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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太后也疯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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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住魔爪,仔细观察一下,是有点不一样。他比姓楚的显嫩点,关键是神情,怯怯的,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姓楚的可从来没这样过,他总是一副无赖样,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犹疑地缩回手。好吧,再观察观察,虽然很想试试草菅人命,但他皮囊长得这么好,要错杀了就可惜了。
    我平复下情绪,挤出个微笑说:“对不住,无尘,你跟我的仇人长得太像了,我一时有些激动。咱们开始讲课吧。”
    无尘露出个“只是有些激动吗”的怀疑的神色,却没敢说什么,翻开书给我讲课。但明显地,他的身体绷得直直的,那姿势好像随时准备向门口冲去。
    以后每天下午,我到无尘那儿听课。后来常宁被我打发回宫里去,我便上午也去了。基本上白天我都泡在他那儿。经过近距离观察,我终于相信,他不是姓楚的。谦和有礼,学识渊博,很容易害羞,很可爱一男孩,比姓楚的强多了。要不是顶着这张老脸,我真想倒追他。
    接触几次后,无尘终于不怕我了,他尊称我为“金大娘”。悲哀啊,生生比人高了一辈。每次他一唤我,我的心就在滴血,以此提醒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世上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吗?让我看得见,却让我吃不着。
    除了学习,有时我们也会聊聊天。然后我知道他今年二十四岁了,小时候身体不好,好几次差点死去。曾有高僧度他出家,父母没舍得。以后遇见他师父虚云大师,说不出家也可以,需得离群索居,二十五岁前不可接触年轻女子,才能尽享天年。于是就和师父在此处住下,果然病就好了。父母更信了,就一直住下来。开始时其父母常来看他,后来他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娶了新妇,又有了孩子,来的次数就少了。
    看得出来,他很寂寞。除了他师父和家人、仆人,我算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外人。要不是我现在一把年纪,也见不到他。因为接触的人少,他很单纯,比福全还单纯,有时在他面前我真能找到长辈的感觉。
    我很喜欢去无尘那儿,在那儿我比较随性。因为他没见过几个女人,年轻的几乎没见过,所以看不出我的不对劲。他很喜欢听我讲外面的事,因此也很欢迎我去。我们相处很愉快。
    两个月后,他师父云游回来了。虚云大师是个老和尚,眉毛、胡子都白白的,我终于找到一个比我大许多的人,不用为装嫩烦恼了。从相对论说,我确实比他嫩嘛。
    虚云大师一见到我大惊失色,掐指一算,连叫:“天意!天意不可违啊!”然后问我,“你不是这身体的本主,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吧?”
    啊,高人,他算出来了,我一下扑过去:“大师,可有办法送我回去?”
    虚云大师摇头:“来去都有因,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我追问:“大师可否提点一下。”
    虚云大师唱一偈:“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说了等于没说。
    以后我总追着他问,他总念些什么“假使千百劫,所造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之类的禅诗敷衍我。我大概知道我来这里不是讨债就是还债的,至于对方是谁,没一点头绪,那老和尚嘴比蚌壳还紧。倒是我自己的情况让他套去不少,恨得我牙痒痒。
    自从我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就露出流氓本色,没事就跟老和尚胡侃。老和尚看来道行很深,对我的不敬都笑纳了。如果有外人看见肯定会被我吓着,一个快五十的老女人,做着二十岁小姑娘的动作、表情,那情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幸亏那两个人一个见多识广,一个什么都没见过,所以还稳稳地活着。
    无尘很容易就接受了我诡异的来历,以后我就不许他再叫我“金大娘”了,让他叫我“清清”。如果不照镜子,我几乎以为我还是林子清。老和尚在一边笑而不言。
    有一天,我忽然想到无尘和楚依凡那么相像,必有联系,去问老和尚。这回他倒没打太极,明白地告诉我,无尘是楚依凡的前世。
    我忙追问:“和我有债务牵扯的是不是他?”
    老和尚又高深莫测地来一句:“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老贼秃,又拿这些似是而非的话糊弄我。
    我细想之下推断,十有八九就是无尘。推敲一下,他的下辈子害了我的上辈子,那么我这辈子就是来讨债的。而且他独居在此明显就是为躲夙债,说什么二十五岁前不能见年轻女子,那年轻女子肯定是指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套着一老壳,终于还是功亏一篑。所以老和尚一见我就说“天意”。
    没错,一定是他!只是该怎么给他量刑呢?让他偿命似乎严厉些,过失杀人好像也算不上。去问问老和尚?算了,他肯定又要给我念诗,不能给他机会卖弄,那些诗快把我绕疯了。再说就算问着了,对着无尘那张俊脸,我狠得下心吗?唉,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现在又有疑问了,是因为无尘下辈子害了我,我才到这儿来害他;还是因为我在这儿害过他,所以他下辈子才害我?何为因,何为果?命名为“清清猜想”,诸位有空想想,也许你会成为著名的哲学家哦。
    到底意难平,以后为泄愤,我叫无尘为“鸟人”。
    无尘不解,问何故。我说:“在唐诗里,‘鸟’与‘僧’对,如‘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还有‘时闻啄木鸟,疑是叩门僧’等,你与老和尚日日相对,可不就是个鸟人?”
    无尘不平,问:“那你自己呢?现在也与我师父相对。”
    我回说我是凤凰。
第六章 双面生活
           山居的日子闲散而舒适,因为心情愉快,我的语言学习进度也很快,普通的读写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我又让苏茉儿找些孝庄以前抄的佛经,照着她的笔迹练习,结果无尘练得比我还像。
    没事时,我就和老和尚瞎搅和。渐渐地,老和尚不动如山的形象有崩塌的危险。
    有一天,无尘的父亲来看他。这是半年中的第一次。我到的时候他父亲已经走了,无尘有些伤感。原来他的后妈比较凶悍,不喜欢他父亲来看他,每次他父亲都是偷偷来,又匆匆走。
    虚云大师在一边摇头叹世人愚妄,我刺激他:“他父亲可是文殊菩萨,也算是你们佛门中人。”
    老和尚忍不住跟我接话:“大不敬!他佛经都不通,怎么会是菩萨?”
    我不慌不忙解释:“世人称悍妻为河东狮吼,而文殊菩萨骑什么?狮子。所以啊……”
    老和尚无限后悔跟我搭话,我还不准备放过他:“其实你们佛门弟子才是最怕老婆的人。”
    无尘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仗义执言:“此言差矣,佛门弟子根本不娶妻的。”
    我点点头:“是啊,都吓得不敢娶了嘛。”老和尚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
    我安抚他:“大师啊,有没有觉得遇到我之后,您的进境高了许多啊?”
    老和尚的白眉毛竖了起来。无尘已顾不上为父感怀了,很怕他师父会开杀戒,坏了道行。连忙隔开我俩,请我去花园赏梅,避免了一场血案的发生。
    清朝女人的刷把头梳起来很麻烦。我在现代从来没梳过辫子,到这儿后,虽然有宫女帮我梳,可长时间僵坐在那儿也很烦,顶着一堆头发脖子特别累,因此我很羡慕老和尚的光头。
    有一天我忍不住抱怨:“是谁规定的?和尚剃光头,俗家人留头发?应该倒过来才对。你们和尚整天没事念经,有的是时间侍弄头发,反倒是我们俗家人俗事多,剃光头才方便。”
    老和尚现在已经不轻易答我的话了,闭目念佛。
    哼,敢不理我!佛祖啊,他要念得你太烦你记得要罚他哦,阿弥陀佛!
    我常听老和尚跟无尘讲佛经,渐渐入了点门,有些偈语也能听懂了。时不时就我的未来追问几句,有时老和尚被我激得太过,一时不察也会漏出点信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分析,我基本可以肯定无尘就是我的债务人,而且听老和尚的意思,一旦债务解除,我可能还有希望回去。我似绝处逢生,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更加勤勉地逼问老和尚。谁知老和尚上过我几次当后就提高了警惕,我始终问不出怎么解决债权问题。
    而且,可恶的老和尚开始劝无尘皈依佛门,说什么“万缘放下,一念不生”即可逃过一劫。我怎能让无尘跑了?他跑了谁来和我结账啊?他不和我了账我怎么回去?所以我便在一边狂泼冷水,诋毁僧佛。同时搜罗脑中的言情故事,开发无尘的情商。我给他说琼瑶、席娟、古灵……将千姿百态的女性描绘给他听,一定要拉他坠入红尘。
    可怜的无尘好似一根绳子,而我和老和尚是两个拔河的人,他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天老和尚又在劝,我在一边冷哼:“你不是说‘假使千百劫,所造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的吗?他躲得了今世,躲不了下一世,还不如早还早了。”叫你念诗,我让你自搬石头砸自脚。
    无尘点头称是,老和尚叹息:“只怕前因未消,新业又造啊。”
    我不屑:“出家就能消业了?如来不过是个土人,观音是个聋子,他们自救都不能,怎么救别人?”
    老和尚有点不高兴了,无尘也说:“清清,不可亵渎神灵。”
    我问他们:“如来叫什么名字?”
    “释迦牟尼。”
    “这不就对了!尼加水就是泥,可不是一土人吗?有句话不是说吗,‘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是说他。再说观音,声音要用耳朵听,他却要用眼观,可见是个聋子。而且你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时,他可曾答应过?”
    老和尚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拍拍他的秃头,语重心长地说:“大师啊,戒嗔,记得要戒嗔啊!”
    无尘对老和尚说:“师父,既然是我的劫,总有果报的一天,就让我早日还了吧,也好让清清早日脱出来。”
    老和尚还想再劝,我抢先开口:“佛不摄众,故入涅槃。一个有觉悟的人是不会去勉强和控制他人的意愿的。”
    老和尚看我们都很坚决,摇头叹气,以后不再劝无尘出家。
    我紧着追问该怎么解除债务,老和尚只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想踹他两脚。
    为防老和尚背后捣鬼,我利用职权调来兵马,暗中将整个山庄监控起来,叫他们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现在回家的钥匙已握在我手里了,就等找门了,我安心很多,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几个月过去了,我断断续续回过几次宫。我在孝庄和林子清两个人物间穿梭,已能熟练地切换双重人格,并还有些乐此不疲。有时我也会自我检讨,也许我体内本来就有着变态基因。
    到七月末,董鄂妃不行了。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老和尚没有做到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不学他,咱是有责任心的人,可要当一天太后干一天政,这可比网上虚拟游戏带劲多了。
    历史的画卷即将在我眼前展开,等待着我去泼墨,至于是添彩还是抹黑,只有天知道了。
    我去跟无尘他们道别。无尘很有些不舍,真是好孩子;虚云大师如释重负,要让他念诗,估计他会念《送瘟神》。可惜啊,我临别时说的是“后会有期”,老和尚,恐怕你如不了愿喽!
    我回到了紫禁城。
    没多久,董鄂妃去世了。福临寻死觅活,过了好几天才恢复平静,然后追封董鄂妃为皇后,举行了极为隆重的葬礼。我没有干涉。我很感动于福临的痴情,也理解他的哀恸,最主要花的也不是我的钱。所以当废后在我面前嘀咕葬礼逾制时,我就说了句:“要不你同她换换?”把她咽了回去。和死人有什么好争的?
    到后来,福临有些疯狂了,让八旗显贵抬棺,还特谕“内大臣命妇哭灵不哀者议处”。一时群情激愤,宫议汹汹,逼得我不得不出面阻止。
    其实我还真有些羡慕董鄂妃,我死后要有人这么对我,少活几年也甘心啊。不过当我听说福临竟然将三十名太监和宫女赐死陪葬,我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原来草菅人命是这样,太可怕了!他真的疯了。幸亏董鄂妃也爱着他,不然不定会得什么结果呢!我不羡慕她了,说不定招来个泼硫酸的,我还是活得淡点吧。
    唉,我想什么呢?我现在是秋后的蚂蚱,在情爱上没啥可蹦跶了,还想这有的没的,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
    董鄂妃死去后,福临闹着出家,后来由太监吴良辅做替身出家。
    顺治十八年正月,福临染上了天花,颁了“罪己诏”,崩了。
    我不是太难过,从我初到古代就知道有这天了。只有些可惜他的英年早逝。认识他的时间不到两年,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周,因为知道他命不久矣,也没去费心投资感情,基本上等于是陌生人。也许他更欢迎结局的到来,再没有权势、疾病、死亡横亘在他和董鄂妃之间了。愿他们在天化为比翼鸟,在地缠成连理枝,反正也碍不着我。
    这年正月初九,玄烨即位,我升职成太皇太后,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四大辅政大臣。
    当日福临与我商议辅臣名单时,我曾想划去鳌拜的名字,省得以后麻烦。后又一想,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鳌拜锻炼,也许出不来千古一帝,情况可能更糟也说不定。反正那臭小孩也喜欢操心,就让他操个够吧。
    在政治上我依然没有长出太多可用的脑细胞,只好把事情推给下面做,美其名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些大臣因此肝脑涂地,更加卖命为我服务。
    到重要会议,我依旧是“嗯”上“嗯”下的老套路。可能我的狗屎运还在,居然没捅出大娄子,英明的赞誉依旧伴随着我,大臣们听见我上声的“嗯”依旧很惶恐。我只管演好我的傀儡戏,老天爷要是负责任,自会让我“嗯”对地方,我若“嗯”错了,那是天注定,怪不得我。
第七章 似被前缘误
           在玄烨即位后不久,我就派人把老和尚和无尘请到宫里。我支开众人接见师徒俩,老和尚一见我差点没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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