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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宇宙浪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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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祥知道,衣红一定是为刚才丢面子而不高兴。近来事事如意,她好胜之心更炽,那名障彷如魔鬼一般,把她支的团团转。自己对这件事也有责任,为什么刚刚不点破她呢?可是她能言善道,这种事她肯承认吗? 
  现在能去哪里?他问道:“不用潜水设备,有可能下水吗?” 
  “不可能!”莎莉斩钉截铁地说。 
  是不是阿奎伊的徒子徒孙拆穿了刚才的把戏,心里不服气,在附近窥伺,看到衣红落单,便把她捉去了? 
  莎莉猜到文祥的心意,说:“不对,我和苏珊把各种可能都想过了,也搜寻过附近可疑之处。甚至去过他们集结的营火区,他们还在跳舞,没有什么异状。” 
  文祥来不及用指语,便直接问文娃:“衣红在哪里?” 
  文娃说:“衣红到岩洞里去了,她是乘飞云梭去的。” 
  文祥急道:“她现在在哪里?有危险吗?” 
  文娃说:“她被困在水底了,应该不是坏事!” 
  文祥大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 
  文娃说:“我近来也小有进步,我开始了解,什么叫做好名。” 
  文祥问:“你凭什么这样说她?” 
  文娃说:“你不用为她辩护,名关是不能不过的。” 
  文祥无言以对,只好说:“告诉我她在哪里,先让我救她出来!” 
  话才说完,一部飞云梭已经出现眼前。莎莉与苏珊见了,羡慕不已。 
  文祥说:“两位辛苦一下,等我们办完了正事,让你们也下去看一看!” 
  哪晓得莎莉笑道:“谢谢你,可是我对深海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一年中最少有三个月,要待在一万公尺的水底,早烦死了!” 
  人类探索各种生存环境,海洋是最早利用、却是最后了解的一个领域。直到一九六○年,科学家研发出潜水衣及新型潜水船,人们才有机会免除海底可怕的压力,见识到海面下另一个天地。 
  海洋是生命的温牀,也是个变幻莫测、动荡无常的环境。而人类的智慧,却必须在恒定、循环的过程中,因各种现象的不断重复,才能累积成为认知。正因如此,只有在人类稍具智慧后,方能再回到海洋深处。直到二十世纪八○年代,从对一些海底火山化学作用的认知,才重续了生命伊始那一刹遭遇的机缘。 
  文祥从来没有到过水平面以下的地方,连游泳时都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深怕水淹过头。他不是怕死,那只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恐惧感的直觉反应,局促在母亲子宫内,空间狭小、没有空气、光线,只有压力与心跳声。正因为这种莫明的恐惧,人在生存环境中,怎么样都要避免处在那种没有选择的状态。 
  其实智慧也有同等的作用,当人对事物逐渐有了认识以后,自然而然就对过去的愚昧,产生无比的厌恶与恐惧。这种现象首先便反应在对声名的追求上,因为人在未能自我肯定以前,自然期望获得外在的肯定,而这种“外在的肯定”,就是“名”。 
  衣红这种心态,文祥倒是很能体会,只是他也有他的名障。而他的名障与衣红的刚好相反,他太在意自己清高的形象,遇事能不争就不争,能不出头就不出头。当然,这是他个性上的特色,而所谓个性特色,也可以说是一种生理及心理的习惯状态。 
  以个性而言,比较显明的代表是“狂”与“狷”。狂者无所不为,动量太大,渴求人知,经常侵犯到他人的利益,容易为人忌怨。狷者无所为,没有动量,畏缩不前,这种人虽生犹死。一个有意义的生命体,必然是对生命有所贡献者,“中庸”之道就是上述两者的修正。狂者固然要戒好求人知之心,而狷者更要戒除不欲人知之意。 
  狂与狷只是两种相对的分类,任何人总难免倾向某一种。一旦养成习惯,日久就成自然。人若依习惯行事,就成为一个设计完功的“机器”,失去了改变修正的弹性。但是环境不断在改变,不具弹性的机器不可能产生新的适应力,迟早要被淘汰。 
  宇宙的智慧是一种恒动的、永不休止的能量,人如果也具备恒动不止的能量,便成为宇宙的一部分,能了解所有的变化,以及变化的因果体用,进而达到顺遂圆融。 
  文祥渐渐体会到这一点,他与衣红正是磁力的两极。他老怪衣红太积极了,实际上是他自己太消极;他认为衣红难过名关,事实上他自己同样深陷在名关中。 
  在深海中,尤其又在深夜里,那种浓密的黑暗,带着无比沉重的压力。人彷佛又回到母体的子宫里,宇宙充斥着自己心跳的声音。幽禁在一个狭窄密闭的空间,只能略动手脚,文祥宛如堕入了无边苦海,难怪莎莉说“早烦死了”! 
  月球上处处清朗,虽然没有空气,但在电离罩的保护下,从来感觉不到一点异样。没想到就在地球上,就在他平常走过的地底下,这种被重重束缚的压力,只因视觉的些微改变,就逼得人动弹不得,好像要爆炸一样。 
  现在不是为这种事烦心的时候,在文娃的自动驾驶下,飞云梭成了一艘潜水艇,慢慢地沉向海底。 
  最初在岩洞中,四壁尚可见到一些海草,眼前稠密如胶的海水,在梭头前灯照射下,悬浮着无数活动的粒子。梭身渐渐下得深了,洞穴也变大了,光圈能照到的不过周身两三公尺的范围。 
  文娃说:“黑队长他们正和自觉会的人对峙,你要去吗?” 
  文祥说:“他们需要我吗?” 
  “不!他们早占了上风。” 
  “那我们还是去找衣红吧,她还好吗?” 
  “他们很好。” 
  “他们?” 
  “是的,风不惧和左非右也来了,跟她在一起。” 
  “他们怎么知道的?” 
  “是衣红叫他们来的。” 
  “那他们在哪里?” 
  “我这就带你去。” 
 
 
 
  
 ~第三十二回舟人指点到今疑~
 
  衣红根本没法入睡,她越想越不服气,她也自问过,是不是自己名心作祟呢?不是呀!除恶务尽,这原是他们来此的本意,怎能因为海底有危险就退缩?黑金刚只让男人下去,根本就是性别歧视! 
  为什么女性不能下去?这些年来,她就没有看到一位男性比她还强的。文祥是她心目中的道侣,她没有拿他来比过,就像她没有把法慧禅师当男人一样。看文祥刚才的反应,连带的她对他也失望了。一个男人,被人丢在岸上,怎么还能无动于衷,连争也不争一下?这样的男人有价值吗? 
  她干脆不睡了,爬起来往外便走,莎莉和苏珊正忙着监看海底行动,黑金刚已经攻下第一道防线,正在重新布署。衣红满心愤懑,那才是最令她兴奋的工作。生平第一次,她发觉自己是个被人轻视的女性! 
  “现在没事,你还是多休息一下。”莎莉见到她,忙中丢了一句话。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衣红出了帐棚,外面夜风习习,阵阵海涛声灌进耳内,颇有远离人间的感觉。天上的星星明亮多了,一颗颗眨着眼睛,似乎正在嘲笑这位自命英雄的英雌。 
  能够雌伏吗?当然不!看那些人笨拙可笑的模样,连去谈判都被人催眠了!千奇也好不到哪里,还有那个百怪,居然被人捉走了!哪一次不是自己施计成功的呢?衣红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从对付周博士起,扳倒周不倒、吓走大法王、烧死大巫师,一次次的胜利,不都是自己的机智赢来的吗? 
  师父是说过自己名关难过,可是自己并没有耀武扬威,得理不饶人呀!难道这样想一下就不应该了?不错,师父教诲过,要如《道德经》中说的:“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这样算不算是居功呢? 
  真不居功,别人怎么知道是谁做的?自己一身本事,有谁知道呢?如果无人知晓,那么坏人怎知收敛,这世界岂不是灾殃重重吗?自己是禀运而生,天赋英才,怎能在此缚手绑脚,坐看自觉会的叛徒恣意将地球毁灭呢? 
  衣红意兴风发,问衣娃:“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去帮助他们?” 
  衣娃说:“你现在是特遣队的一员,服从命令就是最好的助力。” 
  衣红说:“不是我不服从命令,黑队长根本不了解我的能力!” 
  衣娃说:“你想表现你的能力?” 
  衣红说:“当然!不然师父要我下山做什么?” 
  衣娃说:“我不是给你飞云梭了吗?” 
  衣红问:“飞云梭能下海吗?” 
  衣娃说:“当然可以,上天下地都能,必要时还可以当垂直梭用,何况海里?” 
  衣红有点怀疑,说:“黑队长不是说要什么深潜设备吗?” 
  衣娃说:“有我们在,不用担心。” 
  衣红大喜,道:“好!飞云梭在哪里?” 
  眼前一道金光闪过,飞云梭果然现形,衣红毫不犹豫就钻了进去。飞梭潜入水中,急速下沉,衣红就发现自己过于孟浪,那股闭塞的压力,真令人有难以伸展的感觉。她立即想到风不惧和左非右,在这种情况下,多两个帮手总是好的。她叫衣娃给她挂长途影音,那一端正是风不惧与左非右,两人正在餐馆里大啖北京烤鸭。 
  “你在哪里,怎么看起来怪怪的?”风不惧说。 
  “我在北大西洋海底,要不要过来玩玩命?”衣红轻松地说。 
  “玩命?”左非右大叫。 
  “你怕了?”衣红说。 
  “怕?笑话!可是明天再去可不可以?” 
  “衣红现在找我们,就不可能是明天!”还是风不惧了解她。 
  “行!”左非右一拍桌子:“该来的逃不掉!” 
  衣红猜到了一半:“你又占了卦?” 
  “是个困卦!今天是亥日,我想了半天,以为是被困在澡堂里。结果风不惧一定要吃烤鸭,我还高兴了半天,鸭子本来是水中动物,困在餐馆里也说得通!怎么都想不到,居然远在大西洋底,也来困我一困!”左非右笑着说。 
  “未必吧?说不定是困住对方呢!”衣红说。 
  “姑奶奶,这次又是哪个倒霉鬼遇上你哪?”左非右说。 
  衣红正气凛然地说:“自觉会那批人,他们要倒翻地球!” 
  “乖乖!我们的鸭子这就放生了吧!告诉我在哪里?” 
  “据我所知,飞云梭可以当垂直梭用,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我在海地的托图岛,你的电脑会领你们过来,我在水里等你们!” 
  有了二位两肋插刀的朋友,衣红心里踏实多了。人生真是难测,风不惧跟她相处好几年了,一直像个大哥哥,稳重实在,但她们始终没有迸出火花。这个文祥,只看了一眼就梦寐难忘。为什么呢?偏生这位老兄比风不惧更温吞,稳重得推都推不动! 
  不论怎么说,如果重头来过,她从心底衡量,选来选去,似乎只有这个文祥让她感到安心!只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为什么不通知文祥,反而去找风不惧?聪明如衣红,这时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 
  她算了算,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到了,自己也该先想几个点子。 
  衣红便问衣娃说:“我们该去哪里?” 
  衣娃说:“你想去哪里?” 
  衣红想了想,说:“我要攻其不备,直奔他们的大本营!” 
  衣娃说:“怎样的大本营?” 
  “总控中心,总有吧?” 
  “有的,那里有四组超级电脑,功能非常强大。最麻烦的是波动感应网,只要一进入感应范围,立刻会触动一万瓦特的高功率电流,飞云梭没有办法承受。这还不说,里面有五十几个防卫性机器人,以及十五个工作人员。” 
  “别说这么多,告诉我,如果我要冲进去,成功的机率是多少?” 
  “零!” 
  “那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你要去哪里?” 
  “容易进去的地方。” 
  “这里是容易到的地方,再下去就要碰到他们的感应网了。” 
  “你是说我哪里都不能去?” 
  “也不尽然,可以冲下去,但是难免要和对方相遇。” 
  “相遇以后呢?” 
  “以我的判断,被他们逮捕的可能性最大。” 
  衣红进退两难,她决定等风不惧来了再说。等了一会,衣娃说:“他们来了,就在你的左方,你可以跟他们说话。但是千万不要动用影音,对方有侦测器。” 
  衣红向左一看,果然有个光球,隐隐可见两个人坐在里头。衣红便说:“风哥,看到我没有,就在你们右方。不要使用影音,对方有侦测器。” 
  风不惧说:“看到了,咦?文兄呢?” 
  衣红说:“说来话长,我是偷溜出来的。” 
  左非右觉得不可思议:“偷溜到这种鬼地方来?做什么?连鱼都摸不到!” 
  衣红说:“别胡扯,下面是自觉会的大本营,武力强大,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左非右说:“居然有让红姑娘为难的事?我告诉你怎么办!” 
  衣红急道:“你快说!” 
  左非右正经地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衣红嗔道:“你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步?还开玩笑?” 
  左非右问:“什么地步?” 
  衣红忿忿地说:“我这一阵子打败了……”她想到刚才检讨的“功成而不居”,马上就破戒了,真是说来容易做来难。叹了一口气,她改口说:“自觉会在这个岩洞中设了指挥总部,他们钻入地壳,推动地函,要让赤道变形……” 
  风不惧大惊道:“真的吗?” 
  衣红说:“不信你问电脑。” 
  风不惧说:“果真如此,凭我们三个人能做什么?人家连地函都进得去,我们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衣红说:“风哥怎么胆小了?我们有电脑当局作后盾呀!” 
  风不惧说:“你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我看应该……” 
  衣红不耐烦了:“老实告诉你们吧!一个三十多人的特遣队正在攻坚,我想乘自觉会的人不注意的时候,来个奇袭!” 
  风不惧这才放心了,说:“那还差不多,不过,谈奇袭我们也不够格,真要遇到敌人,谁敢杀人?” 
  这下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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