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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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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道:“侄女今儿饿坏了吧,原是赴宴的,却遇上糟心事。”

桂院偏厅,丫头们摆上了午饭。

温绿正立在案前摆箸子,温彤亦在一边帮忙。

麻嬷嬷立在一侧,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冷家的事儿。

汪婶子站在门外道:“禀奶奶,大理寺的官兵到了,说是奉旨搜查的。”

温绿不悦地嘟囔道:“不是已经知道是冷家下巫蛊么?”

梁氏轻声道:“既是官府办差,配合他们搜查就是。让汪管家相陪,待官差们客气些。”

除了几家王府,定国公府、肃毅伯府都接受了搜查,镇远候府更没有拒绝之理。

大理寺有天下最闻名的名捕,其间有一名捕便是个女子,听说她手下还有十几个女差捕,领的都是朝廷的俸禄。

进入桂院搜查的便是三名女差捕,与梁婆子道:“去你家奶奶内室瞧瞧,你把盒子、箱子打开让我们瞧瞧。”

末了,三名女差捕在桂院各屋象征地看了一下,很快就退了出去。

*

这日直到天黑,城南一带方才解了禁令,允许各府下人出门,各街口也撤了早

前的官兵巡逻设障等,但冷家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太子的事已经传了出去。

温彩手里拿着一本闲书,翻看了几页,便又闻得一阵落叶着地的声音,空气里掠过熟悉的檀香。

他来了,以他特有的方式而来。

“皇上可醒了?”

“醒了!”慕容恒太师椅上坐下,目光落定在桌案上还冒着热气的茶盅上:“你知道我会来?”

“今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定会来的。”

慕容恒捧起茶盅,呷了一口,慢吞吞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凝了片刻,“结果还是过程?”

温彩搁下书,坐直身子,“除了冷家发现了巫蛊之术,别家没事吧?”

慕容恒平静如常地道:“有!护国公李家,搜出了扎针的小人,有二房诅咒大房的、有侍妾咒骂嫡母的;长宁候周家发现了小人,和护国公府的情形差不多……”

府里的妻妾多了,难免会彼此生出怨恨,嫡妻太严,侍妾面上不敢说,却会在背里下手。但被大理寺的人搜出这些东西,到底让这几家脸面上有些难看,虽不会触及国法,发生这等巫蛊之术,到底是落了各家的脸面,传到外头也会被人议论。

“城南温府没搜出什么吧?”

自打温青出息,何氏就从早前的“大太太”变成了“小太太”,以前京城各家不晓温家大房的内情,一直都拿何氏当大太太,也至何氏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出门参加贵妇们的宴会,就怕被人笑话。

慕容恒道:“温府搜出了几张求子的符箓。”

对女人来说,无论是妻室还是侍妾,有子万事足,没有儿子下半生就没个依靠。

温彩放下心来,毕竟温府若是搜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传扬出去对温家的声名有影响,皇帝最厌烦妻妾争斗,使用巫蛊之术的,前几年便有几个官员因后宅不宁而被降官、免官的。

大理寺卿在黄昏时便将结果禀报给了帝、后。

“今儿皇上龙颜大怒,冷家上下尽数打入诏狱等候发落。明月庵冷家巷所有男丁一并关入诏狱……”

这是要灭族的前奏!

今儿去长庆候参加宴会的可有不少冷明月庵冷家过来的太太、奶奶、小姐。

“皇上已经知道今儿五皇子出现在长庆候府的事。”

五皇子应该在思过候府闭门思过,未得皇帝恩赏是不能迈出府门一步的,他出现在长庆候府,偏冷家又出了巫蛊术之事,难保皇帝不会多想。皇帝绝不会认为,冷家行巫蛊之术,诅咒他归西的事与五皇子无干。

诅咒了皇帝不说,连瑞王、太子、雍王都没有放过,这冷家和思过候的用心定是路人皆知。

慕容恒无喜无悲,用带着审视的目光久久凝视着温彩。

“别这么瞧人,有话便说。”

慕容恒笑:“玉佛里面的人偶是冷家人藏的,那佛堂的另三个人偶……”

冷家光是诅咒皇帝就该被灭族了,据慕容恒所知,冷贵人、五皇子、冷敦兄弟与瑞王府的关系还算过得去,算是那种遇到大事,瑞王也会出面帮忙说合的,可这会儿,冷家因行巫蛊之术诅咒瑞王,瑞王要是再帮人说情,那也太做作了。

瑞王这人,绝不是大度到能以德报怨之人。

所以慕容恒猜测,大理寺官差搜出来的人偶定是有人特意放进去的。

第225章 真相

冷家诅咒皇帝、太子和雍王皆可理解,而冷家不该会去开罪“大好人”瑞王,这是把冷家最后的生机葬送。

温彩道:“难道青莺红燕没与你禀报?”她果敢地迎视上他明亮的眸子,敢作敢当从来都是她温彩的性子,她扱上绣鞋,走近他时低声道:“瑞王和你的人偶是我藏到佛堂的。冷家人算计我,我不反击一下,如何对得住自己?”

慕容恒微微凝眉,他希望温彩是纯真的、单纯的,可这一路过来,温彩在江南表现的腹黑、谋略,已经远远超乎他对温彩过往的认知。

让青莺将她扮成冷暋Q敕鹛煤苁撬嬉猓土湎胺鹛玫钠抛佣济挥邪敕址辣福芟氲健袄鋾‘”会在佛堂藏下些东西。

温彩可不敢胆大妄为地弄出个皇帝的人偶进去,但可以弄太子等人的。想来想去为防被人怀疑到慕容恒头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早就备好了三个:瑞王、太子、慕容恒刀。

这三个齐齐出现,直接就惹恼了五郡主,气得五郡主在冷家佛堂一直大骂。怕是五郡主回府,少不得要把这事告诉瑞王夫妇,就算瑞王不恼,瑞王妃岂有不恼之理。

慕容恒愣了片刻,转而大笑,刚笑出一声便捂住嘴,宠溺地指着她道:“太子的人偶也是你放的?恍”

“是我放的。”温彩笑得云淡风轻,“今儿就算大理寺的人不出现,回头我也会派人告发冷家行巫蛊术之事,反正告了也不算冤枉,冷家就爱做这等事。”

冷家早前不就请神算子道长行过“改命换运”的法术么?只因那事就遭了温彩的忌恨,无论这法术的真伪如何?冷家存了害她之心就不该。

若不是她今日自入冷家就提着一百二十个小心,指不定被算计到思过候床上的便是她,她自得给冷家一点厉害瞧。

她要使的就是一招必中的法子,而不是慢吞吞地与人相斗。

在慕容恒身侧坐下,她眨了眨眼,同样极低声地问道:“还真是巧了呀,玉佛刚炸裂,大理寺卿就带着官兵进了冷家。”

慕容恒扬了扬头:“太子和我的人一直盯着冷家。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是老五藏进去的,入冬以来,皇上的龙体欠愈,就时常闹头昏,定是与巫蛊术有关。”

堂堂五皇子,竟要用这样的法子来妄想登上皇位,现在想来都让慕容恒觉得可笑。这件事,他与太子早有一个多月前就发现了,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是思过候藏进去的,那尊玉佛原是分为上下两部分,中间是空雕的,后来思过候又寻了工匠将上下进行了衔接,若不是精通玉雕之人,很难瞧出这是衔接起来的,便是冷晓也不知道那肚子里藏了人偶。

这也是冷晓在知道实情后,第一反应:被人陷害了。她却不知道,心存怨恨,诅咒皇帝的人会是五皇子、思过候。

慕容恒道:“那玉佛不是偶然炸裂,而是青莺趁人不备用两枚石子击碎。”

青莺得用多大的力道,方才将一尊玉佛击成了碎片,而里头的人偶端端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当时所有人都在拜佛,若易容成“董氏”的青莺出手还真是不易被人察觉,而当时五郡主、金夫人、温彩、“董氏”站在第一排,离玉佛最近,青莺出手定会一击即中,难怪当时玉佛碎片飞溅,甚是怖人。目的就是让更多的官太太、官小姐瞧清楚玉佛肚子里藏的人偶。

只是没人会想到那玉佛是青莺用石子击破,官太太、官小姐们只会认为是上天对冷家的惩罚,上天震怒大破冷家的险恶用心,让那玉佛在拜请之时突然炸裂。

温彩抿嘴笑着,睚眦必报才应该是他们做的。

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人以为他们是软弱无能的表现。

“阿恒,你不会觉得我很坏吧?”

“不,你敢作敢当,恩怨分明,我……很喜欢。”

被温彩这般一闹,冷家最后的一线生机也断送了。

太子慕容恪想保思过候,可冷家却连他也诅咒了;便是瑞王这个大好人想求情,也不会再帮冷家说话了,瑞王是个大好人,但对于想害他的人,他是绝不会帮忙求情的。至于慕容恒,若冷家未曾算计温彩,他不在乎帮忙说两句好话,可冷家算计了温彩,他是不会帮忙说话的。

“真的?”不会半夜想起她的所为,吓出一身冷汗。

他肯定地点头“嗯!”眸子里掠过一丝赞赏,他选中的妻子就该是温彩这样的,不会一味的善良,更不会一味逃避,对方既是小人,以敌之道还诸敌身。

“顺娘,这次冷家触了众怒,不仅诅咒皇上,便是太子、瑞王和我都没有放过,几乎将皇族中的权势人物都给得罪光了。”

文武群臣不敢求情。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帝、太子,此乃大逆不道。你求情,难道你认为这种行为还能轻恕?那你是不是同情冷家?同情这等大逆不道之人,你居心何在。

皇后求情?冷家诅咒的可是她的丈夫、儿子。对皇帝,皇后的情感虽不是很深,可咒骂她儿子就是犯了她的大忌,岂

tang能轻饶?

便说瑞王原是皇帝面前说得上话,他去替一个诅咒自己的人求情,他脑子被门夹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岂不都可以轻恕了,而且他去求情,臣子反而觉得这瑞王太假。

所以,这件事因为温彩的误打误撞,竟是把冷家所有的生路都给堵死了。

冷家获罪,可是五皇子、冷晓呢?

温彩道:“皇后会如何处置五皇子?”

“思过候及其姬妾打入宫狱听候发落。”慕容恒顿了片刻,“今日黄昏,冷贵人在后/宫得到消息,便要替冷家和思过候求情,皇上初醒,哪里肯见,当即下令‘将冷氏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皇帝对早年跟着她的后妃到底不忍重处,何况是替他育有儿女的妃嫔,可这回,冷家触了皇帝逆鳞,别说冷家,便是思过候与冷贵人也不会轻饶。

温彩轻声道:“秦将军的案子查得如何?”

“我反复查看过卷宗,疑窦重重,嫌疑最大的便是顾家、周家。”

在这件案子,带兵从秦府搜出“通敌叛国”罪证的是顾谦;而审理秦将军案、定案的则是周家家主、周贵妃的兄长。

大皇子、顺郡王屡屡行事不端,周贵妃也几番牵扯其间,周贵妃被贬贵嫔,没几日皇帝又寻个缘故复了她的贵妃位,便是大皇子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现在依旧是顺郡王。

慕容恒面露难色,“太子皇兄劝我不必追查下去,他会找机会向皇上求情赦免秦家大罪。可当年秦家被判的是谋逆大罪,除非能重审此案,否则很难赦免。”

慕容恪可不像做这种糊涂事的,明知那案子有太多的疑点,却劝慕容恒不要再追查。

“阿恒,我会站在你这边。只是太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他与你说了他的看法?”

“太子皇兄说,这件案子是皇上订的罪,现在要重审或翻案,很难。皇上是不会同意翻案的,太子皇兄与皇上求过情,皇上说只要我舅舅写一份认罪书便可不预追究,可是舅舅回信来说,他没有谋逆,而这认罪书是绝不会写的。”

温彩心下微沉,怎么感觉这件案子还有太多的隐情。

皇帝为什么非要逼秦将军认罪,而秦将军却一口咬定自己无罪,两厢争执不下,就又僵持了。

皇帝同意翻案,岂不是自打耳光,承认他订错了罪。

皇帝可以弥补他人,但绝不能承认做错了事。

谋逆罪乃是大罪,像秦将军那样耿直刚烈之人,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我能看看秦将军案的卷宗么?”

慕容恒一阵错愕。

温彩浅淡一笑:“你与我说说案子的事吧?多一个人多一分力。”

她要帮他?即便是微弱的力量,她也会尽全力。

“我抄了一份卷宗在王府,待我们成亲之后,我便给你看。”他若有所思地道:“这件事,我隐约看到了冷家与周家人的影子,当年我舅舅手握兵权,如果不是秦家获罪,秦家会成为比周家更有权势的门阀。”

周家、冷家两家人瞧出了皇帝的担忧,这才替皇帝下手?这也是皇帝明知案子疑窦重重却草率订案的原因。

慕容恒明知秦家的谋逆罪订得冤,想翻案,却得不到皇帝的认可,心头的憋闷可想而知。

温彩握住了他的手,眸里蓄满温暖,有时候任何话语都是多余,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已足矣。

良久的沉默后,他似从沉闷中挣扎出来,抬头时,眸光里少了几分沉郁,多了几分清明。

温彩温和如初:“德嫔娘娘和小十近来可好?”

“母妃很好。上次你送回宫的珍珠,小十得了半盒,很是高兴,让内务府打造了两套珍珠首饰,还孝敬了母妃一套,惹得皇后羡慕不已,直说小十比华阳孝顺。”

温彩笑着,“每次看到小十,她都长高一截,越长越像德嫔娘娘了。”

德嫔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青莺捧着托盘上来。

温彩道:“这是我做的饺耳(饺子),你吃了再走。”

她启开盘子上盖着的碗,又调了沾水了,递了一碗热饺汤,托着腮帮静默地看着他。

这一次,她一击即中,冷家就快没了。

只是她依旧担心皇帝会不会突然抽筋,对冷家从轻发落。

皇帝对周贵妃未免太好了些,便是在欺君的事上,贬为嫔位,他们这次从江南回来,周氏又复了贵妃位。

慕容恒吃罢了饺耳,温彩给他拢了寒衣,叮嘱道:“近来无甚大事,你就不必再赶过来了,夜里天寒,小心受了风寒。”

自江南归来后,她与他之间多了几分默契,明明是未婚夫妻,相处之时竟更像是生活几年的夫妻。

慕容恒道:“今儿出宫时,太子皇兄想把冷家的案子交给我主审,你觉得这事……”

“你想接这案子么?”

“你对冷家心存怨怼,我愿为你争取这件案子主审权,只要你往后可以安心。”

梦里,安王登基,冷晓为后,他们是如何对待她与慕容恒的?羞辱、折骂,便是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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