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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两只皇吏鸣翠柳 作者:胡芩(晋江vip2012-11-11完结,1v1)-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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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苒被他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挣了挣,明灏后知后觉松了松手臂,柳苒这才低声道:“灏表哥这是考校我吗?好,我也班门弄斧一回。上位者从来都是飞鸟尽、良弓藏,东湘如今元气大伤,估计二十年之内均再无能力侵边,锦州将安全无虞。如果谢府势大,咱们圣上为给新帝铺平道路,必然要打压。看看圣上这两年的行事手段,如果谢府被打压,恐怕不是丢官弃爵那么简单。与其让上位者忌讳,我们不如自己短尾求生,请封青儿为世孙,谢府掌权的一个太老,一个太小,中间可能还有谢明灏的怨愤,应该正合上意吧。”

  明灏轻笑道:“侯夫人唾手可得,苒儿就没有一些些遗憾?”

  柳苒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道:“我现下已经是诰命夫人,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心有不甘的人,应该是灏表哥才对吧?”

  明灏复又把柳苒拥紧,把唇贴在她后颈瓮声瓮气道:“我是心有不甘,为补偿我,你得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儿才是。”过了一会,他又轻轻把柳苒推开,喘着粗气道:“等你肚子里的臭小子生出来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柳苒闻言大喜,道:“一言为定!”

  谁知明灏却又再次靠近她,把头搁她肩上,闷声道:“一个太少了,起码四个!只是,如果这世上有能让孩子一两个月就生下来的灵药就好了,唉——”

  柳苒举拳捶他肩膀,边笑边骂:“你个登徒子,色狼……”

  外间李嬷嬷听得二人的笑闹突然加大,又听清了柳苒的话,以为两人就要控制不住,心下着急,大大的“咳”了一声。柳苒赶紧收了拳头乖乖躺好——这同床的权利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可不能坏了事。

  谢府热热闹闹过了年、闹了元宵,转眼就到了二月,又进了三月,京城踏春节上的八卦随着皇上派来的医疗队进驻锦州驿站、在城里上流传播开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末。这日是个大晴天,柳苒懒懒倚在炕床上听柳条儿兴致勃勃谈论京城的最新八卦:“……洪府公子终于摆脱蓝大小姐的影响,在踏春街上与杨府四小姐一见钟情,第二日便下了定……可怜杨大小姐自与云府退婚之后,如今已是芳龄十九尚未定亲……”

  柳苒想了想,皱眉道:“哪个杨府?是原先与云家大表哥定亲的杨府?”即将生产,思维迟钝,没办法。

  杨枝儿道:“是呢。”

  柳苒还待问一两句,柳条儿又滔滔不绝起来:“新任两江总督的罗家大公子看上了平江侯府二小姐,遣了人去求,侯夫人好像不大满意,正找借口推拒呢……”

  柳苒截断她道:“平江侯府二小姐?不正是花家妹妹么?罗大公子怎么样?哎哟——我的肚子,李嬷嬷!”

  柳条儿最先醒悟过来,大叫道:“二奶奶要生了!”

  雪松院顿时乱成一团,半刻之后,李嬷嬷终于冷静下来,她立即启用早就备好的接生队伍——包括两个粗壮嬷嬷、两个接生嬷嬷,首先把柳苒抬进了产房,然后一边遣人通知明灏、老太太、二太太,一边吩咐人烧水,半刻之后雪松院就进入了有序状态。

  这日欧阳景、连城被司徒凡拉出去打猎,顺便把前几日刚从京城来的几位太医也押了同去壮声势,三个时辰之后,满载而归。一行人志得意满往回走,刚进驿站那条街的街口,三人一眼就发现谢府的二太太和大管家谢直在驿站门前团团直转。三人心里不由咯噔一声,齐齐打马飞奔过去,司徒凡人未到,声先道:“谢二夫人,可是军营里有急事?”

  谢二太太看见他们几个,也顾不得行礼,立即打马上前道:“府上二奶奶今日生产颇有些不顺,老太太闻得驿站前几日来了京城太医,遣我前来相请,还望几位大人速速援手!”

  司徒凡闻言,几乎掉下马来,转头对跑在后面的几位太医大吼:“快,快去谢府救人命!”当先一骑冲了出去,几个太医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反驳,催马跟了上去。

  连城赶紧叫住其中一人:“丛太医,你进驿站取了自己的药箱再走,记得把所有可能会用到的妇科药材都带上!”

  欧阳景则叫住其中另外一人:“罗太医,你也取了自己的药箱再走,记得把所有可能会用到的小儿科药材都带上!”

  ☆、94晕血

  一行人进了谢府,二老爷和二太太也顾不得客气,一人迎了司徒凡等人进客厅喝茶,一人便带着罗太医、丛太医以及另外两个太医直奔后院。

  司徒凡在后院、前院的分岔路前颇犹豫了一会,欧阳景和花如故一边一个挟了他,不着痕迹一拖,这才把他拖往前院待客的正厅方向。进了客厅之后分宾主坐下,待客的二老爷既记挂着生产的外甥女、又对司徒凡和欧阳景的热心心怀警惕,因此无心闲扯,做客的皇亲国戚既忧心柳苒的生死、又怕太过着迹惹人生疑,因此也不开口说话,这样一来气氛便很是沉闷。

  最后,司徒凡猛灌了一杯茶,清清嗓子,开口道:“不知——”

  只说出两个字,就被二老爷打断了话头:“我家外甥女已经诞下孩子,孩子康健,只是外甥女生产之后昏迷,脉相颇为古怪,这才到驿站麻烦几位大人,谢某在此多谢几位大人遣了太医来。”

  孩子好,大人不好!司徒凡立即就要站起来,边上的花如故眼疾手快一拉,道:“孩子既平安,二奶奶定会无碍;四位太医当中,丛太医虽以善治外伤闻名,却也是妇科圣手,谢将军不必过于忧心。”

  谢怀岳感激一笑:“借花大人吉言。”

  虽然明灏没有明说,谢怀岳大约也知道欧阳景和司徒凡的身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但是绝不会想到他们就是皇上风花卫的密探。关于欧阳景和司徒凡两人,谢怀岳知道得更多的,他们一个是自己儿媳妇曾经的未婚夫,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同意退亲,现下他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不理为妙;另一个从来不安规矩行事,曾经掳了自己的外甥女要强娶,现下他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明显就是贼心不死,冷着他更好。因而,谢怀岳便对满脸笑容的花如故大为赞赏,便有一句无一句的跟他攀谈起来,一时倒也解了尴尬。

  半个时辰之后,四位太医回来了,领头的丛太医对谢二老爷道:“府上二奶奶已经醒来,无甚大碍,将军且请放宽心。”

  谢怀岳还没有答话,司徒凡无视欧阳景和花如故的眼神警告,开口问道:“谢二奶奶真的无碍么?孩子是男是女?长得像谁?”

  丛太医一愣,惊奇于司徒凡的八卦,不眨眼地望着他,竟忘了回答问话。花如故一把拉起司徒凡,笑着:“谢将军,府上大人、小孩既无碍,我们这就趁天色尚早回驿站,代下月再来喝满月酒,不劳相送。”话落,拉了司徒凡就往大门走。

  欧阳景也飞快起身,转身对谢怀岳一拱手,道:“谢将军请留步,我们这就回去。”一行人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谢怀岳望着几人的背影,大大松了一口气,一边往雪松院走,一边对送人出来的管事婆子道:“我刚才急得忘记了,二奶奶生的是男是女?长得像谁?”

  管事婆子笑眯眯答道:“二奶奶生了位小公子,老太太和太太们都说看起来像二奶奶,俊着呢!”

  雪松院产房内,柳苒对不放心伸手试她额头温度的明灏道:“灏表哥,我真的没事。我现下只有一个地方疼,刚才只是吓得晕过去了。”

  明灏不信,苒表妹虽看起来柔柔弱弱,然胆子比天都大——三年前居然敢偷偷跟着去大青山历练,如今生个孩子还能吓得晕过去?而且,刚生下孩子之时她还是好好的,孩子还没擦洗,她就着急着要看,可是只看了一眼,她就昏了过去,好几个时辰不醒!锦州的几个名医说不清楚原因,一群太医来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证明这是疑难杂症,非常严重的疑难杂症!他如何能放心?

  柳苒不知道怎样安慰明灏。生产过程中,她忧心着孩子的四肢是否健全、忧心着孩子的五官是否完整,因此尽管痛得死去活来,她都憋着一口气强迫自己清醒、誓要第一时间看见孩子。如果他好,她就放心睡觉,如果他——不好,她一定要立即把他抱在怀里、不让他被人嫌弃。

  于是,孩子生出来、刚剪断脐带,她就嘶哑着声音要求产婆:“嬷嬷,让我看看孩子,先让我看看!”

  产婆从业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坚强的贵族产妇:谢二奶奶尽管也痛得直喊叫,可是她斗志昂扬,非常配合的用力,完全不需要劝导,她甚至还能体会自己未曾说出口的意图。因而,虽然是头胎,谢二奶奶生得很是顺利。可是既然已经生出来,孩子也康健,她不是应该好好歇息么?这孩子刚剪断脐带,尚满身血迹、脏兮兮的,如何能让她这么娇滴滴的人儿看?可不要吓着她才好!

  可是谢二奶奶眼神坚定,双手已经伸了出来,样子不达目的不罢休。产婆熬不过她,无奈只得把血淋淋的孩子捧在手里,走到床头前,微微弓了身子方便她观看。不曾想这一看,谢二奶奶立即眼一闭、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产房顿时大乱,产婆也大惊失色,以为谢二奶奶真的被没有擦洗过的孩子的丑样子吓昏了,赶紧把孩子递给另外一位嬷嬷擦洗,自己则一手捞起柳苒的手腕把脉。这一把,心里更是没底,二奶奶不像受了惊吓,可是,也不像睡着,然而,她刚刚明明还生龙活虎!产婆不敢大意,一边通知产房外的主家,一边迅速收拾以待郎中到来。

  产房外的人听见二奶奶的声音沉静了下来,然而却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接着便是产婆慌乱的大叫:“二奶奶,二奶奶!”然后便是一个粗壮的婆子冲出来大喊:“快请郎中,快请郎中,二奶奶昏过去了!”

  老太太闻言,一下子歪倒在凳子上,二太太伸手一把扶住,吩咐端嬷嬷:“锦州城的段白云就在前院,赶紧遣人去带他进来!

  明灏肝胆俱裂,一个箭步就冲进了产房!一眼看见昏过去的柳苒头发散乱、面无血色躺在床上,三两步走过去跪下,握住她的双手不住呼喊:“苒儿,苒儿,你不要吓我……”

  明灏这么一叫,接手孩子的产婆这才想起来,还没有拍新生儿的屁股呢,赶紧亡羊补牢轻拍了两下,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个时候,产房里已经涌进了老太太、二太太等女眷以及李嬷嬷、杨枝儿、柳条儿等婆子丫环,大家心神不定,注意力都放在柳苒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孩子的哭声,更没有人去关心他的性别。

  谢二公子谢弘实,刚生下第一天就被大家忽视了,他似乎有些不甘心,狠狠哭了几下之后,大概觉得没有人搭理自己、白费力气,便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产婆本以为婴儿要哭个惊天动地,正暗暗皱眉,不曾想他居然立即就停了下来,不由得好奇打量起来,这一打量,顿时呆住:小婴儿睁着眼,骨碌碌转动着里面透亮的黑水银,似乎正在打量自己呢!睁着眼睛的新生儿不稀罕,可是眼睛这么亮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呢。耳聪目明,眼睛这么亮的孩子,一定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那边产婆和小婴儿互相“打量”,这边锦州妇科名医段白云已经诊断完毕,明灏满脸希翼望着郎中,只换来郎中的摇头:“请恕小老儿无能,谢将军另请高明吧。”

  半个时辰之内,谢家众人驱马,分头把锦州城凡有些名气的妇科郎中都请了来,结论都是:“不像睡着、不像昏迷,应该无碍。不过,为安心计,还是另请高明吧。”

  谢老太太慌乱之后镇定下来,想起锦州驿站新来了几位太医给欧阳景治病,赶紧遣了谢二太太亲自去请。太医来了,一个个把脉完毕,也诊不出来谢二奶奶昏过去的原因。他们想起一路上司徒凡的威胁“若谢二奶奶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几个就会水土不服死在锦州”,一个个不由汗流浃背。四人互相对视一遍,正准备再诊一回,柳苒悠悠睁开了眼睛,看见满屋子的人,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道:“我这是怎么了?”

  首席接生嬷嬷详详细细说了经过,意思很明确:就是谢二奶奶是被吓昏的,也不是我的责任,是谢二奶奶自己坚持要看孩子的。

  柳苒听了,愣了一会之后,脸慢慢烧了起来,这是什么事啊,自己前世的毛病居然能带到天启来!柳苒平卧在床上,扭头把床前的人看了一圈,咬了咬牙,不好意思道:“累大家担心了,我刚才,的确是吓昏的。不过,不是因为孩子丑,而是因为,因为我有一个毛病,以前没有跟你们说,这个毛病……”

  世上有一种怪病,叫做晕血,而柳苒,她只晕自己的血!这是她上一世的毛病,穿来天启这么多年,她养尊处优,唯一能够流血的机会就是刺绣,可是往往血珠还没渗出来,就被杨枝儿她们包扎好了。就是十二岁那年跟着去拉练、就是那次在漳州遭遇杀手,她也没有受伤流血,因而,这么多年,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晕血这回事,这才那么大意。她活生生被自己的血吓得晕了过去,而且一晕,就是好几个时辰,把整个锦州城都闹得不安生。

  “晕血症?还有这等毛病?”司徒凡不是很相信,大声质疑:“不会是你们几个老东西为哄骗我们,自己杜撰的吧?”

  罗太医最是耿直,大声回道:“司徒大人,下官先前委实不知此症,是谢二奶奶亲口告知之后这才明晓。下官刚才一路细细想过了,本人行医二十多年以来,似乎真有那么一、两人是看见赤血就昏过去的……”

  丛太医不作声,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三个人对谢二奶奶如此在意?难道是因为明华公主的驸马?有可能!三人都是皇亲国戚,谢二奶奶是明华公主新婚驸马的堂妹,关心一下是应该的。当然,还有一个可能,谢明灏即将封为平北侯世子,提前结交有权有势的平北侯,也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欧阳景问道:“这晕血症对身子有无伤害?可有药物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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