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湖美田-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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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菱眼睛亮了一下。这大爷提供的消息,有可能是自己需要的。于是连忙道谢,这才和凌慕白向那家院子走去!
敲了半天门,里头无人应答,似乎没人在家。秀菱满怀希望的心,就象被泼了一瓢冷水似的,又凉了下来。
凌慕白自然看出来了,安慰她道:“没事。今儿个屋里没人,咱们明日再来吧!总算是不虚此行,好歹打听到了一丝线索。”
秀菱闷闷的嗯了一声。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去,以待明日继续!
谁晓得第二日巴巴地前去,又是扑了一个空。秀菱叹了一口气,咋还弄得象三顾茅芦似的?这家的人不会以为他是诸葛亮吧?还是在明明人在里头,偏是装傻不回应呢?反正把门板拍得啪啪响,就是没个人出来。
凌慕白摊手说:“得,咱走吧!再拍下去,隔壁的人指不定以为咱们是来寻仇闹事的呢!”
没办法,看样子还得再跑一趟!秀菱那个郁闷啊,找个人怎么就这样难呢?
直到第三次上门。屋里才算是有了动静,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疑惑地瞧着凌慕白和秀菱问:“你们找谁啊?”
凌慕白陪着笑脸说:“我们想找那个,以前常常同街口的算命先生铁嘴李一起下棋的人!”
中年男子想了想,哦了一声:“你们是找的我爹吧?他当年倒是常常同铁嘴李一块儿下棋来着。哎,你们找他有啥事呢?”
秀菱脆声说:“能让我们见老爷子一面么?有件事情想问问他老人家。”
中年男子又把凌慕白和秀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大概是觉得他俩个不象是来找麻烦的,因此冲里头喊了一声:“爹,有人找你!”
可是里头一些儿动静也没有,这中年男子歉意地说:“我爹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我这就进去喊他来,你们等着哈!”说着,随手关了门。
凌慕白和秀菱立在门前,耐心地等待着。
好半晌,一个头发胡须都花白了的老头子打开门,出现在凌慕白和秀菱的眼前,昏花的老眼将他们瞧了又瞧,这才问:“是你们俩找我呀?到底啥事情?”
他的声音很大。耳朵聋的人说话都这样!因为他自个儿听不见,所以就以为别人都听不见。
凌慕白先极有礼貌地说了声:“老爷子好!我们是想问问您,当初常和您下棋的那个算命先生铁嘴李搬哪儿去了?”
老关子侧过头,大声问:“啥?我听不见,耳朵不行,年岁不饶人啊!”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他的耳朵。
凌慕白只好扯着嗓子道:“老爷子,你还记得铁嘴李吗?那个算命先生铁嘴李!”
“铁嘴李?他咋啦?这家伙好几年没碰见了呢!”老头子眨巴着昏花的老眼问道。
把凌慕白弄了个苦笑不得,好嘛,本来向他来打听消息的,他反倒追问起自己来!
秀菱忍不住把耳朵凑到老头子跟前大声道:“老爷子,我们想问问你,铁嘴李家住哪儿呢?”
老头子总算是听明白了,哦了一声:“你问铁嘴李的家是吧?我早先问过他,说是住在经纬巷,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晓得啦!反正我是没去过,这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哎,我说你们打听铁嘴李做什么呀?”
凌慕白看了看秀菱,这才对老头子大声说:“听说他算命很准,我们想找他算算!谢谢您啦,老爷子!”
秀菱也接了一句:“麻烦老爷子告诉我们,再会!”说着拉了凌慕白就走。
走了一段,秀菱才对凌慕白说:“这么说,咱们还得上经纬巷去找?”
凌慕白点点头:“只有这个法子啦,不然怎么办?”
秀菱撅了嘴,两人叫了一辆马车,直奔经纬巷而去。
两人在巷子口下了车,凌慕白自去付马车钱,秀菱则立在巷子口打量。见这条小巷子虽然不大,却很长。那老头子也不知道铁嘴李住在哪一家,如果要挨家挨户去问的话,想必要花不少时间呢!
所以秀菱就同凌慕白商议:“这样吧,你挨着门去问左手边的住户;我呢,就向右手边的住户打听。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而且我们不管谁有了消息,对方都能看到。”
凌慕白也就同意了,于是两人分开行动。
秀菱一家挨一家地问过去,总算有人指点了一声:“你问那算命的铁嘴李啊,喏,隔着我家四间,第五间就是他家啦!”
秀菱听了这消息,一颗心总算有了着落。连声道谢之后,退出来找见凌慕白,告诉了他,两人又一块儿找到第五间。
敲开院门,里头探出一个妇人的脑袋,一双眼白多,眼黑少的眼睛斜着打量了凌慕白和秀菱一会儿,这才无礼地问:“你们谁呀?想干啥呢?”
凌慕白虽然看不惯,还是平和地问:“我们想问问,铁嘴李先生,是住在这儿吗?”
那妇人打开院门,往门框上一靠,双手抱胸说:“你们找那老不死的做什么?他不摆摊子巳好几年啦!”
凌慕白听得她称铁嘴李为老不死,心里忖道:不晓得这妇人是铁嘴李的什么人,竟叫他老不死。不过从这个称呼倒可以听出来,铁嘴李想必是还没有死呢!
秀菱已经抢先道:“这位大嫂,是这样的,我们想找李老先生帮我们算个命!”
那妇人冷笑:“他若是还能算命倒好了!也不至于每日吃闲饭,吃喝拉撒都要让老娘来伺候他!前两日说要死了要死了,嘿,衣裳棺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闭眼呢!他倒好,还舍不得死似的,又缓过气来,不死啦!真是丧气!”
凌慕白和秀菱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敢情这铁嘴李就差一口气,差不多要挂了呀?
凌慕白还是坚持道:“既是铁嘴李先生还活着,劳烦这位大嫂行个方便吧,让我同这位姑娘一起见他一见!”
妇人斜着眼睛瞟了瞟凌慕白,又将眼光溜到秀菱脸上,撇着嘴说:“有啥好见的?我劝你们趁早走吧!”说着,就要转身关门。
凌慕白连忙拦住说:“大嫂,就是让我们见他一面,你也没啥损失不是?喏,来得匆忙,没准备啥礼物,这儿有些小意思,还劳烦大嫂自个儿上集市购买。”
他嘴里说着话,塞给那妇人一小块银子。
妇人接银子在手,掂了一掂,这才露出一丝笑容:‘罢了,即是你们一定要见他,那就见见吧。什么都得不到,可怪不得我!”意思是说,你们要没问个啥名堂来,银子我也是不会归还的!
第447章接近真相
凌慕白和秀菱这才得以进入小院内,那妇人指着一间房门,充满厌恶地说:“在那边,你们自个儿进去瞧就是了!‘
秀菱走在前头,门是虚掩着的,还未进屋,先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那味道还不光是单纯的屎尿的骚臭,另夹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恶臭。
秀菱被这味道一扑,连忙伸手掩住了口鼻,便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凌慕白跟在她身后,见状安慰道:“忍一忍就好了,咱们又不是一直要在这样的地方呆下去对不对?”
秀菱这才鼓足勇气伸手推门,屋子里立刻传来一个声音:“我渴啊,快给我点水喝吧!一天没喝水呀!”
秀菱迟疑地看了看凌慕白,见他不离自己左右,这才有胆子跨进屋内。早看见一人骨瘦如材的人形,半躺在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上,身上盖着黑不溜秋,早瞧不出底色的床单。
那木乃伊一般的人形又叫起来:“快,快给我喝点儿水!”
秀菱四处打量了一下,见靠着屋角摆了张东倒西歪,少了一条腿,下面拿几块砖垫着的桌子。桌子上倒是有把断了壶嘴的茶壶,和一只脏兮兮的茶碗。
于是她连忙提起茶壶,将里头的水倒在那茶碗里,还没倒满呢,壶里的水已经没了。木乃伊一迭声地催促道:“得了,快拿来给我喝吧!”
秀菱不情不愿地端着茶碗靠近他,将茶碗递了过去,那木乃伊迫不及待将茶碗凑到嘴边,一气就将水喝光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过他也晓得,壶里没水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凌慕白直到这时才开口问道:“请问你就是铁嘴李老先生么?”看他这模样,虽然很吓人,却并不象还剩一口气就要死的人!起码他的嗓门就很大。
“我是铁嘴李。你们是谁?找我干嘛?”铁嘴李的话语里充满了戒心。
才说完了这句话,他又呻吟起来:“饿啊,饿死我了!那杀千刀,遭报应的小畜生和小娼妇。就是巴不得我早些死了,好去了个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不让我吃饱,连水也一天只让我喝一碗~哎哟,我好苦也!”
他歇了一口气又说:“这两个忤逆东西,老子还没死呢,就想把老子塞进棺材里头拿去埋了呀。也不怕天打雷劈哩!唉,我是头世做了什么孽哟,生了这样一个报应儿子,讨了一个这样报应媳妇~”嘀哩嘟噜只管说个不休!
原来刚才那妇人,是这铁嘴李的儿媳妇。当年铁嘴李靠摆个算命摊子,一张嘴忽悠了不少人,银钱赚得也不少,所以家里日子颇过得去。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有些儿不成器,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家里油瓶子倒了,也别指望他会扶一下。又是个只会花银子,可没本事往家里赚半个铜钱的主儿,全靠铁嘴李养活着。
好不容易帮他讨了房媳妇吧,这媳妇刚嫁过来还过得去,日子久了,也就露出了本相,不过是个惫赖货色。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后来铁嘴李的老妻过世,铁嘴李觉得儿子媳妇都指望不上。有心想再寻个老伴儿,过下半世。他儿子自然不依,吵闹了几场,见铁嘴李还是一孤行,甚至连老伴都找妥当了,准备将那寡妇娶了来家。
他儿子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寻到那未来的后娘家里一通打砸,再撂下狠话道:“你要是敢跨进我家门半步,我对你说吧,你哪只脚先跨进去的,我便把你哪只脚跺了!”
就把那寡妇吓住了,主动回绝了这门亲事。
铁嘴李哪有不气之理?和儿子先是唇枪舌剑地吵,后来发展到拳来脚往。毕竟铁嘴李上了几岁年纪,哪里是血气方刚的年青人的对手呢?被他儿子推得跌了一跤,许是跌到了尾椎骨,结果人就不能行走了。
他儿子也舍不得花钱请好郎中医治,于是铁嘴李便瘫痪在床上了。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他的儿子本来就是个不孝的?
铁嘴李这一瘫痪在床,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他儿媳妇烦得要死,成天咒他怎么不早点死!说他吃得多拉得多,索性连饭也不给他吃饱了,水也抠着喝,以免尿多!
再说他儿子,晓得铁嘴李有些积蓄,想方设法掏摸了去,越发在外头吃喝嫖赌俱全起来。这样败家,就是有座金山也能花光啊,何况是铁嘴李这样的家底子呢?
铁嘴李人都瘫了,自然是没办法去外头摆摊赚钱了,家里只有出的,没有进的,所以越到后来,越是狼狈,也不过几年的功夫,就到了真揭不开锅的地步啦!
凌慕白想着,要想从这铁嘴李口中掏出实话来,起码还得管他一顿饱饭,让他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说话不是?
好在他们从巷子口进来时,便看见离铁嘴李家不远处有个包子铺,因此凌慕白便决定去买些包子来,先填饱了铁嘴李的肚子再说!
秀菱哪愿意一个人留下,连忙道:“小白,我同你一块儿去吧!”
两人买了一大堆肉包,分两袋装了,仍旧照原路返回。一进院子,便把其中一袋包子递给那妇人道:“大嫂,请你吃肉包子!”
那妇人落得有免费的包子可吃,不吃白不吃呢!只不满地说了一声:“别让老不死的吃太多,不然吃得多拉得多,还得我来收拾!”
秀菱觉得恶心极了,也不理她,自顾自进了铁嘴李的屋子,让铁嘴李吃包子。凌慕白不得不帮着把铁嘴李扶坐起来,让他靠在墙上。
铁嘴李饿极了的人,很长时间都没吃饱过,更别提肉包子了。因此他看见肉包子时,眼睛几乎要冒出绿光来,一手抓了一个,左右开弓地往嘴里头塞,直塞得两边脸鼓起两个大包,同时还噎得直翻白眼儿!
凌慕白有些不忍心地说:“慢些儿吃不妨,这些肉包子都是给你买的!”
秀菱也看不过眼去,照铁嘴李的吩咐,在院子的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递过去。
铁嘴李喝了几口冷水,这才顺过气来。一句话不说,埋头又继续向肉包子进攻。
直到把一袋十几个肉包了都咽进了肚了里,他才打了几个饱嗝说:“好久没吃得这样饱了!唉,下顿再想吃肉包,可不知是猴年马月啦!”
说着,好象突然想起来似的看着凌慕白和秀菱道:“对了,你们两个找我干嘛来了,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凌慕白心想:你给过机会让我们说吗?不过他也并不抱怨,而是直接了当地说道:“先生还记得十五年前,曾为当时谭家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算命的事情吗?”
铁嘴李偏过头想了一想,摇头道:“不记得了!经我算过命卜过卦的人很多,更别说是十五年前了!嗯,这小女婴怎么啦?”
秀菱脆声道:“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婴。因为八字被你批为克父克母,刑夫克子大凶大险;所以被父亲扔出家门,险些儿小命不保!我很想知道,你是根据什么来判定我一生的命运的呢?”
铁嘴李看着秀菱,被她眼睛里的光刺得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却被墙抵住了。嘴里强辩道:“人的命运,是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我也是根据你的生辰八字来推算,结果到底如何,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秀菱的唇边凝出一抹冷笑:“那么我来问你,你既号称铁嘴,被人说算命很准,难道你就没给自己算一算?你可有算出自己的命运呢?你可晓得自己会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呢?算命先生常自称可以逆天改命,试问一下,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命运改一改?让自己的晚景过得好一些?”
一番话直说得铁嘴李面色尴尬,垂下了他那颗若不是眼睛珠子还在转动,实在同木乃伊差不了多少的头颅。
凌慕白也发表意见道:“由此可见,你给人算命,不过是胡言乱语,借此骗钱,蒙混过关而已!连自个儿的命运都算不出来,又怎么可能推算别人的一生呢?”
铁嘴李忽然又抬起了头:“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铁嘴李当年可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呢!连达官贵人都特意求我给他们算命哩!”他的脸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