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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碧城 作者:秋风竹(起点榜推vip2014-08-17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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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那公子一身。那公子转身便甩了渔夫一个耳光。在疏桐的角度看不清渔夫的表情,只见渔夫跪地连连求饶。
  那公子却并未收手,接连又是几耳光甩了过去。就在那公子教训渔夫的当口,街上围观的民众却哄抢起地上的鱼儿来。看着楼下这乱麻麻的一幕,疏桐不觉便站起身来。
  “桐儿想去打抱不平?”王墨端着茶盏悠然问道。
  “那紫衣公子好生过分!这渔夫为打这一篓鱼,可能熬了通宵,也或者家里还等着他卖鱼的钱急用……”
  “那紫衣公子能为污水脏衣而当街发火,说明他这一身衣饰价值不菲。他为了得到这套装束,也可能费尽思量熬了通宵,还可能变卖了家产……”
  疏桐听了王墨的话,再看楼下那乱纷纷的一片,顿时恼道:“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居然一点不同情弱者!”
  “同情是这世间最无用的情绪。”王墨捏着茶杯,冷冷道。
  看着这般冷血的王墨,疏桐怒道:“为富不仁,说得就是你们这种人!”
  “桐儿觉得我此刻应该代表正义去谴责那名紫衣公子,还是当街给那个渔夫赠送些银两?”
  疏桐犹豫道:“若是身有余钱,能接济一下那位渔夫也是好的。”
  王墨勾唇一笑,随即取下腰间装钱的锦囊递给疏桐:“那劳烦桐儿去替我行个善。”
  疏桐侧首望着楼下,见那满地活蹦乱跳的鲜鱼已经被哄抢一空,紫衣公子发泄完怒火后转身上了旁边的一乘马车,只留下那渔夫颓然坐在污水横流的街市中,望着被人踩得变形的鱼篓发呆,围观的人群都纷纷摇头散去。
  疏桐瞥一眼王墨,接过他手里的锦囊便下了楼去。待走近了,疏桐发现那渔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身上补丁重叠,脚下布鞋穿孔,光看衣着便知他家里的情状十分凄凉。疏桐将手里的锦囊放进老者手中,俯身安抚劝慰了他几句。
  那老者木然接过锦囊,打开一见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当即又跪地给疏桐磕头致谢。疏桐忙忙扶他起来,却还没将老者扶起,四周便围聚过来五六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个个都眼含祈求的向她伸出了脏兮兮的双手。
  疏桐忙忙摇头,表示自己身上没有钱了。乞丐们仍不收手,反倒越逼越近,嘴里不停的祈求她:“公子,行行好,也给我们也赏口饭吃……”
  疏桐被缠得无计可施,仰首无助的望向谦词楼,便见王墨正捏着茶杯倚窗看着她。日光下,他那清俊的脸庞上清晰的挂着一抹戏谑之笑。疏桐顿时明白自己被他捉弄了。
  环视四周,眼见乞丐们的手已经触及她的衣袍了,疏桐只得费力挤开身后的乞丐,狼狈逃进谦词楼。
  “行善的滋味如何?”一进雅间,倚坐于窗前的王墨便转首问道。
  疏桐气闷的在桌前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饮尽。堂堂帝都,竟也有这么多乞丐!
  “好戏才刚开始呢,桐儿过来看看。”王墨挑眉笑道。
  疏桐疑惑的凑近窗前,眼前的一幕让她看得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之下,那几名乞丐竟将那渔夫摁倒在地,抢夺她送去的锦囊。渔夫死命将锦囊护在胸前,乞丐们则拼命抢夺,有的拉扯他的胳膊,有的用拐杖敲打他的头部……
  “桐儿,你明白了么?不计后果的善行,会伤己伤人。为富而选择不仁,有时候是一种自保,有时候是一种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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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白衣公子
更新时间2014…2…3 8:40:11  字数:2222

 说这句话时,王墨的脸上全无笑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滚着一股她无法理解的沉郁之色。
  疏桐看得愣愣怔住。
  “呵呵,又来了一个大善人。”王墨的唇角突然又勾起一丝笑容。
  疏桐回头向楼下望去,却见一位白衣公子立在马车车辕上,挥臂向乞丐们抛洒了一把钱币。随着钱币坠地的清脆声响,乞丐们当即放弃了争抢锦囊,继而哄抢起地上的钱币来。那名渔夫借机脱困,却不再道谢,只攥紧锦囊垂首躬身挤出了围观的人群。
  白衣公子接过身后小厮递来的绢帕擦了手,随即款款步下马车,大步朝谦词楼走来。疏桐正觉得此人有些眼熟,行到楼下的他便突然仰起了头。正值日光明丽的午时,一身白衣的他,却似从月光中走出一般,带着清冷的高洁,让人有些目眩。
  石拓仰首的角度,恰好与疏桐相对,四目相触,她顿时一惊:这人正是那日在福瑞苑门口与自己撞在一起的石拓!那般冷傲孤高的人,居然也会为市井间偶遇的渔夫解围,这让疏桐有些震动。
  “桐儿,记住了,他就是石家那位优渥公子石拓。”略略停顿,王墨又道:“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蒙蔽,抛金撒玉,不过是他惯常的脱围伎俩。”
  石拓的目光与她倏忽交错,随即移向了一旁。随着石拓的目光移转,疏桐发现隔壁的雅间里,几位衣着华贵的少女正俯身窗前,激动得面红耳赤的朝楼下欢呼:“石公子!石公子!!”
  听闻这阵莺莺燕燕的呼喊,石拓那张玉琢冰雕的脸,顿时风雪云集,天寒地冻。他一甩衣袖,俯首迈进了谦词楼。
  王墨叹道:“难怪这临街嘈杂的雅间也会这么贵,原来是被这群爱美的小姐给捧贵了。”
  疏桐这才明白,这些贵族女子为了一睹石拓的容颜,竟不惜重金订下雅间围观。尽管最终他的目光只是一扫而过,不屑一顾,这些少女也并未受到打击,反而个个欢喜雀跃道:“石公子看见我了!”
  石拓进入谦词楼后,楼内又是一阵喧哗,直到他被店小二引进临河的一个雅间,楼内才又重新安静下来。
  石拓如此受人追捧,疏桐心下便有些疑惑:他先前抛洒钱币,究竟是要替受困的渔夫解围,还是如王墨所说是为他自己脱困?!
  “两位公子,准备要上菜了。”疏桐还在沉思,店小二便掀开帘子躬身禀报道。
  王墨点头应允后,那店小二便将竹帘卷入银钩扣好。这时,疏桐才发现各个雅间门口的竹帘都被卷了起来。透过卷起的门帘,疏桐瞥见楼梯对面的雅间内,一身白衣的石拓正临窗而坐,独自观望窗外风景,而他身旁的六七名华衣公子则言笑晏晏,兴致高昂。
  这人好生奇怪,与朋友集会,竟也这般疏离沉寂?
  “走菜咯!”
  这时,楼中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吆喝,随后着一色荷叶罗裙戴粉红绢花的妙龄女子,便端着餐盘鱼贯而入。
  香风徐徐,罗裙翩跹,一时间整个楼内花叶浮动,宛如置身夏日荷池之中,其场景,其声势,蔚为壮观。
  “请品尝‘荷塘月色’!”
  “请品尝‘双鲤戏莲’!”
  “请品尝‘藕断丝连’!”
  “请品尝‘碧荷幽泉’!”
  ……
  听着一个个诗情画意的菜名,疏桐十分新奇。可待上菜女子揭开餐盘上面的盖笼,她发现也不过是莲子羹、煎鲤鱼、清炖藕、荷叶粥这些寻常餐品罢了。
  而盛装这些菜品的餐具却称得上别致,有的是一段中间掏空的鲜莲藕,有的是青石雕琢的三足缸,有的是横剖开的青竹筒,还有的是搁在小竹篮里的新鲜荷叶……
  看着这些匠心独运的餐具,疏桐不由得要赞叹道:“这楼里的厨子好雅致。”
  王墨摇头笑道:“雅致的不是厨子,而是这谦词楼的老板。一年四季,他都推出不同的餐饮主题和上菜方式,让这帮富家公子着实看了新鲜。”
  “难怪一顿饭他敢收一百两银子,这些上菜女子的衣着打扮,楼内的香氛调制,只怕就要花他不少银子吧?”
  “投入越多,回报越高。何况这成本也只占到四成,赚的还是大头。”
  疏桐疑惑的看着王墨:“公子……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墨拎壶自斟了杯茶道:“这楼最早叫‘临江阁’,先后被人买来做茶楼、商铺,却都因位置偏僻而经营不走。几年前换了现在的老板朱逢秋,调整了经营理念,找准了消费群体,便一举跃身为洛阳最顶级的酒楼了……”
  “公子是我们朱老板的朋友?”立在竹帘下的店小二忍不住插了句话。
  王墨笑道:“你们这奸商老板,吃饭都不给打折,能算朋友么?”
  一旁几个上菜的女子顿时抚唇轻笑起来。
  上完菜品,妙龄女子相继撤退,那店小二也将竹帘放下后躬身退出。
  疏桐便道:“公子要我窥看石公子和朋友的聊天,隔了这竹帘如何能窥见?”
  “不急,你先吃些东西。那帮人也要吃饱喝足了,才会有力气写诗的。”王墨拾起竹筷,将桌上的拔丝藕片夹了一块放进疏桐的碗中。
  看着碗盏里银丝素白的藕片,疏桐有些愣怔:爹娘去世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夹菜。
  “怎么,被感动了?”王墨勾唇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尝尝菜而已。”
  疏桐瞥一眼王墨,抓起竹筷便埋头吃起来。
  “是什么味道?”
  疏桐头也不抬道:“甜的。”
  “奇怪,这道菜既然叫‘藕断丝连’,怎么能是甜的?”
  闻言,疏桐抬眉看向王墨,王墨却一脸认真道:“太甜了,容易腻味。藕断丝连的感觉,不应该是酸酸涩涩的么?若是用酸梅来泡制,合着藕片的微涩感,吃起来就开胃多了……”
  疏桐白他一眼,将拔丝藕片端在自己面前:“既然公子不喜欢甜的,奴婢就多吃点了。”
  王墨笑笑,又用竹筷剃下了一块鱼肉放进疏桐碗盏中:“再尝尝这个?”
  疏桐埋头咀嚼一番,咽下鱼肉许久后,才闷声道:“无毒。”
  王墨怔了一下,随即道:“我不爱吃味太重的东西,所以请桐儿帮忙先尝尝。”
  疏桐这才抬起头,看着王墨道:“清淡爽口。”
  王墨闻言便挑了一块鱼肉喂进嘴里,却只咀嚼了一下,便皱起了眉头。
  疏桐顿时笑起来:“呵呵,不过是藿香煎鱼罢了,能比药还难吃?”
  看着眼前眉目舒展语笑嫣然的疏桐,王墨艰难的咽下了嘴里的鱼肉。
  

第二十八章 哑巴师弟
更新时间2014…2…4 10:30:04  字数:2430

 用完午餐,店小二撤下一众餐盘后,替两人送上了消食茶。
  午餐后,陆续有宾客离开。疏桐望着楼下往来接人的车马,担心王墨的这一百两银子白费了,便提醒道:“石公子他们会不会也走了?”
  “写诗哪能那么快?桐儿品品这清荷茶,据说这沏茶的水,是每日清晨派人撑了小船去荷叶上采集的露水……”
  王墨拎壶替疏桐斟上茶水,轻轻将茶杯推到她面前。午后的日光穿过临街的竹帘,将慵懒的光影投在王墨脸上,映照出一脸优雅散淡的闲适。
  这厮究竟是来用餐品茗还是寻找“绝响”线索的呢?疏桐不免有些起疑。却正端着茶杯猜疑,店小二便在竹帘外禀报:“公子,琴姬请来了。”
  王墨点头道:“好,让她进来。”
  竹帘卷起,一个抱着琴匣的紫衣女子躬身走了进来。
  “曲瑶见过两位公子。”紫衣女子款款施礼后,将一张黑漆描金纹的桐木琴从匣中取出,轻轻搁在店小二带进来的琴架上,随即抬首道:“不知两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你最拿手的什么曲子?”王墨问道。
  曲瑶略略寻思一下,答道:“《月夜》、《幽居》、《微子操》,还有《芭蕉雨》。”
  “那除了这几首,其余的曲子你随便弹奏即可。”
  曲瑶一脸惊诧:“公子这是……?”
  王墨道:“我不太喜欢这几首,所以特意问问。”
  “明白了,公子是不喜欢太沉闷的曲子。”曲瑶抬手挑拂过琴弦试了试音,随即含笑道:“曲瑶就奏一曲《游春》吧。”
  王墨未置可否。曲瑶转首又看着疏桐,疏桐也只得附和王墨点头。
  得到允许,曲瑶修长白净的手指落上琴弦,一串明净欢快的琴音便在室内跳跃起来。
  看着曲瑶灵动翻飞的手指,疏桐便想起自己小时学琴的经历来。自己初识音律,对琴音刚有一点兴趣,便遭逢了灭门冤案……
  晴明的午后,听着这般欢快的乐音,她的表情却这般萧瑟,王墨捏着茶杯的手指不由得紧了一些。
  一曲弹罢,曲瑶又抚弦请示一番,王墨道:“姑娘可会弹奏《花月宵》这些坊间流行的曲子?”
  曲瑶错愕道:“公子,这《花月宵》乃是琵琶曲……”
  “七弦就不能弹么?”王墨抬眉问道。
  “弹是能弹,就是听起来会比较奇怪。”
  “别有风味。曲瑶姑娘试试看。”
  曲瑶虽不明白王墨的用意,却依然很配合的将平日在茶楼酒肆被点得最多的《花月宵》、《喜乐调》这些俗艳的琵琶曲一一弹奏起来。
  王墨捏着茶杯,斜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微微闭合的眼眸望着随风轻晃的竹帘,神思却不知飘去了哪里。
  琴姬刚进来时,疏桐以为王墨是想打听古琴方面的事情。此刻琴姬以七弦瑶琴弹奏着这般不协调的琵琶小调,着实怪异之极,而他却还听得如此陶醉,疏桐心下便有些同情:他在山野间待久了,这审美情趣果然有异……
  “石公子,我们老板马上就来了,您还是再等等……”
  雅间外突然传来店小二急促的话语,疏桐刚转首望向门口,那低垂的竹帘便被人一把掀起,一张恼怒气急的脸便突现在眼前。
  来人竟是石拓!惊讶之下,疏桐不由得站起了身来。曲瑶见疏桐起身,便停止了演奏。
  石拓冷冽的目光从疏桐面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和鄙夷。
  停止的琴音让王墨从神游状态醒转,他侧回头瞥见门口立着的石拓,当即面露笑容起身迎向石拓:“啊,巧了,怎么展延兄也在此间?”
  被人直呼小字,石拓不由得转眸望着王墨,感觉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遂面带疑惑道:“你,你是……”
  “子夜。”王墨拱手一礼,随即笑道:“前几日舍妹出嫁,展延兄亲临喜宴,那般风仪翩翩,着实让府中女眷惊为天人……”
  “我道是谁点了这些俗不可耐的曲子,原来是王大人家的子夜公子!”提及王恺家的那场喜宴,石拓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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