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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宇宙浪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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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裤白笑道:“啊哈!果真有人问到了!他的原名……” 
  衣红忙阻止他:“不可以这样!文先生是外人!” 
  风不惧对衣红摆摆手,说:“没关系,文兄是痛快人,我不怕。”说完,他又对文祥说:“你知道什么叫遮羞布吧?” 
  文祥说:“我听说过,但不知出自什么典故?” 
  风不惧说:“不是典故,真的是一块布,挂在腰下,供遮生殖器之用。我们家乡不叫遮羞布,叫‘条’,我的原名就是‘条细’。” 
  裤白早已笑得蹲了下去,衣红也忍俊不禁,捂着嘴,转过脸,跑到一边去了。 
  文祥虽然觉得有趣,却不懂怎么如此好笑。风不惧毫不在乎,冷脸望着二人,平静地说:“文兄一定觉得我们文化水平太低。” 
  文祥一本正经地说:“哪里,哪里,我们家乡里也有些怪名字,像是狗儿、粪团等。我有个朋友,姓纪,名叫几大,结果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要和他比划,看看究竟谁的大。他烦不胜烦,只好把名字给改了。” 
  没想到此话一出,连风不惧都撑不住,也笑出声来了。最可怜的是裤白,笑得在地上打滚,那衣红更跑到远远的一角,笑得喘不过气来。 
  文祥不记得这辈子是否说过更精采的笑话,他呆呆地楞在一旁。等到三人笑够了,风不惧道:“这件事还是由我自己现身说法好些,因为条细的缘故,我一直没能结婚。我们家乡里还是依照古训,婚姻要由家长作主。女方一听我的名字,就表示没有兴趣。” 
  文祥诧异地问:“为什么?” 
  风不惧说:“这都是电脑惹的祸,我们那里很相信电脑姓名学,说姓名是真相的一部分。比如衣红是穿红衣,裤白也永远不离白色的裤子。而条细是指性器官太小,所以女方都认为我没有用。” 
  文祥颇表同情,说:“原来如此。” 
  风不惧面无表情,继续说:“并不如此,我决定改个名字,根据电脑规定,取名字不能重复。可是受到衣服的限制,取名很不方便,最后我决定不再用衣服,要取一个威武、能代表真实的我的名字,所以取了个‘风不惧’!” 
  文祥说:“这名字好呀,有什么好笑的呢?” 
  风不惧说:“我也不懂,大概是他们喜欢笑吧!” 
  裤白接口道:“他当然不懂,我们那里称条为蜂,蜂不巨、条细,名符其实。” 
  衣红赶过来说:“够了,够了,笑话归笑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慢慢谈吧!” 
  文祥回头一看,卡门和约翰已经走了,便领着三人,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大家各自点了些茶点,座位旁随即升起了四个几案,托着饮料、点心,移到各人面前。 
  文祥感喟道:“这是最起码的享受,但在过去就做不到。” 
  衣红马上反唇相讥:“原来文兄是见利忘义的忠良之后。” 
  文祥说:“至少我知道感恩戴德。” 
  衣红放下手中的杯子,厉声说:“你说,谁有什么恩德?” 
  依文祥的个性,遇到这种情势,他早就掉头离去。但一方面是受了电脑之托,另一方面也很欣赏衣红这种率直敢言的个性,他自己就算再生气,也摆不出这种架势来。且不管她的态度如何,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既然要了解人,首先要知道对方的背景,否则双方不过各说各话罢了。文祥想通了,便平静地问:“衣姑娘,能告诉我你的芳龄吗?” 
  “怎么?王顾左右而言他?” 
  “不是,年龄与经验是判断事物的根据,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认知背景。” 
  “不必拐弯抹角,我们都是电脑婴儿,是和新时代同步成长的,你不要以为我们又是什么前朝遗民之流的。”衣红痛快地说。 
  所谓电脑婴儿,是指二○二四宣言后,在电脑联盟服务下出生的新人类。人类议会曾于二六年立法,长生不老的人口限额为一百亿,在额满以前,凡未接受长生手术的人,仍有生育权。据电脑统计,当年有二十几亿人决定要生育,直到四七年,一百亿才额满。自后,只有在有人死亡了,才能根据死者的细胞,复制一个所谓的“新生儿”。假若有人放弃人体复制,则由全世界数十亿申请者中,依序递补此一“电脑婴儿”的空额。 
  看来衣红大约只有十六七岁,裤白更小,风不惧应该已有二十来岁了。 
  “那你受过什么委屈呢?” 
  “什么委屈?要什么委屈?” 
  文祥完全糊涂了:“那你为什么反对电脑?” 
  “我说过我反对电脑吗?” 
  “你给我的印象是这样的。” 
  “那是个人的主观意见。” 
  “你要我把电脑关掉。” 
  “那是为了保证跟我讲话的确实是一个人,难道你喜欢跟傀儡说话?” 
  文祥被她一顿抢白,脸上很挂不住,只好说:“对不起,我太主观了。” 
  衣红平静地说:“你没说错,我是反对电脑的。” 
  文祥简直不知道要怎样接下去,干脆,他决定三缄其口。 
  衣红不以为意,说:“不必找理由,我们是为反对而反对。” 
  “为反对而反对?”文祥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读过一本电子书没有?书名叫做《生存的意义》。” 
  “没有,我很少看书。” 
  “这本书中说,生存就是要奋斗,只有奋斗才是生存。” 
  “但是奋斗并不等于反对呀!”竟然有人会这么想!文祥真是大开眼界。 
  “我看你逻辑不通!我们要生存是不是?电脑帮我们解决了一切,是不是?” 
  “所以你反对?” 
  “没错,我们希望自己解决问题,反对依赖电脑!” 
  这话可让文祥无言以辩了,衣红说的有部分确实是对的,甚至他自己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是,事实的存在与任何人的好恶无关,也不是可以赞成或反对的。这种事文祥懒得过问,这种观念在以往被称为“政治”。人为了一己之见,往往不择手段,说尽了甜言蜜语,目的不过是影响他人,汇聚力量,以满足个人的私欲。 
  “你刚才找我谈,就是想告诉我这个?” 
  “当然,我们从不放弃结合同志,尤其是个名人!” 
  “我很可能并不赞成你的看法!” 
  “以你冒险犯难的精神,我愿意结交你这位朋友。” 
  风不惧插口道:“文兄,我们家乡还在养蚕,你知道蚕是什么吧?” 
  文祥点点头说:“知道。” 
  “我们把蚕养在一处开敞的房子里,比我们住的地方还要好。”风不惧说话时,稳重如山:“我们为它种桑,为它切叶,把它们伺候得像皇帝一样。” 
  文祥接口道:“你们不过是要它吐的丝。” 
  风不惧道:“只是要丝倒没有什么,反正蚕吐了丝以后,就没有用了。” 
  “那又怎样?”文祥搞不清对方的主题,听得一头雾水。 
  “文兄,你想想看。”风不惧慢条斯理,绕着圈子说:“这些蚕养得很好,几千年来被尊若摇钱树。不像其他毛毛虫,几乎被杀得精光。” 
  “是呀!电脑照顾我们,也和我们照顾蚕一样,更何况我们连丝都不必吐。” 
  “文兄应该知道,现在尼龙丝的直径,已经抽到比蚕丝细上几十倍了,我们还要养蚕吗?”风不惧一步一步地逼近。 
  “那不正好放它们回归自然?”文祥说。 
  “我们就是这样做,文兄,你知道结果如何?” 
  “都变成白白胖胖的大蝴蝶了?”文祥打趣道。 
  “没那事!那些蚕一放回桑树上,没有一只活得过三天!”风不惧把“活得过三天”五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衣红接着说:“我们这些生活在电脑下的人,万一失去了当局的呵护,恐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文祥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人类一直在作茧自缚。从对文明的追求就可以看出来,人就是要把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希望制造一个最完美的温室。今天温室竣工了,又有人说,我不要住在温室里。答案也很简单,出去就是! 
  “以我所知,地球上还有几千万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自然环境里!”文祥无意跟他们争辩,却忍不住要提出自己的看法。 
  谁知衣红一听,竟然怒不可遏:“你关心过他们吗?你拜访过他们吗?” 
  “没有,所以我才单身一人到月球工作,我不想关心别人,也不需要别人关心!”文祥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讨论的,早在二○年代,这个话题已被炒得发酵了。 
  “哼!原来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字号!” 
  “唉!庄子真了不起,连今天的事都看到了!”文祥不禁大有所感。 
  “庄子?谁是庄子?”裤白忍不住问道。 
  “哦!一个你衣红姐姐不会喜欢、不会关心的人。”文祥冷冷地说,他已决定不再和这位姑娘扯下去了,意识型态不同,不可能有交集的。只是,他怎么向文娃交待呢? 
  “我喜欢孙子!”衣红说。 
  “喜欢孙子的人,也一定喜欢老子!” 
  “我很敬畏他,但并不喜欢。你呢?” 
  “我崇拜老子,欣赏庄子,不懂孙子。” 
  “看得出来,你是个老古董!” 
  裤白越听越糊涂,插口说:“衣姐,什么老子孙子的,怎么没有儿子呢?” 
  衣红笑说:“儿子?还没有生呀!” 
  裤白问:“那孙子从哪儿来的?” 
  衣红说:“他娘生的呀!” 
  裤白说:“哦!我懂了!” 
  衣红说:“你懂了?这可奇了,你懂了什么?” 
  裤白说:“他是个私生子!” 
  衣红忍俊不止,指指裤白,问文祥:“你说庄子看到他了是吗?” 
  文祥也笑了,说:“庄子不是说过蜩与学鸠之笑吗?” 
  裤白急了:“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也想知道!” 
  文祥见裤白急切的样子,心里有些惭愧,便和颜悦色地说:“庄子是中国最有名的思想家之一,他出生在战国时期。眼见当时各国君主不顾民生疾苦,相互争权夺利,非常不齿。同时,他崇尚自然,反对虚伪做作,常用一些寓言明讽暗刺。由于他的思想清晰,反应敏锐,留下了不少警世的文章,是中华文化中,一颗光亮眩目的明珠。” 
  裤白听得大为欣羡,问衣红道:“衣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衣红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庄子在〈应帝王〉中说,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倏与忽常去见浑沌,浑沌待他们很好,两个人便商量该如何报答浑沌。倏想到人都有七窍,偏偏浑沌没有,便决定每天为浑沌开一个窍!” 
  说到这里,衣红望着裤白,再不言语,裤白急了,问道:“衣姐,然后呢?” 
  衣红说:“七天开了七个窍。” 
  裤白眼巴巴地问:“开了七个窍以后呢?” 
  衣红说:“以后?以后浑沌就死了!所以我也不敢给你开窍。” 
  裤白还是不懂,便问文祥:“你是说,庄子怕我开窍吗?” 
  文祥怕他误会,只好解释道:“那是你衣姐开你玩笑的,我刚刚说的与你无关,庄子有句名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话是说,人性对极端的观念有自动平衡的作用,在一个团体中,好人多了,就会出现坏人;如果坏人多了,便一定有好人。所以只要有圣人,就会产生大强盗。” 
  裤白想了一会,还是不明白。他眼巴巴地望着衣红与风不惧,见两人面无表情,只好再问:“你是说我们是坏人?” 
  “不!”风不惧说:“文先生是说,我们想做圣人。” 
  “我从来没想过!”衣红接口道:“我们根本就是。” 
  文祥懒得再谈下去了,向三人微微示意,说:“好极了,请恕我先走一步,要去洗耳朵去了。” 
  “洗耳朵?”裤白眼睛一亮,拉着文祥的手,问道:“这是什么新花样?” 
  “啊,这是老习俗,你知道唐尧这个人吧?”文祥说。 
  裤白望望衣红,衣红不理他,他又望着风不惧。 
  “他是古时的圣君。”风不惧解释道。 
  “有一位隐士许由,唐尧召他去做官,许由听了,便跑到颍川洗耳朵。”文祥说。 
  裤白越听越迷糊,掉头问衣红道:“衣姐,他为什么要洗耳朵呢?” 
  “连这都不懂?”衣红说:“为了要洗耳恭听呀!” 
  裤白问文祥:“那你是不是洗了耳朵再回来?” 
  文祥说:“你看我的脸时,就看不到我的后脑勺吧?” 
  裤白简直坠入了浓雾中,他楞楞地点点头,似懂非懂地望着文祥。 
  文祥继续说:“人世间都是这样的,你看不全,就不能了解透澈。人只能看到一面,如果就用这一面来衡量事物,那是很危险的。比如说,许由当年为什么要洗耳朵,今天又有谁知道呢?认为做官是正途的人,就说是要洗耳恭听。认为做官是肮脏的人,则认为听了这些脏话,污染了耳朵,所以要清洗一番。” 
  裤白始而恍然大悟,继而又愁眉苦脸地说:“你是说,你不喜欢做官,所以要去洗耳朵。可是衣姐也不喜欢做官呀!” 
  文祥说:“那是前面,她还有后脑勺呀!” 
  裤白走到衣红背后,看了看她的后脑袋,慎重地说:“衣姐的前后脑勺我都看过了,没有一点想做官的样子。” 
  衣红笑道:“小傻子!你怎么看得出做官的样子?” 
  裤白说:“你不是常说,做官的人脑袋都是尖的吗?” 
  文祥也忍不住笑了:“还好,我的脑勺是圆的。” 
  衣红嘴一撇,嗔道:“哼!酸葡萄。” 
  突然,一阵风吹过,一个怪人出现在四人面前。文祥一看,这人面貌寝陋,疢头怪脑地,简直令人难以忍受。他的一颗头是椭圆的,略向右边突出,像是患了脑水肿。五官不仅不对称,左边的大得离谱,而右边的又小得出奇,让人有一股想要把它扳正的冲动。 
  这人一到,就冲着衣红,龇牙裂嘴地笑道:“红姑娘,你想我啦?” 
  衣红一见他,立刻横眉竖目的退到风不惧身后,一面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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