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师-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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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克。阿尔瑞道：“你说得也对，刚才我没有想到！那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蒙代斯道：“事不宜迟，走！”
　　　　两人联襟而出，他们刚走，主教堡的卫士就把消息报告给了鲁菲。鲁菲正在和长老研究明晚的拜访行动，一听蒙代斯和列克。阿尔瑞一起走了，奇道：“他们一起走了？去哪了？”
　　　　卫士答道：“不知道！”
　　　　长老也奇道：“有什么事值得他们一起去呢？”想了想，拍案而起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428章　谜（二）
　　　　蒙代斯找司管车驾马匹的司铎要了两匹马，两人便打马直奔滨海路蓝色水妖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列克。阿尔瑞赶上去询问大门边的迎宾小姐道：“1号雅间的客人还在吗？”
　　　　迎宾答道：“刚走片刻！”列克。阿尔瑞扼腕叹道，“糟了！”
　　　　蒙代斯又问道：“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迎宾答道：“不知道！”
　　　　列克。阿尔瑞道：“要不要派人去找？”
　　　　蒙代斯道：“万万不能！这样吧，既然他们刚走，我们分头去找，不管找不找得到，两个小时后在你的住所公合！”
　　　　列克。阿尔瑞道：“那好，我往东，你往西！”翻身上马就走。
　　　　两人刚走，长老也出现在蓝色水妖酒店的门口，他给了迎宾小姐一个金第尔道：“他们刚才都问了你什么？”
　　　　迎宾小姐心下虽觉奇怪，但看在金第尔的份上，她答道：“他们问1号雅间的客人走了没有！”
　　　　长老奇道：“1号雅间的客人？他们是什么人？”
　　　　迎宾小姐笑而不答，长老又给了一个金第尔，她才说：“是一位不像年轻人的年轻的少爷和一位不像老人家的老人家！”
　　　　长老又奇道：“还有这样的人？知道他们的姓名和来历吗？”
　　　　迎宾小姐再次笑而不答，长老再给了一个金第尔，她这才启齿道：“对不起，老先生，客人到我们这里来是消费的，我们没有权力过问他们的姓名和来历！”
　　　　长老又拿出一个金第尔道：“最后再问一句：1号雅间的客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出了酒店去的哪个方向！”
　　　　迎宾小姐道：“老先生，您这是两句话了！”
　　　　长老不得不再拿出一个金第尔递上。迎宾小姐这才满意地答道：“刚走不到10分钟。他们既不向东，也不向西，而是向南去了！”
　　　　“南边？”长老扭头而望，蓝色水妖正是朝着南方，而南面不远就是大海，难不成这一老一少趁着夜色去海边漫步了？当下也没有再多问，只说：“谢谢你，小姑娘，你的话可真昂贵！”
　　　　迎宾小姐答道：“不，老先生，这也算是我们酒店的一种消费！”
　　　　长老大笑道：“好，蓝色水妖果然名不虚传！”转身朝海边而去。
　　　　掂着沉甸甸的五枚金第尔，迎宾小姐的脸上喜滋滋的，她的同伴笑道：“看来那位少爷的话说对了，今晚你运气不错。”她拈出一枚金第尔道，“赚来容易，分你一枚吧。不过，我觉得奇怪，你说天都这么黑了，三个老头为什么要找那两位客人呢？”她的同伴答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你看出没有，这三个老头个个气度不凡，绝对不是一般人！”她道，“嗯，那个穿布袍的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她想了想，突然惊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她的同伴也吃了一惊，问道，“想起什么来了？”她道，“那位老人家不就是骑士团的大神官吗？每年的新年仪式上几乎都能看到他呀！”她的同伴也道，“是呀，是呀。我想起来了，的确是大神官……啊，你说，大神官怎么会来我们店里呀。这个消息太令人惊讶了！”她道，“有什么好惊讶，包下1号雅间的客人才本事大呢，不但能让今晚准备宴客的市政官阁下把雅间转让给他，还能请到大神官，他们是什么人呢？”
　　　　长老本没有抱希望能找到杜邦和科里安，但他刚到海边，没走几步，就看到奇怪的一幕：空旷的海滩上，晚风习习，海浪之声哗哗作响，一个灰发老者和白发年轻人正据着一张宽大的桌案，品茶笑谈，极是欢畅。老者果然不像老者，年轻人也不像年轻人，骤然间给他一种虚幻的、极不真实的冲击感。他原想暗中查探这一老一少到底是什么人的，只可惜没来得及躲藏，就被白发的年轻人发现了。
　　　　“噢，有客人到了！老先生，请过来喝一杯吧！”他的话一落，桌案边就又多了一把椅子。
　　　　长老笑道：“那就叨扰二位了！”杜邦给他斟上一盏茶，让道，“老先生请！”
　　　　长老谢过，并说：“两位好兴致。如此良夜，海边品茶，当真是极大的享受！”
　　　　科里安笑道：“不过是忙中偷闲吧了。哪比得上你的罗易堡清雅幽静呀！”
　　　　长老一惊，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识破了身份，不动声色地道：“罗易堡穷乡僻攘，哪有马尔堡的海边空阔壮丽呀！不值得比，不值得比！”
　　　　科里安笑道：“若说罗易堡都是穷乡僻壤，那拜占廷恐怕也不过山野小镇！”
　　　　长老笑意盈盈，丝毫不以科里安辱及光明教廷圣都为忤，而是谦恭地问道：“冒昧叨扰，还没有请教二位尊姓！”
　　　　科里安银色的眼瞳一翻，没有答。杜邦说道：“我是杜邦，他是科里安。都是两条落荒野狗，让长老见笑！”
　　　　长老大惊，脸色骤变，不由尴尬地笑道：“原本竟然是二位，请恕我眼拙了！”气氛顿时僵了。
　　　　杜邦道：“长老既是圣巴托派的耆宿，想必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长老可知鲁菲曾被人用神术洗去过记忆！”
　　　　长老不答。杜邦又问：“敢问长老，这个人是谁？”
　　　　长老吃吃地笑道：“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
　　　　杜邦噢了一声。科里安道：“怎么，你不说？”
　　　　长老道：“在二位面前，我怎敢不说？虽然我年岁也不小了，但还是珍惜这条老命的！”
　　　　杜邦道：“那就请长老明示！”
　　　　长老道：“鲁菲曾被洗去记忆的事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是谁操作的！威尼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杜邦叹道：“这么说，除了找到威尼斯，就再没有别的办法查证了？”
　　　　长老摇头不语。
　　　　杜邦举杯道：“既是如此，也就不多留长老了，改日有暇，再登门拜访！”
　　　　长老也知杜邦是在端茶送客，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汤，赞道：“好茶，好茶，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了。如此良夜，我也就不打扰二位雅兴，告辞！”
　　　　“不送！”
429章　谜（三）
　　　　离开之后，长老立即赶回了主教堡。见他回来，鲁菲上来询问道：“他们到底去干什么？”
　　　　长老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去蓝色水妖聚会，我还真当有什么大事呢！”
　　　　鲁菲奇道：“不会吧？蒙代斯会有闲情去蓝色水妖？列克。阿尔瑞也不是那种懂得享乐的人！”
　　　　长老道：“我一直跟到蓝色水妖，但又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发现。”
　　　　“这就怪了！”鲁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长老见了，忙道，“你是不是又想派人去打探他们在干什么？”
　　　　鲁菲笑道：“难道长老您就不好奇吗？”
　　　　长老摇头道：“绝对不要。你的探子就算能骗得了列克。阿尔瑞，但绝对骗不了蒙代斯，若再让他发现了，那会非常的麻烦。眼下我们不能再得罪他了！”
　　　　鲁菲强忍着心底的好奇，说道：“长老说得对！”看着长老离去的背景，她总觉得长老没有说实话，心中的疑团越来越浓。自打偷盗兵符的任务失败之后，事态的变化就超出了她的预期和掌控，如同笼罩了一层迷雾，理不开、看不清。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相信长老此番出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来，长老如同父亲般照顾她、保护她，任何事情都不会对她有所隐瞒，为她开疑释惑。她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长老不再对她坦诚了。这让她的好奇心更甚。
　　　　内心在进行了反复了挣扎后，眼见已经快10点了，她终于忍不住叫来了侍从，并命令侍从立即去打听蓝色水妖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侍从也是个精明人，没有多问就领命而去。在她焦急地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侍从回来了，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侍从道：“说来也奇怪，蒙代斯阁下和列克。阿尔瑞阁下并没有去蓝色水妖聚会，而是去打听两个人的下落！”
　　　　“打听两个人？什么样的人？”
　　　　侍从道：“我花了第尔才从酒店的迎宾小姐那里打听到，蒙代斯阁下和列克。阿尔瑞阁下是去打听一个不像年轻人的年轻人和一个不像老人的老人的下落。并且，在今天晚上8点，这两个人还在蓝色水妖的1号雅间宴请过列克。阿尔瑞阁下！”
　　　　鲁菲大奇道：“不像年轻人的年轻人？这是什么意思？”
　　　　侍从解释道：“我问了，那女的说：那年轻人面孔看着年轻，但却是满头白发；老人皱纹满脸，但眼睛去看着比年轻人还有活力。”
　　　　“这……”鲁菲道，“他们是什么人，你问了吗？”
　　　　“问了，没问出来。”侍从道，“后来长老也去了，他问了蒙代斯阁下和列克。阿尔瑞阁下的目的，也问了那两个的下落。那女的告诉长老，说那两人去了海边，长老就追去了。至于有没有找到那两个人，我也就不清楚了！”
　　　　鲁菲道：“那你去海边看过吗？”
　　　　“去了，海边什么都没有。再说宵禁已经开始了，我不得不赶回来，若是让巡城的士兵撞上了，又是一桩麻烦！”
　　　　鲁菲思忖道：“好了，你先下去吧！”随手扔下一袋子金第尔道，“这个赏给你！”
　　　　侍从退下之后，鲁菲一个在呆坐在书房里，喃喃地道：“不像年轻人的年轻人，不像老人的老人，到底是谁呢？白头发的年轻人？充满活力的老人？他们到底是谁？”想到后来，她猛地一惊而起，乍然色变道，“莫非是他？不对，他的头发不是白色的。那还有谁呢？”想去询问长老，又怕长老责骂，只得不断猜测。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她这才知道已经过了12点了，侍从应该叫她去参加新一天的祈祷仪式了。
　　　　果然，她刚穿好衣服，就听见侍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主教阁下，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祈祷仪式是圣职者每天必修的功课，没有任何理由推托。鲁菲拿起权杖，走出房去，忍不住又问道，“你有没有仔细打听那两人有什么特征。比如，长相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侍从答道：“问了，她们说：那个年轻人头发虽然是白的，但一双手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简直比女人的手都漂亮。还有，那个老人的眼瞳竟然是银色的……”
　　　　“什么……”鲁菲一哆嗦，沉重的黄金权杖顿时掉落，摔在地上当当作响。她也顾不得捡起，一把拧住侍从厉声质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说？”
　　　　侍从受到了惊吓，脸色变得苍白，他答道：“可是，阁下，这重要吗？我们谁也不认识他们……”
　　　　“放屁！”鲁菲一把将侍从掷了出去，大声斥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懂！”
　　　　侍从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全身的骨头都差点散架了，痛得他连哼都哼不出来了。鲁菲像发疯的野兽，捡起黄金权杖，也不顾得去参加祈祷仪式，旋风般地朝长老的房间冲去。
　　　　长老正在房中祈祷，鲁菲一脚踹开房门，挥舞着黄金权杖冲进去高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长老道：“鲁菲，你，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也骗我，为什么！”鲁菲喘着气，眼睛因充血而通红，她道，“是他们来了，是他们来了，对不对？”
　　　　“他们？”
　　　　“那个该死的赫尔维蒂亚侯爵，杀死老师的凶手！还有科里安，教廷通缉的魔鬼。他们一起来了，对不对？”
　　　　长老脸色一沉，森然道：“你派人去查了？”
　　　　鲁菲嘿嘿地冷笑道：“你阻止不了我，你阻止不了的！”然后扭头就走，嘴中说道，“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来人，集合所有的圣殿骑士、圣堂武士、牧师、神官还有光明军团士兵，我要杀了他们！”
　　　　长老一把抓住他道：“鲁菲，你疯了？”
　　　　鲁菲猛地挣开长老的手，用黄金权杖逼着长老道：“别拦我，要不然我会下令把你也抓起来，投入大牢。菲利普，听到没有，快去传我的命令！”菲利普就是她的侍从，被鲁菲摔了一下，连路都走不稳了。他艰难地应道，“是的，阁下！”
　　　　“不准去！”长老厉声喝道。
430章　谜（四）
　　　　鲁菲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才是大主教，你不是。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长老冷静地道：“但我却有权联合所有的长老废掉你！”冷笑一声后说道，“一个连仇恨都无法控制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一名伟大领袖！”
　　　　鲁菲的胸膛起伏，全身都在颤抖着，她望着长老，双眼冒出的怒火恨不能将他焚成灰烬。
　　　　“鲁菲，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是知道你无法控制自己的仇恨。一旦你做出什么，恐怕就会直接导致马尔堡大乱，乃至覆灭。到那时，不但教皇饶不了你，十字军骑士团也饶不了你，这个大陆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所有对你抱着希望的人再也不会支持你，你将彻底被抛弃，明白吗？”
　　　　鲁菲没有答，情绪似乎平静了些。长老又道：“眼下你的任务是当好这个大主教，而不是报仇。马尔堡现在有蒙代斯，有我，有列克。阿尔瑞，尽管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至少会限制他们的行动！听我的，鲁菲，将来机会多的是，何必急于现在呢？”
　　　　鲁菲道：“可是，他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长老摇头道：“如果是冲着你来的，何必去去列克。阿尔瑞？好了，鲁菲，调整一下心情，快去参加祈祷仪式，现在已经晚了，绝对不能缺席，要不然这是一桩大罪。明白吗？”
　　　　鲁菲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应道：“我听你的……”转身就走了。长老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下的忧虑却并没有散去。鲁菲走后，他叫来了仆人，问道：“蒙代斯阁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