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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虎狼-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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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传庭已经被打破了胆,他不会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了,”许平并不同意这么做,目前还留在河南境内成建制并且没有逃跑的明军仍有一支,只要一支军队建制未乱,那它人数再少也是威胁:“近卫营立刻出发去追击陈永福,对付孙传庭派些民练就够了。”
    掌握得比较牢靠的部队也都会随近卫营一起出发,那些报仇心切而没有来和许平汇合并且接受命令的民兵们,许平也不去管他们,既然他们这样穷追孙传庭不舍,也就由他们去吧。许平派部将刘君宝带上一千人跟着一起去追,这个方向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刘君宝负责。
    ……
    这时惊魂未定的孙传庭刚刚带着自己的标营逃出闯军的追击范围,杨文岳也和他在一起,现在两人身边只剩下不到两个标营的部分卫士,加起来也就只有几千人。
    孙传庭命令手下稍作休息,立刻生火造饭、饮水喂马,从这里到潼关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但长而且注定不会走的舒服。
    “陈永福不是还在郏县么?”孙传庭立刻想起了自己命令断后的这个河南总兵,他命令一个心腹马上化妆出发,设法通过闯营的阵地前去面见陈永福:“闯贼仓促行军,一定来不及部署哨探游骑,你见到陈将军后把我的手令给他。”
    孙传庭命令陈永福不要再管郏县,而是应该立刻主动出击攻打闯营的背后,在信里孙传庭保证若是陈永福猛烈进攻的话,无论损失多大都会帮他补上,若是消极怠慢,那么定然严惩不贷。
    在命令陈永福进攻的同时,孙传庭和杨文岳则在督促他们的标营抓紧时间喂马休息,随时准备出发继续他们的逃亡之行。从战场上跟着孙传庭跑回来的士兵不过数千人。至于八万大军剩下的七万多人,孙传庭估计不是溃散了就是被闯军打死了,但孙传庭并不打算再花时间等他们。就在孙传庭紧锣密鼓地准备撤退的时候,营外突然又传来了喧哗声,一个标营的军官冲进来,气急败坏地说:“闯军已经杀到营前了。”
    话音未落,孙传庭和杨文岳就听到杀喊声已经在帐外响起,是营内的帐外而不是营外……
    杀到孙传庭标营内的就是中原大侠袁锋和他的几十个兄弟,接到许平的命令后,刘君宝立刻飞身出营带领本部向这个方向上赶来,沿途聚拢那些自发追击剿匪军的民兵,同时下令侦查孙传庭的动向,一旦有消息就要立刻向他报告。
    刚才在战场上的时候,袁锋就属于冲得最靠前的一批人,他本人并不认识孙传庭的将旗,但当这面旗子撤走时袁锋虽然不知道这面旗帜的主人是谁,但却认定这必然属于一位明廷的大员所有。念着在开封洪水中失去的亲人的名字,一心报仇的袁锋就不管不顾地带着几十个手下朝这个方向上追来。
    中途袁锋还跟错了方向,失去了孙传庭的踪迹,而遇到刘君宝的传令兵时,袁锋也不知道他追赶的就是孙传庭只是说他正在寻找一个看上去像大官的明将。刘君宝的传令兵没有和这几十个人多废话,只是让他们在日落后循大路去与刘君宝汇合,说完就急急忙忙地继续去搜索其余的闯军小部队。
    袁锋对郏县一带的道路毫无所知,走着走着就又走上岔路,没有找到刘君宝反倒找到了在这个僻静地方休息的孙传庭和杨文岳。
    见到这面苦苦寻找了半天的旗帜后,袁锋想没有多想就大喊一声,领着手下的部队冲了上去。守门的明军看到几十个浑身浴血的闯军挥舞着棍棒,朝他们冲过来时,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扔下营门自顾自逃走了。
    今天大败之余,营内本来就是一片混乱,所以营门口发出的嘶喊声并没有引起营内乱哄哄的明军太多的注意,他们以为或许是谁又在抢马或是为其他什么事争吵。袁锋就这样领着几十个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闯进了孙传庭的标营,如果不是他带着手下抡着棍子见到穿明军军服的人就打,或许还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
    标营的士兵已经是惊弓之鸟,上面的催促声也一次急似一次,正忙着准备逃跑的明军士兵看到又是一群闯军冲进来四下乱打后,先是惊得呆住了。片刻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明军士兵就大喊一声,抓着手里的东西,跳上身边的一匹不知道主人是谁的马,头也不回向西面冲去。
    其余的人被这一声喊声惊醒,没有人想上前帮助那些遭受闯军攻击的同伴,他们不再等待上峰的命令,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闯军已经杀到,现在不走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逃脱。不管会不会骑马,所有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向离自己身边最近的马匹扑去,只要抓到了什么东西就绝不松手。
    当一匹受惊的马又蹦又跳地拖着三、四个揪着马鬃、马尾的士兵从孙传庭的帐篷前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士兵开始抢夺属孙传庭和杨文岳亲卫伸着他们本人的坐骑。依旧忠心耿耿的亲卫们不得不人人拔刀迎战,为了他们自己和他们大人的坐骑而战。
    孙传庭和杨文岳听到的,就是这些士兵性命相搏时发出的激烈厮杀声。
    听到卫士的报告和帐外的人喧马嘶后,孙传庭一把抛下自己手中的水碗,就命令全体亲卫出营作战。下达完这个命令后,孙传庭一回头已经不见了杨文岳的踪影,他贴身卫士指着还在晃动的一处帐篷脚:“杨大人……杨大人从这里钻出去了。”
    听到这话,几个杨文岳的卫士或掉头冲出门,或扑向孙传庭卫士手指的位置,撩开帐篷跟着钻了出去。
    “咱们也走,”孙传庭顾不得多说,带着卫士们匆匆出门。
    门口的战斗还在激烈的进行着,孙传庭的卫队长已经全身浴血,他刚把又一个来抢马的明军一刀捅死,他抽出血淋淋的佩刀,把孙传庭的坐骑保护到长官身前:“大人,给。”
    孙传庭翻身上马,营内一片人声鼎沸,四面八方都是厮杀声。
    一抖马缰孙传庭就直奔通向军营后方而去,他的卫士们把他围拢在正中,人人刀剑出鞘,在乱军中大肆砍杀,无数明军士兵被砍翻在地,踏着这条满是明军尸骨的血路,孙传庭一行冲上了通往潼关的官道。
    在天黑前,孙传庭还追上了杨文岳,后者披头散发,正抱着坐骑的脖子向西疾奔。
    ……
    “我的娘啊,这营里有这么多官兵啊,原来有这么多啊!!!”
    袁锋和他几十个手下,聚拢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每个人都把手中的棍棒握得紧紧的,全神贯注连眼都不敢眨一眨。从这个临时营地的前门冲进来,打了几个明军后继续向后走,见到几十个,然后又是几十个,树林后还有几百个,再往前走更是数不胜数,幸好他们都在地上躺着……只有一开始遇到的那几个是袁锋他们动手打到的,剩下的都乖乖地躺在地上有喘气的力气就算情况不错的了。
    周围到处都是毙命或是重伤不起的明军士兵,尤其是在这个高耸的帐篷前的大片空地上,袁锋估计这层层叠叠倒在地上的明军加起来得有上百人之多,如果算上之前看到的,袁锋怀疑他们已经遇到了二、三百死伤士兵,更不用说这只是一路,这个军营里还有更多的地方他们没有去过。
    地上的伤者大声地发出呻吟声,他们看上去人数足有袁锋这一伙的十倍,他走到那座醒目的帐篷前。先是用力地向里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袁锋小心翼翼地用棍子把帐篷撩开了一个角,弓着身向里面探视。G!~!
    ..
第十二节 受降
    帐篷里一个人也没有,袁锋带着他的弟子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放下帐篷的门后这里面顿时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将他们与外面伤兵们的隔离开,他们每个人好像一下子都感到放松不少。wWW!
    “好家伙!”袁锋大步向帐篷正中的一方小木桌前走去,从上面拾起一个黄色的包袱:“这是什么?”
    一边说袁锋一边把包袱解开,里面是一把有着漂亮花纹的剑鞘,袁锋用力把剑从中抽出来,晶莹的剑身顿时把他的脸孔映照出来,袁锋轻轻抚摸着锋利的剑刃。
    “好家伙,”袁锋又叫了一声,好歹也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袁锋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柄少见的宝剑:“价值连城啊。”
    “师傅,这还有一把。”一个新收的弟子发现桌背后还有一个相同的黄色包袱,解开第二个包袱后显出一把和前者几乎一模一样的剑鞘。
    “难道这就是尚方宝剑?”另一个弟子看着寒光四射的两把宝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师傅你看,上面还有龙纹呢。”
    “胡说!”袁锋把脸孔一扳,他在开封见多识广,对明廷的制度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别这么没见识,尚方宝剑哪是任谁都有的,至少也得官至巡抚才能拥有一把而已,这一下子就两把,你当尚方宝剑是烂大街的白菜梆子么?”
    说话间,袁锋的弟子们在帐篷里翻翻拣拣,一个人捧起桌边的红丝绸包:“师傅,这里面好像是个印。”
    里面果然是一方金印,袁锋的弟子看不明白上面写着什么,就双手把这印递给他师傅,袁锋看了半响也不知道是什么字,就往印上吐了口唾沫,照着桌面上的一张白纸狠狠按下去。
    四个字迹显现出来,袁锋盯着那张纸,一字一顿地念道:“保——定——总——督。”
    “总督啊,原来是总督啊,这官可比巡抚还大了。”刚才那个被训斥的弟子连声叫道:“师傅,总督会有尚方宝剑吧。”
    “总督当然是有,但这肯定不是尚方宝剑,”袁锋严厉地看了那个大呼小叫的人一眼,对这个弟子竟然质疑自己的阅历感到有些不满,更不满的是他居然说话不走脑子:“总督也不会有两把尚方宝剑,既然这两把剑是一对,那就肯定不是尚方宝剑。”
    “师傅,师傅,”一个蹲在地面上寻找东西的弟子把双手伸到桌子底下,从横七竖八的东西中又拽出一个丝绸包袱:“这里好像还有一方印!”
    ……
    “孙传庭命令陈将军立刻向我军进攻,以掩护他退回潼关,”岳牧把一张手令交给面如死灰的陈永福,傲慢地说道:“所以陈将军就不用指望孙传庭还能来救你了。”
    陈永福双手哆嗦着从岳牧手中接过那张手令,送信的人被近卫营抓获后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封信,陈永福仔细看了看手令后面的印信,然后又看了看信上面的笔迹,颓然无力地跌坐到自己的椅子中,对周围的部下和亲丁们哀叹道:“确实是督师大人的亲笔信。”
    现在河南总兵的军营已经被数万闯军团团包围,看上去或许也就是南方稍微薄弱一些,通向河南腹地的道路上闯军兵力最少。首先陈永福知道许平绝不会看着自己平安逃走;其次就算对方一个不提防被他连夜向南遁走,这茫茫中原大地到处都是充满敌意的人,陈永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逃多远——总不能横跨河南、湖广,向江西突围吧?
    “陈将军还犹豫什么?”岳牧咄咄逼人地问问道:“陈将军难道以为不投降还有生路么?”
    现在陈永福心里是一万个后悔,当年李自成二打开封,自己射瞎了李自成的眼后还大肆吹嘘,拼命想朝廷表功。今天若是落在闯营手里,能不能得到一个痛快的死陈永福都清楚还属未知。
    “贵使,”陈永福的部下一个个也都哭丧着脸,有人向岳牧哀求道:“我家将军若是放下兵器,大将军能许他一条生路么?”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陈将军的生死大将军无权做主,”岳牧大幅度地摇头,冷冷地说道:“但大将军保证,他一定把陈将军好生送去吾主闯王那里,陈将军的部下和亲丁都可以随性,这一路上也会以礼相待。”
    “那,那我若是自裁……”陈永福心想见李自成多半不会得好死,顿时生出了自尽的念头。
    “大人。”
    “家主。“
    周围的部下和亲丁们听到这话顿时哭成一片,而岳牧又摇了摇头,冷冷说道:“陈将军不要讨价还价了,大将军的条件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陈将军投降去见吾主闯王,大将军保证你手下姓名无忧。”
    陈永福环顾左右,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兄弟,他实在狠不心让他们陪自己去黄泉。那些亲丁接触到陈永福绝望的目光后,一个个又都流下泪来,终于有人忍不住叫道:“家主,小的们护着您拼死突围。”
    这声呼喊没能引起多少响应之声,而岳牧则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冷笑。
    “休要胡说,”陈永福抢在别人之前否决了那个家丁的妄想,但他一双手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握紧,显然还是没有完全死心。
    “陈将军,你到底要想到什么时候。”岳牧不耐烦起来,他一身的黑衣在这满营的红军服中显得格外显眼,他大声质问道:“陈将军想要你一万手下为你陪葬不成?”
    “贵使……”陈永福仍存着和许平讲价钱的一丝幻想,他客客气气地对岳牧说道:“还请稍做,末将先失陪片刻。”
    立刻就有家丁为岳牧搬来椅子,但岳牧全然没有坐下的意思:“陈将军往哪里去?”
    “我到营外和儿郎们商谈一下,”陈永福打算和心腹们再商议一番,看看该如何措辞谈判:“贵使请先用茶……”
    “我建议陈将军在决心投降前不要离开这个营帐,”岳牧打断了陈永福的话,朗声说道:“如果陈将军不同意就离开这个营帐的话,我只好回去启禀大将军:陈将军拒绝了他的提议。”
    营里的明军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有几个人明将明兵脸上腾起怒容,看向岳牧的眼里也显出凶光来,岳牧毫无畏惧地昂首而立,缓缓转动颈部将目光从这些明军的脸上扫过。那些明军和岳牧的视线接触后,眼中的凶焰就如同遇到冰雪一般立刻熄灭,他们纷纷把头低下。
    “那么,贵使愿不愿意先移驾,”陈永福的副将希望岳牧能够先出去片刻,他哀告道:“贵使是要我们投降啊,我们总要先商议一下吧,这要求不算过份吧。”
    “当着我的面商议好了,”岳牧的态度仍如坚冰一样毫无融解的迹象:“难道你们想商议什么对大将军或是对我不利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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