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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桃花血令-第42部分

小说: 桃花血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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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纪无情压低声音道:“江湖上的传言,说是令尊‘擎天一剑’司马老庄主已经归天,可是……”
    此言一出,司马骏登时玉面通红,心中如同鹿撞,噗通跳得快极。
    纪无情已瞧料在眼里,话题一转道:“我只是想把疑团解开,并无恶意,难道是江湖传言有误还是……”
    “不!”司马骏忙道:“不是江湖传言所误,我司马山庄也举行过隆重的丧礼。”
    “是呀!”纪无情连连点头,又道:“内面一定有点道理,司马兄,不必为难,当讲则讲,如果认为不宜让小弟知道,我也不怪你,当做我没问。”
    “纪兄……”司马骏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尴尬,停了片刻,终于道:“即使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因为……因为……”他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因为事情不是三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明的,所以……所……”
    “所以你一直没有时间与我详谈,是吗?”纪无情当然看出司马骏的心情。
    “对!”司马骏连忙点头道:“现在我可以大概的解释一下。”
    纪无情笑道:“此番进了暗香谷,无异身入虎穴龙潭,你若是不说出来,只怕我有去无回,一辈子都无法明白事情的端倪了。哈哈哈……”
    司马骏也笑道:“纪兄,你开玩笑,暗香谷有何过人之处?你我一同来,一同出,同生共死的弟兄嘛!谅来你信得过我司马骏。”
    纪无情微笑道:“当然!当然!”
    司马骏目望着远处青青山脉,悠然神往的道:“家父之所以传出逝世的消息,最大的原因有二,其一是暂时以隐退的姿态,避免黑白两道的纠缠,暗地里策划消除武林杀劫的大计。其二是辞退各方而的邀请,当然,也怕防不胜防之下,遭了歹徒野心家的毒手。”
    “哦!”纪无情点头道:“说真的,司马山庄的名头太大,树大招风,一旦掀起杀劫,不免首当其冲,老伯顾虑的极是。”
    不料,司马骏却回眸凝视着纪无情道:“老实说,小弟对家父的做法,打自内心的一百个不同意。”
    纪无情睁大眼睛笑道:“哦!小弟敬闻具详。”
    司马骏道:“消弥武林浩劫,司马山庄义不容辞,正大光明的站出来全力而为,即使因此毁了司马山庄,也没有遗憾。”
    纪无情道:“司马兄之见令人折服。可是,老伯老谋深算想来亦自有道理。”
    司马骏闷声不响的一叹道:“为人子者,一切都只有奉命行事,此种心情纪兄应能体谅。”
    纪无情不由心中一动,暗想:司马骏为何有这种感慨?难道他这位少庄主,还有不满之处,似乎满腹牢骚。然而,父子之情,家务之事,是不容外人过问的,也无从过问。
    因此,纪无情苦笑一笑,将目光从司马骏的脸上移向亭子外。
    “叮……噹……”突然,一声极其细微,但却十分清脆,清脆得动人心胸的“罄”音,从斜地山腰中随着夜风传过来,是那样清晰,而且余音袅袅,历久不绝。
    司马骏身子一震。
    纪无情也悚然一惊。
    两人没出声,但是,四只眼睛对望了一下,都有惊异之色,失神的对凝着。
    夜色浓郁得化不开,夜空几点疏星在眨眼,夜风徐徐的拂过野树。
    分明是杂树密生,荒草没径的山腰,悬崖峭壁的险地,但是,却有使人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的事实发生了。
    没有路,却有一个人,徐徐的沿着悬岩下的杂树枝安然的走过来。
    “咦……”纪无情不由低低发出声惊叹。
    这太离奇了。
    那人一手执着碗口大小一个“铜罄”,另一手却执着一根“明杖”。
    敢情是一个盲者,一个瞎子。
    那瞎子像幽灵一般,不断的用“明杖”点着随风摇曳不停的树梢草苗,像走在官塘大道上一般,向亭子的方向走来。
    这等险峻恶陡的山势,即使是身怀绝技的明眼高手,恐怕也走不到三五步,还要纵跳闪跃,找可以借力的粗枝硬芽,才能勉强通过。
    而眼前呢?一个靠“明杖”问路的瞎子。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太使人难以揣测,更难怪纪无情与司马骏两个少年高手也不禁为之发呆了。
    就在四人神情一愣的转眼功夫,那瞎子的“明杖”已点在山径的石板上,“笃!笃!笃!”向亭子—步步走近了来。
    “暗香谷有了贵客上门。”那瞎子一面步上石阶,一面从容不迫的道:“真是蓬荜生辉!”声音娇美柔和,真为豆蔻年华的少女。
    原来那盲人是一个女的。
    先前因夜色凄迷,这时才看清楚,她一身绛紫裙袄,绣着鹅黄的芦花。最奇怪的是,芦花歇着大雁,而在这盲女胸前芦苇丛中,却刺绣了一只十分生动的“猫头鹰”,那只硕大的“猫头鹰”,一双泛着碧绿的眼睛,居然发出慑人心肺的光芒,一股阴森的恐惧感,使人油然而生,不敢逼视。
    司马骏一见,心头不觉有了寒意,他对纪无情一施眼色,人也站了起来,朗声道:“原来是‘五更猫’苗大小姐,你这支明杖真的离不开手吗?”
    纪无情也已经从那只“猫头鹰”中看出了来人的端倪,虽然双掌已隐隐运功戒备,但表面上保持镇静,含笑道:“只听说盲人骑瞎马,夜半陷深渊,今天总算亲眼看见盲人执竹竿过悬岩。”
    ‘五更猫’苗吐蕊这时已步进亭子,将手中“明杖”收到怀内,另手的铜罄击得“当!”的发出脆响,才慢条斯理的道:“论班辈你们小了一截,这等语气,是敬老尊贤的礼数吗?”
    司马骏冷冷一笑道:“武林规矩,我们不会不知道。”
    “五更猫”得理不饶人,大剌剌的道:“既然如此,你们适才的态度是否失当,还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纪无情道:“敬老尊贤是应该的,你那点老?又哪一点称得上—个贤字?”
    “五更猫”苗吐蕊闻言并不生气,反而仰天一笑道:“嘿嘿嘿!你说我不老?真的?我不老?”
    司马骏心知像苗吐蕊这等有“心理反常”的魔头,常常令人难以捉摸,喜怒无常。
    但是,他们与常人无异之处,就是怕一个衰老的“老”字,虽非个个如此,但十之八九,都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因此,司马骏是“打蛇顺着竿儿上”,含笑道:“实在的话,你真的看不出老来。这样吧,我们叫你一声前辈,这个‘老’字就免了。”
    司马骏之所以把这顶高帽子抛给“五更猫”苗吐蕊,一则知道她不好惹,自己到伏牛山的本意是进入暗香谷,不敢横生枝节,其次,当然是要探寻苗吐蕊突然出现的原因。
    果然,“五更猫”苗吐蕊闻言,扬声—笑道:“两个小伙子异口同声说我不老,我不能不相信,哈哈!”
    纪无情不由暗暗好笑,试着道:“前辈深更半夜,还有雅兴来夜游,也是常人办不到的。”
    “夜游?”苗吐蕊的脸上有了异样的情绪,顿了一下道:“谁有兴致夜游?”
    司马骏生恐她又唠叨起来,忙道:“不是夜游?那为什么……”
    不等司马骏的话落音,苗吐蕊冷冷的道:“是冲着你们两个来的。”
    “哦!”纪无情“哦”了声,用眼神望着司马骏,口中却道:“前辈,你知道我们兄弟在这儿?”
    “我不知道!”苗吐蕊态度依旧冷兮兮的道:“但是有人知道呀,伏牛山暗香谷,可不是没有主儿的地方,岂能由你们来去自如。”
    司马骏从苗吐蕊的神情话语中,已领会到眼前的魔头并不是站在自己一方的。
    因此,微笑道:“原来前辈是受暗香谷的特使到山外来巡更瞭哨。”
    “笑话!”苗吐蕊勃然作色,怒喝道:“我是什么人,替人家巡更瞭哨?”
    纪无情一搭一挡的道:“当然不会,司马少庄主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苗吐蕊道:“我误会了?他是什么意思?”
    司马骏道:“我的意思是请问前辈,你在此时此地出现,必有所为。”
    苗吐蕊竟然直接了当的道:“当然有所为,就是为了你们二人,我不是说冲着你二人而来吗?”
    司马骏追问一句道:“目的何在?”
    苗吐蕊将手中明杖抬起,遥遥指着山口以外,大声道:“出去,立即退出伏牛山!”
    司马骏道:“却是为何?”
    不料,苗吐蕊沉声道:“不要问理由。我也说不出理由,只知道有我在谁也别想走进暗香谷一步!”
    “哦!”纪无情有些不耐道:“前辈,你既不是巡更瞭哨,那……那是看家护院喽。”
    “放肆!”苗吐蕊闻言,突然右手一抬,手中明杖挥起,连扫带砸,认定纪无情劈去。
    纪无情何等灵巧,而且早有戒备,初见苗吐蕊的肩头微动,早已点地腾身,闪出半步,让开这突发的一杖。
    “叭哒!”石屑纷飞,夹着火星。
    纪无情身前的石磴,被砸缺了碗口大小一片,力道之霸,令人咋舌。
    司马骏笑道:“前辈,这一杖让人开了眼界了。不过……嘿嘿!凭这还不够赶我二人出伏牛山。”他说着,对纪无情一挥手又道:“纪兄,让我向苗前辈讨教几招。”
    话落,人已跃出亭子,站立在路边一块空地上。
第十九章 百毒天师
    白浪滔天,风狂雨骤。
    一艘艘渔船,都找个避风所在,泊在靠岸的隐蔽之处,渔人乘着这个难得休歇的日子,在蓬舱里睡个饱。
    巢湖,就是这么怪异的一个泽国,涸水期沙洲处处,芦苇丛丛,潮满时草长平湖,漫淹数百里,无边无际的看不到尽头。
    湖上平时的点点帆影,此时完全看不见了。
    然而,狂人堡的大厅,火灾后焕然一新。
    司马骏坐在首席上,高举白玉酒杯,满脸堆笑,殷勤的朗声道:“纪兄,小弟不管你怎么想法,我们可是金兰之交,情如手足的好兄弟。”
    “黑衣无情刀”纪无情满脸愁容,紧皱双眉,勉强的端起面前半杯酒道:“小弟惭愧的是杀家血仇在身,此仇一日不报,心中一日不安。”
    司马骏连连点头道;“当然!杀家焚宅,南阳世家如今只剩下你纪兄一点薪火,还是要保重。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一旁打横陪坐的江上碧关心的道:“西门怀德绝口否认,难道说那枝三角祖师令旗,果然是假的不成?”
    纪无情微微颔首道:“依情况判断,极可能是有人嫁祸江东。”
    司马骏的眉头一掀道:“嫁祸江东?无情兄,假若真的有人嫁祸,这件事就麻烦了。”
    “麻烦?”纪无情道:“司马兄的意思是……”
    司马骏道:“杀人放火之人,有此能耐,有此胆量,有此狠毒,为何要嫁祸他人呢?”
    纪无情道:“要挑起我与昆仑门的火拼。”
    不料,司马骏胸有成竹的不住摇头道:“依小弟看来,这事不是如此单纯。”
    “司马兄的高见?”
    “凶手的对象不止于纪兄与昆仑门。”
    “啊!”
    “恐怕存心点起中原武林的一把火。”
    “目的何在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渔翁是谁?”
    “这就是我们要追查的。”
    司马骏将面前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略一沉吟道:“纪兄,依小弟看来,昆仑门没有这个胆量,同时,也没有理由。再说昆仑门泥菩萨过河,在武林中自身难保,岂敢再惹事生非,在两大世家之一的南阳找碴。”他一面说,一面窥视着纪无情。
    纪无情低头沉思,倾听到这里,不由道:“依司马兄之见?”他疑望着司马骏,接着又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小弟实在想不通是谁这等心狠手辣?”
    司马骏道:“我认为这是一桩天大的阴谋,也是有计划的行动。”
    纪无情叹了口气道:“唉!小弟就不懂了。”
    司马骏淡淡一笑道:“宇内武林可能从此就是多事之秋,纪兄难道看不出吗?”
    纪无情也点头道:“从数十年隐匿的魔头纷纷重出来看,似乎很不平凡。”
    司马骏一拍手道:“这就是了,纪兄,八大门派成了破落户,正是英雄创时势的时辰,谁不想趁此大好机缘,开山立万,自立门户。”
    纪无情不明白的道:“这与我们南阳世家有何干系呢?”
    司马骏忙道:“不做一两桩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会扬名天下?”
    纪无情为之气结,久久讲不出话来。
    司马骏又道:“纪兄可能问,为何拿南阳世家做为惹事生非的幌子?对不对?”
    纪无情一拍桌子道:“对呀!”
    “你听小弟分析。”司马骏煞有介事的道:“纪兄,桃花林曾经发出武林帖,昭告宇内武林,启用‘桃花血令’,探花沙无赦入中原,关东三老进了山海关,一残二疯三大怪纷纷露脸,还有百花门在一十三省遍布眼线。纪兄,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象征。”
    他侃侃而谈,说到这里,抓起酒壶,先替纪无情斟满了酒,也替自己倒上道:“来!干了这杯!”
    纪无情仰脖子喝干了杯中酒,愤愤的道:“不是在下的气短,我关心的只是杀家之仇。至于江湖的大事,武林的纠葛,实在是顾不了许多。”
    司马骏正色道:“纪兄,此言差矣!”
    “何差?”纪无情急忙的问。
    “纪兄。”司马骏大鼓如簧之舌,缓缓的道:“今日请酒,往日有意,今日动手,往日有气,府上的事,就是讧湖中事,武林的事,也就是府上的事。”
    纪无情并不明白的道:“杀家灭门,难道与整个武林有所关连?”
    司马骏道:“岂止关连而已,简直是一件事。纪兄,所以我劝你,要报府上血仇,先要消除武林的动乱。”
    “这……”
    纪无情—阵犹豫,沉吟不语。
    司马骏紧迫着道:“纪兄,请你不要见怪,司马山庄在江湖上眼皮杂,消息灵通。据我所知,南阳府上的血腥事件,就是江湖杀劫的序幕,绝对不是单独私人恩怨。这一点,纪兄,你应该比小弟更明白。因为你南阳世家,在武林中从来没有敌人,哪来的私人恩怨?”
    纪无情觉着司马骏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不由道:“依司马兄之见,难道就罢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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