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赘婿 >

第265部分

赘婿-第265部分

小说: 赘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苏家已经有了进一步飞腾的契机,在往上发展,就是当初楼家的规模,此时最忌讳的就是一家人的不团结,将来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苏家必须要一致对外,如此一个家族才会有最大的发展。这些事情,宁毅知道苏老太公是明白的,想要苏檀儿与自己手上的许多人脉能真正的得意运转起来,眼下一切的资源,都要往大房倾斜了。

    之前几个月的时间里,苏愈不说话,是因为大房还能稳住局面,苏檀儿也是生死未卜。但整个家里发生的一切,老人家必然是看在眼里的,自己与苏檀儿回来了,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杀鸡儆猴的大清洗,以完全杜绝往后再出类似的事情,这场清算比皇商事件时恐怕还要严重,二房三房肯定会被老人一顿猛削,自己人打一顿,不伤筋动骨,往后才能真正站起来。

    当然,这个也只是宁毅对老人的观察,如果是他,他是一定会这样做的,苏仲堪等人若以为自己这边表个态就行了,就真是天真得一塌糊涂,对于这个家庭将来怎么样,苏愈才是最关心的那个人。当然,如果老人家没有做这些,他也无所谓,以后再勾心斗角,他与苏檀儿的地位也不会变,但二方三房只会吃更大的亏而已。

    这样的认知在心头转了转,他离开苏家,没有叫下人,一个人驾着马车驶上了江宁街头。时隔一年,江宁繁华如昨,只是在经过一处街口时,他稍微停了一下,视野那边的路口一处他之前未曾见过的华美优雅的酒楼正在营业,生意颇为不错。吸引他的是作为招牌的几个字:竹记——忆蓝居。

    一年的时间,看起来竹记发展得不错。他笑了笑。不过忆蓝居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不见,元锦儿移情别恋,喜欢上某个叫做x蓝或者xx蓝的家伙了吗?

    好吧,拜访过康贤之后……去问问她……

    *************

    貌似距离双倍月票过去很久了,有没有人出了新月票了,求票^_^


第三一二章 错估、脑补、误会



    离开江宁接近一年,宁毅会对于这座城市中的一些东西感到陌生也是理所当然,假如他能知道竹记在这近一年时间内的扩张,以及在城市中新建的几栋酒楼茶馆的名字,想必心中的疑惑,就会一扫而空了。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竹记新开的店一共有三家,第一家明月楼眼下已经成为江宁最大的酒楼及娱乐场所之一,吃饭表演还有各种活动,店开得热闹。第二家则是名为青苑的茶楼,由一个个风格各异的院落或包厢组成,多为文人墨客积聚之所,一些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坐镇,极是雅致。至于第三家便是忆蓝居,风格居于两者之间,不算火爆热闹,但有丝竹之声佐耳,偶尔有人说书,类似于后世的西餐厅,有几分小资,倒也是个正常的吃饭场所。

    三家店其实都蜕变自宁毅以往的想法,风格各异,其实背后还是依托于康贤的支持。成国公主府在江宁一向不参与场面上的交际,但实际上就是一个雌伏的庞然大物,盘根错节,康贤发一个命令出去,到有的商场大佬给竹记捧场的时候,这些人恐怕都还不知道命令来自于这位驸马爷。

    有些事情其实在宁毅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在做了,联系一些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到竹记坐镇,也买了一些年纪不大的男孩女孩,训练说书、杂耍、表演什么的,年纪大一点可以在店里帮帮工。为了这些事情,宁毅曾在康贤那边拿过一笔钱,说是先前那赈灾册子的版权费,倒是拿得理直气壮。

    不过云竹觉得这是借,最近几个月的时间里又在陆陆续续地还给康贤,康贤不要,但她的性子执拗,觉得康贤一直在打听宁毅的消息,这边怎么还能欠着他的钱。到最后,康贤这边也只好接下。暗地里则将竹记明月楼与青苑的名气捧了起来,大小宴饮去明月楼,文人聚集或是办点诗会什么的则往青苑,这一年元夕丽川书院的诗会便被他运作着在青苑举办,顿时便将名气打出来了,年后的忆蓝居便不再需要他的广告。

    一路抵达驸马府,找到正在陪家人看戏的康贤后,这位驸马爷首先谈起的。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竹记的发展。宁毅从杭州回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基本上都是清楚,没有更多的麻烦和手尾。就不必多拿这些来客套了。

    “……有一件事,倒是很有意思,青苑前厅。收了很多诗词做成牌匾挂着,你几首词镇在最前头。元夕丽川书院开诗会的时候,一首青玉案摆在那里,竟没有多少人敢写词拿出来献丑,此后这事便一直为人津津乐道。”

    与周萱打过了招呼,宁毅随着康贤朝后方花园那边过去,听他这样说起来,宁毅倒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过分了吧?”

    “嗯,没有……”康贤摆了摆手。“你家的云竹姑娘固然有帮你宣传一下,但当时我也在,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每每说起你这青玉案,那天晚上写元夕词的人真的少了很多。有人说你已极尽词工之华美,曲意尽舒,人间词少啊。呵呵……倒是你在杭州的那几首。竟能一反先前磅礴大气,婉约至极点,要是让这些人知道,恐怕就真的要……说你是诗仙词圣了……”

    宁毅皱了皱眉:“杭州几首?”

    “便是那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短短一曲如梦令。令人感觉如在眼前哪,这种词你也能写出来……”

    康贤毕竟是个文人,就算暗地里与秦嗣源一般看重的是用的方面,但儒学传人,哪有不好诗词的。宁毅笑了笑:“那又不是我写的。”

    “偏偏别人倒还行,老夫面前,你便不用这样说了。记得另外几句吗,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这诗句,早先你便在我与嗣源面前写过了,当初只是残句,此次在杭州,你将它补齐了,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康贤念了出来,到最后,终于不免叹了口气,摇一摇头:“当初若有人跟我说,我也不会信,诗词精巧,在你这里,是没得写了。只这最后一句,露了你的马脚,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你写诗时,仿的是唐时风貌,当时看来你也懒得去改了,包括那常记溪亭日暮之类的词句,也不知你花了多少时间……老实说,要真讲全是顺手,我是不信的,可这诗词一道,于你而言,恐怕已不是什么咏物寄情,纯粹是你……唉,我也不知该如何去说,夸你好呢,还是骂你几句才能对得起自己,总之,有你这等人在,让我等情何以堪。今后也不知是想让你多写一首,还是干脆叫你别再写了……”

    总而言之,说到这个,老人一开始是感叹,随后就显得郁闷了。宁毅自然也听懂了其中意思,康贤是将这些诗词都当成是他写的了,一般人写诗写词,必然有自己的风格,但他之前抄的诗词都是豪迈大气,扔给刘西瓜却只是顺手,李清照的也扔了出来。当时是胡闹,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落在康贤眼里,就成了另外的一种涵义。

    能够将几种不同风格的文体玩弄得出神入化的,只能证明作者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层次,或者说宁毅是这种鬼才,足够将文字在手中玩弄得出神入化。只要需要,他就可以将自己代入唐时的风貌,写出《登金陵凤凰台》这样的诗句,又或是《侠客行》《如梦令》之类截然不同的情景。

    这事情如果只是说,自然很难相信,但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天才当然还是有的。如同现代的一些天才数学家,他们的厉害并不是因为常人能懂的逻辑,而是因为数字本身落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有生命的。这样的人,哪个时代必然都有,康贤未必就没有见过类似的,在他能够笃定这诗词是宁毅所做之后,排除一切的可能,他就只能将宁毅当成这种鬼才了。哪怕他对于诗词并无敬畏,诗词本身在他手上也就想是泥巴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搓圆捏扁。对于孜孜不倦钻研了一生的文人来说,这自然是让人沮丧的一件事。

    他已经这样认为,宁毅也不由得哑然失笑。过得好一阵,康贤才道:“这些诗词,你挂在那反贼头上倒也好,往后有没有机会替你正名。估计你也是无所谓了。不过。你若决定上京,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原本倒可以过几日再聊的,但实在已经想得太久了。”

    此时已经到了后方园林中央的亭台内。四周无人,康贤的神色严肃起来,宁毅便也皱了皱眉:“什么事?”

    “你在霸刀营中做的那些事情。是经过你深思熟虑了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暂时来说,是用来蛊惑人心的。”

    “真的?”老人问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盯了过来,但宁毅的眼神没有太多波动,只是片刻之后,才微微笑了笑。

    “再往前走就犯忌了,我知道。最近你也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件事的人了,呵……”宁毅笑着。“不过你也知道,一百几十年内,这些想法一点用都没有,顶多用来蛊惑一下那些想法太过理想化的人。明公在意这个,说明您也是理想之人啊。”

    老人目光严峻,微微晃了晃,随后才舒了一口气:“我自然知道。一百几十年内这些想法都是无用,但你到底想了些什么?”

    宁毅想了想:“那……我们不说儒家,只说用,说点大而化之的?”

    “呵,你一贯就不说儒家。我也不是听不懂话的人。道理能说清楚,就随你吧。”

    “从古至今。每一次皇朝的更替,一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从它建立之初,其实就已经决定了。”

    灯火照射过来,在亭台外的水池中映出点点波光,远处隐约有唱戏的声音,一片祥和,但宁毅知道,眼前的老人并不只是欢迎他回来那么简单,这是这个年代最聪明的一批人的代表,有些东西,糊弄不了他们,在霸刀营中写的、说的一些东西,进入他们的耳朵里,是可以被他们看出其中危险的端倪来的。或许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想通其中的关窍,未必会将自己的这一手笔看得过分严重,但若真是草草视之,眼前笑容慈和的老人,也是有着将这里变为鸿门宴的能力……以及魄力的。

    因此,他想了一阵,以这句话开了头。

    “这样说的原因是,每一个朝代开朝时,皇上或者说当时的思想风潮会决定这个朝代的……”他抬起手划了划,“会决定这个朝代的统治阶层更重视什么,如果我们要求的只有一点,比如说国家强盛,那很简单,减少制约放手让地方发展,不出三代,只要这个国家还在,我们就可以把外族踏平,收复幽燕,谁说不行呢。”

    “诸朝皆以弱亡,独汉以强亡,我们像汉朝一样治国,然后就可以像汉朝一样灭亡。汉亡之后,历朝历代都更讲究集权与制衡,帝王术说要手下平级的人不停的猜忌、达到平衡。现在我们说要振兴武备要如何如何,其实有一条路很简单,假设……这里只做假设,假设能做到,当今圣上只要将下面的掌握放开,套上汉时的标准,不出六十年,假如武朝还在,那么北面若还有辽、金的立足寸土,我头砍给你。”

    康贤看着他:“假设?”

    “嗯,假设。”宁毅点头:“之所以是假设,是因为不负责任,现在的局面下,假如真的这样做,没有二十年就诸侯并起了。但我这样讲,只是想说,每朝每代,上面侧重什么,其实都是可以控制的,只是能选的方向不多,往一个方向倒,另外一些东西就得放弃掉。我们选了如今这江宁繁华,就看不到虎贲如云、踏破贺兰山的景象,都是自己选的。”

    “那又如何?”

    “明公,我知道,儒家所谓的万世开太平,就是想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状态。可是今天咱们不说道,只说用,武朝建立至今,走的方向。已经定了,咱们儒家建立的那张网,它会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从古至今,为什么变法者从无好下场,因为任何一个系统都会自发地维护自己的状态和趋势,北伐为什么会出问题,因为这张网已经盘根错节,谁想要大展拳脚。谁就全身上下都血淋淋的。好事坏事都一样,因为谁都不会有大展拳脚的空间,这样对国家最好。这是立国之时就决定了的,就是不让你乱动!假如这次北伐成功,我们真是运气到了。用的力也是够大,但接下来会怎么样,你看不到吗?网还会收紧的。”

    宁毅偏着头笑了笑:“我这次从杭州回来,揽了很多关系。苏家有一个亲戚叫宋茂宋予繁,在外地当知州,明公,接下来会怎么样你也清楚,等他过来,会来拜访我这边。我们两边的利益就挂在一起,变得更厉害,但也许他是个贪官,我将来就被他牵累,这是风险。成国公主府的产业属于皇家,看起来自己管自己,可是。您背后到底有怎样的牵扯勾连,你自己清楚,这些人,代表各种利益的都有,秦公被刺杀。动手的是那些不想与辽国开战的商人,明公。你后面有没有这类人?”

    康贤皱着眉头。

    宁毅继续说道:“谁都不能动,立国之初,这些就已经决定了,到现在,当今圣上都改不了,想要改,连他都会碰得头破血流,也许有两代入愿意冒这样的危险来把国家导向另一边,可谁真的敢?”

    “明公你现在研究的是理学,接下来就可以说存天理灭人欲,人按照什么规矩去过,一条一划全都规定清楚,男人如何女人如何圣人如何,全拿模子刻出来。这是道,但要说用,就是让人动不了,越来越动不了。假如当今天下就我武朝,就这样发展下去一千年后武朝都不会垮,这就是为万世开太平……可国家是有敌人的。我们选了这个方向,我们若身边都是规规条条,各种利益缠身,到头来就是如今北伐的情景,我打不过别人,而且越来越打不过……”

    “事实上与你说的自然有差距,真走偏了,敢于变法,敢撞得血淋淋的人,哪朝哪代都有。”想了很久,康贤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