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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桃花血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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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不同道:“我没怪谁,是你们怪我呀。”
    纪无情笑道:“谁也不怪谁。前辈,这随风飘的毒可有解药?”
    曾不同毫不迟疑的道:“有!”
    纪无情恐他节外生枝,忙不迭单刀直入的道:“前辈,可否赐一些儿,以解司马少庄主之毒。”
    曾不同翻着小眼道:“解司马少庄主之毒?难道你自己的毒不要解?”
    一言既出,纪无情大出意外,不禁奇异的道:“我也中了毒?”
    曾不同不由摇头叹息道:“年轻!年轻!我的随风飘是一阵风,顾名思义,风到毒到,你与司马骏同在下风,是免不掉的。不然,我这百毒天师的字号,岂不是虚有其名,哈哈!你替他讨解药,哈哈!忘记了自己也不例外呀,哈哈!”
    纪无情不由一愣,睁大眼睛道:“我?我什么时候中了你的毒?”
    曾不同冷冷一笑道:“什么时候?你少见多怪。随风飘,随着风飘,你还问时候,未免……哈哈!未免太天真了吧!”
    纪无情哪里肯信,忽然仰天一笑道:“曾不同,你这一套不要在我面前耍。”他回头又向司马骏道,“司马兄,他这是心理战,唬人的玩艺。”
    司马骏半信半疑的道:“这姓曾的有几套鬼画符,真真假假,可是,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不料,曾不同干咳一声道:“老夫从来不玩假把戏,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身上。”
    纪无情深恐这是要他们分神的鬼计,一双眼只盯在曾不同的脸上,也看着他的双手。
    司马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
    曾不同早又道:“司马骏,你白色衣襟上看不清楚,纪无情黑色衣衫上的细如针芒的黄色斑斑点点,就是随风飘的痕迹。”
    果然,纪无情拿眼一扫,衣衫上果然有细砂般的小斑点,淡黄的颜色,微有晕印。
    司马骏也省视了一下衣衫,隐隐约约也有无数斑点,洒满前襟。
    曾不同得意的道:“这随风飘要是初染上,你们脱下衣衫也就是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毒性透过衣衫,已经映到你们皮肉之内,奇怪,你们真的没感觉到皮肉有些发麻,有些发痒吗?”
    说也奇怪,经曾一同这么一说,两人真的觉着前胸及双腿有些痒酥酥的,也有些儿发麻。
    纪无情不由勃然大怒道:“曾老道!无冤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为何暴施毒手?”
    “哈哈哈!”曾不同先是狂笑几声,然后一点人道:“这是老夫的性情,常言道:有毒不放非君子。老夫放毒成了一定之规。”
    “老不死的!接招!”司马骏早已怒不可遏,人没动,掌已发,暴吼声起,双手左掌右拳,弹身向曾不同扑去。
    曾不同并不是弱者,身如灵猴,就司马骏喝叫声中,人已坐姿不变,上冲数尺,竟然以“倒座莲台”的功夫,霍地退出丈余,口中叫道:“要动手,道爷我在码头上等你两个小辈。”人随声渺,他已从竹帘高卷的楼窗穿身而出,身法之快,令人咋舌。
    纪无情道:“司马兄,这老儿看样子不太好斗,你觉着身上有何异样吗?”
    司马骏道:“只是有骚痒难耐的味道,料来不妨事。”
    纪无情道:“只要制下老杂毛,不怕他不拿出解药来。追!别让他跑了。”
    谁知,“百毒天师”曾不同,去而复返,从窗户外伸进一个脑袋,咧嘴道:“跑不了,道爷还怕你们不敢追来呢。嗤!”说完,滑稽的扮个鬼脸,奸笑一声,掉头而去。
    司马骏可真的气极了。中原武林,提起司马山庄,人人敬畏三分,司马骏以少庄主的身份,可以说到处受到尊敬,哪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因此,他道:“纪兄,追上老牛鼻子,让小弟好生惩治他,你替小弟掠阵。”
    纪无情道:“这牛鼻子玩毒,却是小心点的好。”
    “知道了。”司马骏二字尚未落音,人也从窗户中射出。
    纪无情摸出一把散碎银子丢在桌上,人也尾随而出,迳向码头上寻去。
    此时,码头上闹哄哄的,人来人往,川梭熙攘,哪里有“百毒天师”曾不同的影子。
    司马骏越发的着恼,不住的蹬着脚道:“曾不同,少庄主抓到你把你碎尸万段!”
    纪无情道:“他会在人烟稠密之处吗?顺着河堤找找看如何?”
    司马骏点点头,闷声不响,向河堤奔去。
    河堤上芦苇摇曳,哪有半点人影。
    忽然——芦苇分处,划出一只破旧的小渔船来,船头,抱着一坛酒,半躺半卧的,正是“百毒天师”曾不同。
    这个老道也真够怪诞的,他一面喝酒,一面拉开破锣嗓子唱起道情来。
    这小船距离堤岸,估计着有二十来丈之遥。
    司马骏斟量着无法施功跃得这么远,纪无情也只有搓手的份儿。
    而那曾不同的歌声,却听得清楚,他唱道:
    江湖险,
    江湖险!
    江湖朋友见识浅,
    口口声声讲义气,
    虚情假意争名又夺权,
    司马山庄名声好,
    南阳世家数代传。
    中了老夫随风飘,
    保管断了好香烟,
    若要起死回生术,
    除非是暗香谷里求灵丹,
    暗香谷里求灵丹。
    曾不同的歌声愈来愈低,小渔船愈去愈远。终于,只剩下一点黑点,在浊浊滚滚的水域里飘浮着,最后看不见了。
    对着东逝的河水,司马骏气得咬牙有声,脸都涨得泛紫。
    纪无情只有摊摊手,苦苦一笑道:“老杂毛是水遁而去。司马兄,咱们不习水性,都是旱鸭子,只好眼睁睁的任他调侃了。”
    司马骏闷声不响,举起攥得紧紧的拳头,迎风挥了一挥,咬着牙道:“暗——香——谷!”
    几点归鸦,满天落霞,映在河面上。
    还有两个拖得老长的俊逸人影。
第二十三章 桃花血令
    没等他站隐脚步,苗吐蕊如同幽灵一般,虚虚飘飘的也到了空地之上,冷冷的道:“小辈,你仗着司马山庄的名头,还是吃了熊心豹胆,口口声声要讨教几招,哼哼,你以为你经得起几招?”
    司马骏道:“你尽管全力而为吧。举手不留情,当场不让父。
    看招!”他口中喝着“看招”,其实站立未动。
    他存心试试苗吐蕊是真瞎还是假瞎,也想先吓唬一下对手,苗吐蕊若是闻声一惊,作势应敌,必然落个笑柄。再者,也可以看看苗吐蕊的出手路数。
    姜是老的辣,任他司马骏沉声一喝,苗吐蕊纹风不动,冷静得像没事人一般,淡漠的道:“看什么招呀?你也没有出手,我也双瞎无路,看什么?”
    显然的“五更猫”苗吐蕊老奸巨滑,司马骏这一个敲山震虎的想法落空。
    因此司马骏眉头一动,讪讪的道:“我说看招,不是看我的招,因为我明知道你的视力不佳。”
    苗吐蕊道:“看谁的招?”
    司马骏道:“要看你的招。”
    “五更猫”焉能不知道司马骏足逞口舌之利,大怒道:“油腔滑凋,司马长风怎会有你这个不肖之子。”这句活可真引动了司马骏的怒火。
    因为,在司马骏心目之中,父亲就是无上的权威,司马山庄就是无上的尊荣,谁侮辱到司马山庄或是父亲,那是不能忍耐的。
    “铮!”司马骏长剑出手,挽了一个斗大剑花,厉叫声道:“瞎老婆子,少庄主指点你几招。”
    “五更猫”苗吐蕊不怒反笑,依然不动声色的道:“哈哈!不知天高地厚,擎天剑法唬不了人的,凭你还不够格!”
    司马骏已是不耐,一领剑诀,擎天三剑飕!飕!飕!招展“宇宙洪荒”,三剑连环,直攻不守,指、点、戳、撩,三招九式,罩向苗吐蕊。
    司马山庄的威慑武林功夫,司马骏朝夕苦练了近二十年,可以说已得精髓,尽获真传,怒极出手,焉同小可。
    忽然——紫影似有若无,虚无飘缈的山雾一般,在剑光之下几个闪砾,倏的失去踪影。
    司马骏不由火吃惊。他知道“五更猫”的功力修为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但也只仅仅传闻而已,料不到剑风所及,招招落空,式式不着边际。
    在这种情势之下,司马骏眼前敌影虽失,但是他的剑招丝毫不敢放松。固为,敌影失去,并不是真正的失去,而是敌人的身法高于自己,说不定就在自己的前后左右,一旦护身剑法松懈,也就是遭到攻击的时候。
    就在司马骏举剑展式,一面寻找敌人之时。“我在这里,可以歇手了!”“五更猫”苗吐蕊不知何时,已双脚跨坐在二丈高的亭子伸出的飞檐之上,悠闲的神情令人气煞。
    司马骏的双眼冒火,提在手中的剑,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来没栽过的大跟斗,尤其当着纪无情之前。
    纪无情也暗地里犯嘀咕。
    他从来没见过轻身功夫如此登峰造极的高手。
    突的——“妙一一呜!”一声猫叫,来自亭子顶端。
    “五更猫”苗吐蕊不似先前跨坐的悠闲,整个人似蜷如蹲。像极—只大猫,半伏半蹬的在亭子檐上,口中发出猫叫之声。
    这猫叫之声,乍听来并无二样。
    但是,一声声低迷的惨凄凄的味道,令人毛发侧立,通身起了鸡皮疙瘩,由脊梁上泛起一阵寒意,五内发毛,坐立不安。
    “妙——唔——”苗吐蕊的人前伏后拱,真的像一只硕大无比的灵猫,正是捕鼠的架式。
    纪无情一见,低声喝道:“司马兄,小心!”
    他的话音未落——但见紫影如同飞矢,破风有声。
    苗吐蕊真像一只饿猫,身子缩做一团,双手五指戟张,臂肘微曲,两只脚向后伸直,认定司马骏扑到。
    那份狠,无可形容。
    幸而有纪无情断喝示警。
    司马骏双膝用力急弹,拧腰穿出三丈,向左侧纵去,惊虹一般快速。
    他快,苗吐蕊更快,原来直扑的身子,居然在半空际一式“回水挽流”,追踪着司马骏如影随形。
    司马骏纵身闪躲,脚下尚未着实,已觉着头顶劲风破空,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双脚互撞,借力二次飘身斜飞。
    “妙———唔——”猫叫之声就在耳际。
    司马骏心胆俱寒,顾不得一切,手攀身侧荆树,凌空翻腾,陡的下冒五丈,认定斜突出山腰的一块巨石落去,勉力而为,急切之间,不成招数。
    不料——人还没落实。“妙——唔——”苗吐蕊早已蹲踞在巨石顶端,胸前那只猫头鹰一双碧绿凶芒的大眼睛,闪着寒森森的绿光。
    司马骏连番被逼,情形十分狼狈,这时,顾不得许多,幸而长剑早已在手,不分招式的,认定苗吐蕊奋力劈去。
    咚!火星四溅。
    —剑落空,巨大的山石,被砍去了手掌大小一片,哪有苗吐蕊的影子,另有一声:“妙!”在夜风中摇曳。
    司马骏此时已是既急又怒,既惊又怕,既气又羞,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回剑向“猫叫”声处就刺。
    然而,但听纪无情大声道:“司马兄,稍歇。”
    “叮……咚……”剑声微震,原来纪无情已与苗吐蕊交上了手。
    司马骏内心的羞愧,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了下去。因为疲于奔命的连番折腾,竟然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找到,这个人算是丢大了。
    顾不得一向自傲的性格,长剑抖了抖,加入战团,认定苗吐蕊的后心刺去,真想刺一个后心到前心的透明窟窿。
    在平时,司马骏绝对不会加入战团,以“多”欺“少”的与纪无情联手。
    但是,此刻,他哪顾得许多,更因,若不是纪无情出手,只怕自己还在被苗吐蕊逗得像玩猴儿戏的跳来蹦去。
    司马骏加入,实力增加了一倍,当今武林四大公子之二的两个少年高手,论实力应该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五更猫”苗吐蕊是邪道有数的人物,魔头中的佼佼者,尤其她比狸猫还要轻盈灵活的步法,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左右上下,难以捉摸。
    双方来来往往,纠缠追踪,三条人影有时合,有时分,全都闷声不响,游走移位,剑来刀往,杖影飘忽。
    苗吐蕊手中一枝明杖上下翻搅,仅靠一只右手,拂动时从容自如,丝毫没有破绽。
    “黑衣无情刀”纪无情的一柄刀,霍霍生寒,呼呼生风。
    司马骏的“擎天剑法”展开,有时如寒芒点点,有时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长虹似的剑气,绕成匹练般光芒,也是凌厉无比。
    高手过招,快如闪电。转瞬之间,五十招过去。
    “五更猫”苗吐蕊忽然左手的铜罄“叮咚”一声,弹身跃出丈余,大叫道:“看不出纪家无情刀、司马擎天剑被你两个摸到了窍门,能在我明杖下走过卅招的,算你们露了脸。”
    纪无情横刀在胸喝道:“怎么?服了吗?”
    ‘服!”苗吐蕊冷笑道:“嘿嘿!上天有好生之德,爱你两个年纪轻轻,前程尚有希望……”
    “笑话!”司马骏先前被她捉弄,一股怨气难伸,抢着喝道:“你想借口开溜。”
    苗吐蕊闻言咧嘴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道:“开溜?嘿嘿!玩了半天,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是为了练练筋骨,一时兴趣借你们在逗乐?”
    司马骏本已怒火如焚,闻言越加发恼,沉声道:“你少卖狂!”
    苗吐蕊道:“小辈,你自己见识浅!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罄声追魂杖影夺魄’?”
    纪无情豪气千丈的道:“我已要你尽力而为,只管把箱底的玩艺抖出来!”
    “好!”苗吐蕊一咬牙道,“不到黄河心不死,让你们见识见识。”
    说着,“当!”罄声突然而起,小小碗口大的铜罄,发出的脆响,竟然如寺庙叩钟,震人耳鼓。
    罄声出动之中,苗吐蕊的右手明杖,如同一条巨蟒,仿佛暴长丈余,化为无数灵蛇,指东打西,分取相聚两丈的司马骏与纪无情。
    果然,罄声之中,苗吐蕊的杖法与先前判若两人,凌厉何止十倍。
    铜罄,是中原北几省瞎子算命先生的“招揽”法器,黄铜制成,形似小锣,约莫中碗碗口大小,加上一个“丁”字形的罄锤,只用一只手的无名指与食指挂提着,中指略微一弹,罄锤击中罄心,发出轻脆悦耳的响声。使屋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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