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 >

第50部分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50部分

小说: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明说,但当张良人依在他怀里与他缠绵时却明显感觉到与他之间的距离。
    那是心与心的距离。心与心之间无法衡量,因为没有路径,所以永远都是遥远的不可琢磨的。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却不愿意承认。
    后宫嫔妃之间就属她进宫的时日最短,虽然初进宫至今凌昌对她十分疼爱,但必竟与他是陌生的两个个体,不似云池那般自小起便跟着他。要得到君上的宠爱她得如先前那般冒着生命危险在宫里生火,不惜一切的博得他的注意与怜爱,而她拼命所获得的一切对于云池来说根本就不屑一顾,因为只要云池愿意,凌昌随时可以对她施以千万恩宠,哪怕将她推上君后的宝座,甚至将她未出世的孩子立为君位的继承人。
    张良人的心痛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不可救要的决心。
    对情感女人总是自私的,虽然知晓君王的爱是不能长久的,无法从一而终的,甚至与情爱无关的,但仍旧莫名其妙地去追逐那些所谓的地久与天长,白头与谐老。于爱,男人是无意的,女人则是痴傻的。恩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该进去了。”见张良人离去,云池轻轻地推开凌昌。
    “啧,帮你演完一出好戏,却立马翻脸不认人了。”凌昌皱眉道。
    “君上难道想惹太后不高兴么?”
第六十五章 云破春寒晓(下)
           甩下话云池便头也不回地径自朝殿内走去。凌昌望着云池离去的身影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眉语间却刻出几道细细的皱纹。
    天色晴朗,万里如碧,春暮托着长长的裙裾于青山绿水间依依不舍,怜别之情,昔时之意,总不经意地搅起一汪池水于谁人的心间荡漾开去,余下一断惆怅便径自离去,不带走一丝寂落的情绪。如此的豁达,云池自认甘败下风,春的去留虽是被四季注定了的,但它心里应该是不舍的,却只因大自然的无奈而不得不放手。
    身后凌昌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于地板上击起细细的音韵,如一窜有节奏的旋律,虽轻快却又隐着一段忧郁。云池忽然有一种想回头看一眼的冲动,只一刻的功夫,那念头便被微热的风卷得没了踪影。春末初夏,虽然周身吹着微热的轻风,但此时,云池却并未感到一丝的热气,心仿佛被扔进昆仑雪山,寒气冒着白烟,肆意乱窜,张牙舞爪如鬼魅般地势毕于心间挠出一片血渍。
    云池脚下一颤,忙伸手扶住门框,身子便挪进了殿内。见她似乎有些疲劳,太后忙差人传唤太医,却被她微笑着制止了。太后忽然一笑,神采奕奕,眼里精光闪闪,当着众人的面问她是否是有喜了。云池当下一愣,忽然想起凌昌让她演恩爱夫妻的戏码之事,想必是太后逼得太紧,所以便将这包袱扔给了她。面对太后的疑问及众嫔妃们复杂不一的眼神,云池讪讪一笑,回首望去,却见凌昌正瞅着她笑。他眼神里的温柔另云池心下一慌,忙扭开了头。
    在太后眼里,云池是一个娴静的女子,知书达理,见识颇深,且难得的是性情极好,又与凌昌一块儿长大,这等缘分可是天下难求的。早先她便唠叨着凌昌将云池纳进后宫,眼下里她又想着云池若是能替他诞下个一子半女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见着他二人当众之下眉目传情,太后心下更加欢喜。
    众嫔妃们与云池的关系皆因她于名利的淡泊而十分和谐,眼下里太后如此话语虽然招惹出了某人心中的不满,却也不敢将情绪摆于脸面之上。在后宫里,女人的感觉一向敏锐,不亚于鹰的眼睛,明目张胆地暴露出自己嫉妒的情绪便等于将自己推出君王的怀抱。既然进了后宫,岂有不争君宠之理。当情与爱在**的深渊里相遇而相互纠结时,一切便只如秋夜的萧瑟般另人哀怨,单纯的也只余下初春时梨上的雪白。
    ~~~~~~~~~~~~~~
    随着太阳的高升,午时已到。太后吩咐宫人摆膳,初次将众人一起留于昭和宫用膳。众人安静地围桌而坐,面上虽皆是一片温和的喜色,但胸腔内跳动着一颗什么样的心思只有自己才知晓。云池微微抬眼环视了一遍众人,独见身旁的莲已怔怔地望着自己,不免纳闷。
    “君主可是有事?”云池轻声问道。
    “云池,你方才想什么呢?”
    想什么?云池一愣,便摇摇头,将心底另人心痛的想法遮掩了过去。
    “呃,既然是高兴的事,为何不能告诉我?”莲已扁着嘴道。
    “高兴的事?臣妾哪有什么高兴的事。”云池低声回道。
    “骗人。那你方才笑什么?”
    “臣妾并未笑。”云池坦白道。嘴巴长在她自己身上,笑未笑,她能不清楚的么。
    “可是你方才明明笑了呀。”莲已撇撇嘴,嘀咕着,“你敢情是老了,记性这么差。你明明笑了的,还笑得那么甜。”
    笑得甜?云池怔了一下,莫名地望着莲已。从小到大,没人说过她笑起来很甜,丑谈不上倒是了。对于莲已的话云池只想了一下却并未上心。不多时,膳食均以上齐了桌,在太后的一声“趁热吃”下,所有人皆举箸夹菜。原本应是由宫人代劳夹菜,但太后没有用膳时宫人代劳夹菜的习惯,这点倒是与云池相似,众人也只得随之。膳毕,众妃一一行礼,离开昭和宫。
    凌昌于众目奎奎之下搂着云池的腰往车辇走去。凌昌两腮含笑,云池却依然淡着一张脸,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总之,于众人眼中,特别是张良人眼中看来,云池是故意的,故作对凌昌冷淡之势好借以打消众妃的敌意。对张良人的眼色云池心知肚明,也猜出来了凌昌是借她来查探张良人,顺便安慰一下太后。虽然看穿了凌昌的用意,但她却并未说破,只默默地希望事情与后宫众妃无关。
    待太阳西落,云色退去,天地间铺上一层灰色时,宫里早已是灯火阑栅处,只可惜那募然回首处却是空无一人的湖水。定于酉时的婚宴正待开始,宫里忙忙碌碌的人不在少数。云池觉得有些疲惫,便将身子依于栏杆上,双眼没有焦点的注视着那一汪湖水,耳朵里时不时飘进宫人奔忙的脚步声。
    “姐姐为何独自在此?”
    云池回过头,见来者是成淑妃,便道:“身子有些不适,想清静清静。”
    “姐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传太医过来瞧瞧?”
    依着成淑妃的意思传了太医来诊治,太医说了句无妨,便递了一瓶药丸说是能活血养气,每日于饭前以白水送下便可。见成淑妃亲自给自己倒水,云池便道:“唤宫人来便可,万不敢劳淑妃费心。”
    “姐姐眼下脸色十分难看,我岂有视而不见之理,若是被君上知道我如此薄情,又有何颜面面对他?”
    “这……”
    云池见成淑妃执意不走,奈何身子的确十分难受,便强不过她,只得作罢。云池吃了药脸色大有好转,二人又稍坐了一会儿,便见宫人来请。
    “宴席要开始了,姐姐坐我的车辇一块儿过去罢。宫人说二君主方才一直嚷着要找姐姐呢。”成淑妃笑道。
    “多谢。今日劳烦淑妃了。”云池缓缓起身。
    太平殿内,红烛摇曳,篝酬交错,曲声悠扬,一对新人身着大红的喜服将殿内衬托得更为喜庆、热闹。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隆重一些倒也无所谓,毕竟只有一次。看着眼前的新人,云池忽然想起自己当日成亲时是多么的仓促。那时凌昌为了堵住尹风的嘴,所以才急急地娶了她,要知她早晚会恢愎记忆,当初的欺骗凌昌是否认为是一片枉然呢。
    她苦笑着摇摇头,瞬时,一阵狂风拂来,殿内突然漆黑一片,人声噪杂不已。忽闻“兹”的一声响,还来不及抬头,便于黑暗中见一宫人朝她怀里倒来。刹那间,云池忽觉胸口疼痛不已,伸出手四处抓了抓,身旁却空无一人,耳边也静寂如夜,似乎一屋子的人在一瞬之间便消失不见。她捂着胸口,张着两片唇努力地呼吸着,疲惫感顿时漫遍全身,双脚的力气不足以支撑站起来的身子,便摇摇晃晃地坐回椅子上。
    当云池坐回原位时,双眼渐渐地闭了起来,与此同时,殿内的烛火被宫人重新燃了起来。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殿内刚刚恢愎的平静。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一宫人表情惊恐地跌坐于地上。一时之间,殿内众人皆悲声四起。
    “快,传太医!”一人率先叫道。
    闻声赶来的凌昌见到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张大了双眼,只瞅着那把匕首愣于当地,只到莲已轻声的哭泣声于耳畔响起方将他自迷茫中惊醒。半晌,他蹲下身子,缓缓走近躺于地上的人,伸手抚上她的脸庞。众太医见凌昌一腔悲伤,一边尽力相劝,一边将人抬走。
    “君上……”张良人忙扶住他微颤的身子。
    “就这样走了么?”凌昌双眼直视着前方,喃喃自语道。
    “请您节哀……”
    凌昌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拉开她的手,径自离去。
    一场喜宴,却招来云池的杀身之祸,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在龙墓时云池九死一生,一向于众人眼中是不同凡响的,而今却突然遭人暗杀,这或许便是所谓的人命不由天。
    虽然经太医极力抢救云池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整个人却陷入了昏迷之中。云池遭人暗杀之事虽然已过去了三天,却仍似阴雨天一般将整个皇宫笼上一层阴影。君上凌昌的脸色一刻也未曾好过,每个人皆忧心忡忡,不敢轻易抬头去看他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宫里的日子从未感觉如此的漫长。
    暴风雨于一声雷鸣后倾盆而下,仿佛万里长江般有着流不尽的水,淌不完的河。树木虽然苍劲,却也经不起这风雨长时间的摧残,只能艰难地挺着身子,做着最终的抵抗。院子里,开得正艳的牡丹花早已于风中摇下一片嫣红,片片花瓣跌进污水里,终是染上了一身秽气。随着风雨的强劲,皇宫里弥漫开一片湿气,一道闪电倏然划过苍穹,将闷热的天空炸开了洞,厚重的云层深处,明月悄悄探出了身子。
    明月当空,夜色更寂,月下人,正悲伤。
    暴风雨摧残了花院里的牡丹花,也毁掉了瑶雨轩一院子的菊花。望着满地的残花败叶,张良人不免悲从中来,只到妍木女提醒她回屋休息,方才转身离开。
    “娘娘这几日似乎不太精神,要不要传太医看看?”妍木女递了杯茶于她。
    “不妨事,只是睡得不太安稳。”张良人闭了眼道。
    “娘娘,奴婢听到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奴婢听闻,云上妃死不了。”她瞅着张良人睁开的双眼,扯起一抹笑,“但,也活不了。”
    “此话怎讲?”张良人忽地坐直身子道。
    “太医说云上妃伤及心脉,且先前便有心伤未愈,所以,她只能在床上睡一辈子。”
    “这不成了活死人一个。”张良人锁着双眉轻声道。
    “这样才好,您便可以无忧了。”
    闻妍木女此话,张良人心中一惊,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待用过晚膳,张良人挥退众宫人,独自穿过后院往居雅阁而去。居雅阁内清静一片,所行之处不见一人。来至一屋门前,她四处瞅了瞅,确定周身无人,便伸手推开了厢房的门。屋内,窗明几净,窗下的桃木桌上,茶香混着姜茶花的味道清清的窜进鼻间,勾起一阵芬芳后便于空气里四散开来。
    张良人望着躺于床榻上的云池,愣了半晌方缓缓走近。云池一脸的平静如常,眉间清锁,双颊微红,似睡着了一般。她慢慢地伸出右手,在即将要碰上云池鼻间的那一刹又赶紧缩了回去。
    “我求求你,别老来缠着我……”她突然脸色一变,轻声哽咽起来。
    “不,太医说了,你不会死的,你只是睡着了而已,不会死的。”她后退几步,紧张地捂着胸口,“云池,你没有死。我看见的不是鬼,是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退至门口,她揪心地望了一眼云池,咬着牙转身离去。刚走出没多远,却见前方飘来一团白烟,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张良人停住步子,伸着脖子向前望了望,又朝后看了几眼,见前方并无一物,便赶紧举步。走至转角处,一阵阴风吹起,宫灯在屋角忽明忽暗。她缓缓抬起头,还来不及大叫出声便昏了过去。
    “你要来陪我么?”
    “呃,谁?”
    “来罢。”
    “不要!”突然感觉寒气刺骨,张良人大叫着猛然惊醒。四处一打量,整颗心凉如寒霜。
    “为什么?”
    耳畔吹来一阵烟气,阴森刺骨,另人不寒而栗。张良人恐慌地闭上眼,恨不能此时立即昏了过去。
    “为什么?”
    “不,你,你,我……”张良人脸色煞白,因为过份的紧张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回答我!”
    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住。张良人忽然感到体内传来一阵暖意,紧张的心缓缓地平复了下来。她低着头,半晌,方细细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杀人难道不需要理由的么?”
    “云,姐姐,我,我只是,只是一时害怕。”晶莹泪水自张良人眼中滚了下来,“我害怕你抢走了君上,害怕他因为你而不理我,抛弃我,甚至于不再记得张凝若这个人。我以为那瓶药只是能使人昏睡不醒罢了,没想到,没想到却害了你的性命,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死你……”
    “傻丫头……”半晌,云池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声。
    凌昌的心到底在谁人的身上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进了后宫,男女不过只是在扮演一场爱情的戏,有天荒地老,也有白头谐老,而更多的不过是夜雨下独守空房的悲伤。后宫这座围城困住了历代无数女子青春浪漫的心怀,而男人却似乎总也享受不完你争我夺的情爱游戏。凌昌是如何对待他身边的女子云池看不透,对他而言众人的乖巧再好不过。
    望着泪流满面的张凝若,除了叹息与同情云池再也给不了别的。自太医开的那瓶活血养气的药里云池便发现了问题,借机假装死亡,引蛇出洞。云池胸前微弱的符光暴露了她的意图,精明的凌昌脑子倒是转得极快,马上极力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