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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执手约-第3部分

小说: 执手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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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间一串泪也滑落下来,只是隔着面纱无人看见。
    “小姐为何狠心不带镜儿?”
    “镜儿,你今年也二十一了,若不是因着我,你已是娃娃的娘了吧。有才等你八年了,你还要他再等吗?难道要他等到白发?镜儿,成亲才是一个女子的归宿啊,只有这样才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从今日起我也有了自己的家了,难道还霸着你不成?我已经同母亲说过了,选个吉日为你们做主成亲。你成亲后,你同有才不要再待在府中了。无论母亲待你如何的好,在这里总是下人。这些银两我也没用,你拿去找个小镇安定下来,生养一群儿女,就算清苦些,也是自由的,从今以后把我和容府当做你曾经的记忆吧,不要再想了。镜儿记得,成亲后就离开!”
    镜儿与她同处十二年,就如她的姐妹一般,日夜相伴。如今就要离别了,怎么不想带上她?可是带不得啊,知父莫若女,她知道父亲心中的打算,她只身一人去木府,便是要断了父亲监视木衡易的想法,她能为父亲做的就是嫁到木府。而且,她要为镜儿想一个出路,不要她混在权力的争斗中,白白地做牺牲。
    着了大红嫁衣的荆心同,由母亲牵着来到了前厅,她要在这里等她的夫君来迎娶她过门。
    花轿中大红盖头下,荆心同听着迎娶的锣鼓,心中空荡荡的。踏上这红红的花轿,她便感到忐忑,在不安什么呢?是怕自己会想念父母,是担心今后要面对的另一种生活,还有就是这张脸?双手抚上颈项间的龙凤佩,想起前日里母亲给她时说的话,母亲说它是一份祝福,一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祝福;母亲说它是一份约定,一份生死相随患难与共的约定。她的姻缘是这样的吗,会如母亲的祝福一般美丽吗? 
第一十一章
    荆心同由喜娘牵着,下了花轿,跨过了红红的炭盆,再由木衡易牵着来到大厅里,主婚人说了一些恭喜的话,然后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进洞房。接着木衡易便去招呼客人,新房里只留了荆心同,她从大红盖头下看着地面,听着丫头进进出出的脚步,盼着又怕着夫君的到来。
    坐了多久?有一个多时辰了吧,她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等着她的夫君来揭她的盖头。她的后背酸痛,双腿也有些麻木了,她想如果镜儿在身边就好了,也有人陪陪她。昨夜她只睡了两个时辰,现在轻松下来,感到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又过了多久,好像已经睡了一段时间,耳边恍惚听到有人说:“老爷回来了,新娘子等得久了,快掀了盖头吧。”
    她的心绪一下都回了来,也紧张了起来,紧张些什么?昨日母亲一夜都陪着她,同她说了新嫁娘要明白的事,说了洞房里的事,她紧张的可是这些吗?不待她想清楚,头上的盖头被掀起,眼前一亮竟叫她有些适应不起来。
    “新人喝交杯酒。”喜娘朗声说道。
    荆心同一起身,竟向前栽了去。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是她的夫君。
    然后按着惯例,喝了交杯酒,吃了喜果,木衡易遣去了众人,新房里便只剩下两个新人。
    “夫君……”她应说些什么的,可是说些什么呢?“夫君也累了吧,请、请早些歇息吧。”是要说这些的吧?然后呢?然后就是母亲说的那些吗?
    “不急,夫人先卸了凤冠除了嫁衣吧。”
    是了,就是母亲说的那些,先去了凤冠,除了嫁衣,然后就是床帏之事。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心绪,有些紧张,有些怕,好像还有些兴奋和期待。是啊,自那日里见了他,心中的兴奋和期待一日高过一日,他的温柔相待,他的体恤之情,都让她期待他会是个好夫君。
    此时,木衡易已唤来了一个十三四岁清秀伶俐的小丫头,“夫人,日后就由小翠侍候你吧。”
    荆心同点点头,她的确需要丫头打点她的生活,只是这些年都是镜儿打点她的一切,不知要多久才会习惯小翠。
    “小翠,先为夫人卸了凤冠吧。”
    荆心同坐在那里,想起昨夜里母亲对她说的句句叮咛。母亲说为人妻有许多的不可,要样样记得了;母亲说万不可像她那样一腔的情爱都抛注,只惹得满心的痛;母亲说他日父亲定会为木衡易再配妻妾的,要她心里先有个准备,毕竟这个亲事是委屈了木衡易的……那夜母亲同她说了许多,字字都刻在她的心头。
    忽地感到有人碰触了她额上的面纱,荆心同微侧过脸。
    “好了,小翠,你先去吧。”
    他的声音响起,她心中感激。待小翠关好房门,木衡易轻声说:“夫人,面纱也除了吧,你我已结为夫妻,不必避讳你的容貌。” 
第一十二章
    她摇摇头,“多谢夫君体恤,只是这帕子心同已经戴惯了,一时倒不习惯没了它;再来,心同着实不想吓了府中的其他人。”
    她说的句句是实话,在容府中,母亲总是嘱她戴好它,万不可离了面纱。
    “也好,不过我希望有一天只有我夫妻二人的时候,你可除下这面纱!”
    “嗯,留心同戴一段时间吧……夫君,心同也为你更衣吧。”
    她起身来到木衡易的身边,他很高,她的头只到他的胸间,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把手伸到他的颈部为他解扣子,这是第二次见着他,第一次是紧张,可这次不同,这一刻她害羞得很,以至于手也微微地抖着,一粒扣子竟怎样也解不开了。
    木衡易笑笑,抬手自己解开了衣襟,转过身让她除了身上的大红喜服,这喜服是她亲手绣的,上面是一只盘龙,金光闪闪,呼之欲出。看着她轻叠那两件喜服的身影,一个念头进入他的脑海,从今以后他便有家了。
    她缓慢地叠着,甚至想叠到天明,因为,她实在不敢想接下来的事啊。
    “夫人……”
    “夫君叫我心同吧。”她想听他这样叫她,这样让她觉得很亲近。
    “好,心同,你若不倦,我们讲讲话吧。从今天起我们便是夫妻了,我想我们要相互了解一下。”他其实有话要说,不过她背对着他,让他不好说。
    “好。”她把衣服放进了墙角处的一个朱漆小柜里,那柜子是她从涤月阁带来、六岁时哥哥送她的,上面曾有着贝壳拼的画,不过时间久了,都掉了。这两套喜服她也要放在柜里,里面有她儿时的一块长寿锁、有父亲给她的一只牛角梳和一面小镜子、有哥哥送她的许多小玩意,还有往年生日里过年时姐妹们送的礼物。多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可都是她所珍爱的。
    回头见木衡易已坐在了床边,她踌躇着自己坐到哪好。见他拍拍身边的空位,她便红着脸坐在他的身边。
    “心同,”他的声音淡淡的,“我知你紧张,待他日你识得了我,再行……床帏之事不迟。”
    荆心同仿佛觉得一块石头落地,是的,她虽满意他,可毕竟不太相识,相识而相悦,那才是她期盼的啊!可是她的心中却又有些失望,母亲说只有行了房事,她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他们才真正是夫妻,矛盾的心让她红了脸。
    “心同,我心中很感谢你,我知道你只身来木府是为了我,我谢你的体量,谢你这样为我着想。”
    他的话不多,可是句句说到了她的心中。是的,不带镜儿,一则是镜儿年纪已大,过了适婚的年龄,有才等了她八年,她再不能拖着他们了;二则她不想在木府里安插一个父亲的眼线,至少不想这个眼线是自己带来的,而且,也不想镜儿为难。 
第一十三章
    再听他继续说:“好了,这段时间里你一定不曾好好地休息,你先睡下吧。”
    见木衡易起身去取一件藏青的袍子,她问:“夫君要去哪里?”
    他回头笑着说:“你一定不习惯与人同房吧?这段日子我先去书房里睡吧。”说完,他转身走向房门。
    “夫君,莫要走。”她急急起身拉住了他的衣襟,“夫君,若是传了出去,传到……”接下来的话,她不便说,无论如何那是她的父亲啊。
    他看着她拉着他的手,心中一阵温暖,这女子与他虽是初识,但心中念念的都是他。而且,她说得有理,府中之人他并不是个个都了解,若是新婚之日他去了书房传到容王的耳中,不便他日后的行动。
    熄了灯,荆心同背朝着木衡易静静地躺着,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均匀,想来他是熟睡了。她回过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夫君。其实他不是极英俊,他的脸色很白,眉浓重,鼻挺直,平时脸上总是有一种深沉的忧郁,现在虽然睡着,但看来也不很踏实,睫毛轻轻地颤动,一会又皱起了眉。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的眉心,她不愿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是什么让他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如果随她的心,她愿归隐山林,她期盼的是那种夫妻相伴、男耕女织、子绕膝前的生活,虽清苦,但悠闲。
    清晨,木衡易同往常一样早早地醒来了,眼前是一张覆着红色面纱的容颜。昨日他成亲了,这女子是他的娘子,要与他终身相伴的人。他想轻轻地起身,还有事要做,他不能耽搁。
    身后一双温柔的眸子睁开了,荆心同也醒来了,“夫君要起了吗?”
    “啊,是,”他回过头,“你再睡一会儿吧,不急,小翠会来唤你的。”他体贴地说。
    “不了,我也起了,还要拜夫君的父母啊!”
    “哦,也好。”
    她起来了,给他取来了外衣,为他着好,“我、我做得不好是吗?”她不曾做过这些又有些紧张,所以显得有些笨拙。
    “不,你做得很好了,以后会做得更好的。”
    她微微一笑,他的话总是安慰她的。然后,她从柜中取出一件桃红的衣裙,又拿了同色的面纱。
    “你的面纱都是和衣裙相配的?”
    “是啊,母亲为我做衣时,便会做同色的面纱。”
    “母亲大人很细心,有母亲真好!”对母亲的记忆就到他六岁的时候,然后,是一段他不愿再回想的生活。
    她心中一动,为着他那羡慕的语气,“夫君先转过身去,心同换块面纱。”
    他轻轻地转了身。一会儿,心同经过他的身边,回到床边,“夫君有刀吗?”
    “刀?”
    “最好利些。”
    他取下随身的匕首递给了她,看着她右手握刀,向左手的拇指压去,他霍地擒住了她的右手,急声问道:“你做什么?” 
第一十四章
    “夫君,一会儿会有人来取喜帕的。”她轻轻地说。
    一句话点醒了他,喜帕,他怎么忘了?喜帕不见红,若是传了出去,他要如何解释?是说她的不是,还是说他们没有圆房?
    “我来。”
    他用匕首划破了左手的拇指,看着喜帕上的红润晕开,心中的一片温情也晕开了。
    “夫人,歇歇吧。”小翠看着低头用心绣着的荆心同说。
    “不碍事的,我还不累!”真的,从前有时她由早晨绣到撑灯。
    “怎么不累?”小翠的声音高了起来,“绣了一上午,怎么会不累?!夫人歇歇,一会用饭了。”说着,她自绣架旁拉开了荆心同。
    虽是被人强拉开了,但荆心同心中一片温暖,这个小翠是真心关爱着她的。从前,镜儿也关爱她,不过因为她绣的多是父亲交代的,若是绣不完便会惹父亲不快,所以镜儿也只是暗暗担心,却不敢说些什么。
    “好。”她坐在床边看着小翠把绣架抬走,停下来她却不知要做些什么了,在涤月阁时,闲下来她便看些书画点画,打发时间。
    “夫人,你怎么总是在脸上盖着帕子啊?”小翠毕竟还小,才十四岁,管家已经同她说过不可问东问西的,可是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重。
    荆心同在心中笑笑,倒不以为怪,“小翠是从外地来的吗?”是啊,要不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故事?
    “是啊,从杜城来的。”
    “杜城?很远啊,在北方吧?”临近柔利国吧?当年大姐也从那里经过。
    “是啊,冬天很冷的,不像这里好。”
    “是吗?”荆心同轻声地应着,“小翠同谁来的安阳?”
    “和老爷啊!”
    和夫君?那怎么会在府里做了让人使唤的丫头?
    “我又说错了,夫人,莫让老爷知道我说了这话,要不老爷又要责怪我了!”
    夫君这样安排定是有他道理吧?他是个谨慎的人,“好,我不说。”
    “从前我家和老爷家是邻居,听我娘说,那年老爷的婶婶死了,我娘要接老爷到我家,他不肯,我娘说老爷有骨气得很。后来老爷考取了功名,遣人到杜城去看我娘,可是我娘死了只留了我一人。老爷知道了,就让人把我接了来,老爷说不可让人知道我和他是相识的,说我只是一个卖身的丫头。反正老爷聪明,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哦。”原来他真的有许多秘密啊!
    “夫人?”小翠看到夫人不知想什么入了神。
    “啊,你问我为什么总是戴帕子,我小的时候家里失火把脸给烧坏了,怕吓着人,所以就遮着了。”
    “一定很疼吧?”
    “也记不清了,那时还小。现在只有几处总是长不好,有些疼,不过也不碍事,我这儿有药,疼的时候就用一些。”
    “怎么会不小心引了火?” 
第一十五章
    “是厨娘不小心引着的。”这是外人知道的原因。
    “是吗,那怎么烧了夫人?咱们府里厨房离这里可远着呢,你们府里不是吗?”
    人心自有称,荆心同笑了,父亲只遮得住人的嘴,可遮得人的心吗?“我也不清楚,当时太小了,疼都记不清了,哪里知道火是怎么着的?”
    “是哦,”小翠是个天真的姑娘,心地纯洁,“夫人莫伤心,夫人是好人,小翠就喜欢夫人。咱家老爷是个好人,一定会好好待夫人的。夫人在绣什么呢?”
    荆心同看向窗外的目光一滞,道:“眼见天就要凉了,我给老爷缝个披风,也不知道老爷喜欢什么样的,就做了个黑的。”
    “夫人的手真巧!我就不行了,拿针就像拿烧火棍!”
    荆心同“扑哧”笑了,小翠总是逗她乐,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小翠,去厨房看看,说晚上莫做得油腻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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