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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碧城 作者:秋风竹(起点榜推vip2014-08-17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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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牛没看到王墨沉黑的脸色,也幸亏石拓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再说下去,只怕他也要和孙福一般倒地不醒了。
  疏桐心下却是一动:原来,是石拓救了自己!
  见护院散开,王墨拉了疏桐便往外走。
  在走出后院前,疏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石拓,视线与他迷茫失落的眼神骤然相遇,一瞬间竟有些心痛的感觉:若没有父母的血海深仇,能在这最美的年华遇见他这样的男子,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第九十章 守身如玉
更新时间2014…4…7 18:01:11  字数:2240

 出了金谷园,王墨将疏桐抱上马背,随即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策马朝洛阳疾奔而去。
  王墨一路无言,疏桐却在百般猜测。这次的事,莫非是他和王恺算计好的,王恺卖了自己,他再拿着奴籍来将自己带回去?若不是这个理由,他又为何要来接自己回去?难道是自己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绝响”那夜明明是被他带走了,为何又回到了石拓手中?……
  乘坐石拓的马车从王家宅院到金谷园,似乎没有这么远的路?待疏桐察觉时,大黄驮着两人,已是奔跑在一条林木苍翠的山道之上。
  天色已暮,山风飒飒,两人的衣袂在风中翻飞。被王墨紧紧拥在怀中的疏桐,并不感觉冷,可身子却在瑟瑟发抖。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好一阵后,疏桐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家。”
  王墨的回答几乎是抵着疏桐的耳畔道出,带着他温热的体息,却又异常的冰冷。
  大黄在山道上又奔跑了小半个时辰,步子慢慢放缓了些,在穿过一片暗如黑夜的林地后,在最后一丝天光被黑夜吞噬前,来到了一幢位于半山腰的宅院前。
  “到了。”王墨跳下马背,拉着马缰对疏桐道。
  疏桐扶着马鞍慢慢滑下马背,双脚一落地,便踩在了一片厚厚的落叶上,发出了一阵“窸窣”的脆响。
  “公子,这是哪里?”
  “邙山东麓的白果岭。”王墨牵着大黄往那处宅院走去。
  疏桐转首环顾四周,只觉得黑夜沉沉,林木森森,耳畔不时传来秋风在山林间呼啸而过的凄厉声响,疏桐不由得抱紧了双臂,急步跟上了王墨。
  王墨抬手扣了扣宅门上的铜环,很快院子里顿时亮起了一团灯光,片刻后,宅门便从内拉开。
  “子夜到了?”开门的人给王墨招呼后,又抬头对疏桐道:“夫人一路辛苦了。”
  “权叔?!”疏桐愕然惊住,眼前这长髯飘飘的老者,分明就是那日在金镛城外那处小宅院里见过的权叔。
  权叔呵呵一笑:“夫人好记性。申时末才听公子传话说要带夫人来白果岭小住,老朽急着赶来收整,才刚将屋子收拾出来,你们就到了。”
  “辛苦权叔了。”王墨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了权叔。
  “哪里,只是这宅子久未住人,条件简陋了些,还请夫人多担待些。”
  寒暄几句后,权叔便牵了大黄往后院走去。
  王墨取下权叔先前插在廊沿木栏上的风灯,带着疏桐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里面早摆好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等候在旁。王墨和疏桐进屋后,这丫鬟也没开口招呼,只是朝着两人微微屈膝,随即便端了温热适宜的手盂供两人净手。
  疏桐本有许多话想问王墨,可因有这陌生的丫鬟在旁,净手后,她便只得陪着王墨静静吃饭。桌上的碗盏餐碟都是粗陶的,饭菜也十分清淡寡味,到正如权叔先前说的那般“简陋”。
  用餐完毕,王墨带着她穿过游廊往中院走去。
  中院的上房里亮着灯,王墨推开房门后,疏桐却是吃了一惊。屋里锦屏珠帘,流光溢彩,翠帷红帐,暖香融融,比常氏的卧房还奢侈许多!这还能叫“简陋”?!
  和王墨在清梧院的卧室一样,外室是间书房,但里面除了寝卧房外,却还有一个带有地热的沐浴房和一个宽敞的露台。
  露台之上,檀木桌几上的黑陶壶正冒着热气,茶香袅袅。看来,早有人在他们用餐时就过来沏好了茶水。
  疏桐环顾一圈,视线落在了露台珠帘后的一张桐木琴上。这不是自己用过的“秋宵”么?
  “公子何时将‘秋宵’带来了?”疏桐诧异道。
  王墨却并未回答,他在檀木桌旁的木塌上坐下,冷冷道:“将白日为石拓弹的那首曲子再弹一次。”
  “奴婢手生,只怕扰了公子清听……”
  “为我弹奏一曲,很困难么?”
  跟着阮瞻练琴以来,王墨还从未主动要求她为他奏琴,看着王墨沉郁的眼神,疏桐垂首辩道:“奴婢是看时辰不早了,若公子想听琴,奴婢明日……”
  话还没说完,疏桐便觉身体一轻,人已被王墨横抱而起。她一抬眼帘,便撞入王墨的黑眸之中。
  “桐儿既然说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歇息。”
  说罢,在疏桐惊慌失措中,王墨抱着她往内室的床榻大步走去。
  王墨将她放上锦榻,她的身子顿时陷入柔软香暖的锦被之中。
  看着王墨欺身而下,她倏忽反应过来王墨要做什么,当即撑着床榻,挣扎着坐起来:“若公子想听琴,奴婢这就为你弹奏……”
  王墨摇了摇头,手臂穿过她的腰背,只轻轻一带,便将她放躺在被面,随即便俯身压下:“替为夫侍寝,做你该做的。”
  王墨俯首用嘴抽出疏桐头上的青玉发髻,她的一头青丝便铺满了金线织就的鸳鸯枕。
  王墨的言语举止令疏桐惊慌不已,她双臂抵住王墨的胸壁道:“公子,奴婢今日……”
  疏桐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已被封住。在错愕间,王墨的唇舌已长驱直入。被侵犯的屈辱感,令疏桐不由自主的反抗起来,她剧烈晃动着脑袋,想要挣脱他的掠夺。
  不是第一次吻她,可为何每一次她都这般抗拒?!王墨的双手毫不犹豫的固定住她的脑袋,不断加深着唇上的掠夺与探索。
  这个臭男人,在人前总是装出一副温文尔雅谦谦公子的虚伪面貌,他对自己为何总是这般粗暴无礼?!
  羞怒之下,疏桐牙关紧合,齿下加力,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嘶——”
  吃痛之下,王墨当即松开了疏桐。
  疏桐趁机爬坐了起来。
  王墨抬手拭了拭唇角,看着指尖沾染的殷红血迹,顿时怒火中烧:“你想替石拓守身如玉?!”
  石拓?看来,他是误会自己与石拓了。
  ——“为人妻妾,就应该恪守本分!我早就警告过你,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女人。”
  ——“对于不贞不洁的女人,我绝不会心软放过!”
  一想起王墨那日说过的狠话,疏桐忙忙摇头道:“公子,你误会了,我和石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很快就知道了。”王墨一把捉住疏桐的脚踝,猛一拉扯,她便再次被他压在了身下。
  “公子,我和石公子只是同生共死过的朋友……”
  “公子,求你放过我……”
  此时,无论疏桐如何解释挣扎,王墨都充耳不闻。他一把握住疏桐捶打反抗的双手,牢牢反扣在枕上,一手便撕剥起她的衣裙。
  


 第九十一章 轻抚眉心

    裙裳一件件被剥脱,疏桐感觉自己的做人的尊严,正被王墨一层层剥脱。

    屈辱和愤怒,令她咬紧了嘴唇:王墨,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王墨粗暴扯下她贴身的亵裤时,裤底月带上一抹海棠般浓艳的血色,火焰一般灼痛了他的眼睛。

    她在来癸水?!

    确认了这个事实后,王墨心下一痛:自己该有多疯狂,才会不听她的辩解一心要亲自查验她的清白?!

    王墨松开了钳住疏桐的手,伸手捞过旁边锦被,盖在已被自己剥得不着丝缕的疏桐身上。

    这一刻,王墨竟不敢与她对视,只能选择转身离开卧室。

    王墨离开后,委屈羞辱至极的疏桐拥着锦被失声痛哭。自己为何要是女儿身?若是男子,自己就能进学堂武馆,堂堂正正的修文习武,就算一时没寻到替父母报仇的机会,也断然不会落得被仇人之子这般羞辱的境地……

    这一夜,疏桐辗转难眠。她回顾反省自己这些年在王家忍辱负重的卑贱生活,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复仇计划。想让身为皇亲国戚的王恺满门被诛,这个想法是不是太不切实际?自己为何不能折衷呢?自己又为何一定要留在王家宅院里等待复仇机会呢?为何不借王恺的政敌来对付他呢?……

    不知想到几时,在确定自己不要再返回王家宅院,不要再依靠王墨后,疏桐方迷迷糊糊睡过去。

    月色透窗而入。素白的光晕落在她的脸上,轻柔的抚摸着那双略显浮肿的眼。长睫微动,秀眉轻蹙,便是在梦境中,她也带着一丝愁容。

    王墨立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她。隐忍良久,他终是俯下身,抬指轻轻熨过她的眉心。

    桐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这般疼你,宠你,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可你却始终看不见我。我有时间有耐心等你慢慢记起我认出我,可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喜欢上别的男人?!我那般威胁恐吓你,你私下还是背着我与他的丫鬟往来,还骗我说是十七夫人的丫鬟……

    疏桐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大明。

    更衣洗漱好走出门去,疏桐便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晨曦初照,整个宅院都被一片金灿灿的色彩包裹。初时,疏桐还以为是石拓家那种琉璃房顶的折光,再看,便惊讶发现房顶、庭院、甬道全被一层层金黄的白果叶覆盖。

    难怪昨夜行走时,听见有“窸窣”的脆响。沿着铺满落叶的甬道走下去。疏桐穿过洞开的宅门,便到了昨夜下马的地方。

    秋日的晨曦中,漫山遍野的白果树摇曳着金黄的叶子,如同是用日光裁剪出的锦缎,华丽丽的铺满了整个山岭。如此绚烂的色彩,令疏桐回想起小时去探望祖母要经过的那一片麦田,也令她想起大伯家染坊里晾晒布匹的日子……

    “夫人,早餐备好了。”

    疏桐转回身,便见权叔躬立在门口。

    纵然要逃跑,也得吃了饭问了路做好准备再出发。想清楚这一点。疏桐便露出感激的微笑道:“辛苦权叔了。”

    “夫人客气了。”权叔谦恭一笑后,领着她进了院子。

    在昨夜用餐的房间里,那名身着粗布裙裳的丫鬟依然立在桌旁。和昨夜一样,见疏桐进来,她便默默递上了净手的水盂。

    净手后,看着餐桌上只放了一双木箸,疏桐便问道:“公子还没起床吗?”

    那丫鬟只是抬头看着她,却并不答话。

    疏桐正觉奇怪。旁边的权叔便道:“夫人,七儿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哑巴。有次在街头讨饭,被人打晕,是公子救了她。看她可怜。公子就让她来这里帮忙看守院子。”

    听了权叔的介绍,疏桐再看七儿时,眼中便多了一丝同情。七儿却似受了伤害一般,猛地转过头去。

    没想到她居然这般自尊,疏桐不禁愣了愣。

    权叔又道:“公子一早就离开了,说是济生馆中有要务要处理。”

    王墨走了?疏桐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下略作寻思,她便道:“哦?既是馆中有要事,那一会儿我也早些赶下山去,好帮衬着公子些。”

    “公子走前特意交代了,让夫人留在山上养病。还说这地方虽然简陋,不过空气好,食材纯净,对夫人的身体有好处。”

    疏桐一怔:他带自己来这里,原来是想软禁自己!

    愣怔后,疏桐拾起木箸,对权叔笑道:“我身体已经好了,留在这山上,又不能替他分忧,只能无所事事,虚度终日。”

    “公子和夫人果然伉俪情深,都在为对方着想。公子就是担心夫人放心不下他,专门给老朽交代,让老朽教夫人学习西域的于阗塞语。”

    “公子让我学习于阗塞语?”疏桐惊讶不已。于阗塞语是西域三十六国中最为通用的语言,也曾是母亲除汉语外掌握得最精深的语言。王墨为何要自己学习西域的语言?

    “济生馆在西北开了不少分馆,公子过些日子可能要去查看经营情况,夫人学一下怕是路途上更方便一些。”

    济生馆开得最远的,也不过是玉门关外的伊吾,离使用于阗塞语密集的龟兹、焉耆、乌孙、于阗一带还远着呢。上一回,为了夺取“绝响”,他让自己学习奏琴,这一次,他又是动了什么心思?

    心下在猜测王墨的用意,面上疏桐却道:“权叔会于阗塞语,莫非是在西域生活过?”

    权叔叹气道:“不瞒夫人,老朽以前是鸿胪寺的译臣,只因八年前曾替主薄白慕一家的谋反案鸣不平,就被罢免削职,逐出玉门关外。前几年,也是想念洛阳的妻女,才悄悄溜了回来。”

    八年来,这是疏桐第一次听外人提到父亲的名字。疏桐眼眶一热,心潮起伏,险些就想开口告诉他自己就是白慕的女儿了。

    权叔又接着说道:“只是老朽千辛万苦回到洛阳,才知道妻子早在我被逐之日就投井自尽了,女儿这些年也不知流落何处。万念俱灰下,老朽想要追随泉下妻子,服下剧毒后却被公子救下……”

    听着权叔讲述他和家人生离死别的悲惨遭遇,看着他鬓发霜白的苍老容颜,疏桐心下竟是格外难过:他也是被父亲的案子牵连,才会历经这般苦难。

    ps:

    感谢读到本章的书友,你们的陪伴和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

 第九十二章 深藏不露

    怕被权叔看出她眼眶中的潮湿,疏桐忙垂首假装喝粥,将头埋在了粥碗之上。

    若没有王墨这层关系,疏桐或许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权叔,与他一道分担失去亲人的悲伤。而此刻,她只能强忍眼泪对他说:“权叔,你把我当你的女儿吧。”

    权叔一怔,随即摇头道:“老朽怎敢如此僭越?”

    疏桐道:“我自小父母双亡,看着权叔便十分亲切,以后有机会,我会帮着权叔寻找姐姐。”

    权叔看着疏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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