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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七娘(穿越之前缘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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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后将手伸向她,七娘看着他举在空中的手,眼向上抬,他的凤眼一如刚来时的清冷,她迟疑了一下将手放入他的手心。
    还没站稳,夏兰舟的身影却向她轰然塌了下来,她坐倒在地,尖叫一声,不过很快就闭了嘴,因为她从夏兰舟的耳侧瞧见屋主的孙儿举着一个石头,嚅嚅道:“我听见夫人在喊……”
    七娘张了张嘴,却听到一个粗沉的声音道:“这小子怎么比我还狠!”
    她听见一声狼翱,暗沉沉的石围墙后大步转出一个人来,正是几日未见的陈刚。
    和那小兵同去江开城求救的沙郎将他给带来了,七娘又惊又喜。
    陈刚将夏兰舟拖开,摸到他后脑的血道:“夏兰舟对二小姐做了什么?你小子下手这么狠?”
    七娘脸微红,想到夏兰舟的眼神,一点点冷中夹杂着一点点热,心有些微的触动。
    罢了,算了吧。
    她抚了抚鬓发道:“不过只是误会。”
    那半大的少年惊恐道:“他,他死了么?”
    陈刚摸了摸他的鼻息道:“死不了,小子帮忙把他抬进去屋里。”
    闻玉虎昏眩中醒来,他模模糊糊中听到陈刚道:“……老爷的意思是让二小姐别回龙城了。”
    七娘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行,我若不堂堂正正回去,玉虎还怎么做人,我爹还怎么见人?”
    陈刚急道:“可是老爷说了……”
    七娘打断道:“陈大哥,我知你为我好,可现今皇上都发了话,我若不回去,我爹怎么交待?”
    “七、娘……”
    听到闻玉虎低吟,七娘喜出望外,几步抢到他身旁:“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和陈刚一齐扶他坐起,喂他喝了几口水后,才问:“你觉得怎样?”
    闻玉虎只觉得浑身乏力,全身都疼痛不堪,他摇摇头道:“出了什么事了?”
    七娘抢着道:“没事,没事。”
    闻玉虎道:“你别瞒我,我都听到了,龙城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岳父大人要你别回龙城?”
    七娘脸色有些苍白。
    陈刚正在想如何劝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此事说与闻玉虎听。
    他先行赶到江开城,在刘家分号收到刘长卿的亲笔信,龙城内不知是谁传出传闻,说七娘是别人家私逃的小妾,被刘长卿收留了下来。
    “如今龙城传得很难听,说老爷为了找个靠山,明知二小姐的身份也要昧着良心将二小姐嫁嫁给玉虎,因为当日是皇上主婚将二小姐许给玉虎的,所以皇上也传下话来过问此事,玉虎,你还是带着二小姐先躲躲再说吧。”
    闻玉虎的身子晃了晃,心里惊涛骇浪,他早知七娘的来历必有些不妥,但从没想过七娘会是人家的小妾,他瞧七娘的脸色,心一沉,知道此事只怕十有八九。
    浑浑噩噩间仿佛七娘就要被人带走,血气一阵翻腾,胸闷欲吐难受不已。
    他本来动一动都觉十分沉重,却忽然间长出力气一把握住七娘的手道:“哪个混帐说的混话……找他来对质,七娘,她是我闻玉虎已过门的妻子,谁敢……谁敢侮我黑鲛军的少将夫人。”
    只这么几句话就说得气喘吁吁。
    七娘观其神色,知道他心下其实已经信了。
    闻玉虎是什么样的人她如何不知?这么一个有信有义的人,为了自己竟然罔顾事实,不惜自己的名誉……
    她心下激荡不已,反握住他道:“你别急,这事我自有理论,你先安心养病,好了我们一起回龙城。”
    她又抬头对陈刚道:“我若不回去,就有欺君之嫌,皇上不知会对爹爹怎样?我怎能弃爹爹不顾。”
    陈刚欲言又止,就连闻玉虎也看出端倪,他和七娘都知陈刚本性粗豪,但处理大事时却精明强干,不由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七娘道:“难道陈大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刚这才吞吞吐吐道出刘长卿要七娘别回龙城的原因,原来苏文以刘长卿欺君之名将刘长卿告上朝堂,这事已被皇上交给寰王亲审,苏文不知从哪儿竟还找来人证,来证明七娘的身份,现在就只等七娘回城审案。
    “他,他说二小姐不叫七娘,本姓冯,叫冯五娘。”
    “哐珰”一声,他们三人举目望去,闻玉虎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头上缠着绷带的夏兰舟。
第十七章
           三月回暖时,闻玉虎和七娘回到了龙城。
    他们既没去刘府也没回闻府,悄悄的住进了刘家暗字商号的黄粱客栈。
    半刻钟后,一个客栈伙计匆匆而出。
    吃午饭时,江渔到访。
    “刘、闻两家现今都有人在暗里监视,好在我的身份对外是和刘家商号有往来的商人,所以不会令人起疑,老爷不便来看二小姐,让我来问二小姐可有什么事要交待?”
    七娘给江渔端了杯茶,江渔连忙接过,七娘挨着闻玉虎坐下后道:“爹爹最近身体如何?我听陈大哥说爹爹因为我的事病情反复,身子一直不好,唉,都是我不好,不但不能尽孝,还让爹爹为我担忧。”
    江渔道:“老爷身子确实时好时坏,只要二小姐的事了了,相信老爷的病自然可以不药而愈。”
    七娘点头,这才问道:“你们传来的消息我们都知道了,只想问问最近他还做过什么?”
    她说的他是指苏文。
    江渔道:“没有别的动静,他找来的证人都住进了他苏府,老爷看了二小姐的信,以闻姑爷养伤为由,拖着至寰王爷审案的时间,但此事一拖再拖,至寰王爷那里也不好交待,好在二小姐总算回来了。”
    闻玉虎道:“我家人呢?我爹一定气坏了吧?以阿珰的脾性只怕惹了不少事?”
    江渔笑道:“苏文想在朝堂之上让闻将军出丑,谁知被闻将军抢先一步,反讥他没本事管自家事,狗拿耗子管到别人家去了。”
    苏夷歌背父娶青楼女子的事天下皆知,这确是苏文的痛处。
    江渔又接着道:“闻将军当众发怒道,此事事关他家家声,若这事没有定论就有人敢胆胡说,就是侮他闻府无人,到时要到皇上面前去评理,所以苏文也不敢对外胡说。”
    闻玉虎听到这儿笑道:“这一定是我娘出的主意。”
    七娘道:“我们来时就已做好了准备,只是还有点事要等上几天,所以还请江管事帮忙瞒着,哦,对了,我这有封信还请江管事帮我带给锦瑟坊的明月夫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若不给姐姐通个气,她一定会担心。
    江渔一愣道:“二小姐有何事要找她?锦瑟坊在二个月前就关门了,明月夫人也跟着没了踪影。”
    七娘心一紧,骤然变色,闻玉虎嚯的站起来道:“你去打听打听看,有谁知道她的下落?”
    七娘想起当日嘱托苏夷歌之事,急道:“慢着,你先去找一个人。”
    江渔走后,闻玉虎将她抱坐在腿间,圈住她道:“你先别急,她未必就落在苏文手里。”
    七娘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伸手抱住他的腰:“玉虎,你别宽慰我,你我都知道,林征说得对,这事若只是苏文倒也不怕,怕只怕他身后的人……”
    他们想起那日在江开城和林征的对话。
    “玉虎,我接到调令,着我即刻上任,我走后,你……你和弟妹都要小心。”
    闻玉虎见他说得奇怪,问道:“小心,小心什么?”
    林征道:“你知道么?这次上面下旨,是以你养伤为由,让我去顶你在黑鲛军中的职位。”
    这确实有此奇怪,就算养伤,但此时不在战时根本就不需要急着另派人顶替,就算需要顶替也该从军中选派。
    闻玉虎一怔,道:“想是七娘的事,如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连皇上都……”
    “自这调令下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林征摇头,那种直觉让他很不舒服,“就算是弟妹的事,但错不在你,怎么我感觉象是有意想要架空你,否则按军功其他,文景也该是很好的人选,却偏偏选中了在外人眼中总和你做对的我?”
    七娘不懂军中事务,被他说来,心底升上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林征又道:“我细细想了想,你们两家联姻已成定局,刘大人虽然已退出官场,但他门生遍及全国,连朝中也有,而闻家手握黑鲛军的兵权,苏文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去撩虎须才对,可弟妹的事却是他在领头,紧接着玉虎又被架空……我想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一阵沉默。
    七娘冰雪聪明,闻玉虎也不笨。
    苏文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身后的人不言而喻会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也许是我多心,但你们还是及早有个准备才好。”
    ……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闻玉虎神情有些苦涩,他回过神来抱紧七娘,“我们闻家一门忠烈,为他出生入死,我想不到他这么做理由?”
    “我想,刘、闻两家联姻让他心怯了,”七娘幽幽叹道,“兵权不在他手中,他心中难免有刺……本来两家联姻也没有什么,可是这个新娘偏是传说中修仙转世而来,我们闻家声势日盛,功高盖主,你说他怎不会心生猜忌,只要被有心人一撩拨,还需要什么理由!”
    “我是不信什么修仙转世,不过只是巧合罢了,若不是正好遇上火山喷发,龙鲛国以及我们都完了,我哪有什么救世的本事?”七娘抬头笑得惨淡:“但在他眼中,龙鲛国的大劫已然应验,他的威胁已经解除,而我因为我的身份太过独特,反而成了他的眼中钉,若不能除去,他哪能坐得安稳。”
    闻玉虎听她细细分析,他愈想就觉得她说的话不错。
    若真是如此,他的七娘……他的七娘岂不是危险之至?
    他的掌心又冷又湿,他扳过七娘的身子:“七娘,咱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若他要对付的人是你我,咱们走了,也许其他人就没事了。”
    “网已经张开了,不捉到猎物猎人怎么甘心空手而归?你别忘了,除了他,还有个苏文,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打击敌人,苏文怎会放手?”
    在焦灼中他们等来了江渔带来的口信,苏夷歌今夜午时到访。
    午时,苏夷歌还带了一个人来,却不是明月。
    “杜鹃,怎么是你?夫人呢?”七娘心下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夫人,夫人不见了。”杜鹃红着眼。
    明月于杜鹃有恩,她是明月的心腹,连她都不知道明月去了哪里,还会有谁知道?
    七娘转身厉声道:“苏夷歌,你当日答应了我什么?”
    苏夷歌平静道:“你的事一在龙城传开,我就知事有不妥,立即着人把她接走,后来的事你问杜鹃吧。”
    杜鹃哭道:“苏公子安排我和夫人住在一处小院里,夫人担心姑娘,偷偷出去打听姑娘的消息,有一天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七娘如遭雷击,瞪着她道:“没回来?没回来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你是她的婢女,为什么她出门你不跟着?她不回来你还回来做什么……”
    她气极攻心口不则言,平日里她从没有对人这般凶恶过。
    杜鹃泣不成声,闻玉虎知道她与明月的感情,揽过她好生劝慰。
    苏夷歌在旁道:“你别怪她,明月夫人派她每日去城门等你,你那般着紧明月夫人,她又那般关心你,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七娘缓过气来却默不作声,苏夷歌到底是苏文的儿子,她怎敢告诉他实情。
    苏夷歌凝视她良久,开口道:“闻夫人,我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第十八章
           遣走杜鹃后,苏夷歌道出了一翻让他们夫妇难以置信的话。
    灯心滋滋作响,七娘握着闻玉虎的手道:“你要和我们联手对付你爹?为什么?”
    “他这次铁了心要将闻、刘两家扳倒,苏文做下的事,我虽不是全知,但总知个四、五分,”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仿似谈论的是别人家的事,“如果我们联手,那么倒下的将是他苏文。”
    闻玉虎有些糊涂了,他皱眉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毕竟是你爹,他倒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夷歌嘴角勾了勾,眼眸虽是盯着闻玉虎,却迷蒙得象是看着很远的地方,那眼神象是记得了久远之事。
    “我娘十六岁嫁与苏文,十七岁生我,她是个温柔敦厚的女子,平日里连小动物也不愿伤害,小时候我玩耍时她总是担心我受伤,”他叹了口气,“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怎么适合生活在那么龌龊肮脏的苏府。”
    见他忽然说起故事,闻玉虎一怔,还没开口,就察觉手心紧了紧,七娘望着他摇了摇头。
    苏夷歌继续道:“苏文官至五品时,我六岁,那一年的一天我娘忽然从苏府消失了,他们说我娘偷人被苏文休了。
    接着没过几个月,苏文就娶进了当时的何御史千金为妻。”
    不用苏夷歌多说,七娘也可以猜出其中原由了。
    苏文为了权势舍了发妻。
    堂堂的御史千金怎可为妾,所以他娘就成了牺牲品。
    “因为我,她忍着千夫所指活了下来,她虽活得很苦,却还是为我而活,”在这里被人休弃的女子用一个苦字而言太轻了,七娘想到当初的五娘,心里一抖,“她心地纯良,总算老天待她不薄遇上一个老实本份的男人。
    我每次偷偷摸摸去看她,她总是以泪洗面,但遇上那个男人后,她的脸色才又有了光彩,可是这事后来又被苏文知道了……”
    他顿住不再往下说,目光象是找到了焦距又投向七娘,笑意浮上嘴角却进不入他眼内,“他最重视的就是权势,我偏要他一无所有,我今日坦陈相告就是希望闻夫人相信我的诚心,这样我们合作才能毫无嫌隙。”
    七娘心思转了又转,终于下定决心道:“明月夫人乃是家姐。”
    她这么说无疑就是告诉苏夷歌,她同意了。
    苏夷歌点头道:“我明白了,夜已深了,不打扰令伉俪休息了。”
    看着苏夷歌就要走出门口,七娘忍不住问道:“令堂……令堂后来如何?”
    苏夷歌在门口顿了一顿,没有回头接着走了出去。
    闻玉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道:“难怪我娘说他不适合阿珰。”
    一个看上去那么笑如春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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