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独妻策倾城花嫁 >

第303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303部分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我乳娘,为什么要害我?

要不是你挑唆,要不是你说与男人燕好会很美,我不会做出那些事。她越是回想,越是觉得嫁出宫后的日子有些不对劲,第一个英俊男子是乔嬷嬷找来的,那时候她略通男女之事,乔嬷嬷便在她耳畔挑唆“公主,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你何尝不可三夫四郎,就算明里不成,这暗里享用享用几个英俊男子也是成的。”

最早,乔嬷嬷送给她的,是花钱包来的小倌。

待她品尝到了滋味后,乔嬷嬷便给她弄来清白人家的英俊秀才,最后又是京城书院的学子,她从来不问乔嬷嬷是如何弄来的,因为她相信乔嬷嬷。

乔嬷嬷没有家人,她就是乔嬷嬷最亲近的人,乔嬷嬷曾说过要与她一直生活的。

可她想不明白,一直被她视若亲人的乔嬷嬷为甚要害她?

阿九泪流满面,她望着窗外的明月,忆起了过世的冷氏,仿佛看到她俏丽的面容;她又想到了胞兄慕容悰……

最后,她想到年幼时那一段风华的日子。

只是这一切,一去不复返。

母妃没了,胞兄被贬庶人,就连她也从公主被降为县主,当她的名字记在了陈王熔之下,她就再不是当今的公主。

她一时难忍心中悲痛,失声痛苦起来。

她从高处跌落,这几年十公主却从冷宫走出,成为宫中仅次于七公主的公主,十公主有母妃,还有胞兄护着,可她呢,亲人都没了,就连可以依仗的舅家也没了。

阿九哭得越发大声了。

在这夜里,她的哭声伴着风声,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次日天明,周嬷嬷禀报周惠妃:“娘娘,凉县主病倒了,浑身发烫。”

“传太医给她瞧瞧,皇上虽说将她过继给了陈王,但到底是皇上的骨血,不能让她死在我宫里。先将养一日,明儿一早着周礼入宫接人。”

阿九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嘴里满是苦涩,她的服侍宫娥坐在榻前,紧张地道:“凉县主,你总算醒了。”

这宫婢是阿九的服侍宫娥,名唤红线,是罪臣之后,五岁时便跟随阿九。年纪略比阿九长两岁。

“你怎么在这儿?”

“凉县主,今儿一早,内务府的太监就来了,公主府的东西照簿收回,只奴婢和红绳还留在跟前服侍,其他人或回宫中,或被转卖,都走了。”

红绳其实是一个小太监的名字,他是当初阿九出阁,点名讨要的服侍太监。

红线扶起阿九,“县主再喝碗汤药吧,你都昏睡了。”

“我饿了……”

“嘘!”红线打了个手势,“周嬷嬷发话,只给你喝药,旁的什么也不给。不过奴婢吃饭的时候留了一个馒头,你悄悄儿吃了,别让人发现。”

馒头!

她真是饿了,接过馒头便狼吞虎咽地吃。

以往在公主府,每天除了三餐,还有尽着自己吃的鲜果、点心,几乎每过一个时辰,她就会吃上一些,哪里像现下这般一天一夜连口水都

未沾,更别说吃饭,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

吃罢了馒头,阿九问道:“红线,宫里给我留了多少嫁妆?”

公主府没了,可她需要一些往后可以过好日子的嫁妆。

“绸缎六十匹、瓷瓶摆件六十对、紫檀木家具一套,良田二千亩、店铺五家,银票三千两、头面首饰八套。”

“再没了?”

“没了。”红线咬了咬唇:“奴婢一入宫,周嬷嬷就讨了清单去,县主一出宫,这些东西就会送到周府。”

“我不要去周府。”

“可我们不去,又能去哪儿,到现在这些东西还没拿到呢,得让内务府整理后才能拿到。”红线轻舒一口气,“早前奴婢就劝过县主,叫你莫听乔嬷嬷的,你偏不听,你比不得旁的公主,有亲娘、皇兄护着。”

“为什么?”阿九沉吟着,望着窗外,“奶娘为什么要害我?”

红线低声道:“后日一早,乔嬷嬷在西菜市凌迟之弄,奴婢可去一问究竟。”

她虽躲过死罪,但活罪难饶,她是大燕朝以来第二位因为犯过被皇家所弃,过继给罪王为女的公主。

对皇子,最大的处罚如慕容悰,被贬庶人、圈禁皇陵。

对公主,最大的处罚如阿九,过继罪王为女,夺去公主身份和封号,虽名为县主,却是寻常官家嫡女都不如,身上背负着“罪王之女”的名声。

阿九反复思量,将乔嬷嬷教唆她的话一次次的品味,她越发肯定,乔嬷嬷是故意这样害她的。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待乔嬷嬷还算宽厚,乔嬷嬷为何要害她,乔嬷嬷可是奶她的乳母。

红线道:“一定会有答案的。”

如果可以,阿九想亲口问问乔嬷嬷。

翌日一早,周礼入宫接阿九回周府。

周惠妃端坐大殿,对周礼训斥了一番:“你也是周家的子弟,拿出男子血性,岂能容一女人搅得颜面尽失。回到家后,要对阿九严加管教,她再闹出笑话丢的是你颜面,是周家的颜面,更是本宫的颜面。这次,皇上瞧在本宫的面子上,保全了周家和你的面子,可阿九不能不罚。”

周礼听得一团迷雾,站在周惠妃面前,像一个初入学的小孩子看着一脸严肃的私塾先生,支吾着问道:“姑母……我当如何罚她。”

“她说错了话,你可当时训斥;她做错了事,你也打得。要给她点教训,立立夫纲,让她学会孝顺长辈、顺从丈夫,你就当自己娶了一个寻常小吏的庶女就成。”

寻常小吏之女,嫁入高门婆母,婆家人可以任意欺负,若再为庶女岂不是想骂则骂、打则打。

周礼忆起阿九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恨得牙痒、胸口疼,以前他怕阿九,从今往后就要让阿九怕他。

周惠妃道:“这是她现在的嫁妆清单,你瞧清楚,出宫后便去早前的公主府取走,莫再交到她手上,小心她把这点东西都折腾得没了。”

周礼面露惧容,他怕皇家追究,毕竟没有哪家会让姑爷掌管姑娘嫁妆的道理。

周惠妃瞧着他的心思,“陈郡王并非她的亲兄长,且此人性子懦弱胆小,你不必惧他。她的亲胞兄现在皇陵,自身难保,更顾不上她。只要不把人打残、打死、不管教得太过分,自有姑母给你顶着。”

冷氏,你活着时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就连你的宝贝女儿,也能任我周家庶子打骂。

周惠妃勾唇一笑,摆了摆手:“人在偏殿后头的小屋里,把人领走吧。”

“是,侄儿告退!”

周礼去了屋中,淡扫一眼阿九,冷声道:“收拾一下,随我回家。”

看着红线时,眸子一跳:红线生得身材匀称,比阿九矮半头,蜂腰削肩,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目里常有粼粼波光。眼神冷若冰霜,其凛凛然不可侵的神情仿佛要拒人千里之外。

阿九送给周礼的十二个侍妾,听说都离开了,打听不到她们下落,其间有两个最得周礼之心,忆到这两个美人,周礼就牵肠挂肚,难舍难弃。心里暗道:若能将她二人寻回来就好了。他也曾与内务府的人打听了一番,硬是没打听到她的去向、下落,内务府只道:她们原是宫娥,自要回宫。

宫娥若是清白身许是会回宫中,若失清白便不能再呆深宫。周礼怀疑她们是否被转卖,若真如此,他花银钱把二人买下也好,可不知去向就不能应对。

周礼不知道这十二个侍妾现在都尽数被发往皇陵,由皇后做主全都嫁给了看守皇陵的官兵,对于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子,只有皇陵里略有权势的男子才能得到,只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人全都带走了。

阿九随周礼回到周府,由周礼领着去拜见周太太,之后是周礼的亲娘三姨娘,住进了一处狭小的院子里,从出宫到周府,周礼先对她进行了一通的训骂,骂的话不堪入耳,更是阿九从小到大从未听过的,且不重花样。

周礼淡淡地道:“你收拾屋子,我要去荷

花里把你的嫁妆领回来。”

周惠妃打着自己的盘算,皇后行事却力求妥当,内务府的管事见来者是周礼,冷声道:“我等奉皇后娘娘之令,这些嫁妆必须交到凉县主手上,旁人想领,万万不能。周四爷领路,我等随你走一趟周家。”

一句话,将周礼及周家的计划打乱。

若他坚持,少不得要被内务府的管事斥骂。

周礼今儿是得了周惠妃提示,这才在阿九面前张狂了一回,一到内务府的管事面前立时换成了哈巴狗儿的模样,哈着腰,赔着笑脸,就怕内务府的管事不把嫁妆交给他。

阿九遣了红线去西菜市问乔嬷嬷一句话。

红线与周府大管家讨了马车,可周府大管家睨了一眼:“马车没了,改日出门。”

红线跺了一下脚,周管家冷声道:“还当是皇家金枝玉叶的公主么?现在可是罪王之女,哼,定要现在出门,自儿个想法子去,我可侍候不起县主殿下。”

字字都是讥讽,句句皆为嘲弄。曾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朝命运逆转,竟沦为人人可欺的罪王之女。

阿九心里更是把立朝以来那位过继给罪王的公主给痛骂了三百回,若不是有她在前,皇帝怎会将她也照惯例过继罪王,这分明不让她好过度日。

红线无奈,拿了体己零碎银子,雇了马车去西菜市。

乔嬷嬷只着单衣,身上裹着一张天蚕丝网,那丝网紧紧裹勒着肉来,紧刽子手将网中一格格的肉割下来,乔嬷嬷早已是血肉模糊却又死不了。早前还有惨叫声,后面每割一片只是呜咽两声。她的额上耷拉着一块肉皮将她的双目遮住了,额上的血已经乌黑干涸,刽子手这样做,是不让受刑者怒瞪自己。乔嬷嬷痛得支离破碎,痛得刻骨骇心,却不会立时死去。

红线说着软话,央求维持秩序的官兵:“官兵大哥,我想上去问她一句话,问完就离开。官兵大哥,你就通融通融吧,若不问出来,她死不瞑目,我家主子也会遗憾终身。”

她说破了嘴皮,说干的口水,说软话、赔笑话,示软弱,央求了大半个时辰,有官兵心软,又有官兵不耐烦,其中一个带头儿的人道:“好,让你上去,问完就离开,不能超过半刻钟。”

红线连声道谢,跳上刑台,亲自与刽子手倒了碗烈酒,“大哥辛苦了,我与她是旧识,想问她一句话。”

刽子手停手,接过大碗,一口就去了大半,坐在一侧的石凳上,既然官兵们通融了,许是重要的话,他就当暂时歇息片刻,“姑娘快些。”

红线一面应承着刽子手,一面走近,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飞舞着苍蝇,旁边更拴了几条凶残的恶犬,正自舔着嘴儿,等着刽子手抛去血肉。

红线不敢多看,亦不看面前没了肉皮的血人,这哪里还是人,分明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血肉模糊,白骨可见,“乔嬷嬷,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只替凉县主问你一句话。凉县主没了亲娘、胞兄被贬、孤苦无依,你却教唆她犯此等大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嬷嬷扬天大笑,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哈哈……我害她!我害她,可她亲娘和舅家却害得我乔梨花家破人亡。我原是北坡县人氏,是乔家的童养媳,及笄之时嫁给了乔大顺为妻,他原是秀才,我们夫妻育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我乔家是冷家的佃户,冷老太太到乡下庄子时,无意间瞧见了我,便选我做她的乳母,我不愿意,可冷家见我知书达理生得清秀、干净,许我翁爹厚利硬将我带入宫中。

一入宫门便五载,待我终得机会出宫时,方才得知,我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就在我入宫后不久被活活饿死,而我家人拿着银钱离开北坡县,自此后天涯海角不复见。

我思念丈夫,我想念儿子,却不知他们身在何方?至今是生是死。我一生的孤苦是冷家造成,是冷家害了我。我和美的家庭因他们一句话没了,冷家害我夫妻离散,害我骨肉分离,更害我孤苦伶仃,让我镇日在宫中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打杀。

哈哈……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十几年来,我压抑仇恨,步步为营,终于看到冷家获罪、五皇子被贬庶人,冷氏自尽冷宫……畅快,畅快!是我告诉罗大人府中有密道之事,要不是为了乳她,我何来这等痛苦?也是我害冷家覆灭,哈哈……来啊,来割老娘的肉啊,来割啊,能看仇人家破人亡,痛快!”

乔嬷嬷仰天悲吼,不会有人知道,冷家的覆灭是她算计的,慕容悰送给冷家老太太的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是她藏进去的。

千里之堤,溃于蚁下,曾经权动京城的冷家,竟毁在她这个小小乳娘手里,小人物只要有此决心,也能撼动大树。

她是小人物,是下人、是婢子,可那又如何?京城大世族的冷家,也因为她藏在玉佛中的人偶招来横祸。

她年幼之时,渴望真情,希望摆脱流浪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十岁那年,婆母从人牙子黄三手里花了三两银子买下她做童养媳,婆母膝下只得两个儿子,

拿她当女儿一般的教养。虽是童养媳,日子清苦,可因为婆母、翁爹待她好,她过得很是满足。

那时候的她,白天跟着婆母一起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夜里,乔大顺便会教她读书识字,她打小聪明,一教就会,比乔二顺还学得好。她与丈夫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夫妻情深,可是那样快活、幸福的日子却因冷妃的一句话被打破了。

因为一百两银子的许诺,冷家便强行带着她离开了乔家,从此后,她从乡野村妇变成了九公主的乳母。

因她略通笔墨,因她生得清秀可人,因她行事干练整洁……这些优点竟成了冷家相中的原因。

更让她没想到的事,就在她入宫后不到一月,婆母病故,之后她可爱的女儿因为太小难以照料也夭折而亡,接着,翁爹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孙子离开了北坡县,她打听了十几年,也没人知道乔大顺一家去了何方。

她能看到的,只有婆母、女儿的坟墓,她哭昏在坟墓前。

那一刻,她的胸腔里满满都是恨意。

是冷家破坏了她的幸福,害她与亲人分离,一生难见。

十九岁那年,她告别人生中的幸福,从那以后,心里只有恨与憾。

红线后退两步,“你恨县主,可她是无辜的。”

乔嬷嬷看不到任何人,只能听到是红线的声音,“无辜?我不无辜?若不是她,我乔梨花该何等幸福……”

她苦苦寻觅多年,依旧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