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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鹿死谁手-第32部分

小说: 鹿死谁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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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滩暗色的血,显然没凝固多久。血迹上,林如玉神态安详在躺在地上,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
  “伯母,伯母?”白城靖瘸着腿蹲下半扶起林如玉。
  柳奕铭伸手搭上林如玉的手腕,又轻轻放开道:“她死了。”看到白城靖脸上的悲痛,带着些许急切问道:“她是谁?”
  “她是小青的娘亲。”白城靖缓缓将林如玉放回地上,突地站起来大喊道:“小青~~小青~~”
  没有人应声,只有山谷的嗡嗡回音“小青~~小青~~”。灌木丛中一只小鸟刷地飞上天空,似乎无法忍受这撕心裂肺的呼喊。

  第八十二章 心中痛悔

  柳奕铭替白城靖简单包扎了伤口,从谷底沿着山崖飞身而上。过得一刻,又轻巧地跃下立在白城靖面前:
  “我查过了,这山崖高约九丈,若是……落崖的姿势凑巧的话,也不一定会摔死。
  先前我在两丈高的地方看了,这一带并没有别的人了。不过,西南方似乎有灌木树枝折断的痕迹。”
  居高瞰下,确实可以发现些在平地看不到的东西。
  两人眼含着欣喜,顺着若有若无的痕迹追寻下去。
  较潮湿的地方,还可看到女子浅浅的足印,间或草地上还凝固着几滴刚刚发暗的血迹。只是一路寻出谷,扑面而立的大山,用它茂密的树林,消匿了可以追寻的踪迹。
  任凭白城靖和柳奕铭喊得喉咙嘶哑,除了惊起树上的栖鸟,秋意沉沉的大山中再无一丝回应。
  柳奕铭痴痴看着苍茫的大山,心中痛悔:青儿,青儿你会去哪儿?为什么,我一离开你,转回来的时候又找不到你?早知这样,我决不会离开你。我一定会守着你,护你平安,早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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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这样,我为什么要站在薜仙儿的立场而放过她?
  苏小青也在痛悔中。
  我以为,薜仙儿是一个为争取儿子的幸福而犯下大错的母亲。
  是我以人为本的政治学得太好了吧,我把这归罪于封建社会不平等的婚姻制度,我以为,薜仙儿是这个制度下一个可怜的母亲。
  还是娘亲那超然世外的态度影响了我,让我得知了一切的真情后,也想就此放下恩怨,拥着太久没有得到的幸福,只与娘过平淡而满足的生活?
  昨夜,心中有那么多想法,今天一看到娘,我就安心不提。
  我凭什么安心?我早该隐瞒自己在竹庵里知道的事,为了娘这些年的委屈闹上官府去,哪怕是告御状,也要把薜仙儿当年的恶事公诸于天下。
  可我却跑到竹庵来,一心幻想着抛却前尘旧事,从今以后与蓝府再无瓜葛,从今以后只和娘好好的相依为命。
  我放过了她,可她却不肯放过我。她的手上早已沾过娘的鲜血,她怎么会在乎再多沾上我的血?
  可笑啊,可笑我的幼稚!我恨,我恨自己的糊涂!
  计谋多端如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我,白素素认识的一向如此的我,我!我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苏小青痛苦地将头不停地往树上撞。
  我不该贪享一时的偏安!我不该自作大度的心软!是我,是我亲手将娘亲、将姑姑推入了死地!是我,是我害死了她们!
  苏小青狠命地咬着食指关节,压抑地痛哭着。
  今晨,娘亲怀抱的温暖犹甜在心头,今夜,娘就一个人长眠在那冰冷的地上。
  娘,娘啊,为什么不让青儿和你一同死?
  不会武功的你,怎么会在半空中自然地转身,用你的血肉之躯垫在我身底?!
  你身下鲜血如泉涌般汨汨泅出,你却笑着对我说:“青儿无恙吧?真好!”
  苏小青将自己的手指狠狠地咬出了血,鲜咸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
  鲜咸的血腥味,鲜咸的血腥味包裹了她的娘亲。娘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竟像能看到光明一样。
  娘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很旧的布囊,交到自己手中:“娘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去白……山,现在……你代……娘……去……把这个……烧在你爹……坟前……!”
  娘削瘦的手,就那样轻轻地从自己手中滑落,嘴角犹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布囊里,是用两种不同的头发缠成的一个同心结,用细细的红绳系着,犹带鲜艳的红色,映着娘苍白的脸,深深刺伤了苏小青的眼睛。
  没有时间悲伤,娘用生命护了自己平安。逃,要快逃!不要让瑞雪山庄的杀手再追下来。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活着!
  我一定要将娘对爹的爱带到白山!
  对着娘亲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苏小青扶着摔折的左臂,深深浅浅地跑出谷底,隐入茫茫的大山中。
  直到天色黑下来,苏小青才一身泥土地瘫坐在树下。她不敢点火,摸黑找来两根树枝将自己的左臂夹好,蜷缩成一团靠在一个浅浅的石洞中。
  洞口,刚好有一棵树居中堵着,仅容她侧身爬进,也让她感觉到些许安全。
  心碎,疲惫,和无穷尽的痛悔中,苏小青终于熬不住,合上眼睛睡着了。
  这一夜,白城靖在痛悔没有保护好苏小青。
  这一夜,柳奕铭在痛悔不该离开苏小青。
  这一夜,苏小青在痛悔中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第八十三章 施以援手

  天色渐渐亮了,苏小青被冷醒过来。
  揉揉被雾气润湿的衣裳,苏小青咬着牙忍着骨折的疼痛,深一脚浅一脚地挑了条荒僻的小路走去。
  她没有女装的衣物,前天还了白素素的衣服后,昨天依旧是作男装打扮,只是衣衫已被挂的破烂不堪。
  好容易遇到户山中人家,讨了水喝,摸出身边的碎银央人请了个草医来,将左臂上了药夹好。
  将息得几日,问明了去白山的路,换作一身村姑打扮,挽了个包裹,包了些干粮细碎,装作走亲戚的样子,洋扬地走上驿道。
  自从吴越逃亡出来,她就养成了在腰带上装暗袋放几张大额银票的习惯。
  是以搭着驿车一路行来,遇到繁华城镇又兑一张银票,有银子傍身,又买了几件衣衫买了些小件物什改作小货郎打扮,旅途一路吃饱喝好,倒也没有遇到什么波折。
  算来离开寒玉城已近月余,苏小青终于踏进了寒楚国的一个边关重镇西风城,只须出了城门,便是到了白山的地界。
  因是快近年底,西风城的街市甚为繁华拥护,人们忙着选购年货,预备着过年。
  苏小青卖了带来的一些物什,跟旁边的货郎问明白山族喜欢买些什么东西过年,又购了些准备带到白山卖的东西。
  身边的一个大叔倒是好心地劝道:“看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何苦为几个银钱去白山呢?”
  苏小青奇怪道:“莫是现在白山不太平么?”
  那大叔叹气道:“可不是么,白山族在争头人的位置,正打得不可开交呢。”
  原来当年那查死后,只留下一女名叫兰乐,因此头人的位置由那查的妻子暂居。
  如今那查的妻子也去世了,兰乐虽然已经十八岁,但是几个叔叔们欺她年纪轻不懂事,为了头人的位置争了起来。
  兰乐也是个性子硬的姑娘,在外婆家族的支持下,与几个叔叔们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地械斗。
  如今,整个白山族倒成了群龙无首,争斗不止的险地。
  苏小青问清了情况,淡淡笑道:“他们再打来打去的,也是要过年的,终是要买些年货的。我一个小货郎又不会碍着他们的事,想来无妨。”
  大叔还欲劝住苏小青,前面突然嘈杂起来,似是有人在争吵,大家一起挤过去看热闹,倒把苏小青也杂进去锢在那圈看客里。
  没奈何,苏小青只得也引颈随着看客们看去。却原来是一个白山族的精壮汉子和寒楚的一个商人在争吵。
  听了一刻,苏小青才听明白:原来那白山族男子先前与西风城的皮毛商贩议好价格,大的皮毛二两银子,小的一两至五钱不等。
  不想今日运了两车皮毛来卖,却被皮毛商多方挑剔,非要压低一个等级的价格,心中气愤不过,扯着皮毛商争吵起来,眼看就要动以老拳。
  苏小青听得人群里议论,原来那皮毛商是西风城里较大的一家,素来有点欺诈压价的勾当,旁边倒是有些商贩想收购些皮毛,只是碍于同行,又怕遭报复,当下都只作热闹看着。
  心中计议已定,当下拔开人群走了进去,两方作了个揖道:“两位爷既然议不定价格,争吵也无益。小的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两位爷各得其偿。”
  白山族的男子见苏小青眉清目秀,举止得体,当下松了手,向苏小青拱拱手回礼道:“我叫代苟,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那皮毛商见有人来插进一脚,不轻不重地掸了掸被代苟扯皱的衣襟道:“一个小货郎,倒有什么好主意了?”
  苏小青微微一笑,并不理皮毛商,只是对着代苟道:“叫我小苏就行。”
  伸手拿起代苟身边的皮毛翻看了看,转身对着人群喊道:“各位也看到了,白山族猎来的皮毛向来是上等货色,小苏一个小货郎,就替代苟兄弟叫卖叫卖。
  各位爷都是识货的,这块皮子毛色光亮,触手柔顺,哪位爷拿回去叫家里的做件背心,包管一个冬天一身暖和。”
  代苟在旁边轻轻说道:“这是上好的黄狐狸皮。”
  苏小青的脸略红了一红,马上又恢复了过来。她并不懂皮毛,自然也看不出这是什么皮。
  听了代苟从旁解释,当下中气十足地嚷道:“山里上好的黄狐狸皮啊,看看,毛一点都没有缺损的,喏,摸摸看,摸摸看,要多顺溜有多顺溜,要多柔软有多柔软,手往上面一放,觉得怎么样?暖和!立马就暖和了!……起价二两,价高者得啊!”
  苏小青使出赵本山卖拐的本事,模仿着那些小型商品促销会上促销员们的手段,拉大嗓门把周围的人讲得七荤八素的,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出价,苏小青换了拍卖会上那种渲染的语气,引得一条街市上的人都围来看希奇。
  加上从众心理的作用,街市上购买欲望渐渐被挑起来,似乎没买这么一件皮毛就过不好年,过不好冬一样,一件皮毛一说出底价,马上就有人出了更好的价格。
  代苟运来的两车皮毛不到半日就被拍卖一空,围观的人见无货再卖,渐渐散去。只余那皮毛商铁青着脸立了一晌,气乎乎地摔袖而去。
  苏小青嗓子已喊得嘶哑,心中庆幸原来参加过几次反传销培训,这不,把传销课上那些老师的鼓动性都学了个十足十。
  代苟点了点银钱,发现竟比原来的议价翻了几倍,心中感激苏小青施以援手,听得苏小青说话嘶哑,忙递上一个皮水囊。
  苏小青打开来饱灌了一通,嗓子才略有些亮声。
  代苟问道:“苏兄弟,一会儿我作东,我们两兄弟好好喝一盅。”
  苏小青摇摇头道:“我还要赶路去白山,我带了年货要去卖。要是现在不赶紧,大雪封山了可就不好走动得了。”
  代苟眼睛一亮道:“原是要到我们白山去卖年货,走,我带你去!你放心,就算大雪封山了我也送得你出来。”
  顿了一顿又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留在我们寨上过年更好!”
  苏小青含笑道:“若赶去白山,还有多远的路?”
  代苟道:“今日晚了,我们找地方歇下吧,明天一早,我带你抄近路赶路,走得一天,也就到了。”
  两人找个家客栈歇了脚,代苟还要出去置办些东西,苏小青一人坐在大堂里喝着茶等着他回来,好一起点几个菜吃晚饭。
  才续了几杯茶,门口突冲进来几人。当先一人正是那皮毛商。
  看到苏小青坐在大堂中,指着她对旁边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说道:“就是他,搅了我的生意。”
  见是个秀气的小个子,几个混混吊儿郎当地走上前来,一脚踩在苏小青旁边的凳子上:“小货郎,才来西风城吧,月子钱都还没孝敬大爷们,就敢到街上混?!”
  苏小青马上站了起来:“小的才来,不知道大爷的名号,多有得罪了,还请几位大爷勿怪。”
  几名混混见他如典型的小商贩一般软蛋,相视几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只是站在中间的那个还未笑回声,裆下就挨着结结实实一脚,护着小腹倒在地上痛呼出声。
  苏小青以弱对强,自是乘人不备,狠下辣手。一击得中,趁着其余的混混还没反应过来,迅即从中间空门跳了出去,就往客栈外冲去。
  皮毛商急伸手去拽,正好拽住苏小青的左臂。
  苏小青骨折刚好,被他拉得痛呼出声,才欲提膝去撞,身子就被圈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原是代苟带着两名族人刚刚返回,见苏小青吃痛,一拳将皮毛商打翻,将苏小青轻轻护在怀里。
  见是白山族人,几名混混刷得跑没了影。代苟略一侧头,两名族人将那皮毛商架了出去,方才出门,就听到皮开肉绽的痛打之音。
  苏小青担心道:“可别打死了人。”
  代苟温和笑道:“没事儿,他们知道分寸。”
  见苏小青脸色苍白,扶着左臂,关切问道:“受伤了?”
  苏小青勉强笑了笑:“不是,是月余前摔折了手,适才刚被他抓着痛处。”
  代苟脸色凝重,小心半搂着她上了楼:“进房间去,我帮你看看,骨折若不治好,小心残了手。”
  见了代苟脸色,苏小青心中焦虑,当时只是请乡间草医草草诊治,之后因为赶路也没太在意,适才被拽住确实疼痛入骨,可别真废了手就糟了。
  进了房间,苏小青三下两下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伸到代苟面前。
  代苟见她手臂纤长白皙,伸指摸她臂骨时,感觉皮肤触手柔滑,心中一跳,脸色不禁有些忸怩。
  苏小青见他脸色古怪,担心道:“是不是……不太好?”
  代苟如触着火炭一般放开她的手臂道:“没有,还好,应该是拉到伤处有些骨裂而已。我这里有伤药,你放心。”
  从怀中取出了一包伤药,和了水搅成药糊,沾在手指,却又犹豫着是否再去触摸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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