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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与花共眠-第13部分

小说: 与花共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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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淑见他竟然猜到,便笑着在他额头轻轻点了一下,才道:“那些闲话也没什么紧要的,只是我觉着有一事古怪了些,总觉着她好像瞒着我些什么。”

应兰风道:“这话怎么说?”

李贤淑皱眉道:“她看似是来闲话家常的,但她素来是个有分寸不肯多嘴的人,今日居然破天荒说起家事并你我的事,我看……她本意不是说这个,只是被我逼急了拿出来挡的……”

应兰风笑道:“我越发不明白了,那她到底想说什么?”

“便是这事儿蹊跷,”李贤淑思忖道:“她说来说去,竟特意问起前日走的林唐两位爷,还问你同他们相处的如何……最后又说什么,他们家的爷在京内似跟这两位照面过,你说她无端端在这时侯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古怪?我看她那行止,却又像是特意来跟我说这件事儿的。”

应兰风琢磨了会儿,道:“既然是行商的,见过也难免……”

李贤淑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她却说你跟那两位爷相处的好便‘安然无事’……这是什么话,你大小也是个官儿,他们那两个过路行商罢了,难道还怕得罪他们不成?难道他们还会是什么得罪不了的大官儿不成?”

应兰风她一口一个“得罪”“大官”,脸色忽然慢慢地白了,竟如雪一般。

李贤淑说了半天,不见回应,一看应兰风,却似灵魂出窍的模样,她吓了一跳,忙过去推他:“你是怎么了?见了鬼了?”

应兰风应声而倒,顺势竟跌在地上,李贤淑大吃一惊,忙扑上去扶,急着问:“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儿啊?跌坏了不曾?”

应兰风并不起身,顺势将李贤淑抱住,哭道:“娘子,对不住……这次我怕是要死罪了!”

李贤淑不明所以,忙问究竟。应兰风道:“是我该死,我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如今怕会连累娘子跟怀真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贤淑一惊,用力把应兰风拉起来,气道:“到底说什么?如何就说到死?若真个儿会死,我同你死倒是不打紧,如何连累阿真?你给我说明白些!难道是跟那林爷跟唐爷有关?他们总不成是天王老子派来的!”

应兰风道:“虽不是天王老子派来,却比那个更加厉害,可记得前日我担心的铁骨御史?那位御史,是姓林的……”

李贤淑听了,也不禁打了个寒战:“你说什么?你、你莫非是说……”

应兰风颤声道:“可不就是他们!张兄怕是认出来了,故而这两天才未上门来……今日便叫少奶奶来旁敲侧击,却是我忒粗心大意,竟丝毫也没疑心,还跟他们称兄道弟,更把私下买卖的事儿全盘告知……这不是自己往老虎嘴里送么?”

李贤淑好不容易回了神,结结巴巴道:“可、可他们买了咱们的果子呀?”

应兰风叹道:“那正好作为物证不是?这会儿只怕随时都有人上门来……”应兰风说到这里,忽然把头一抬,咬牙切齿说道:“事到如今怕也无用了!不管如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能连累妻女。”

他抬手拭泪,挺胸走到书桌跟前,倒水研磨,眼神也逐渐冷静坚决。

李贤淑慌忙问道:“你做什么呢?”

应兰风全无方才的惊慌,沉沉静静地说:“我自行上书请罪,娘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真儿有事。”

李贤淑急得把他手中的笔夺出来扔在地上:“你胡说什么?就算要死我也跟你一块儿!再说……再说也未必,那两位爷不是、不是对咱们极好的么?”

应兰风沉声道:“这才是他们的厉害之处,表面叫人毫无防备,实际笑里藏刀罢了……铁骨御史素来铁面无私心狠手辣,如今我更明明白白撞在他手中,官法如炉,以他的性情手段,又岂会善了?想来那日那唐贤弟……那唐大人已经提点过我,说官员行商触犯律法,让我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是我太狂妄轻率了。”

他摇摇头,低头吸了口气,拧眉道:“也罢,我再写信给公府,好歹让你们先回府里去,免得遭遇池鱼之殃……”

李贤淑见他说的如此严重,不由也落了泪,上前抱住道:“别要胡说,我哪儿也不去!”

应兰风在她额头上亲了口,道:“娘子别哭,这件事也先别跟真儿说,她年幼,别叫她受惊,若我有三长两短,她便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地……”

李贤淑素来刚强,此刻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夫妻两个在内说的伤情,却没想到应怀真在门口早已听见。

小小地身影立在门边,静静地动也不动。

应怀真本来以为在卖枣子的事情上,应兰风虽然冒险而为,但毕竟是为了百姓,他并未做什么破格的坏事,故而不算“奸臣”……然而她从未涉足官场,又怎知道官场的规矩?

一念让人生,一念也能令人死,应兰风所做这件事,可大可小,就如应兰风所说,以林沉舟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个性,此事多半要依法处置。

她本以为眼前的劫已经度过……却仍是目光短浅了,风平浪静底下,依旧有暗涛汹涌。

应怀真并未进屋,回身走到台阶前,慢慢坐下,托腮呆呆地:此一刻,阳光满目,天空湛蓝,然而风卷着云,如风驰电掣滚滚而来,又怎能预知下一刻阴晴祸福?

劳心劳力,费尽心思,仍是得了一个“前途未卜”。

眼前云卷云舒,瞬息万变,应怀真眯起眼睛,无奈苦笑。正在此刻,却见吉祥从外飞快地跑来,叫道:“大人!少奶奶!外面来人啦!”尖利的声音,如许刺耳。

☆、第15章

应兰风闻声色变,惊道:“竟来的这样快?”飞快地一合计,便对李贤淑道:“你快去找真儿,守着她在屋内万万别出去,待我看看情形。”

李贤淑拉着他不肯撒手:“要去就一块儿!”

应兰风喝道:“这当口你还闹什么?听我的话,不然若是有兵进来乱跑,岂不是把真儿吓坏了?”

李贤淑听到一个“兵”字,越发哭的厉害,应兰风见她如此,心中大不忍,便重把声音放得缓和,温声劝道:“阿贤,是我不该冲你叫嚷,你自打嫁了我,非但没享些富贵荣华,反倒令你日夜操持,如今更因我担惊受怕,捱这等苦楚,倒不如你当初嫁了别人……”

李贤淑本正哭着,听了这话便道:“你瞎说什么!我从来不曾后悔嫁你,莫非你倒是嫌我了么?”伸手便打在他的胸前,却又不舍得用力,轻捶了两下,又哭出来,道:“都这么多年,阿真也都这么大了,你也该知道我的心,怎么净说些叫我伤心的话。”

应兰风将她搂到怀里抱了一抱,道:“你跟真儿都是我的心头肉,尤其是真儿,她还小,你得守好了她……你懂么?”

李贤淑咬着牙,终于点了点头,泪自眼中劈里啪啦地掉下来。

应兰风含笑看她,温柔道:“快去吧。”蓦地放开她,拂袖快步往外走去。

李贤淑大声叫道:“二郎!”伸手便想拉他回来,手指擦过应兰风的袖子,他已经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李贤淑捂住嘴,强令自己不要追出去,见吉祥还在门边,便忍泪道:“阿真现在在哪?”

吉祥一脸茫然,道:“姑娘一早拦着我问了我来人在哪,便自个儿出去了……少奶奶,这来人是……”

吉祥还待要说,李贤淑已经失声道:“你怎么不拦着她呢?”满面惊慌,也不等吉祥说完,拔腿就跑。

吉祥在后看着,呆愣说:“这是怎么了呢,一家子竟都火燎眉毛似地往外跑?”

李贤淑心惊胆战,一边儿脚步不停地往外,一边心里想出各色生离死别的凄惨场景,生怕应兰风真个儿被林沉舟派来的士兵五花大绑,万一又给应怀真看个正着,小小地女孩儿岂不是要吓坏了么?

如此泪竟落了一路,李贤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县衙门口,手扶着门扇才要叫上一声,眼睛却已看到面前情形,顿时之间目瞪口呆起来。

就在县衙门口,并没有任何杀气腾腾地士兵之类,而应兰风跟应怀真却都在场,正在同一个人说话。

那是个衣衫朴素却极精神的婆子,已经上了些年纪,一笑之间额头眼角便有皱纹显出,她的身边左右,跟着个看似五六岁的男孩儿,十分瘦弱,并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羞羞怯怯地立着不言语。

李贤淑的目光转来转去,先确认应兰风跟应怀真无事,然后便直勾勾地看向那婆子,原本紧紧扣着门扇的手指松开,迈步出了门槛。

只听那边婆子对着应兰风笑道:“我一下子看到真哥儿,竟然没认出来,这才是两年的时间呐,真哥儿出落的越发水灵好看了,不是我说大话,我自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简直就是观音菩萨跟前的玉女儿下凡。”

应怀真仰头看着,又是好奇,又是笑。应兰风连声道:“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极是,只是您老人家要来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儿?我或者派人去接……这一路上道儿可不好走,必然受累了。”

那婆子越发眉开眼笑,道:“我的身子骨好着呢,这两个孩子也争气,一路上没给我添麻烦,顺风顺水儿地就来了!倒是别嫌我们来的唐突才好……”

应兰风才要笑答,这会子李贤淑已经慢慢地走到跟前,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婆子,唤道:“娘……”

婆子回头,见了李贤淑便笑道:“大丫儿……”忽然看到她脸上泪痕纵横未干,双眼也是通红的,便楞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哭过?”

李贤淑看一眼应兰风,勉强一笑道:“何尝哭了?方才出来的时候风吹了眼。”飞快地低头擦去面上眼中的泪,再抬头时候,已满面笑容,上前道:“我方才还以为自个儿看错了,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这来人果然正是李贤淑的母亲徐老夫人,因她为人最是和善爽快,因此人都唤徐姥姥。老夫人看看两夫妻,笑道:“不仅是我来了,顺便带着四丫也出来走走,长长见识……”说着就拉拉身边的那丫头,正是李贤淑的四妹爱玲。

原来李贤淑头上有个哥哥唤作李兴,业已成家,已育一子。底下三个妹妹,二妹美淑,三妹巧玲,四妹妹爱玲,都还待字闺中。

李爱玲红着脸,上前行礼,小声叫了“姐姐,姐夫”,便又低头不言语了,徐姥姥又拉那小孩子,对李贤淑道:“你看他是谁?”

李贤淑望着那小孩儿有些清秀的脸,又惊又喜地拉住了,道:“这不是土娃么?我离京的时候才一岁的,已经长这么大了!”

李霍正是李兴之子,小名土娃的,年幼且生性腼腆,徐姥姥推他叫人,他只闷声不吭。

应兰风忙让着徐姥姥入内再说话,大家伙儿才都又进了门。

徐姥姥在前,李贤淑跟应兰风就互使眼色,万万想不到这来的并非是“兵”,却是“亲”,两人疑惑且意外,彼此暂时松一口气之余,却又暗暗揪心,今次来的不是“兵”,下次呢?总归是要来的,简直如一块大石从天而降,压得人心里沉甸甸地。

入内请徐姥姥坐了,李贤淑怕她们赶路匆忙中午没吃饭,何况跟着两个半大的孩子……最是怕饿怕渴的,于是便先叫如意吉祥两个倒热茶上来,又去准备些吃食。

李贤淑坐了问道:“娘,怎么忽然来了?不会是家中有什么?”

徐姥姥道:“家里头都好着呢,就是我想着有两年没见真哥儿了,心里怪想她的,也不知她长了多少,是不是把我忘了……就惦记着来看看,正好儿土娃也大了些,我想带他来认一认他的大姑姑跟姑父。”

应怀真站在旁边,正打量李霍,见小孩儿只顾耷拉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在听,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

李贤淑不由笑道:“哥哥嫂子可还好?他们可放心你把这宝贝疙瘩领了来?”

徐姥姥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在家里也是我看着,还能让老鹰叼了去不成?”

应怀真听了这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霍听见了,就歪歪头看向她,正赶上应怀真也瞧过去,目光相碰,李霍忙又深深地低了头下去,仿佛受了惊似的。

说话间,吉祥同如意便捧了点心糕饼上来,果然李爱玲跟李霍都饿了,只碍于有人在场,羞手羞脚地不敢乱动。

李贤淑冲着应兰风使了个眼色,应兰风明白其意,又叙了会儿话,便称有事退了出去。

应兰风刚一出门,李贤淑便笑着说:“娘,你中午必然是没吃饭,这些点心先吃着垫吧着,我再叫丫头们做些面上来。”

见李霍跟四丫头兀自不敢动,李贤淑就拿了一块儿核桃酥,把李霍拉到身边儿,道:“到了大姑姑这里,就像是在自个儿家里一样,别拘束着,先吃着这个,晚上姑姑再给你做好吃的。”

李贤淑摸摸李霍的头,小孩低低地答应了声,拿着桃酥到旁边吃去了,应怀真在旁边,就端着点心盘子捧到四丫头跟前,道:“姨姨吃。”

四丫头见状,便向她含羞笑了笑,才开始吃。

徐姥姥见孩子们都忙着,应兰风又不在,就跟李贤淑小声地说:“大丫儿,我是不是来的不凑巧了,你这儿是有什么事儿了呢?”

李贤淑见她娘猜了出来,不由地眼圈一红,却又不忍让老人家替自个儿担心,便又笑着说:“您老人家别多心了,既然来了,就自管住下,来这一趟也是不易,能多住些日子就多住些日子才好!”

徐姥姥盯着李贤淑的眼睛,道:“我是你亲娘,有什么为难处你可不能瞒着我。”

李贤淑竟不知如何回答,便站起身来,笑道:“好端端地,您老只管问做什么!娘你带着孩子们坐着,我先去厨房看她们弄得怎么样了,怎么这么慢呢……阿真,多陪你姥姥说会儿话,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特特来看你呢,你可得记得姥姥的好。”

应怀真答应了声,李贤淑便出了门。应怀真小心地捧着一块儿软软地桂花糕送到徐姥姥跟前,道:“姥姥,吃点心了。”

徐姥姥很是欢喜,把她抱在怀里,摩挲着她的头发说:“真哥儿乖,又聪明又伶俐,哪里寻这样的好孩子去呢?”说着,就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个系着的帕子,打开来,里头是红彤彤地山楂果子,徐姥姥拿了一个,翻出干净的衣襟擦了擦,便给应怀真吃。

应怀真咬了口,小脸微微皱起,吐舌叫说:“酸……”

徐姥姥大笑,四丫头也跟着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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