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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宇宙浪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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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下只有法蒂玛和那口箱子。 
  法蒂玛知道师父好意,她委实也插不上手,只好隔山观虎斗。她只身立在这茫茫黄沙中,远处的斗法激不起她的兴趣,目光自然而然便落在那个箱子上。 
  萨赫丹怎么会笨到抢一块石头来呢?等她一看那石头,突然间,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石头向上陡胀,原来竟是一块石碑。偏偏碑上刻的都是些方块字,语意颇为古雅,电脑翻译之下,更令法蒂玛如坠五里雾中。 
  渐渐地,眼前沙漠变成青天,法蒂玛骇然,大叫:“师父!师父!” 
  就在此时,法蒂玛面前拥出一团白云,云中出现了古画中才有的中国美女,那美女头梳三丫髻,上有花钿、簪钗相饰,穿着直领窄袖绿上衣,下束石榴红带小蓝花罗纱裙,裙裾飘曳,微露棕锦靿靴。 
  美女忻然而笑,说:“找师父做什么?奇怪!你怎么长得像番人呢?” 
  法蒂玛奇道:“番人?” 
  “嗄!原来你真是番人,我们这套大周天,怎么会落到你手中呢?” 
  “你说什么呀?我只是看到一块石头,结果变成云,你就跑出来了!” 
  “嚄!还是师父有远见,世界真的变了,连番人都讲起官话了!” 
  “什么番人讲中国话?我讲的是巴西话,你要有翻译机才听得懂。” 
  “翻译机?就是塞到耳朵里的那个小东西吗?我以为是听贝多芬用的!” 
  “你是谁呀?怎么这些都不懂呢?” 
  “看来你是无意闯进来的,不是我等候的那个人。我们这里是大周天,指的是人周天循环真气的道场。既然你来了,也是有缘,我叫若梦,在这里修行几百年了。” 
  法蒂玛这才想起师父曾对她提起,世界上有四大宗教,一是世界性的佛教,一是西方世界的基督教和天主教,另一个是中东世界的伊斯兰教,还有一个是中国特有的道教。显然自己又进入另一个迷离世界了。 
  “修行几百年?你谈的是道教法门吧?抱歉我不懂。” 
  若梦叹道:“咳!不要说你,连我们中国人都没有几个懂呢!” 
  “那为什么你们还有那么多信徒?” 
  “就是因为他们不懂呀!要是懂了,就剩不了几个了!” 
  “怎么可能?” 
  “你要知道,中国人是一个非常理性的民族,那是因为有了‘易理’的缘故。自从汉朝佛教传入中国,有人要提倡本土宗教,于是就有了道教。宗教必有所宗,道教便以古时的隐者老子所着的一本《道德经》为经典。不料这本书没有一点神话色彩,而且透明得如同空气一样,别说一般信众不懂,连读书人都要有很高的思想境界才能领会。 
  “这一来,道教只好东扯西拉,到处‘借神’,最后变成大杂烩。几千年下来,为了弥补这道鸿沟,除了捉鬼,便只好造神。” 
  “我还是不懂!” 
  “恭喜你,你一定能做道教的信徒!” 
  “为什么?你要知道,我是康东布雷教的大祭司。” 
  “好极了,我们又造了一尊神只了。” 
  两人正说着,天边爆出一团透红的焰火,紧接着一阵强烈的震动。法蒂玛极目远望,红雾纷霏,遮没了半边天,雾中隐然出现一个与若梦彷佛孪生的人头来。 
  “嘿嘿!若梦,这种场合怎么能没有我?” 
  若梦笑着向法蒂玛说:“我们梦景幻境是孪生姐妹,有我就有她,有她就有我。她叫若幻。不过,你不必理会她,反正幻梦都是假的。” 
  天际又是一脉金光,一位凹睛突颧,中年妇人凶恶的面相,从一团金气氤氲的漩涡中拥出:“我是爱心恨情的老二似恨。” 
  接着青光一闪,一阵长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浮现在青光之上,笑道:“哈哈!痛快!痛快!我便是老大似爱!难得我们似若空虚四界,今天竟来了一半。奇怪!怎么是个番女?嗐!有无本因数前定,是非不外强出头!” 
  这时中天已呈现一个流转不止的太极图,其外有几个光色炫丽的彩图。右方是一圈靛青透明的光团,一个老婆婆的脸庞浮嵌其间。左边是一团金色漩涡,有白色光点夹杂流转,那个面目狰狞的妇女,便是藉着白点浮显出来。顶上云气浓勃,珠辉玉映,光莹欲滴,重重宝珠中便是若梦、若幻的形象。 
  “该打该打!分明是若似虚空,你偏要说成似若空虚!”若幻抗议道。 
  似恨白了若幻一眼:“你以为若幻就是幻境吗?你们姐妹真不如名空、利空以及权虚、势虚来得透澈,要名正言顺,从今以后,你们两个还是改名梦若、幻若为是。” 
  似爱笑着说:“你们俩个也没长进!数百年前那场官司,到今天还没有打完?” 
  若幻说:“我们是明着眼幻恨嚣闹,你们俩则是暗地里梦爱争锋,有什么分别?” 
  若梦不依,摆出架势道:“怎么把我们俩个也扯进来了?再说梦爱本是唇齿,你别来挑拨了。” 
  似恨说:“是呀!爱恨一体,若似难分。只是我觉得爱似、恨似也不错!” 
  似爱老太婆神色一变,慎重地说:“你们不要吵了!要知道我们本居太极之中,似有似无,若是若非。如今动了凡心,竟然有你有我,半形半质。而且和那凡人一样,尽说些无聊的废话!不要真应了预兆,再堕凡尘了!” 
  若幻悟道:“是了,大姐说的有理,难怪近来我老觉得五内中有气流转动。” 
  似恨闻言,惊道:“你也感到气机动荡?今日之聚,显然不是偶然。” 
  若梦说:“当然不是偶然,大姐,你倒说说看,怎么会有这段因缘?” 
  似爱闻言,由口里吐出一朵灯花,花心中现出文祥、衣红、左非右与风不惧。四人有如半透明的影子,坐在悬突飞洄的瀑布旁,一任流水冲刷。 
  有顷,灯花慢慢隐去,似爱叹道:“原来师叔的小周天已经出世,寂寂中十六甲子已去!这四人是哪几位转世?看上去道行湛然,居然三尸化尽,果真鸿均有望矣!” 
  法蒂玛满腹疑团,问:“怎么他们也在这里?” 
  若梦说:“那里不是这里,小周天是一种境界,要修到三尸化尽,才有缘进入。” 
  法蒂玛问:“什么三尸化尽?” 
  若梦解释道:“刚才我提到过,我们道教是个大杂烩,其实我们有相当完整的理论,只是时机没到,尚未发扬。我教认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只因人体有种‘三尸元神’,又可称做‘精气神’三气。下尸居人的下体,藏精,以传宗接代为职志。中尸居人体的胃腹,藏气,以维持生存为目的。上尸驻于脑,藏神,以名利计谋为荣耀。三者都是妨碍个人回归自然的根本因素,我们修行的目的,就是要去尽这三尸元神。你看那四人,形影已将化尽,不久即可回归鸿昊,与宇宙同在了。” 
  法蒂玛说:“我懂了,如果人们知道要把这三尸化尽,他们就不会想做神仙了。” 
  若梦说:“正是,所以我们建了一个西王母乐园,好与西方极乐世界比高低。” 
  若幻补充道:“岂止如此,我们还设计了代表天、人、地的‘三清’,把开天辟地的祖师当做上清元始天尊,是为天;又将天上的继承统治者捧做玉清灵宝天尊,是为人;有学问道德的太清奉为道德天尊,即为地。” 
  若梦又说:“只可惜文人好名,仕者近利,在初开教时期,尚有真正的修行者。到了中期,信徒渐增,为了教法、教理、教权之争,便各说各话,弄得是非难明。明清以后,庙宇唯求美轮美奂,信众奉养多多益善,踵事增华,道教就只剩下鬼怪了。” 
  似恨说:“人体这三尸元神真难化尽,要不是适才目睹小周天再现,我们这大周天恐怕永远不能再见天日了!” 
  似爱说:“也未必,我们才熬了两个人劫,再十个也不算多。” 
  似恨说:“对你说来,那是当然,我却恨我是我,一天都受不了。” 
  似爱说:“现在人间梦幻连连,有些人终年不醒,就靠我在一旁照顾。” 
  似恨哼了一声说:“难怪!就是你,爱之适以害之。” 
  似爱说:“你就是喜欢嫉妒!让他们永生沉醉在爱的梦乡,有哪点不好?” 
  似恨忿忿地说:“当然不好!与人间真实不符!” 
  若梦打圆场说:“你们争什么呢?一切源自孽障,谁作得了主?我的原则是梦幻由他、爱恨不计。若有功德相抵的,我也会解除他们梦幻之厄。” 
  若幻说:“说来容易,世人无不为己,谁肯为他人积德?” 
  若梦举目四顾,说:“怎么空虚兄弟还没有来?” 
  若幻说:“前面有人斗法,他们乐得观战!这是雄性的通病,总是崇拜威风!” 
  若梦说:“可怜可怜他们吧!还有什么好威风的?” 
  法蒂玛这才想起师父正在斗法,胜败生死未知,自己却在这里听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她急问道:“请问,我怎么才出得去?” 
  若梦大奇:“你出去做什么?” 
  法蒂玛说:“我师父正在沙漠中与人斗法,我不能不去!” 
  若梦说:“那你走吧!” 
  法蒂玛说:“不!不是我想走,我是个苦命人,只有这个师父相依为命。” 
  若梦说:“好吧!我们也算有缘,且让你保留一次机会。不论你在哪里,只要喊‘若梦若幻似爱似恨名空利空权虚势虚’,我们就会来接引你。只是要注意,这种万世难逢的机会,千万别轻易浪费了,天大的危难我们都可以化除的。” 
  话刚说完,法蒂玛眼前一暗,再一看,自己依然站在帐蓬下。面前箱子如故,那块石碑却不翼而飞了。 
  再看远处,萨赫丹环手蹲在一旁,好像受了伤。师父站在一个云头上,身后水火风雷,各显神威。法兰德司紧紧裹在一团紫虚烟雾中,绕着云头飞驰狂奔。他不时轻弹指头,一道道紫色光柱直射云阵,登时迸出万丈精芒。 
  法蒂玛从来没见过师父施展神力,显然此时他已稳占上风,正在高兴,见那团紫雾突然改向,对着自己急速涌来。她闪避不及,又不知如何防备,一时间手忙脚乱。 
  千钧一发之际,但闻“叭哒”连声,紫雾似乎撞击到一堵无形的巨墙,紫气翻飞,瞬间化作絮絮轻烟。法兰德司被撞得晕头转向,狼狈落地。法蒂玛耳边响起似爱的声音:“莲花之可贵,在于出淤泥而不染,我们相见有期。” 
  长老起初未见到法蒂玛,还以为她藏身暗处。心里忧喜参半,忧的是此女天性凉薄,只顾己身安危,全然不关心师父。喜的是她有这种警觉,在师门中必能免受屠戮。 
  法兰德司怒若雷霆,才几个回合,就伤了萨赫丹的手臂。没有法蒂玛这后顾之忧,长老便挺身而出,专心迎战。两人功力本相去有限,但法兰德司心里有事,不耐久战,就采用诱敌之计。不料长老仍是稳扎稳打,用水火风雷将自身团团护住。 
  法蒂玛一出现,那一袭皦白素袍,在满目黄沙中,确实非常惹眼。法兰德司哪肯放过良机,立刻纵身飞扑过来,不料却被一重无形障撞得眼冒金星。 
  长老和萨赫丹同时赶过来,见法蒂玛呆若木鸡。长老面色大变,忙问:“你哪来这种功夫?是谁教你的?” 
  法蒂玛两眼望着长老,心神早已遁向远方,幽幽地说:“师父,我今天才了解,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长老还没会意过来,说:“你五师叔功力不比为师差,只能说是一时疏忽,徒儿千万不要自满。” 
  法兰德司满面愧色爬了起来,恨道:“想不到你离开本门,功夫更是精进,还有这等厉害的帮手!” 
  长老淡淡地说:“蒙师父恩典,今天又收我归宗了。这是我的徒弟,法蒂玛。”同时又对法蒂玛说:“来,见过两位师叔。” 
  法蒂玛向两人行了礼,一言不发,站在长老身旁。 
  法兰德司立刻向长老陪笑说:“这样说来,将来毒王一定是你了,适才如果有所得罪,请大师兄原谅一二。” 
  萨赫丹也大喜过望,忙过来和长老行了吻面礼,又行吻手礼,说:“大师哥,自从你走后,小弟我吃尽苦头。现在二师兄倒是很少来了,三师兄听说由金星逃出来了,却又下落不明。师父很少回山,就是在找三师兄的下落。” 
  法兰德司说:“大师兄,小弟是绝对不敢和你作对的,以后有什么事,请吩咐一声就是。我现在还有要事,几个敌人被我困在夏宫,在此先告辞了。”他又对法蒂玛说:“既然是师侄,就请包涵了。上次我是在萨赫丹的怂慂下,一切都不知情。下次见面,我送你一些罕见的珍宝,你就知道五师叔的心意了。” 
  说罢,有如一阵旋风,法兰德司顿然隐去。 
  长老转对萨赫丹说:“你为什么欺负我的徒弟?” 
  萨赫丹吓得双腿一软,跪求道:“我是因为四个孽子被电脑当局逼得走投无路,一时忘了师父的训示,偷偷出面想为儿子争口气,根本没想到贤师侄也在其中。” 
  法蒂玛见他耄耋之龄,连番失利,此刻跪在地上,满脸说不尽的苍老憔悴。她赶忙向前跨一步,一把拉起萨赫丹,说:“过去的不要再提了,师叔快请起!” 
  长老来不及阻止,急得跳脚说:“法蒂玛!不能有妇人之仁!” 
  法蒂玛说:“师父,这不是妇人之仁,这是人性!” 
  长老厉声道:“你懂什么人性?本门的规矩……” 
  法蒂玛说:“师父,任何门派的规矩都必须符合人性,否则不能长久。” 
  长老连挤眼睛带作手势,斥道:“胡说!你想找死?” 
  法蒂玛感喟道:“师父,死又怎样?总比活在恐惧中好。” 
  突然大地一阵悸动,尘沙陡扬。“哈哈!说得好!莫瓦胡、萨赫丹,听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强者绝非贪生怕死之辈。”那由地下传来的声音,吓得清水长老及沙漠之风脸色发白,立时噤声。停了一会,那声音又说:“法蒂玛,你的定力我试过了,胆识我也看到了。不过生死是大事,人在绝望之时,宁愿舍生就死,这很正常。一旦希望在前,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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