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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昭庆纪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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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庆盯着那木匣,仿佛又看到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温柔却又霸道地盯视自己……
    叹了口气,昭庆终是接了过来。
    打开来,奇特的芳香四溢散出,一颗拇指大的深红药丸傲然呈现于众人眼前。
    “老天!”玄木一声惊呼。
    惊得昭庆手一抖,险些将木匣抛出。
    玉儿不满,盯着玄木,“你做什么大呼小叫,惊了公主!”
    玄木不理,两眼放光地贴上木匣,一脸贪婪。
    昭庆拧眉,“你认得?”
    “认得?”玄木表情夸张,“何止认得,夜夜入梦!”
    贝衣不耐烦,“少费话,此药可否救命?”
    玄木大叫,“何止救命,还能还魂!”
    这么一说,便连昭庆也开始心动,“真的?”
    玄木却是不答,开始盯着那药丸吞口水,“这要是落在我手上……,王爷也真大方,连这东西都能随手送出,早知道,我……”
    “玄木!”昭庆沉声打断他的遐想,“这倒底是何物?”
    玄木不甘不愿地搓搓手,“这个嘛!大名鼎鼎的‘还魂丹’是也!”
    “还魂丹?”昭庆向贝衣投去问询的目光。
    “据传,可活死人,万金难求!”贝衣作答。
    昭庆顿觉这小小木匣重若千金。他,竟赠如此贵重之物!
    良久,昭庆吩咐玉儿,“去,将郭不为唤来!”
    玉儿突地脸红,“唤他?”
    昭庆一愣,心知有异。
    “奴婢这便去!”玉儿在昭庆目光下神色慌张起来。
    昭庆盯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下更疑。
    难得开口的贝衣突然出声,“主人,姓郭的可信得过?”众人里,怕是数她警惕性最高。
    昭庆收回杂思,点了下头,道:“起码强过宫中太医吧!丞相为人正直,举荐之人应该不差。”
    半晌,玉儿与郭不为一前一后行来。
    昭庆先是仔细看了一眼玉儿,但见她面颊飞红,垂目抿唇,大异平常。
    再看那郭不为,神色平静,仍是一副不卑不亢之容。
    昭庆暗自叹了口气,待郭不为见过礼后,沉声开口,“本宫手中之药,郭先生可识得?”
    说着,将木匣递给锦书,要她示给郭不为辨认。
    玄木随药而行,大有护药之势。
    郭不为恭敬接过,在玄木虎视眈眈的注视之下,认真端详,半晌,点头,“回公主,此乃万金难求的良药,名‘还魂丹’,实非凡品。”
    昭庆听闻,不由得又是暗叹。
    玄木叫,“怎么样,我认得没有错吧!”
    昭庆不理他,又问,“此药可否救我父王?”
    郭不为急忙垂眼,“小民不敢妄言。”
    ……
    昭庆的目光扫向玉儿,但见玉儿眼波闪动,紧盯郭不为,面有焦急之色。
    昭庆缓步走近,立到郭不为身边,沉声道:“你可知,对本宫隐瞒,是何下场?”
    贝衣开始缓缓放开白绸。
    郭不为还没有什么反应,玉儿已是一声惊呼,慌忙跪倒,哀求昭庆,“公主,他有难言之隐,望公主开恩!”
    昭庆眼光一转,冷冷盯视玉儿,不语。
    玉儿面白如纸,昭庆的性格她最清楚、贝衣的身手她也已见识,不由得冷汗涟涟。
第三十四章 真情
    玉儿满脸哀求,却不敢与昭庆的目光对视,只频频向郭不为示意。
    郭不为面有难色,僵立不语。
    昭庆冷哼,“父王安康关系楚国兴亡、百姓生死,此等关头,任何人胆敢藏私,本宫绝不轻饶!”
    玉儿轻泣,劝郭不为道:“你也是楚人,便是再有苦衷,也不该无视大王生死!”
    昭庆缓步走回楚王塌前,久久凝视老父蜡黄面容,半晌,悲声道:“郭不为,本宫只问你,我父王之病可有疑处?”
    此问一出,众人震惊,关系王者,这其中之意……
    郭不为皱眉道:“回公主,实不相瞒,小民虽为丞相举荐,但至今尚未真正为大王诊过病,确是不敢妄言。”
    玉儿忙道:“公主,他所言属实,如今宫中虽有医者无数,但能够接近大王的只有少数几人,其中,也只有林、李两位太医直接为大王诊病。”
    昭庆闻听,心下更疑,一双拳头不由攥紧。
    寝宫内,人人摒息,或多或少各自心惊。
    良久,有宫人从外面闯进来,惊叫,“公主,王后驾临,大队人马正包围这里!”
    众人吃惊,纷纷将目光投向昭庆。
    昭庆平静地为老父掖好锦被,头也不回地问道:“郭不为,还魂丹是否可用?”
    郭不为仍在踌躇,玉儿大叫,“傻子,如今之势,你还犹豫什么?王后必已将你归入我等之列!”
    玄木也适时加入劝说,“就是,我们脱不了身,你也一样逃不掉!”
    郭不为大急,“郭某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有承诺在先,不可出手为大王治病,郭某一生重信……”
    “呸!”不待他说完,玄木鄙夷道:“承诺算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用,难道比命还重!”
    郭不为涨红了脸,早已不复平日里的气定闲吁,“君子重信……”
    “重信?”这一次是昭庆出声将他的言语打断,昭庆一步步走向他,一双寒目冰冷入骨,“难道就可置君王生死、国家安危于不顾?”
    “这……”郭不为顿时语塞。
    “主人,”贝衣终是忍不住出声,“便让贝衣出去,将那些人给打发了!”
    昭庆摇头,“你倒底不过一人之力,便是可解一时之危,只要我父王不康复,终是枉然。”
    这时玄木也开始着急,“要不,你先将还魂丹给你父王服下,解了当前之围再说。”
    昭庆断然拒绝,“不行,本宫不能用父王性命冒险!”
    “要不,”玄木又开始转歪脑筋,“贝衣你去将那个什么王后擒住,有道是,擒贼擒王……”
    他越说越不靠谱,便连郭不为都听不下去,“公主,小民虽不能确定大王病因,但还魂丹确可缓解一时,无需质疑。”
    玄木舒了一口气,瞪他,“你早说便是了嘛!”
    昭庆拧眉,“缓解一时?”
    “是,”郭不为答道,“还魂丹可医百病,但胜于此,也劣于此,况且,此丹难求,小民行医至今,也仅是今日得见,并不敢担保大王可借此丹康复。”
    一时间,众人目光再次集中于昭庆身上。
    ……
    寝宫外,闻讯赶来的公子子禄不解地询问王后,“母后为何此时大动干戈?”
    风韵尤存的美貌妇人,一双怨毒的目光令人望之胆寒,她死死盯着寝宫宫门,咬牙道:“她回来了!本宫派出的杀手竟然没能截下她!本来一切皆为本宫掌控,如今……”
    “母后早不听儿臣进言,”高瘦倨傲的子禄埋怨道,“不过,她一个小女子,失了父王撑腰,还有何惧!”
    “小女子?”王后冷笑,“她们一对母女均是灾星转世,母后已在她们母女身上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气,岂能轻视!”
    子禄不以为然,小声嘀咕,“小题大作!”
    寝宫内,玄木对昭庆的迟疑十分不解,“人家不是说了还魂丹可用,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赶紧给你父王服下吧!”
    玉儿了解昭庆,不由轻声叹息。
    锦书面色发白,一忽死盯昭庆,一忽惊望门外,焦躁不已。
    昭庆手攥木匣,沉思良久,终开口道:“父王安危胜过一切,本宫怎可妄然冒险,若此丹最终加重父王病情,本宫万死难当!”
    玄木跺脚,“外面那么多人围着,你不唤醒你父王,可要如何脱身?”
    昭庆冷声道,“那女人围的不过是本宫,要的不过是本宫,应该还没胆伤我父王。”
    玉儿惊叫,“公主,不可!”
    昭庆转身,面对众人,一脸平静,目光扫至郭不为身上,沉声开口道:“郭先生,本宫只有一求,请求先生无论如何出手救治我父王,本宫便用一命抵你许下誓言!”
    ……
    玄木大急,“这是何必!”
    贝衣轻蔑地看他一眼,挺身道:“贝衣与主人共存亡!”
    玉儿死盯郭不为,泪光点点,终是转身,走至昭庆身边,“玉儿与公主生死不离!”
    郭不为咬咬牙,深施一礼,“公主放心,小民便是豁出性命,也……”
    “哎呀!”一声惊叫,引去众人心神,只见惊如小鹿的锦书瞪大了双眼,一手颤抖地指向昭庆身后……
    昭庆回头,大惊,急忙奔去,“父王!”
    老人胸口大力起伏,正艰难地力图伸出手来……
    “父王……”刚刚还异常冷静决然的昭庆忍不住落泪,双手抓过老人枯手。
    老人费力地呻吟出声,“药……”
    昭庆不解,“什么?”
    老人昏黄的眼珠缓缓转动,目光终是落到昭庆手中的木匣上。
    昭庆一惊,猜想楚王怕是早已恢复意志,不由下意识地将木匣移至身后,摇头,“父王,此药不稳妥,不可用。”
    楚王眼中闪过一道清光,难过地盯着昭庆,感动、不舍、怜惜……
    却终是再说不出话来。
    昭庆心酸,低语,“父王,只要能救您……”
    楚王眼角流出一行浊泪,被昭庆握住的那只手竟开始大力颤抖。
    昭庆难过地将脸颊贴上楚王的掌心,便如儿时般喃喃道:“郭先生为丞相所荐,或可救治父王,父王放心……”
    楚王的身躯也开始颤抖,玉儿在昭庆身后不安地唤道:“公主!”
    昭庆也觉出不妥,哽咽着呼唤郭不为,“先生快来,救我父王。”
    郭不为慌忙近前,查视一番,无奈地看向昭庆,“公主,大王心绪不平,激发症结,恐怕……”
    昭庆只觉一阵天晕地转,险险昏倒。
    玄木插话,“都到了这种时候,不用还魂丹还待何时?”
    昭庆心乱如麻,望向郭不为,郭不为为难地点头,“不错,此时,惟有一试!”
    ……
    有宫人进入,传王后旨意,命昭庆退出大王寝宫,否则,便以谋乱定罪!
    昭庆转头看了一眼玉儿,玉儿点头,对那传旨的宫人道:“回复王后,我家公主即刻便出。”
    宫人领命而去。
    昭庆理了理裙摆,缓缓站起身来,默默扫视众人,最后深深盯了郭不为一眼,镇定移步……
    寝宫门前,一片杀气。
    王后高坐凤辇,面沉似水。一见昭庆身影,身形不禁微晃。
    昭庆立定,远远与她对视,自小,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便彼此仇恨,这么多年,仇不但未解,恨已是更深。
    昭庆盯着王后光滑的面额,忆起自己早逝的母妃,若不是这个女人,母妃至少活得会快乐一些吧!
    “你既回宫,为何屡次推脱,不来紫宫拜见!”王后率先发话,直指昭庆失礼在前。
    昭庆冷笑,“你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父王早已免去本宫拜你之礼,你难道已忘记?”
    “不许对母后无礼!”子禄怒喝,他与昭庆打小就势如水火,两看两相厌,因此,还招致楚王不喜,自然早就怀恨在心。
    王后摆摆手,“此一时,彼一时,大王受你母女所惑经年,如今病重,你突然返回,谁知你抱的什么心,怀的什么念,国家危机之时,老规矩不能不改回来!”
    昭庆不以为然,横眉反驳道:“你口中的老规矩,就是带兵包围我父王的寝宫?你抱的什么心?怀的什么念?难道想要谋反不成!”
    ‘谋反’两字被昭庆重声吐出,竟在肃静的内宫中传出老远,气得王后眼皮颤动,急得子禄大呼,“你才想谋反!”
    王后手一挥,大队的宫廷卫士齐齐高举刀枪,发出威严而震撼的声响。
    贝衣舞动‘不杀’,一脸无畏地挡在昭庆身前。
    ……
第三十五章 危急
    危急关头,昭庆并不慌张,环视众人,沉声道:“大王病重,楚国危急,你等本为宫廷守卫,身负护驾之职,如今却是非不分,持械包围大王寝宫,无视王权、无视礼法,你等自问,心可惶恐?”
    子禄急急打断昭庆,大叫,“不要听信这女人的一派胡言!父王不能理事,母后代掌王权,母后之令,便是王令!”
    昭庆冷笑,“父王何时将王权交你母后代掌?你可拿得出父王的旨意?”
    子禄转头看向王后,王后脸色铁青,不语。
    子禄倒也不是草包,回首狡辩,“父王急病不起,口传旨意!”
    昭庆不理他,接着对众人道:“大王尚在,又无人握有大王的旨意,你等此举,不异于叛乱,到了此时,你等还不悔悟吗?”
    昭庆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卫士中已有人露出胆怯之色。
    昭庆话锋一转,声音放柔,“你等食君禄、受王恩,忠心向王,本宫深知,本宫乃大王爱女,护王之心无人能及,你等受人鼓惑,并非情愿,只要速速退去,本宫定会禀报大王,不予追究!”
    “住口!”王后愤声叫道,手指昭庆,咬牙切齿,“以往,你迷惑大王,横行后宫,如今,大王重病不起,你已失去倚仗,还敢如此狂妄,来人,去将这贱人拿下!”
    卫士们彼此相视,大多数人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只有一小部分坚定地执行王后命令,理直气壮地围近昭庆。
    贝衣冷哼,威镇白越王宫经年,她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昭庆却是微微皱眉,自己费尽心机的一番话,终是避不了刀光之争,可见王后在宫中已培植出了一批心腹,自己还是失了先机。
    子禄兴奋地大叫,“将她擒住,重重有赏!”
    昭庆面沉似水,“冒犯本宫便是冒犯大王,你等真有此胆!”
    子禄狂笑,“父王如今怕是连人都认不出了,你抬出父王来也是枉然,还是乖乖认输吧!”
    他的话音刚落,寝宫大门顿开,一列宫人依序排开,一乘小巧金辇被恭敬抬出,上面半卧一人,双目圆睁,隐露怒容。
    众人惊愣。
    昭庆回首,深施一礼,“终是惊动父王王驾,昭庆无能,请父王恕罪!”
    楚王重咳,守在金辇旁的郭不为急忙上前,抚背为楚王顺气。
    这时,被楚王突然露面震惊不已的众人才多少回神,有机灵的已是率先跪地,口呼‘大王!’
    王后面色骤然转为煞白,缓缓立起身来,难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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