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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07部分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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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二姐那儿可以,但你得把漱玉阁照着安然阁一样装修,用的、摆的都要一样好,大姐夫不是拿我和温彩一样当妹妹么……”

“你好意思与温彩比么?人家都办了些什么事,你又办了些什么事?”

对他们夫妻,温彩是有大功的人,白花花二十万两银子,那可是好大一笔数目。若是挣来银子的是徐兰芝,怕是徐氏早就人前人后地夸得满城皆知了,但因是温彩,她却很少提及。

“她有什么好?你到外头去打听,谁瞧得起她一个和离妇,她这一辈子都别指望找个好婆家。她能和我比么?我会马术,我会猎虎,我可是京城鼎鼎大名的‘马上舞’,要不是我在守孝,这媒人会把镇远候府的门槛都踏破……”

徐氏心头欢喜,指不定这妹妹往后就寻上一门好亲事,到那时看温青还说她没甚嫁妆,只要徐兰芝嫁好了,那也算是她娘家的依仗。可这话若被温青听到这话,敢说他妹妹嫁不出去,怕又是一场风波。

她连连摆手,“赶紧拾掇拾掇,送宜人和芝小姐去卫家镖行。”

徐兰芝跺脚,“去就去,下次你们不用八抬大轿接我,我还不回来?二姐家住腻了,护国公府、嘉勇伯府我都去住。”

放下了狠话,徐兰芝调头跑了。

徐氏脸色难看,抿了抿嘴,想骂两句,见人已经跑远,终是化成了一声喟叹,“小时候我们姐妹三人,我最敦厚老实,二妹最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三妹最是单纯活泼,瞧瞧现在……”最不让人省心的便是徐兰芝,忘了她自个儿有几斤几两,以前和温彩交好的时候还好,如今越发不成个样子。

温彩此刻与温紫、温绿话家常,对于徐氏那说别人看如同在说笑话的态度,她到底是不大信的。

温绿笑道:“二房的翡姐姐跟任姐夫去沧州任上了,三姐姐若是知你回来定会来瞧你。”

温紫捧着茶盏,轻咳一声,“我听人说阿翠有三个月身孕,金主簿就盼她一举得男,好延续金家香火呢,怕是不许她出门。”

最让温绿羡慕的就是温翠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也是正经的嫡母奶奶,上无公婆管束、立规矩,下只得一个不到五岁的继女,好似那小姑娘见谁都怯怯的。

翁爹是庄稼汉子,又喜种田,温彩便将自己陪嫁的五十亩良田拨了十亩地给他侍弄,收了粮食也归金老汉自己的,又在乡下给金老汉建了一座还算过得去的砖瓦房,那金老汉越发高兴了。现在温翠给金老汉买了个侍妾,他又得了个乖巧的便宜女儿,在乡下过着吃饱穿暖的日子。

姐妹三人一起用过饭,又有管事婆子来禀,说给温紫、温绿住的客房拾掇出来了,温紫原是嫡女自住女客院的正房,温绿则住厢房。

温青从外头回来,问了几句关于温彩的事,知她还好,这才放心了,又叮嘱徐氏“对我妹妹好点儿,你妹妹惹我生气,这劝我厚待你的可是我妹妹。”

徐兰芝敢劝他么?他还不得一听就冒火。

徐氏笑着应“是”

tang,“明儿就把绣房管事叫来,给六小姐多做几身新裳。”

“再把张记珠宝铺的掌柜叫来,叫他带几套时新的首饰,让妹妹自个儿挑……”他又怕徐兰芝心疼银子,“六小姐可挣了二十万两,你拿出一万两给她置首饰怎了?早前妹妹不也送了你一套珍贵首饰么。”

徐氏怯怯地道:“我没说舍不得。”心里又想:还说她没待两个妹妹一视同仁,他瞧着温彩也是一样,他心里可是把温彩看得比谁都重?徐兰芝也是他妹妹,怕是连温彩的一半都不及,别说是徐兰芝,便是她在温青心里也没甚份量吧?

这么一想,徐氏心头那没由来的怨忿又升起来了。

她生怕忍不住又说错话招惹了温青,转而又想:这也不怪温彩,谁让温彩是个有能耐的呢,人家能挣来银子,这就是本事。越想徐氏心里越难受,最后徐氏便想:我在温彩身上花一百两银子,许回头温彩就给她二百两银子的东西。对!一定会这样的。这么一想,徐氏才勉强平复了心境,颇是期盼温彩会回馈她的好东西。

*

次日一早,温彩换了件时新的春裳来到桂堂,与徐氏和温青问了安,模样儿俏生生又水灵,瞧得温青颇是欢心,颇有“我家有妹初长成”之感。刚坐下不久,温紫、温绿也到了,几个人一处用了晨食。

温彩道:“明儿是三月初八,春晖庙会的最后一天,我要去敬香,紫堂姐和七妹去不去?”

温绿笑道:“去,当然要去了!”

温彩道:“我让冬葵、青莺今儿先去逛庙会,明儿我们各带一个侍女去。”她含着笑,看着一边的麻嬷嬷,“还劳嬷嬷走一趟与汪管家说好。”

汪婶子领着绣房的吴管事,又有一个提着精致木盒的中年妇人进了内院,“夫人,给六小姐量新裳的吴管事到了,张记珠宝铺子的掌柜娘子到。”

徐氏道:“妹妹先做几身新裳,再挑几套头面首饰,算是嫂嫂给你添的。”

温彩在张记珠宝铺子占了三成干股,但每次都派杜鹃拿着她的印鉴出面办事,她从来未曾露过脸,这掌柜娘子自不认得她。

掌柜娘子将木盒打开,共有十二层之多,每层都是一套精致的首饰。

“夫人、小姐,这是今年的新式样,赤金的‘双喜临门’头面,嵌的是红玛瑙和红珊瑚;还有一套点翠的‘四季常青’头面……”

掌柜娘子熟络地介绍起每套的名字,不多会儿,十二层匣子里的首饰全都堆放在桌上了,温彩细细审视一番,用指头一点:“双喜临门的留下、四季常青留下、南珠的留下……”

留了五套!

天啦,这张记珠宝铺的东西是做得精致,除了内务府的能比过,全城还真没哪一家能比得过了。

徐氏一阵肉疼,温彩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贪心,买一套便罢,还挑了五套,真当这些首饰不花钱么?看着温彩的眼神便多了几分犀厉。

温彩原想一早就说是她买的,可又想让徐氏着急、难受一下。“暂时先留五套,一会还要再选。定下来了,你再带走。”她微微一笑,“掌柜娘子,可有银质的首饰,要精致、大方的,年轻奶奶、小姐们戴的,再要一些赏丫头、婆子们戴的。”

徐氏心头火急火燎,就跟有人剜割她的心一般。“妹妹,你挑自己喜欢的就好,旁的就不必买了,这府里的丫头、婆子都有月例,让她们自个儿买去。”再大的家业也经不住温彩这样使银子啊!真是个败家女!

温彩云淡风轻地道:“这钱我出,全算我的。掌柜娘子,快去取来吧,我这就回屋取银票。嫂嫂,你要打理这偌大的府邸不易,我怎好让你破费。”

她离开了不多会儿,又回到了桂堂花厅,那掌柜娘子似早有预备,又取了好些首饰来,一起同来的多了个十几岁的年轻丫头,瞧着样子,像是掌柜娘子的侍女。

侍女小心地捧着托盘,麻嬷嬷则捧了另一个空托盘,温彩接过一件只瞧一眼,但凡觉得顺眼的,随手搁到麻嬷嬷捧的托盘里,时不时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掌柜娘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买首饰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光这一笔快抵铺子里近十日的销售,这可真真是难得一见的大主顾。

温彩边挑边道:“嫂嫂,我选中的五套都挺不错,雅俗共赏,你若戴上也显贵气。除了那套南珠是为我自己挑的,其他四套供嫂嫂挑选,你选个两套留着戴,各家的夫人出席赏花宴、茶宴时,也是换着戴的,你总戴早前那两套,没的让人小瞧了去。”

温彩这般阔绰,手头到底有多少银钱?怎的这么不懂事,也不晓得把银子交出来给她。“原说是我花钱买的,怎能让你花这银子?”不用她掏钱最好不过,她可舍不得一下子买这么多,若是有人送她,更是乐意得很。

“横竖赚银子就是花的,该添置的就添置,何必苦了自个儿。”

温彩挑过一盘,便喊一声:“换一批。”继续挑挑拣拣一番,没过多久,麻嬷嬷的双手便有些酸麻,她猜不

出温彩在外头到底做了甚生意,花钱爽快又阔绰。

挑毕之后,她看着麻嬷嬷的托盘,“我再把次些的退回去。”

掌柜娘子亲自捧了托盘来接,她又挑了一半出来。

最后,她看着托盘,“给我拿盒子装起来。”

徐氏却没有再挑,一双眼睛就落在那几套头上瞟来看去,觉这几套都是好的,有些拿不定主意要哪两套。

温彩道:“嫂嫂戴双喜临门和四季常春,这名好,彩头有好。”

“这……”

温彩又对温紫道:“紫堂姐也挑一套吧。”

看着她阔绰,其实她在挑的时候还是用了心的,但凡懂行的一看都知道,最贵的当属南珠头面,其次再是温彩给徐氏挑的那两套,然后又有一套赤金晶花的头面首饰、一套同样是晶花的银质首饰。当金与银搁到一起,温紫自会挑金的。

温彩看了眼银晶花的,笑问:“七妹妹还喜欢那套吧?”

温绿喜在脸上,“六姐姐……这……怎么好……”

“好了,就当是我送你的。”

掌柜娘子与侍女小心地将首饰装到锦盒里。

温彩道:“掌柜娘子,一口价一万两银子!”

“一……一万两……”还是第一次有人不问价儿,却自己喊出价儿来的。

温彩脸上漾着笑,徐氏与温紫连呼吸都急促了。

徐氏道:“妹妹,就这些点东西,哪就值那么多钱,贵了,贵了,最多八千两银子。”

温彩回过味儿来,“就是,我看呀,也就是七千两银子。”

温绿道:“哪就值七千两,五千两吧。”

掌柜娘子听这话,“啊哟”一声,“我的个天,夫人、小姐,便是夫人的那两套,我们店里少了二千五百两是不买的,还是小姐那赤金晶花的,少了一千二百两也不卖……”

温彩道:“你家的首饰轻盈,同等款式的,你家所使的金子比旁家的少了三成五,银子也少了三成,不过胜在式样精致。”

这事,她如何知道的?

曾有人说首饰太重,压得头疼,于是张记珠宝铺都是以首饰轻薄、轻盈为优,做工上求精致,式样上求新颖,价格上又与旁家同款不相上下,但实则其间更多赚三成至三成五的利润。

除了些小户人家喜欢买重的,这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会买张记的珠宝,对有钱人来说,他们更看重的是名气和式样。

温彩又道:“一万两银子不会亏了你,我也在外头开店做生意,知道其间的不易,有句话怎么说,薄利多销,看着卖与我的便宜,实则你今儿加起来可赚了不少。让利于我,我还照顾你的生意,你们店里看有没有好式样的翡翠镯、赤金璎珞盘什么的,都挑上些好的送来,我还买。”

掌柜娘子呢喃道:“小姐,一万两银子真不赚你钱了,这……这连工钱都没赚出来。”

温彩道:“我知道自己给的价儿是什么,你若再要高价,我可不买了。”

徐氏故作恼意,“照我说,多了八千两都不要。”

掌柜娘子心里也大致估算了一下价格,这一万两其实还算合适,“好!好!一万两就一万两。”

徐氏拿出银票捏在手里,只不伸手,生怕掌柜娘子真收她手里的银票,嘴上急切地道:“妹妹,原说好是我来付的,掌柜娘子,你别收她的,收我的,收我的……”

掌柜娘子看了递过银票的温彩,又看了死拽着银票似不愿付账的徐氏,一个嘴里嚷着八千两,掌柜娘子自是收温彩手里多的那个。

温彩爽快地道:“一万两银票,你且验验。”

掌柜娘子见交易成了,又让侍女捧了一盒子的绒花来,笑道:“这盒子东西就送给夫人、小姐们,或自个儿戴,或赏下人们戴。”

一盒子绒花,平日也值些银钱,张记的首饰哪怕只是不值钱的绒花,也比旁家做得精致,用料也要更好,满满一盒,就再不值钱,这三五两银子还是要的。

温彩却在想:这掌柜娘子是个精明人,懂得生意经,做成了还不忘给人送份礼,得她一个好。

“如此就谢过掌柜娘子。记得稍后送些翡翠、赤金璎珞项圈过来。”

“小姐要多少?”

“有好的自然会留下,总得让我能挑出合意的才成。”

徐氏又急又松了口气,急的是温彩给了高价,松口气是自己今儿没花一两银子,这是温彩自个买的,要是回头温青问起,便说是温彩抢了先。“妹妹买贵了。”

“重要的是式样合心意。”

掌柜娘子与侍女收拾好立马告辞。

待她们出了院门,温彩道:“嫂嫂,我的那套南珠的,至少得四千五百两银子,你的那两套素日在他们店里少了五千两银是拿不走的,还有紫堂姐那套最低价也是一千二百两,七妹妹那套最少也得二百五十两银子,你们且算算

,我还挑了一盒子旁的银质首饰呢,可是真的贵了?”

温紫心下茫然,同样是温家女儿,她比温彩还要长几岁,可瞧温彩的气派,又岂是她能比的。到底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就是与她们不同。现在祖母被皇帝追封为一品诰命,连温家两房都觉得身份尊贵了不少。

温绿则一脸佩服,目露羡色,又有三分感动之色。

温彩道:“不过刚才亏得嫂嫂与姐姐妹妹们一阵混说,乱了那掌柜娘子的心,这才卖给我们,虽说她赚得不多,倒也不亏,我们买得高兴,她赚少了却也卖得爽快,买卖已成,皆大欢喜。”

银翘热红一张脸,从外头进来,一见花厅坐着温彩,先是一愕,随后惊呼一声:“是六小姐,六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彩笑,“我昨儿回来的,我还在奇怪,怎没见你和忍冬呢。”

麻嬷嬷小心地答道:“回六小姐话,忍冬有了身子,汪婶子与夫人请了假,正在北边小院里养胎。银翘代了忍冬,在四处查看店铺和田庄,半月前去了京城各县的铺子、田庄上查看。”

“倒是辛苦你们了。麻嬷嬷和银翘挑两件合意的首饰戴着玩儿。”

两人谢过,在盒子挑拣了一阵。

温彩又道:“绒花就留夫人屋里,让夫人赏了婆子、丫头们戴。”

徐氏见屋里有几个丫头,除了同温彩过来的一个红衣女子,还有温彤、温绿的服侍丫头,“你们几个各挑一对绒花戴。”

温彩把自己挑的东西交给了红燕,让她送回院子里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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