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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费路西的传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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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路西被王妃那灼热的目光盯得难受,转过头去。
  王妃沉默了一下,开口说:「图欧德,你偷偷潜进宫是特意来见我的吗?」
  费路西脑子转的飞快,眼前安卡希莉娅王妃是唯一可以帮助他的人了。
  「是啊,昨天分手后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著,心里只想见你啊。所以今天就冒死闯宫,还…杀了人。」
  安卡希莉娅脸微微红了,像涂上一层胭脂,「那你现在怎麽办?」费路西迅速记忆著小说里的情节,满腔热血的对王妃说:「没什麽可怕的,见到了你虽死也不遗憾了。」他的眼角不住的向窗户外面瞟著,一队近卫军士兵已经搜查到这座楼了。
  王妃也注意到士兵过来了,她对费路西说:「你去我的卧室呆著,那里很安全。我去打发他们走。」说著把费路西拉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大屋,这是一间粉红色调的屋子,空气中弥漫著特有的幽香,费路西夸张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动作。
  「我下去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别出去,千万不要乱走。」安卡希莉娅叮嘱说。
  松弛下来的费路西感到疲劳,毫不客气的一头倒在床上休息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安卡希莉娅王妃回来了,她满脸愁容,两条长秀的眉毛几乎拧到一起了,「你杀了太子殿下,」费路西发现,安卡希莉姬那轻微发颤的声音也是很好听。
  回想起来,费路西当时杀王太子完全是下意识的冲动,现在则觉得怪怪的。
  不过当时不杀人灭口也不行了,否则身份暴露后就是外交事件,他的光辉前程恐怕会遭受重创。费路西怕安卡希莉娅追问原因,抢著说道:「为了你,杀一个王子又算什麽。」
  安卡希莉娅幽幽的说:「你骗人。如果你有这个胆量,为什麽昨天不肯带我远走高飞?」
  「啊,这个…正因为昨天没有那麽做,晚上后海了,所以今天…」「你不用说什麽了,我知道你有别的不得已的原因。但是不管怎样,能见到你还是让我很高兴。」
  这个女人并不傻,费路西不再胡言乱语:「你能送我出去吗?」「你就先在这里吧,我试试看找机会把你送出去。」「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我的卧室只有经过我的允许才能进来,隔音效果也好,所以还是很安全,我的侍女们即使回来了也没关系。」费路西就暂时藏身在安卡希莉娅王妃的卧室里。白天还好说,但是天黑下来时,费路西就开始坐立不宁了!谁守著一个对你含情脉脉的美女,然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都会不安定的。
  柔和的晶石灯下,安卡希莉娅王妃开始卸妆,她丝毫不避嫌。这比赤裸裸的勾引更动人心神,费路西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液,狠狠的掐自己大腿一下,心里告诉自己:她心里的人是图欧德,不是费路西!但是想归想,这种类似於偷情的刺激仍然使得费路西不争气的心旌动摇。
  忽然,王妃回首对著费路西嫣然一笑,「来吗?」安卡希莉姬轻轻的说。
  费路西不是道德君子,面对这种情景直接采取了最原始的动作,把面前可口动人的美女抱到床上…管她以为自己是图欧德呢。
  一番激烈之后,费路西沉沉的睡去。直到刺眼的阳光射到他的身上,费路西睁开被光线晃动的眼睛,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光线,不料触摸处感觉一片冰凉。仔细一看,却是一柄亮晃晃的匕首!费路西吓得坐直身体,看清楚了匕首是被安卡希莉娅握在双手里的,她正死死的瞪著费路西。
  「你不是图欧德!」
  费路西狡辩说:「我从来没说过我是!」
  安卡希莉娅激动地胸口一起一伏,一想到昨晚与她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是个陌生人,她羞愤的高高举起匕首。费路西害怕那匕首朝著自己来,一个懒驴打滚,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但是安卡希莉娅却把匕首向自己的腹部刺去。费路西一惊,平伸著手又扑上来。他的胳膊刚好挡在安卡希莉娅腹部上面,匕首刺进了费路西的左臂。
  安卡希莉娅登时发起呆来,看看鲜血染红一大片又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费路西神色怪异的看著自己受伤的胳膊,彷佛那是别人的手臂,这是他自从走出家乡闯荡以来第一次别人致伤。直到他的大脑重新载入受伤这个词时,才忽然感到一阵阵的剧痛。
  「疼啊。」费路西龇牙咧嘴的捂著伤口。
  「我,我,我,」安卡希莉娅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费路西抬头问:「有没有绷带?」他在军营里虽然没受过伤,但是看过别人治伤。
  安卡希莉娅跳下床,急得在屋子里面团团转,她知道屋子里没有绷带。
  「有布条也可以!」费路西说。
  安卡希莉娅目光落到了一团布上,没有多想就抓起来放在费路西面前:
  「这个可不可以?」
  「帮我绑住伤口。」
  安卡希莉娅摊开布团,脸突然变得通红,因为那是她的内衣。经历这一段小插曲,费路西的手臂被包扎好后穿上了衣服,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了。
  「你是不是叫撒多费路西?」安卡希莉娅怯怯的问。
  「嗯。」费路西随口答应著,「啊?你怎麽知道?」安卡希莉娅伸出手掌,掌心里放著一块牌子。费路西反射性的摸摸自己的衣内口袋,自己随身贴带的名牌果然没了。人算不如天算啊,费路西无奈的想。杀了两人灭口后,他的身份又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费路西能下手再次灭口吗?
  「唉,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费路西只好软语相求。
  安卡希莉娅白了一眼,「我当然不会乱说,难道要我告诉别人说我把这个费路西叫到屋子里过夜才明白了他的身份?」费路西想起昨晚的荒唐,忽然感到有些害怕,对王妃说:「万一昨天国王陛下突然来你这里就寝,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安卡希莉娅摇摇头说:「不会的。」
  察觉到王妃的悲伤,费路西问道:「怎麽?国王不喜欢你?」「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主要是他这一年多来因为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极差,走路都要人扶著,怎麽会有精力到我这里来?」
  费路西对这个与自己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泛起大男子的同情心,脱口而出道:「我会把你带走的。」说完就后悔了,他毕竟不是图欧德啊。
  安卡希莉娅叹道:「没可能的,一入王宫就很难摆脱这个牢笼了。不要说这些了,还是说说怎麽把你送出去吧。我想先给你买一张船票,然后你稍微化妆一下,改变一点形象,然后藏在我的马车里出宫,把你送到港口,你下了车快点上船就是了。」
  费路西跳过太子寝宫的墙壁逃到了隔壁的王宫,这是很多人都目睹的,然后一直就没被找到,有人怀疑他已经逃出宫去。可是经过询问守卫王宫大门的近卫军官兵,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门,而且附近的街道民众也没有看见任何人从墙上翻出来,因而许多人都认为费路西很可能还藏在王宫里并且加强了王宫的搜索力度和进出检查。即使是王妃的马车也不例外,现在六王妃的马车就被拦住了。
  「对不住,在下得罪了。」看守王宫某一门的军官说,并亲自伸手打开向马车车厢门。
  藏身在车厢里面座位后面的费路西大急,实在不行只好硬闯了。这时候安卡希莉娅王妃展现了她的急智,王妃突然掀起自己的长裙,露出一段惹人欲欲火的长腿,打开车门的军官第一眼陡然看到这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砰」的一声又把车门关上了,前面的车夫听到关门的声音,以为检查结束了,马上纵马扬鞭而去。就这样,王妃把费路西送到了港口,化过妆的费路西顺利的上了驶向海原的船。
  总算结束了流落在利纳塞卡的日子,费路西想道。可他现在不知道的是,他在利纳塞卡王宫的一夜风流对他的人生历程产生了多麽大的影响。
  费路西终於回海原郡了,可是费路西始终找不到机会去联络阿兰娅,「没办法了,反正阿兰娅知道我的底细,等待以后她自己找到海原再说吧。」从利纳塞卡坐晶石快船去海原只有一日的水程,那艘船把费路西送到海原港的岸上就返航了。
  「啊,好舒服的空气。」费路西感叹著,在自己的地盘上心情就是不一样啊,感觉十分的踏实,作完深呼吸的费路西悠闲的向自己的都督府走去。 
 
 
 
  
 第四章 金钱的诱惑
 
  都督官署门口正上演一场真实剧目,著名的海原商会会长布拉莫特先生在这里大吵大闹,究竟是什么事情使得这样的名人作出这么不顾体面的行为?
  “让我进去!我今天必须要见一见撒多大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乌布拉莫特先生不顾年老体衰冲著海原郡首助理西卡多怒吼。
  而西卡多一脸的为难:“我们大人不见客……”
  布拉莫特并不善罢甘休:“在下连续五天来求见撒多大人,至今连影子也没见到。难道在下无足轻重吗?要知道,在下前来并非是因为私务,是代表商会来的!”
  如果费路西在官署里,西卡多当然不会这么为难。但是面对现在这种情况,西卡多实在变不出什么花样,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费路西的声音,对西卡多来说可谓是天籁之音啊。感觉是从天而降的费路西走到布拉莫特身前说:“布拉莫特先生不要责怪西卡多,这几日我有些事情因而不在官署里,现在刚回来。有什么事情,请进去说。”
  布拉莫特如此著急的找费路西,也不为别的,还是上次曾经提起过的关於“金银输出禁令”的事。
  “大人,据我得到的消息,金银输出禁令已经通过了监国委员会和财税部的审议,预计从今年5 月1 日开始执行,离现在只有一个月了。这对海原郡来说事关重大,在下前来就是和大人商议一下对策。”
  费路西想了想,说:“关於这个事情,我在京城的时候与玛恩大人提过。
  那时玛恩大人说正处於国丧期,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也就想等等看。没想到,这次动作这么快,我才离开几天就通过了。我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海原郡的财政来源尽出於此。你先回去,我这边再考虑考虑,过两天我给你一个答覆,你看如何?““那就多谢大人了,如果有需要疏通花钱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我们商会尽力而为。”布拉莫特得到费路西的承诺后就告辞了。
  西卡多擦擦头顶的汗,“大人,你可算回来了。属下没有把大人失踪的消息公开,对外仍宣布大人还在海原,这些日子来为了替大人遮掩真是让属下焦头烂额。”
  费路西夸奖说:“你做的很好。”
  “对了,还没有恭喜大人。”西卡多说:“属下恭喜大人荣封伯爵,前段日子伯爵的绶带和印章从京城送过来了,伊莎夫人已经替大人收下。”
  费路西摇摇头,“这伯爵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实在算不了什么东西,还不如一笔钱有用。”
  西卡多随著费路西的口气说:“对,大人这个爵位简直就是花瓶,连个领地都没有给。”
  “这些年来的爵位多数都没有封地了,帝国没有这么多土地供养寄生虫。”
  费路西感慨的说,又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在官署,对这个金银输出禁令你有什么看法?”
  西卡多摸摸下巴说:“在属下看来,金银输出禁令有两重意义。第一个意义上次布拉莫特先生对大人解释过了吧,无非就是通过减少进口暂时增加国内的货币供应,从而使朝廷在短期内获得财政上的好处。”
  “那第二个意义呢?”
  “还是要从爵位说起。”西卡多说:“从前封爵与获得领地是一回事,有爵位就有领地,莫不例外。后来随著发展,有一部份人依赖国家的权力垄断了矿产、道路等资源。表面上看,这些人的产业和工商界人士类似,但实际上这些人和工商人士不一样,他们的经营依赖於国家的支援,没有国家的权力他们就无法去垄断像矿产一类的有天然性质的产业。对这部份贵族而言,这些产业与土地具有一样的意义,只是形式不同而已,都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徵以及金钱的来源。”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经济派贵族,而门阀派贵族就是比较传统的土地贵族,看来两者也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啊。”费路西恍然大悟。
  “现在的关键在於,贵族们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从田地到矿产、道路,下面又该轮到什么呢?那就是贸易。”西卡多一针见血的点明了关键处:“禁止金银输出令一下,民间无可奈何,除非你能在各国都建立自己的钱行而不必通过海关进行资金流动。但皇帝和朝廷可以赐给贵族们一定额度的进口权,而贵族们就可以利用这些特权来垄断进口贸易发大财,就算贵族们不想直接作生意,也可以把这些特权卖给做进口生意的商人而攫取钜额利润。”
  “变来变去,最后还是贵族们获益。”费路西说:“朝廷就是这种朝廷,我早该想到的。”
  西卡多讨好的说:“这对大人也不一定是坏事呀。大人所在的海原就是港口,而且大人好歹也是没有封地的伯爵,你可以向朝廷要上一年几百万金元的进口特权,然后一倒手少说也可以净赚几十万金元哪。”
  “我个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费路西似笑非笑的说:“你的目光太短浅,与其为我个人争这一份特权,还不如为整个海原甚至整个波从省争一争,这样更有利於我的威望。”
  西卡多心里一凛,服气的说:“大人志向高远,属下难及。”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独立自主的实力和权力而不是依赖於朝廷的实力和权力。
  因为我预感现在的朝廷会是一个很弱势的朝廷,所以来源於朝廷的权力是极其不可靠的,你明白吗?““属下明白。”
  崩当!房屋的门被猛烈的撞开,随后贝丝冲进来了,“啊,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有人骗我。”贝丝喜极而泣。
  “属下告辞。”西卡多知趣的离开了房间。
  费路西“失踪”了近一个月,虽然回来了,但现在面对的事务真是其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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