赵炅额头,忽然发觉身后宫人在场,急忙收回了手。

“呵呵,十四娘真的长大了,也罢,我要单独送你一件礼物。”赵炅倒是淳朴地笑了。

“送我礼物,什么礼物?”王新真眨了眨眼睛,眸光变的明亮起来,她还真不会拒绝赵炅。

“到时候就明白了。”赵炅卖了个关子。

“你,真是小鸡肚肠,就知道欺负人,走了,不和你说话了。”王新真知道是玩笑,却非常享受难得的温馨,做了一副气鼓鼓模样,转身就向宫门走去。

“十四娘,等等我,我说了还不行。”赵炅急忙追上去,仿佛当年那小屁孩,这种感觉很温馨。

“不听,不要了。”

张泉在后面不免苦笑,他是知情的人,眼看这对姑侄嬉闹惯了,小娘子不像小娘子,天子也没个正形,难免不会传出去,却也算是无伤大雅,不免苦笑道:“你们赶紧跟上去,我这胳膊腿可不成了。”

对于王秀的回归,刘仁凤心情也很复杂,却还算是公允,表示自己并不相信王秀会有异心,只是朝廷也要做好准备。

费苏自然是不屑一顾,认为刘仁凤是投机,看是正人君子,实际却是满肚子鸡鸣狗跳,不免奚落道:“所谓君子,竟然不敢正视山长赤诚,不去做谋划家国大事,整日里嫉贤妒能,真是斯文败类。”

话,当着不少同门面前说出来,让刘仁凤相当的恼怒,好在他们是对手,每次见面无不正口舌,甚至到了动拳脚的边缘,倒也算是习惯了,不跟这厮一般计较。

“是非曲直,自有士林诸公平定,非一人所能断。”

“呵呵,一群酸儒,山长身边卫士不过数百,自有钟离学士和七哥,他们竟然视若洪水猛兽,真是不堪。”

刘仁凤无法反驳,要是说李长昇、封元他们,还不知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先生就要到大江了。”张陵真的很头疼,两人真是对活宝。

“我们应该去迎接。”赵非波澜不惊,他对费苏针对刘仁凤,是相当的不感冒,也认为作为王门子弟,不应该对王秀有所疑虑,这种观点代表大部分高学术的门人。

“理应去迎接。”刘仁凤倒是受到启发,无论王秀会不会是外界传言那样,他都有必要去面对。

费苏眉头一跳,淡淡地道:“职事繁忙,有两府诸公去就行了,没有官家的诏喻,你我还是待先生回来再拜见。”

赵非到底是心思细腻的人,立即明白费苏的意思,王门子弟齐聚,必然又是一场风波,绝对会被有心人利用,不如安心自己的职事,让别人挑不出茬子。

张陵却没有那样的心境,点了点头道:“我们事后拜会,先生也不会怪罪,大家该干嘛去干嘛。”

费苏眉头一挑,笑道:“自然是大善,山长对你们可是寄予大希望,自然会第一批召见。”

说着话都能损人,刘仁凤脸皮抽缩,嘴上反驳道:“学以致用固然不错,当今却仍需教化众生。”

话,固然很有道理,直接站在圣人教化天下高度,却平白得罪了人,要知道王秀所创学说,主要倾向于实用,提升国家的实力,增加民间财富,学院派无论怎样分歧,都有一个核心的标杆,那就是学以致用。

赵非显得很不高兴,连张陵也是不可置否,他们固然专心学问和研发,却不代表认为自己所学低廉。

费苏暗骂刘仁凤糊涂,一句争面子的话,把王门的学院派中坚力量得罪,真是作死的行为,反正他也不想太多事,笑眯眯地道:“想想山长真是意气风发,堂堂回到行在,让那群跳梁小丑情何以堪。”

刘仁凤很想说不到最后不要妄言,却怎么无法说出口,要是真敢的话,恐怕任何王门子弟,都不会放过他。

“倒是七哥幸运,跟随山长身边两年,连官都不做了,呵呵。”赵非扶须善意地笑了。

“他那是闲着没事,又讨厌行在的龌龊,就近节制北方机速使臣,也算是善始善终。”费苏这个级别,显然知道很多事情,堂堂的知机速司事跟在王秀身边,似乎太不像话了,只有就近节制对北方用间,才能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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