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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两只皇吏鸣翠柳 作者:胡芩(晋江vip2012-11-11完结,1v1)-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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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一个月了,一直卧床不起,为防过了病气,七少爷被大太太抱到了正院抚养。庆韧几乎天天都去看他的七弟,你若得闲,也时常去瞅瞅吧。” 柳苒应了,却暗自心惊。
  
  除夕之后是春日,京城世家相互拜年、赴春宴,很快就到了上元节。
  
  上元节,东京城到处张灯结彩,各家的小姐都在兄弟、未婚夫的护卫下出门看灯。柳苒想到今夜一过,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她紧张、忐忑,根本没有出门的打算,于是便称病跟柳蓉等人告了假。黄昏,明灏到柳府约大伙一起去银链河边看花灯,不久,欧阳景也来了。
  
  明灏听得柳苒病了,便问庆韧:“你姐姐很不好么?”
  
  庆韧道:“姐姐最近吃得很少,其他倒没什么。”
  
  欧阳景在一旁听了,插话道:“如此,我回府取些开胃的糕点来。”
  
  庆韧看他一眼,道:“多谢欧阳大人,不过,大人还是请自便、看灯去吧,我姐姐只吃她的嬤嬤做的糕点。”
  
  欧阳景不以为意一笑,道:“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竟自打马走了。
  
  庆韧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咕哝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今夜柳蓉、柳菡都被准许出门看灯,两人坐了同一辆车,庆丰、庆逸骑马分别护在左、右,庆青、庆韧则另坐了一辆车跟在后面,明灏骑着马走在最前,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银链河边而去。庆韧和庆青一人靠了一个车窗,伸长了脑袋、探了头出来,不放过任何一处热闹。
  
  不过,庆韧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明灏吸引住了,他发现灏表哥非常受欢迎,不过一刻钟功夫,灏表哥的身边就聚拢了十来个年轻公子。只是,一看那些公子的举止,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一点都不知道羞耻,得了空就盯着车轿里的小姐们看。庆韧虽然不懂他们为什么眼神古怪,可是,总偷看别人家的小姐,肯定是不对的,因此,他认为他们不是君子。近墨者黑,灏表哥怎么会跟这些人有说有笑?庆韧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还没等庆韧想明白,前面突然大亮——银链河到了,两岸挂满了各式灯笼,河水、灯光互相辉映,天上、地下一片透亮。庆韧暂时抛开了烦人的念头,兴奋地睁大眼睛,一盏一盏地看过去。正看得入迷之时,前面突然一阵骚动,车停了下来。庆韧等了半刻,发现前面越来越拥挤,便爬出马车,站到车驾张望。一望之下,庆韧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十丈之外,一辆马车翻倒在地,车里的小姐站在地上,她的嬤嬤、丫环、家丁们团团把她围在中间,小姐似乎很不乐意,一手使劲拨拉着身边的嬤嬤,一手指着明灏表哥呵斥。
  
  庆韧很着急,他肯定,马车不是明灏表哥、而是他的那些同伙撞翻的,那位泼辣的小姐看明灏表哥好说话,正欺负他呢。庆韧气鼓鼓的就要跳下车,柳憨一把拉住了他,道:“六少爷,老太太有交代,你和五少爷都不能下车。四少爷已经过去帮表少爷了,六少爷且回车里坐下。”
  
  庆韧不肯,妥协道:“好,我不下车,我就再看一会。”
  
  庆韧看到四哥上前,先是给那位小姐鞠躬,然后又说了好些话——可惜离得远,又吵,他听不清四哥的话,最后,四哥伸手指了指自己这边,似是答应了什么。那位小姐先是不肯,她的嬤嬤跟她说了一会子话之后,小姐终于点了头。庆韧正在纳闷,庆逸走了过来,对他道:“六弟,这辆车要让给别人,你和你五哥暂且坐到两位姐姐的车上。”
  
  月上中天之时,银链河终于安静下来,仁寿宫里却罕有的没有熄灯。起坐间里,太后对气呼呼的小女儿道:“明华,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是谢明灏伙同一群小人撞翻了你得马车?还对你出言不逊?”
  
  明华道:“我的眼睛亮着呢!他皮肤很黑,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那些人,看见漂亮小姐就上前调戏!母后,外边的传言是真的,谢明灏私德败坏!这样的驸马,我绝对不要!”
  
  太后道:“男人一时糊涂,也是有的。谢将军还年轻,成亲之后,会慢慢改好的……”
  
  明华大声道:“母后,我可不相信什么浪子回头!反正我已经是老姑娘了,皇兄真要逼我嫁给他,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太后头疼不已,还待继续劝说,廖嬤嬤急匆匆走了进来,附头到太后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太后听罢,大惊失色,勉强捺住了道:“明华,母后有事,你且回宫好好歇息,我们明日再谈你的驸马。”




☆、情债

  明华公主站起身;坚定道:“母后,我绝对不要嫁给谢明灏!你若不想我去做姑子;就另给我挑人!另挑的人,人品一定要好;年纪比我小也无所谓。”说完;气冲冲拂袖而去。
  
  太后看着明华的背影;张口想说什么,最终打住;叹一口气之后,双手扶额;低声对廖嬤嬤道:“把人传进来吧。”
  
  跟在廖嬤嬤后面进来的,是自暖阳小时便跟在身边服侍的林嬤嬤,林嬤嬤红着眼圈,看见太后便跪了下来,低声哭道:“太后,欧阳驸马受了重伤,恐怕,恐怕……公主伤心过度,也已经昏了过去。大公子、二公子都在公主封地,府里只有三公子,现下也是六神无主,府里没有主事的人,画春和奴婢商量之后,只好留了她在欧阳府主持事务,奴婢进宫来禀告太后……”
  
  太后“腾”的坐直了;颤声道:“驸马如何受的伤?何人伤了驸马?”
  
  林嬤嬤抬头看了一下左右,太后一挥手,除廖嬤嬤外,屋内侍立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林嬤嬤这才重新开口道:“今夜上元节,驸马陪公主一起去看灯,回府之时,碰上蒙面刺客骚扰公主,打斗激烈。最后,刺客不敌,逃窜之时被凤翎卫截住,公主恼怒那个刺客几次三番前来骚扰,亲自提剑刺向刺客,不曾想驸马他、他冲上去挡在刺客面前……驸马被公主刺中胸口,当场昏死了过去……”
  
  太后闻言;身子一歪、几乎摔倒;一旁侍立的廖嬤嬤眼疾手快,这才及时扶住了她。太后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扶额,脸色惨白地问道:“姑爷为什么会帮刺客挡剑?难道他认识刺客?”
  
  林嬤嬤把头伏到地上,低低道:“那个刺客,长得跟成——姨娘一模一样,欧阳驸马唤他‘念卿’!”
  
  太后再也坐不住,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沉声道:“这么说,刺客和驸马是相熟的?”
  
  林嬤嬤依然低着头,道:“依奴婢看,刺客非但不认识驸马,反倒对驸马恨得紧。他得知替他挡剑的人是驸马之后,非但不感激,还破口大骂,满口胡言乱语、难听之极……”
  
  太后道:“都骂些什么?说来听听。”
  
  林嬤嬤道:“奴婢不敢污了太后耳朵。”
  
  太后道:“既然骂了,听听也无妨。”
  
  林嬤嬤顿了顿,低声道:“贼子辱骂驸马‘贪恋荣华、忘恩负义,该、该天打雷劈’。”
  
  “哈哈哈”太后突然笑了起来,道:“欧阳雪是该骂!若他就此死了,便真的是前半生对成惠菱不义、后半生对二公主无情!”
  
  太后失状,林嬤嬤伏在地上不敢动,廖嬤嬤也“扑通”跪了下去,低了头一声不吭。
  
  欧阳府里,欧阳景跪在父亲床前,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不断闪现父亲倒下之前的最后画面:漫天血雨中,吴青身上被凤翎卫刺了很多剑,伤口血流汩汩而出,吴青摇摇欲坠;母亲双眼赤红,一下子抢过右羽的剑,一剑挑落吴青的蒙面黑巾,又一剑,刺向吴青胸口;父亲喊出一声“念卿”之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推开吴青,母亲的长剑刺出,正中父亲左胸;母亲拔剑,父亲的鲜血迸出六尺之远,母亲踉跄后退,站立不稳坐倒在地上;父亲奄奄一息,昏迷之前握着自己的手,眼神却看着倒在一旁的吴青,断断续续道:“景——景儿,他——他是——是你弟弟,你——你不可,不可——杀他。”
  
  弟弟?两次刺杀母亲刺客,居然是自己的弟弟!父亲和母亲之间,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他一直以为,母亲和父亲关系冷淡,是因为彼此性格不合所致:母亲行事干脆利落、不留余地,而父亲则犹尤寡断、太过懦弱。今天,他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样子的,父母不和,是因为父亲有了另外的女人、还生了私生子!
  
  自他懂事以来,就对母亲的跋扈很反感,而对父亲的隐忍很同情,因此,他一直冷待自己的母亲。也一直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一个自己欣赏、也欣赏自己的人过一辈子,绝不重蹈父母的覆辙。谁知到头来,竟是父亲负了母亲,自己一直错怪了母亲!
  
  如今,父母均已经昏迷不醒,母亲应该是伤心过度,父亲,父亲被母亲一剑穿心,也许再也醒不过来……
  
  欧阳景心乱如麻,后悔,愤恨,伤心……各种情绪交替翻涌,今天以后,他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双亲?还有,吴青……欧阳景看向摆在房间另一侧的木榻,那个人,他的弟弟,也是昏迷不醒。
  
  “景——儿,念——卿……”欧阳景回头,父亲在迷梦中呢喃:“水——”
  欧阳景双手撑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跪得太久了,膝盖已经麻木,失了支撑之后,他一个踉跄几乎摔倒,一手抓住了椅子靠背这才站稳了。
  
  欧阳雪喝了茶水之后,居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清侍候的是欧阳景之后,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腕,吃力问道:“景——景儿,念卿,念卿——如——如何?”欧阳景不语,眼睛却不由自主瞥向木榻。
  
  欧阳雪立即明白过来,脸上神情一松,而后又变得急切,他把欧阳景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很着急地开口道:“景儿,为父知道自己好不了了,你、你仔细听为父的话,一定要好好、好好待你的弟弟。他很可怜、很可怜,你要恨,就恨为父!事到如今,为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年,为父高中探花、打马游街之时,被你母亲的绣球砸中,你母亲铁了心要下嫁。可是,为父当时与念卿的娘亲成氏刚成婚一年,为父、为父迫于无奈,贬妻为妾、与你娘亲拜了天地。
  
  为父与你娘亲成亲的头几年,为保护成氏,一直冷落于她,你母亲先后生了你大哥、二哥。第四年,你母亲又怀了你,为父看到你娘亲与成氏多年相安无事,便、便去看、看了成氏。一夜之后,成氏有了身孕,为父很高兴,却也不敢告诉你的母亲,只是私下里偷偷关照于成氏。你母亲怀孕七月、成氏怀孕两月的时候,皇上差为父到河南办差,等到为父两月之后回来,成氏已经不在府里,服侍她的下人也都不见了踪影。
  
  为父诘问你的母亲,你母亲跟为父说,成氏犯了家规,自请离府;她看成氏可怜,便把成氏的丫环、嬤嬤们都打发出府跟着成氏一起走了。为父自然不相信,一心想出去寻找成氏,可是你母亲那时已经怀胎九月,太后下了懿旨,让为父在你满周岁之前,不得离开欧阳府半步。为父无法,只得留下来陪你的母亲待产,但是,后来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京城。
  
  在你三岁之时,为父在一件旧衣里发现了成氏留下的一封信——她,她当初是被迫离府,信里她已经给肚里的孩子取好了字——念卿。成氏一向温婉,她在信里只说要独自把念卿抚养成人、并没有很多怨言。景儿,念卿长大了,他如今这般,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你不要怪他。为父求你,求你帮他向你的母亲求情。为父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他的娘亲。”
  
  欧阳雪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说完之后,头一歪就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犹自用祈求地眼光望着欧阳景。
  
  欧阳景呆若木鸡!原来,事情居然这么复杂!自己的母亲,才是后到的女人!自己和哥哥、妹妹们剥夺了念卿原该享有的一切!也不知道成氏最后到了哪里?看吴青的样子,似乎是江湖人士,难道,成氏已死?欧阳景转脸去看吴青,睡梦中的吴青虽然眉目纠结,面相却并不凶恶,长得也十分俊秀,还有,他的鼻子,与自己很是相像。
  
  欧阳雪昏过去之后,再没有醒来。
  
  正月十六一大早,京城各世家都得到了暖阳驸马因急病暴毙的消息。一时间,京城里满是往暖阳公主府吊唁的人流。吊唁的人发现,暖阳公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完全打不起精神应答各家夫人、太太,与之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不少人便感慨公主、驸马感情之深,驸马这一去,公主便失了魂。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加封驸马,驸马以原来的三品文臣身份入殓、出殡。欧阳大公子、二公子远在暖阳公主封地,在他们赶回来之前,一直是暖阳的小儿子——欧阳景主持公主府诸般事务,倒也井井有条。
  
  欧阳三公子年纪已大,柳府三小姐已经十五,所有人都认为,欧阳府、柳府会在驸马热孝里举行婚礼。欧阳三公子再不嘻嘻哈哈、整人为乐,看起来顺眼、讨喜了许多,于是,便有人隐约向柳老太太道贺,祝贺她得了一个好孙婿,老太太苦不堪言。
  
  因为暖阳公主势大,她的驸马病逝之后,圣上为表哀思,上元之后并没有为任何人赐婚。柳苒、明灏暂时松了一口气,却依然心如油煎:不知道哪一天,圣命下达、再也回不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放假,9。30…10。5要回很老的老家过节,虽然带上了手提抽空码字,但是不知能否找到地方上网,所以10。6之前不敢保证有更新。如果9。30…10。5无更新,则10。6日恢复更新。谢谢谅解。




☆、放手

  眼看欧阳驸马的五七都要满了;柳府既没有收到欧阳府的聘礼,宫里也没有赐婚的消息传来。柳老太太思前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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