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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雪山剿匪-第16部分

小说: 雪山剿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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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洛菲尔德随便地说:“都是些过敏症,希拉里先生,这种病影响了她们的工作,尤其是农业方面的工作。她们都是从乡下来的姑娘。我发明了一种治疗这种病的方法,目前治疗得很顺利,我很高兴。饮食方面她们也配合得很好。”这时他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请原谅,”伯爵拿起听筒,“好吧,请给我接过来。”他停了一下,邦德很知趣地翻阅着他带来的文件。“我是德·布勒维勒。哦?可以,好吧。”
  他放回听筒后说:“对不起,是我的一个研究人员打来的。他买了些试验用的材料。缆车停开,不过为了氢他送上来,他们要专门开一趟。真够勇敢的,他一定病得很重,可怜的家伙。”那绿莹莹的镜片后面没有一丝同情,脸上仍挂着凝固不变的微笑。“现在,亲爱的希拉里爵士,我们接着谈吧。”
  邦德把那些文件摆在桌子上,骄傲地用手指点着各代名人。伯爵声音里充满了兴奋与满足,不时插话或提问。“这简直是太好了,我亲爱的伙计,你是说在纹章学中记载着这个家族曾经被授予一只折断的长矛或一把折断的剑,真的吗?那是在什么时候?”
  邦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许许多多诺曼底征服时的事。“那把折断的剑很可能是因为某人参加了某一战役而被授予的。为了确证这一点,伦敦方面还得进一步的研究。”邦德说着收起纸张,拿出笔记本。“现在我要从另一头往回推证,伯爵。”邦德摆出一副审问官的威严。“在格丁尼亚,有你的出生日期,是1908  年5 月28 日,这没错吧?”
  “对的。”
  “你父母的名字呢?”
  “厄内斯特·乔治·布洛菲尔德和玛丽亚·斯塔夫·米切罗普。”
  “他们也是在格丁尼亚出生的?”
  “是的。”“那么,你的祖父、祖母呢?”
  “厄内斯特·斯蒂夫·布洛菲尔德和伊丽莎白·罗波米尔卡娅。”
  “嗯,这就是说厄内斯特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你们家族的教名了?”
  “好象是的。我的曾祖父也叫厄内斯特。”
  “这非常重要。你看,伯爵,在奥格斯堡叫布洛菲尔德的人中至少有两个叫厄内斯特的!”
  刚才,伯爵的手一直很轻松地放在书桌上,而现在,这双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扭动了一下,指关节处的血色不见了。
  好啊,这下可让我抓到你了!邦德想到。“这很重要吗?”
  “我想非常重要。教名是始终贯穿着一个家族的,我们把它视为极重要的线索。现在,你能回忆起更早些的事吗?你干得很好。我们已经查了三代人。已经往回推到1850  年左右了。过些时候我还要问你一些有关日期的问题。再往后查五十年就查到你们家族在奥格斯堡时期的历史了。”
  “哦!”这是个带着痛苦的叫声。“我的高祖父,我对他可真是一无所知。”他的双手抓住吸墨纸,紧紧捏着。“也许,如果这是个钱的问题,我可以找证人。”他的手一摊,向前伸直,“亲爱的希拉里爵士,你我都是明白世故的人,我们能相互理解。从档案室、户籍登记处、教堂里搞到的摘录,等等,肯定要有根有据吗?”
  抓到你这老狐狸了!邦德殷勤地、带着愿意合谋的语气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伯爵。”布洛菲尔德又把双手平摆在桌面上,为自己找到了合伙人而显得飘然自得。“你工作很努力,希拉里爵士。你生活在遥远的苏格兰,或许你的生活能变得更舒适一些。你可能想添置些什么,如小轿车、游艇等,也许你想得到份额外补助金。无论需要什么,你尽管张口好了,说个数目就行。”那双绿色的眼睛紧盯着邦德那双不敢正视他的害羞的眼睛。“只是一点小小的合作。当然,经费会有很多。比如每周五百镑吧。解决技术问题或搞文件这类的事,我都能安排。我们需要的就是你的证明,是吧?对巴黎司法部来说,纹章院的话是最权威的,对不对?”
  太顺利了!简直叫人难以置信!可怎么往下编呢?邦德假装很胆怯地说“你说的事,伯爵,当然,呃,也不是不可能的。”邦德脸上露出明朗的笑容,“如果你能搞到有说服力,也就是说,无可挑剔的文件,由我出面证明它们的真实性,这当然是合情合理的。”邦德装出一副哈吧狗讨好的样子,只等主人来奖赏。“你知道我讲的意思吗?”
  伯爵真心实意地说:“你完全不必担……”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吵闹声。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被一把推了进来。那人往前一扑,倒在地上。
  两个卫兵跟着走了进来,站得笔直。他们先看了看伯爵,又斜眼看了看邦德,对邦德在场感到很吃惊。
  伯爵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邦德早已知道他们会怎样回答,心里很紧张。那人虽然满脸的雪花和血污,邦德还是认出了他。
  金黄的头发,那塌鼻子是以前代表海军参加拳击比赛时被打扁的。他正是情报局的一个朋友。没错,他是苏黎世情报站的二号情报员卡贝尔!
  第十五章 情况突变
  不错,他就是卡贝尔!上帝啊!这简直糟透了!苏黎世情报站对邦德的使命全然不知。卡贝尔肯定是自作主张干起来了。他很可能是在追踪那个“买材料”的俄国人。海外分站的人总是干出这样的糊涂事情来!
  那个领头的卫兵操着一口带斯拉夫口音的德语快速说道:“我们是在索道车后面的敞篷里发现他的。他全身都冻僵了,还拚命反抗。我们只好把他收拾了。毫无疑问,他是在追踪保里斯管理员。得把他关起来。”他突然停了一下,“我是说,这人来自峡谷,伯爵先生。他说他是英国人,从苏黎世到这儿来旅游的,没买车票是想省一次车费。我们搜了身,有五百瑞士法郎。
  身上没有任何能说明身份的东西。”那人耸了耸肩说,“他说他名叫卡贝尔。”
  听人说到自己的名字,躺在地上的人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环视着屋子。
  他的头和脸已打得血肉模糊。他使劲打起精神。看到邦德在眼前,他先是吃了一惊。稍倾,好象抓住了一个救生圈,有嘶哑的声音说“感谢上帝,詹姆斯。快告诉他们,我在通用出口公司工作。就在苏黎世。你是知道的!看在上帝的份上,詹姆斯!告诉他们我是好人。”他的头又垂落到了地毯上。
  屋里其他人一下子全转向邦德。布洛菲尔德的绿眼睛里反射出玻璃窗上闪烁的白光,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奇特而可怕的冷笑。“你认识这个人吧,希拉里爵士?”
  邦德摇摇头。他知道这时自己一句话就等于宣判了卡贝尔的死刑。“我从来没见过他,可怜的家伙。也许是吓昏了,对我也胡说起来。干吗不把他送到峡谷里的医院去?看起来他伤得不轻。”
  “通用出口公司?”伯爵的声音似乎很遥远,“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
  “哦,对我可不熟悉。”邦德说得很肯定,“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名字。”
  他从衣袋里掏出香烟,若无其事地点着火,抽了起来,手一点也不发抖。
  伯爵用德语轻声吩咐警卫说:“送到讯问室去。”然后他又点了一下头,示意把这人拉走。两个警卫弯下腰来抓住卡贝尔的胳膊。卡贝尔抬起头来,满怀怨恨地看了邦德一眼,随后就被拖出了房间,关上了的门掩住了那拖曳的脚步声。
  带到审讯室去了!用现代方法审讯,结果只能有一个:他会全部招供!
  谁知卡贝尔能坚持多久?现在一切都依赖于卡贝尔到底能坚持多久了。
  “我已吩咐将他送到病房去。在那儿医生会很好地照顾他。”伯爵坐在桌前盯着邦德,“恐怕这次令人不愉快的打扰搞乱了我的思路,希拉里爵士,请原谅,今天上午就谈到这儿吧。”
  “好吧。关于你的建议,我会很好地配合,尽力维护你的利益。请你相信,伯爵,我觉得这事很有意思。”邦德诡秘地一笑,“我相信我们可以得出更让人满意的结果。”
  “是吗?那太好了。”伯爵双手抱在脑后,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邦德,漫不经心地说“我想你该不会与英国秘密情报局有什么联系吧,希拉里爵士?”
  邦德发出一阵大笑。随着这阵笑声,他的紧张情绪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
  “天啊,怎么会?不!情报局我国从前倒是有的,可大战一结束这些机构不是都解散了吗?”邦德笑呵呵地开了一个玩笑:“让我戴上个假胡子四处活动我还真不愿意。那毕竟不是我的正事。”
  邦德这个玩笑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伯爵依然不动声色微笑着。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地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忘掉我的问题,希拉里爵士。
  也许我太多疑了。我不希望此地被人干扰,希拉里爵士。只有在和平宁静的气氛中才能进行科学研究,我想你一定会同意我的观点。”
  “当然。”邦德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收拾书桌上的文件,“现在我也要进行我的研究工作了。回到十四世纪去。但愿明天我给你看一些有趣的证据,伯爵。”
  伯爵客气地欠了欠身,邦德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邦德悠闲自在地走着,侧耳细听着周围每一个声响。楼内静寂无声。他看到走廊里有扇门没关严,透出血红色的灯光。邦德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进去看看。他轻轻推开门,伸头向里望去。这是一间实验室,狭长低矮,沿墙围着一圈塑料贴面的长形工作台。窗子关着,天花板上的氖光灯发出红光,很象是冲洗胶片的暗室。长桌上摆满了曲颈瓶和试管。靠墙的试管架上排满了装有昏浊液体的药瓶与试管。三个身着白衣的人,口罩盖住半边脸,白色的外科手术帽掩住了全部头发。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地工作。
  邦德感到这个场景颇有些戏剧性。他转身穿过走廊来到外面。外面正下着暴风雪,他拉起衣领罩住头,艰难地朝那令人愉快的、温暖的俱乐部走去。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走进浴室,坐在马桶上,象往常一样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行动。
  他刚才是不是该救下卡贝尔?看来是有可能的。他可以铤而走险说:“啊,不错,我认识这个人。他是个好伙计。我们曾在伦敦的通用出口公司一起工作过。瞧你这惨样,老伙计。发生什么事了?”但幸好他没有这样做。
  通用出口公司在过去也许是一种很好的掩护,但如今全世界所有的特工部门都已识破了这上暗号。显然,布洛菲尔德也会知道这一点。邦德别无选择,不得不将他抛给那群狼。如果卡贝尔还能恢复理智,他会明白邦德在此担负着某种使命,也会明白这种矢口否认对邦德、对情报局都异常重要。他会改口说他并不认识邦德,但他能坚持掩护邦德多久?至多也就几小时。究竟是几小时呢?这是个生死攸关的问题。风雪还得刮多久才能停?目前,邦德还得扮演这个冒牌的纹章学家。非得等风雪停了,才能找个机会逃跑。虽然希望渺茫,但总比待在这里束手待毙要好。等到卡贝尔被逼得开口招供时,邦德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邦德想了一下自己的装备:一双手、一双脚、一把吉列牌剃刀、一只洛克牌手表,配有一个金属表带。如果使用得当,可以成为极有攻击力的武器。
  邦德站起来,抽出吉列剃刀的刀片,装在裤袋里,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刀座,取下刀柄,于是刀座就平稳地卡在了他的指关节上。行了,就这样!
  还应该做些什么?是不是应该带走些证据呢?对,他该试试,尽可能把姑娘们的姓名全弄到手,最好是连她们的地址都弄到。直觉告诉他,这一点非常重要。为此他还得利用鲁比。邦德思考着如何从鲁比口中套出情报。一切考虑完毕后,他走出浴室,装模作样地坐在书桌前搞家谱。十二点半,他听见门反手轻轻地扭动了一下,鲁比悄悄地溜进门来。她把手指按在嘴唇上,进了浴室。邦德若无其事一般地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走进了浴室。
  鲁比惊恐万状,蓝眼睛瞪得大大的,“有麻烦了,”她轻声地急促说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呀?”
  “没干什么啊。”邦德故作天真地说,“出什么事了?”
  “他们警告我们,除非宾特小姐在场,否则我们不能和你接触。”她说话时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你看,是不是我们的事被他们发现了?”
  “这不可能。”邦德很自信地说,“我想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反正已有这么多的困惑,再加一个让她宽宽心吧。“今天上午伯爵对我说,我现在成了此地不安定的因素,说我扰乱了你们的治疗,并要我少管些闲事。
  说实话,我相信这就是症结所在。实在令人遗憾。我觉得你们这些姑娘们都非常可爱,而你更是她们中的姣姣者。我很愿意为你们每一个人都做点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为我们做什么?”
  “是姓氏的事。昨晚我同维奥莱特谈到这些,她很感兴趣。如果能给别人也推算一下,大家一定会感到高兴。谁不想知道自己的家谱呢?这就如同看手相。”邦德暗想,不知纹章院对他这种想法作何感想。他耸耸肩,又说“无论如何,我已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象现在这样被人驱使、任人摆布,我实在受不了。他们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如果你能把你所知道的姑娘的姓名全部告诉我,我就能给她们算出各自的谱系,等你们返回英国后,就给你们寄去。另外,你们在这里还要待多久?”
  “还没有告诉我们确切的日子。大概是下星期左右吧。到时会有另一批姑娘来接替我们。每当我们动作慢了点儿,或是功课跟不上时,宾特小姐总是说,但愿下一批人不要再象我们这么笨才好。老母狗!不过,希拉里爵士,”
  她的蓝眼睛中充满了关切,“你准备怎样离开呢?你知道,这儿实际上就是监狱。”邦德显得很随便地说:“哦,我自有安排。再说,我已无心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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