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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部分

金陵春-第340部分

小说: 金陵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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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总管带着后辈子孙回了趟老家,秦子平和集莹的婚礼就在老家举行的,但秦子平和秦子安都没有留在老家,秦子平依旧在六捕门任职,秦子安则去了西山大营。集萤则留在了老家伺候秦大总管。周少瑾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常理,悄悄地问程池,这才知道原来集萤留下来不仅仅要伺候秦家长辈,而是集萤擅长使剑,秦家正留有几套不错的剑谱,秦大总管留下集萤是要她帮着整理秦家的这些剑谱,也是怕他们夫妻新婚忍不住圆了房,对集萤的修为有损。

周少瑾听得睁大了眼睛。

集萤和秦子平……还没有圆房!

还专程写了信给集萤,问她要不要回京城来。

结果集萤反问她回京城做什么?然后在信里滔滔不绝地说起她整理的剑谱来,还说如果周少瑾生了儿子,她就收周少瑾的儿子做徒弟,保证能让周少瑾的儿子成为武林高手。

一句话也没有提秦子安。

周少瑾当时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倒是南屏一直留在程家。

但程池没再让她帮自己做针线,而是在东院那边专僻了小院子,让从金陵九如巷针线房跟过来的王娘子和她同住,闲着的时候帮着指点府里的丫鬟们些针线。

只是今年入了冬之后,南屏染了风寒,周少瑾又怀着身孕,有些日子没有看见南屏了。

她从来没有给男子做过皮袄,就表述着让南屏帮着出出主意。

谁知道她进了屋,在临窗的大炕下坐下为,眼角的余光却看见炕桌下的针线篮子里塞着件做了一半的男子春裳。

周少瑾记得程池的衣衫早就交给了王娘子。

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正给她斟的南屏见了,脸然陡然间绯红,喃喃地道:“是秦二郎的,他现在在西山大营,一个人住着,有时候会让人拿几件衣裳来给我缝补……我闲着无事,准备给他做件春裳……”

周少瑾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就和她说起给程池做皮袄的事来。

南屏越说越自然,给她出了不少主意,最后还道:“您现在怀着身子,劳累不得,要不还是我帮四爷做吧?”

“不用了。”周少瑾笑道,“我想亲手给他做件皮袄。”

反正观世音像已经绣好了,只需择日送到普陀山去就行了,程池马上要去开封,她正好有时间做针线。

南屏不再说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周少瑾就起告辞了。

但一回到屋里。她立刻八卦给了程池听:“……虽说是一个人住,可要找个给他收拾打扫的婆子难道还找不到,还给他做春裳了……”

程池呵呵地笑,一点也不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了。

周少瑾不由嘟了嘴,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程池亲了亲她,道:“这种事我怎么好说?端看他们有没有缘份了。早些年秦大总管也问过南屏。那时候秦子宁刚去。秦大总管也不好说什么。若是她能嫁了秦子安,不管我还是秦总管都乐见其成。不然她这么大年纪了,我为什么还把她留在府里?”

南屏的父母都是程家的家生子。留在金陵放了籍。

她若是回家,秦子安和她就算是彻底地断了。

周少瑾连连点头,一副巴不得快点把南屏嫁出去的模样,惹得程池又是一阵笑。

收拾好行李。去户问拿了上任文书,选了个吉日。程泾、郭老夫人和周少瑾送程池去了任上。

待到程池车马消失在了官道上,他们打道回府。

程泾还特意过来和周少瑾说了一声:“家里有什么事就让人带个信给我。”

周少瑾向他道谢。

过了两日,下起了大雪。袁氏带着闵葭送了一大锅子羊肉汤来孝敬郭老夫人,邱氏则带着阿宝和阿仁过来给郭老夫人请安。正巧碰到了一起,郭老夫人就让人带了信给程许和程让,他们过来吃羊汤火锅。

程让在三鸣书院。三鸣书院离这里近一些,他先到。给郭老夫人等人行了礼之后就领着阿宝和阿仁去堆雪人。

两个孩子看见他眼睛都亮了,可见平时和他相处的很好。堆雪人的时候更是咯咯直笑,围着程让“二叔父”、“二叔父”地喊个不停,程让也很耐心地陪着他们玩,这让有些不放心地隔着窗户去看他们的邱氏和周少瑾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一会,程许过来了。

和他同来的还有程笙的夫婿彭藻和程笙。

这让邱氏目瞪口呆。

儿子、女儿、女婿甚至是自己带的两个侄儿全都都齐了。

她惊讶地问程笙:“你怎么过来了?”

程笙笑道:“雪下得这么大,相公一早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件棉袍,我怕他冻着了,就拿件了皮袄送过去,结果在门口遇到了嘉善,他说祖母让他过来吃饭,还做了羊肉火锅,我们就一道过来了。”

程许和彭藻如今都在双鹤书院里读书,只是不同于一个先生,虽常常碰到,在一起的时间却不多。

郭老夫人看着高兴极了,高声地吩咐丫鬟婆子们摆筷箸,又拉着程许和彭藻问功课。

彭藻早就知道从父辈那里听说程劭、程泾、程渭和程池都是跟着郭老夫人启得蒙,父辈们对郭老夫人都非常的推祟,自然不敢马虎,拿出在夫子面前精神答着话,这让郭老夫人非常的满意,不住地点头,把彭澡夸了又夸。

周少瑾依然记得彭藻少年中举,好像比程诰还早一科,现在看来她应该没有记错才是。

闵葭的目光却止不住地往周少瑾和程许身上瞟。

程许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看周少瑾。

周少瑾在旁边和程笙一起看着郭老夫人考校彭藻的功课,也没有多看程许一眼。

可不知道为什么,闵葭越看就越觉得心糟。

她婆婆袁氏真是多事。

要不是袁氏,她怎么会陷入如此境地?

凭她的相貌人品才学出身,还怕找不到个好夫婿不成?

闵葭索性悄声地屋里服侍的丫鬟交待了一句,站在庑廊下吹了会冷会,这才觉得好了一些,真到丫鬟们喊了她吃饭,她才进来。

☆、第五百二十二章新生

????闵葭虽然调整好了情绪进去的,可看上去表情却依旧显得有些僵硬。

周少瑾抬头看见她,不由问程笙:“她这是怎么了?刚才就沉着脸。”

不舒服就别过来。既然过来了,就不应该摆脸色给他们看。

程笙低声道:“或者是因为娘家的事……方萱又回了娘家,这都快一个多月了。听说是和她大嫂起了争置。”

又?!

周少瑾道:“可能是独生女的缘故吧?”

“嗯!”程笙低声笑道,“据说那位闵举人除了自己的胞兄闵状元,还不曾将谁看在眼里呢!”

周少瑾笑了笑,不再说话,过去看阿宝和阿仁。

两个小家伙规规矩矩地坐在单独给他们设的炕桌前,正由乳娘们照顾着吃饭。

看见她过来,两个小家伙眉眼弯弯地喊着她“叔祖母”。

周少瑾沉默了片刻。

跟过来的程笙笑弯了腰。

周少瑾就在程笙的腰间拧了一把,道:“你还笑!”

程笙嘻嘻地跑了出去,伏在郭老夫人的肩膀上道着:“祖母,您儿媳妇打我!”

从宴息室走出来的周少瑾听着脸色一红,面若红莲。

听到动静的程许正好抬头,微微一愣。

闵葭的筷子深深地插到了碗中的米饭中。

袁氏警告般地瞥了程许一眼,可惜程许的目光落在周少瑾的身上,并没有看见。

邱氏也没有看见。

她笑着嗔怪程笙:“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一副孩子像,让锦江看见了成什么样子?”说着,怕女婿责怪似的。指了指桌上的银鱼鸡蛋羹,笑道,“你尝尝,是吴大人家特意送过来的。”

银鱼是江南的特产,北边没有的。

彭藻和程笙少年夫妻,门当户对,情趣相投。感情很好。妻子这样,只会觉得活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不以为意。抿了嘴笑,道:“你别闹四婶婶,四婶婶还怀着孩子呢!”

郭老夫人也佯作不悦地拍了拍程笙的手,道:“你四婶婶多温顺的性子。我就知道是你在作怪!”

程笙不满地嚷道:“我就知道,你们都维护四婶婶。明明是我吃了亏,你们还是向着她。”

“你多大的人了!”邱氏忍俊不禁,“还跟你婶婶置气。”说着,拉她一把。道,“快吃你的饭,不然以后不许回娘家了。”

程笙就朝着周少瑾喊道:“你看。我娘多心痛你。连我都不要了。”

周少瑾就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郭老夫人几个哈哈大笑,就连程许。也不禁笑了起来,只有袁氏和闵葭,表情不太自然。闵葭更是觉得这里她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说了句“我失陪一会”,就急步出了厅堂。

众人还以为她去了官房,并没有在意。

袁氏就拉了程许在一旁说话。

程许“嗯嗯”了两声就甩下袁夫人朝正在逗阿宝和阿仁的郭老夫人去:“祖母,我下午还要去学堂,先走了。等过两天空闲了再来看您!”

彭藻奇道:“这么大的雪,你们夫子没有给你们放假吗?”

“放了假。”程许笑道,“不过走时夫子说找我有点事,让我下午再过去一趟。”

程许是阁老之子。夫子是读书人,这读书人没有一个不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树的。

彭藻不再说什么,和程让一起送了程许出门。

闵葭坐了一会也起身告辞,道:“这雪越下越大了,我还是回去看看好了。家中后院的退步好多年都没有修缮过了,我怕雪把屋顶压塌了。”

袁氏听着也无意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邱氏就代郭老夫人送了她们婆媳出门。

闵葭试探袁氏:“娘刚才跟相公说什么的?我看相公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要不要我劝劝相公?”

“不用了!”袁氏的态度生硬,道,“我不过问了问他的功课。”

闵葭根本不相信。

程许本质上还是个颇为温和的人。

可关于程许和周少瑾的事,她却一直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程许不可能给自己身上泼脏水。

那就是这件事被封锁了起来。

知道人已经不在程家当差,而程家知道的人守口如瓶,绝不会对外人说起。

按理说,她就应该就此打住才是。

可她从小就是个认死理的人。不把事情弄明白,她没有办法和程许继续过下去。

或者在她的心里,不过是想给程许找个借口让她接受程许罢了。

想到这些,闵葭黯然神伤。

朝阳门这边却并没有因为程许一家的离开而兴味索然,反而因彭藻真心实意地向郭老夫人讨教学问,周少瑾和程笙陪着阿宝和阿仁嬉戏而十分的热闹,就是程让也一改从前的腼腆,有些兴奋地和母亲邱氏说着书院里的事,显得非常高兴。

邱氏很是感激郭老夫人。

如果不是郭老夫人,她多半就把儿子送去了程许和彭藻读书的双鹿学院,儿子原本就不是那种天资过人的,到了那里肯定会被许多像程许那样的聪明的人压着,人会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没有信心。

三鸣书院正好。

他们又不是供不起,程让大可以慢慢地读书。

想到这里,邱氏想起了即将成为她儿媳妇的谢珏。

儿子不成,她就得对媳妇好一点才成。

她商量周少瑾:“你说,我把我陪嫁的田庄送给谢家三小姐可好?”

周少瑾想了想,道:“还是慢慢地给吧!你这一下子全送给了她,她再有什么为难的时候你拿什么送她好?”

“这倒也是。”邱氏笑着点头,和她说起另一桩事来,“二叔父前两天让人一下子送了二千两银票给我。说是阿宝、阿仁的嚼用,你说,我哪能接?结果那位吴师爷非要我收下,我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了……现在弄得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周少瑾开导她:“二叔父肯定很感激嫂嫂,想着两个孩子负担不轻,所以才让人送银子去的。我觉得你收下好了。二叔父心里也好过些。”

两人絮絮叨叨的。全是些家常话。周少瑾却非常的喜欢,觉得自己这才像是程家的媳妇。



西直门那边的吴宝璋日子却有些不好过。

眼看快要过年了,程辂从她手里拿走了三百两银子之后。又向她要了五百两银子,并且告诉她,这是他最后一次从她手里拿银子,以后再也不会麻烦她了。

她当然不相信。

可程辂三番两次地来找她。一次比一次逼得紧,有一次明明知道程诺要回来了。还坐在那里不走,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她实在是被他吓着了,不仅把手中剩下来的二百两私房银子拿出来给了程辂。还当了些首饰,悄悄地让程诺的随从以程诺的名义在程家茶叶铺子隔壁的绸缎庄借了三百两银子,这才把程辂打发走了。

年底到处是用银子的时候。

她手里哪里还有银子。

若是程辂再来向她要银子。她只好和程辂一拍两散了。

吴宝璋心里忐忑不安,也憋着口气。准备和程辂闹一场。

谁知道一直到了腊初八喝了腊八粥,那程辂还没有出现。

这就好比两只靴子,已经脱了一只,那一只肯定会脱,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就得提心吊胆地一直等着。

她不免有些焦虑,想又想,让自己贴身的丫鬟去找程辂。

下午,丫鬟冒着大雨回来,告诉吴宝璋:“程爷早就从那里搬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

吴宝璋想到之前程辂说要找门路换个身份重新参加科考的事。

如果程辂能重获功名就好了。

他也就不好意思缠着自己了。

这个年她应该可以好生生地过过去吧?

吴宝璋松了口气。

隔壁绸缎铺子的人却来要账。

话虽然说得委婉,可言下之意是要她小年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把银子还上,不然就找程汶说事去。

吴宝璋东拉西挪地,把贴身丫鬟的二十两银子的私房钱都用了,这才还上这笔银子。想着等到开春的时候自己再向绸缎铺子的人借个四、五百两,只要到时候还上就行,还不用利钱,可以白借几百两银子做花销。

这样等过了春节,她又向那绸缎庄子里借了三百两银子,到了二月份还了,三月份又借。

别人也不傻子,立刻就品出味来,直接找到了程诺。

程诺开始非常的惊讶,但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后立刻脸涨得通红,不停地给对方赔不是。

对方也没有多说,只说自己的铺子这些日子生意不好,也等着银子周转,以后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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