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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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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摸不做的事情,还要追溯到大学时期。在这里,我不妨说说那件现在想来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
第二十一章 草丛到角落的灵魂
         大二那年,教我们《古代文学》的“中山装”教授,在系统总结完《诗经》中的男女情爱后,很有感叹地说了句:“同学们,生活在于实践。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爱情,也是这个道理。”   在同学们的一片惊讶声中,我赶紧把放在一个女孩大腿上的手缩回来。而之前,我几乎想埋到课桌下,专心致志地欣赏那里的风景。 
  那堂大课是在可以容纳四百人的阶梯教室上的,我和那女孩早早就来,却选择了一个最后排的位置,目的不言而喻。 
  当整个阶梯教室充满了同学们的讨论声时,“中山装”教授示意大家安静:“我们当中有正在实践的同学吗?如果有,可以站出来,说说你对爱情的理解。” 
  哪知,我们前排斜对面的一孙子,“刷”地站起来,向我们一指:“有的,他们正在实践中。” 
  说完,他立即坐下去了。我恨不得立即扑过去,把他撕了。我猜,他上课如我一样不专心,所以在我专心欣赏那女孩大腿时,他不经意间偷窥得逞了。 
  我只好站起来,迎着所有同学的笑脸说:“报告教授,我没有看法。” 
  可想而知,整个教室里哄堂大笑。 
  “中山装”教授却并不罢休,竟然向我们走过来:“为什么没有看法?难道你没有认真听课吗?” 
  “因为我完全认同您的看法,没有实践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注定要破灭。” 
  “恩,很有道理。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对我说。 
  “黄胜。” 
  谢天谢地,问完我的名字后,他开始转身离开:“这位叫黄胜的同学,虽然回答得很有道理,但是跟我上课的内容完全无关。” 
  更大的哄笑声响起—— 
  当天晚上,我就把女孩带到操场的草丛里,非要完成实践。 
  起初,女孩不乐意。但终于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只进去一下就出来”。于是,在旁边随时都传来情侣脚步声的草丛里,我把自己上衣脱下来垫在地上,然后脱下女孩的裤子。 
  可找到那地方后,怎么都进不去。我怀疑,她那地方是不是太小了。 
  “你腿叉开啊,夹那么紧,我能进去吗?” 
  女孩照做了,很努力,也许她都有些急。可结果太令我失望——连她交代的“只进去一下就出来”的任务都没办法完成。 
  有人不禁要问:“你是不是焉了?” 
  我可以很郑重地告诉你——绝对没那回事儿。 
  以我现在所具备的知识来解释,原因无非是她过于紧张——没湿,而我缺乏经验,过于冒进求成——没让她湿。 
  大概半年后,我和那女孩就分手了,正应验了我在课堂上说的那句话——没有实践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注定要破灭。 
  那女孩的名字叫姗,我现在还记得,但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 
  所以,当云说光摸不做那意思后,我觉得那是玩笑——可能吗? 
  要知道,我可不是大二时的那家伙。 
  回到车里,我们一阵哆嗦。 
  “还是这里暖和啊!”她说。 
  然而看到正在倾泻下来的黑暗,以及远处的点点灯火阑珊,我有些清醒。 
  “云,我们快点儿,好吗?” 
  说着,我侧身把手伸向她的两腿之间。 
  她却夹紧,使我的手腕有些疼。 
  “不行,你答应说光摸不做的。” 
  “你还当真了?” 
  “是当真了,就是不让你这流氓得逞。”她又笑,很得意,大概以为我饥渴,或是故意要玩欲擒故纵。 
  但是,她猜不到我的心思,就如我猜不透她和周处红的关系那样。 
  “那你松腿啊,手腕都快被你夹碎了。” 
  她松开,我说:“真紧。” 
  然后她说:“流氓。” 
  我摸口袋,她用手按住,然后打开从黑暗中摸出条烟来:“喏,给你,上次朋友给的,一直给你留着。真无奈,今天真的不行。” 
  “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奇怪。 
  “就像你的怪脾气,时不时就要来。” 
  “呵呵——”我明白了。 
  抽完一支烟,我放下车窗,用两根手指将烟蒂弹出老远。 
  冷风吹进来,我们又是一阵哆嗦。 
  “云,记得上次,我们说是最后一次,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她把手指伸进我的头发里,轻轻地摩挲着。 
  “可我似乎总做不到,你呢?” 
  “哎——谁能说到就做到呢?”她叹了口气。 
  “你想过我们的最后结局吗?” 
  “你想过吗?” 
  “想过,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想这些。” 
  “什么结局?” 
  “暴露在太阳下,然后我们无地自容。” 
  “别吓我,我害怕。” 
  “也许,我不是害怕,而是绝望——自己对自己的绝望。” 
  “不懂——” 
  “如果小邵没有出现就好了,或者干脆不认识她。” 
  她停了摩挲,沉默了几秒,进而继续摩挲。 
  “我知道你很爱她,觉得内疚,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摸了摸她的脸,努力地一笑。 
  “你觉得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吗?” 
  “不,我觉得你是个非常好的女人。” 
  “对你非常好,但不检点的女人?” 
  “哈哈——不是,你别这样想。” 
  “我不会不这么想!有时,我感到自己确实做错了——不该和你有这些关系,我太管不住自己了。而且,我觉得命运总有一天会惩罚我!” 
  “我到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惩罚的人。” 
  我真的是这样想,一直都这样,从离开家,来到这座城市以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为何受到惩罚,而现在知道将要受到的惩罚的原因。 
  我想到那次梦境——浩淼的海面,灰蒙的天空,中间有叶扁舟,小邵在上面哭泣:“亲爱的,你在哪儿?” 
  “给我一支烟好吗?”云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会抽烟?” 
  我的脑海想起小邵第一次抽烟时呛成的苹果脸。 
  “我想学,你教我。” 
  “不用教,吸进去,再吐出来。” 
  我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点燃,吸了一口,再递给她:“抽吧,别呛着。” 
  “如果生活像抽烟这样简单就好了——” 
  她被呛着了,在咳嗽—— 
  “呵呵——也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的。” 
  “知道吗?我最怕这样的夜晚,总让感觉到空洞和寂寥。天亮时,我又感觉到了真实,于是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胜,你在听吗?” 
  “在听。”是的,我在听,而且听得很认真。 
  我觉得,她像是要说出真实的自己,别人所不知道,甚至无法想像到的自己,包括我。 
  她把烟递给我,然后继续说:“有时,我们缺的不是钱,而是朋友。你听说过这句话吗?” 
  “听过,像是一句电影对白。” 
  “我努力地要去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可是到头来呢?” 
  “到头来怎么了?” 
  “我发现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而且——” 
  手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抱歉地拿出来,示意她别出声。 
  电话是小邵打来的,问我什么时候到家。我告诉她正在回去的路上。 
  她又问:“怎么没有声音?” 
  我赶紧把车门打开,然后下车:“听到了吗?外面风大着呢。” 
  “可是刚才怎么这么安静?你不是说在路上吗?” 
  “我是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同事开车送我回家的,你今天怎么了?” 
  “上次那女同事?” 
  “不是,这次是男的——我马上就到家。”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等我再钻进车里,云立即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她吗?没事吧?” 
  “没事,刚才你说到哪儿了?” 
  “哎,算了,不说了,你赶紧回家吧。” 
  “好吧。” 
  那天晚上,云把我送到离小区还有半里路的地方停车,然后问我:“你说,人挣那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她曾经跟我说过要像士兵那样战斗,我几乎确信她也一直在挣扎着,但我没有说,而是随口说了句:“花呗!”
第二十二章 与生俱来的能力
         写到这里,也许有读者朋友要说:“你就编吧,哪里有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而且,都快分不清楚,你到底爱谁了!”   听说过“脚踏两只船”或“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俗话吗?要是没听说过,我劝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这本书对于你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有一点被你不幸言中了——我那时真的快分不清到底更爱谁了! 
  有人又要说:“小邵,多好一女孩啊,你怎么可能爱上她之后,又爱上别的女人呢?谁信啊!” 
  那么,请允许我说说那时的心理: 
  虽然当初和我上床的初衷令人不可思议,难免遭人说病态,但是小邵绝对是一个纯粹的姑娘。所以,我总觉得她不该属于我,或者说她只是我的一个梦,并不真实,仿佛一觉醒来,她就会如梦一样离去。而且,在她的纯粹面前,我始终隐隐地自卑着,有种犯罪感,像要逼着我逃亡,如同越狱。 
  而云呢,貌似孤傲,不可接近,其实内心空洞苍凉,能和我产生共鸣,虽然我们的表面距离很远。何况,她成熟理智,纵容我固有的一切缺陷,却始终不忘指引我去奋斗。那种关爱,有母性色彩,这一点,对当时的我来说,非常重要。 
  在这种心理的牵引下,我一度觉得迷失方向,甚至觉得身前身后总有两堵厚厚的墙壁,随时都有可能同时朝我挤压过来。 
  因此,那天晚上,当小邵在电话里质疑我是否说谎时,我蛮横地将电话挂掉,并未如前那样连哄带骗着撒谎。 
  于是,我们之间出现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告诉我为什么!” 
  我刚脱了外套,小邵就怒气冲冲地从卧室里跑出来。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挂我电话?” 
  “因为你不信任我,”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我有些累,不想说了。” 
  “那你想干吗?” 
  “想看电视。” 
  “累了还看电视?” 
  “那你要我干吗?” 
  “我要你跟我说实话,接电话时,你在哪儿,在干吗?” 
  “我已经告诉你了,但你不信任我。” 
  我有意要怪罪她,就像恶人先告状那样。 
  “可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就撒谎了。” 
  “我没有。” 
  “就撒谎了,就撒谎了——” 
  老实说,当时我真有点儿泄气,真想交底,尤其是在她说完那连串“就撒谎了”之后。她气喘吁吁,双目圆睁,满脸通红,显然,已经气愤异常。 
  我只能沉默,眼睛却茫然地盯着电视。 
  “不准看。”说着,她一把夺过遥控器,然后朝电视的方向一指。 
  没办法,我只好缩着身子,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你给我起来——” 
  她上来掐我的胳膊,胡乱而使劲地掐。 
  “干吗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说,你跟哪个狐狸精一起了?” 
  “什么狐狸精?” 
  “那你告诉跟谁在一起了?” 
  “一个同事。” 
  “男的女的?” 
  “男的。” 
  一个沙发垫朝我砸过来:“真是男的吗?” 
  “真的。” 
  “你无耻!” 
  “我没有,是你不信我。” 
  “那你为什么没等我问完就挂电话?是不是心虚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 
  我不耐烦了,点了一支烟。 
  她上来,一把拍掉。 
  有火星溅她手上。 
  “烫着了吧——”我抓着她的手。 
  “别假惺惺,”她一下甩掉,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几乎侧斜过来,“说,跟谁在一起了?” 
  “一个同事。” 
  “男的女的?” 
  “女的。” 
  第二个沙发垫又砸过来,然后弹在我的脑后。 
  “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我拾起地板上的一只沙发垫,然后径直往卧室走去。 
  我以为她会跟来,或者会阻拦。但这次,她却没有,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快进卧室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下——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看什么?你该满意了,不是吗?” 
  她咬着嘴唇,像是要哭了。 
  那一刻,我心头为之一颤——有种叫愧疚的东西,油然而生,并且迅在全身蔓延开来。 
  我走上前去,要抱住她,像以前一样:“别哭了,真是男的——” 
  谁知,她一抬手腕,用力推挡,像拳击运动员那样——我记得小梦也这样对我做过。 
  接着,就见她火一样跑进卧室,然后抱出一堆足以令我吃惊异常的东西—— 
  她把那堆东西用力甩在沙发上,然后再次问我:“说,跟谁在一起了?” 
  我一眼就见到了云买的那件黑色羽绒风衣,而之前,它应该在衣柜里。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在沙发上凌乱着,包括领带、皮带、钥匙扣、商务表等。而这些小物件应该在我书房的书橱的最里面。 
  很显然,在我往回赶的时候,这些东西已经被小邵整理出来了。 
  我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虽然之前设想过,如果她问了这些东西由来,我该怎么说。因此,我吃惊异常。 
  但是,有种能力,仿佛与生俱来,正在快速反应着——那就是抵赖,拼命抵赖! 
  “什么意思?你把我的东西翻出来,然后扔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质问她,尽管内心有些慌乱。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朋友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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