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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悍臣-第167部分

小说: 悍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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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全能够弥补三省赋税,至少能弥补七成。大明边军每年的军饷不少,可若是没了他们,难不成让李大人这样的老朽上战场杀敌不成!”

李敏无言以对,心说我的爷啊,你怎么就这么想跟我过不去呢!

朱佑樘见话题暂时转移开了,马上跳出来当和事佬:“二位爱卿皆为大明肱骨,李爱卿执掌户部,兢兢业业,赋税之事,自然不能怪你。文轩执掌九边兵马大权,为边军和大明社稷计,也是没错的。”

皇帝的说和,似乎并没有让张儒满足,他等朱佑樘说完后便道:“陛下,臣今日提出边军哗变之事,并非要问责户部诸位大人,而是想要问问满朝文武可有可靠对策。”

朱佑樘眼皮微跳:来了!

他知道张儒肯定有什么事要做,不然他不会跟疯狗一样突然去得罪户部尚书李敏。当张儒说到对策二字的时候,早就通过气的朱佑樘马上就想到了海禁二字。

邱濬一直没说话,在之前的争执上,很难说得清谁是谁非,不过在张儒提到要向满朝文武问策之后,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上半年还是张儒提出的增加商税才勉强让税赋变得多了些,那个提议没有提出来之前,满朝文武可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对策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邱濬便开口问道:”既然侯爷提出来了,敢问侯爷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张儒冷眼扫了一圈,被他目光投射到的官员纷纷低下了头,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跳出来说我有好主意。

见大家都不说话,张儒这才道:“张某不才,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就是不知道诸位大人认不认同。”

一听说对方有这么好的主意,邱濬也不再摆资格,主动拱了拱手道:“愿闻其详。”

“海禁!”

两个字从张儒牙齿缝里蹦出来,立马惹得满场骇然。

“太祖有令,片板不得下海,张大人是要陛下成忤逆不孝之君吗?”

“不妥不妥,海禁不能轻开,否则大明亡国之日不远矣。”

立马,就有不少文官跪在地上哭天抢地,说什么开海禁会误国误民者有之,说张儒包藏祸心者有之。

倒是内阁几位大臣和六部的尚书们都没有第一时间跪下,而是大着胆子抬头朝朱佑樘看去。待看清皇帝的脸色之后,几人基本上心里都有数了。

感情这根本就不是定边侯一个人的提议,这背后还有陛下在撑腰。

“够了,咆哮金殿,成何体统。”邱濬不满的低喝道。

官员们不仅没有停止哀嚎,反而声音还更大了些。经过一年相处,他们可算是摸清了皇帝的脾气,别说是哀嚎,就是破口大骂,龙椅上的皇帝只怕都不会问罪于他们。

更有甚者在邱濬呵斥完毕之后跳出来指着张儒的鼻子破口大骂:“姓张的,你这个****,明知开海禁有违祖制,你还撺掇陛下开海禁,你意欲何为!”

张儒抬手毫不客气的抓住对方的手指用力一扭,那言官立马痛得单膝跪地。

等到这个言官的哀嚎声将那些装模作样捶胸顿足的文官的声音彻底盖住之后,张儒才不急不缓道:“有违祖制?你们这是在说成祖皇帝的坏话呢?还是在指摘张某人?真要按照祖制算起来,太祖皇帝还曾定过贪墨银两达到一定数目者剥皮实草。这位大人是想要锦衣卫去你家喝口茶,还是想见识一下昭狱的厉害?”

那言官痛得连都变了形,犹自怒骂:“姓张的,你敢威胁我!”

张儒冷哼道:“威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本侯威胁!本侯今日不过是提出意见,你便如丧考妣,莫非这海禁一开,会让你全家上下死无全尸?”

这下,那言官不敢说话了。

已经没人敢唱反调了,张儒犹自道:“每年的冰敬,碳敬,诸位可没少拿!按照祖制,你们这些人没一个能活着的。本侯不过提出意见,你可以反对,指着本侯的鼻子骂娘,却是要不得的。念你初犯,本侯可以不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本侯第一个参你不敬上官之罪。”

屠滽神色复杂,这个时候按理来说他应该站出来表示反对的。可是门生郭峰刚刚从锦衣卫放出来他就公然跟张儒为敌,说出去他这张老脸也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但是手下这么多人都争相反对,唯独他这个右都御史什么都不说,似乎又有些不像话。

正准备出班说话,一个瘦小苍老的身影已经先一步出班了:“定边侯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言,臣,附议。”

如此能把握风向的,整个朝堂上除了曾经的纸糊三阁老之首刘吉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有支持者也就有反对者,和刘吉一向不怎么对付的刘健也出班道:“陛下,定边侯所言实属儿戏,请陛下明察。”

张儒冷冷道:“诸位反对归反对,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别人怕张儒,刘健可不怕,他梗着脖子道:“片板不得下海的祖制尚且不说,成祖皇帝就遣郑和七下西洋。擅开海禁,沿海势必会有各国探子随海船前往大明,此弊一也;一旦开了海禁,造船之事又是难题,此弊二也;海禁一开,势必需要水师护卫,劳民伤财,不足为取,此弊三也。有此三弊,老臣对定边侯的提议不敢苟同。”

刘健不曾参与海商之间的事,所以他说出来的几个问题还算公允。

那些哭天抢地的官员则不然,他们之中或多或少都跟那些偷偷出海的海商有关联,每年的进项很大一部分就是出自海商。

海禁不开,他们可以闷声发大财,海禁一开,就会有人从他们口袋里抢银子,所以张儒的提议,他们能同意才怪。

第268章 :开海禁1

对刘健这个耿直的老夫子没有太大恶感的张儒没对刘健口诛笔伐,反而点头颇为赞同地道:“刘阁老此言不虚,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頂↖点↖小↖说,大明每年赋税数百万两,可国库空虚。鞑靼犯边一次,国库就跟掏空了似的。更不要说陛下的内库早已被梁芳李孜省等**害了个干净,大明如今算得上一清二白了。若不开海禁,臣不知能想到什么办法充盈国库。”

刘健没好气道:“说得轻巧,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什么才是大问题。”

张儒笑道:“有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阁老所言三弊,不才倒是正好有解决方法。”

刘健冷哼道:“好啊,老夫洗耳恭听。”

所谓方法,在刘健眼里不过是狡辩而已,他不认为张儒能够在朝堂上说出真正解决三个问题的方法。一旦张儒说的解决方法不切实际,他有大把的理由反对开海禁的提议。

“第一,沿海探子之事,据我所知,虽然大明没开海禁,却依然有海商存在,跟随海船来到大明的,很多都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夷,言语不通,生活习俗不同,他们根本不是合适的探子。

至于从大明内部的人找探子,那倒是方便一些,可这些人都生在大明,出去一趟就能成为别人的探子?这话说出去恐怕没几个人相信,至少,那帮经常出海的人会骂娘。

再说了,锦衣卫也不是吃干饭的,真有探子细作,锦衣卫自当第一时间抓捕。

第二,造船所需的确庞大,先前本侯也说了,有人私下出海,这些人的海船不大,装载货物不多,每次一个来回便能赚得盆满钵满。

这笔银子不需要户部国库出,完全可以由内库和我锦衣卫出。

当然,如果锦衣卫出了钱,其中分润,自然需要多占一点。

第三,水师的组建,这的确是最为难的问题,内江的水师根本就无法跟海上的水师相比,海上波涛汹涌风云莫测,那些水手根本就无法适应海上的生活。

所以水师要组建,那就必须从沿海渔民中选拔合适的人手操练。组建水师要钱,要人,要粮食,钱,还是老样子,可以由内库出,实在不行,锦衣卫的产业也可以暂借给内库。人,自有水师之人前往沿海物色,不出一年,便能下海。粮食嘛!不需要朝廷出一分一毫,全部由内库购买。”

张儒刚说完一番长篇大论,朱佑樘便心里发苦:你当内库是无所不能的不成!每年皇庄弄来的银子,盐铁弄来的银子不是修了宫殿就是给了勋贵,朕哪来那么多银子给你组建水师造大船呐!

当然,他现在是支持开海禁的,这话当然不能当着这么多反对开海禁的朝臣说出来。

他不好开口,刘健却没什么顾忌,马上道:“张大人说得轻巧,莫非内库就是银山不成!”

内库的银子,根本不足以支撑起一支水师,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说皇帝有时候还要问国库借钱修宫殿,就是有时候那些勋贵的月例银子,内库都没法发放到位。

张儒轻轻一笑:“这些都不是问题,陛下的内库没钱,臣的锦衣卫有钱。如今锦衣卫握有商铺七十三家,月盈利二十万两。商队三十五支,年盈利多大五十万两,刨去应该给那些战死的兄弟抚恤之外,每年能剩下的银子大概有两百万两。这两百万两银子,能够造福船二十艘左右。

算上工时,明年六月,第一艘福船便可下海,九月,便可组建不大不小的一支船队。水师的操练也可以提上议程,到后年三月,船队便可正式出发。”

刘健完全被堵得没话说了,他提出来的问题,都是很重要的问题,可是这些问题都被张儒解决了。

不过刘健没话说,不代表其他人没话说,户部尚书李敏好像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觉悟,跳出来道:“张大人,你这是与民争利。”

张儒冷哼道:“李大人这话从何说起?与民争利?商贾自古为贱业,朝廷不鼓励商贾,却打压商贾。只需你们官员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来的道理。

本将巡视九边,鼓励商贾从业,何来的与民争利?

李大人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弘治元年商税是否有增加,这商税的增加,是否又解了你李大人的燃眉之急?”

李敏也说不出话来了,的确,如果不是商税的大幅增加,光是几个产粮大省的干旱,就足以让他这个户部尚书褪一层皮。

心中五味杂陈,对张儒还真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咒骂。

不知不觉,那些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儒。他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副利益至上的商贾模样,哪来的朝廷大员形象。

几个跳出来反对开海禁的大员都选择了闭嘴,终于有人没脸没皮的将话题扯到了祖制上:“陛下,臣反对开海禁,片板不得下海的祖制,不得有违,否则就是不敬祖宗。”

“臣附议!”

“臣附议!”

朱佑樘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开海禁的困难很多,但是他最怕下面的人提到的,就是有违祖制四个字。

他是一个皇帝,还是一个以孝治天下的皇帝,祖制有多重要,不需要多说。可偏偏这些臣子耍起无赖来让人揪心,他们找的理由十分好,皇帝就是想降罪都不行。谁要是一力促成开海禁事宜,谁就是奸臣,谁就是谄媚君上的奸臣。

张儒现在,就是架在火上烤的羔羊,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帮他。

刘吉能够在之前帮他说几句话已经非常不错了,这个时候如果刘吉站出来继续旗帜鲜明的支持开海禁,那他将彻底跟整个文官集团离心离德。

张儒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些闹腾的官员,似乎要将他们的嘴脸都印刻在脑海里。好半天之后,朱佑樘终于经不住这么多人的闹腾,很烦躁的挥了挥手:“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一场唇枪舌剑,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但是离落下帷幕,还早得很。

是夜,一帮跟海商沾边的官员齐聚一堂,为首之人不是别人,却是曾经在朝堂上帮张儒说过话的刘吉。

如果张儒看到这一幕,说不定马上就会揪住对方的衣襟给他两巴掌,可惜,他没看到这一幕。

“阁老,这海禁千万不能开啊!在场的诸位谁都知道,海商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便利,一旦开了海禁,沿海的世家大族,势必会造反的。”李敏急切道。

他一说话,马上就有人附和:“是啊是啊!”

李敏心里打的小九九,刘吉又怎能不知,沿海那些跟海商有关联的世家大族,现在是处于一个闷声发大财的阶段。

只要朝廷大张旗鼓的表示开海禁,那么他们就没法做到垄断,有人竞争,从海外运回来的珊瑚、玛瑙、香料就会贬值。而那些跟海商有交易的外国人,便会有新的选择。

提议开海禁的人如果是一个文官,那些世家大族对付的可能是这个文官,可是如今提议开海禁的是一个武将,而且是在朝堂上风头无两的武将,那些比鬼还精的士绅,说不定马上就会放弃这些文官的大腿,转而去抱锦衣卫的大腿。

刘吉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他不愿意与张儒为敌,因为固伦长公主和张儒的交锋让他心惊肉跳。可是他不得不与张儒为敌,因为现在张儒,已经站到了整个文官集团的对里面。

“阁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是啊,阁老出个主意吧,总不能等着他们真的把海禁给开了咱们才有所动作。”又有人道。

刘吉眼睛微眯,眼中精光四射:“不如你们几位去定边侯府一哭二闹三上吊?朝堂上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定边侯什么德行,你们不知道?”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好意思了,今日朝堂之上,他们的所作所为跟市井之中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可总得想个法子不是。”有人小声嘀咕。

刘吉微微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唯有死咬着祖制二字不放松了。陛下的意思很明显是支持张儒的,但是祖制两个字让陛下无法公然表态,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你们放心,那些御史言官,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弹劾机会的。各位回去之后找找关系,让那些人去午门外边跪一跪。不求让陛下马上反对开海禁,至少也要让陛下投鼠忌器。”

话一说完,马上就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拥护。

这个方法的确是现在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只要皇帝不点头,就算张儒再想开海禁,那也是白搭。

马上,这些官员陆陆续续离开刘吉府,纷纷回去找自己相熟的御史言官准备弹劾张儒。

而此时锦衣卫内,锦衣卫指挥使张儒和东厂厂督汪直,正在喝着小酒聊天。

文官们在想对策,他们两个也在想对策。唯一不同的是,文官那边很齐心,而这边,汪直甚至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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