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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仙湖镜缘 作者:繁铃(潇湘2012-6-27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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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字了吧。
  “我没事。”馨铃淡淡笑了笑,毫无保留地将心中的所有情愫写在脸上,她知道,爱情,是容不得任何伪装的,而她也不远,在他面前,失去了那一份可贵的真诚。
  “没事就好。”云飞腾如负释重般深深喘了一口气,眉间紧紧锁住的紧张也在瞬间松开。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纵然心知肚明,但她还是想口是心非地明知故问。
  “昨日,我们被魔夜教的人突袭,船被火烧,我们落入了河底,醒来后就躺在这里了。”云飞腾娓娓地陈诉道,语气中的惆怅却在一瞬间交织在空气中,令人感到无端的哀婉。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方才出口,见云飞腾面露苦色,神情苦涩,心中顿时一片清明,看来,他们又是无心插柳了。
  只是,这一次,他们沦入的,是虎穴还是狼巢?
  突然,耳旁浮现一阵清脆的声音,馨铃顿时好奇地抬起了目光,四处飘忽找寻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前方,几颗玲珑剔透的饰物挂在上方,耀耀生辉,闪闪发光,仿佛沉睡的记忆又在瞬间被唤醒,朝朝暮暮带着岁月的沧桑一寸一寸从眼前流逝,原来,是这里。
  那高高悬挂在上方的五彩石是当日他们两人所挂上去的,也是两人心中情愫的起点,就在这里,她第一次,为他感到什么叫做感动。
  时隔多日,却依旧那么清晰。话犹在耳,只是物是人非,昔日那纯真善良的她,只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其实,他们逃离仙湖岛的时候,不正是从这里经过的吗?只是当时他们被太多的事所牵绊,困在野心和嗜杀堆砌成的格局中,来不及去分辨四周的一切,眼中只能看到那撕心裂肺的痛和恨。
  “竟然是这里。”云飞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后紧紧盯着那一粒粒五彩石,心中的阴霾之气如雨后浓雾般随风散去。
  “飞腾,还记的,我说过,这些五彩石是这个地方得天独厚的,但是你,却硬是将它带了出去,给了我另一番惊喜。其实,你知道吗,有些人,和有些事,也是如此,尽管看似无可厚非,但只要我们肯一试,一定是可以跨过那定格的,你信吗?”说出这番话时,馨铃的脸上飘忽起一阵恍惚,分不清究竟带着一份怎样的情绪,那双曾经清澈如镜的眼,却已是深邃得朦胧。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无论我们怎么改变,有些事,有些心,是不会变的。”云飞腾轻叹一口气,将馨铃轻轻拢入怀中,那股收悉的味道顿时飘入鼻尖,带着独特的馥郁,在心中深深扎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
  一阵清风拂过,摇得那凌空俯视的五彩石随风摇曳,投下几道斑驳的浮影。
  
   




☆、第十章 绝处逢生(5)

  “你们快看,前面八成又是一个程咬金了!”当前方的那一抹光线浮现在眼前时,丝荫便没好气地怒吼道,还不忘用玉手捂住鼻尖,防止那呛人的血腥味无孔不入地飘入她的鼻尖。
  就如,那些藏匿在背后的杀机一般,不是你不去触碰,就可以避免的。
  “程咬金?”反复琢磨这三个字,心中升起一丝嘲讽,静蝶不禁嗤笑,笑得却是那么地苦涩,从什么时候起,那象征着希望的光明在她们眼中,渐渐变质了?恐怕古往今来,惧怕光明的,也仅是那心虚之人吧。
  只是,这世间有时候真的是变化迅速得令人匪夷所思。在这条路上,最不缺的,就是虚伪和戏码,而那些逢场作戏,笑里藏刀,沾满鲜血之人,又却是一个个在光明背后举起手中的刀刃,笑着等待她们的羊入虎口,也许,黑暗与光明,虽是对立,却也是等同的。
  “也许,又是另一个蝶仙呢?”芸心微微挑眉,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戏谑,她从来不屑处处绷着神经做人,那般痛苦地活着岂不是红颜未老先白头,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变得如此杞人忧天。
  也许,他人会嘲笑她的无知,但她却认为,无论是放下警惕还是神经戒备都是迟早要面对的,避不过的迟早都要面对,防备真的有什么作用吗?所以与其如此,还不如放下心来,这样,即使面对着凶险,至少还可以做到坦荡。
  “小心驶得万年船。”丝荫不满地嘟囔道,语气中还多了几分讽刺,也许是还未从方才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处处可见难以掩饰地兴奋。
  兴奋地赴死?一个残忍的念头从脑中冒出,她的身子随之一抖,一股寒意顿时从背后丝丝升起,但望着那张神采奕奕的脸,她却反射性的联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又是进退两难的处境。
  当她们阔别黑暗,踏入那一束光线时,一股巨大的光束如期而至,虽然做好了准备,却依旧还是略微有些不适应。
  只见前方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拍打着欢快的节欢腾着地向前奔去,烟波钓徒,银水欢腾,水天相接,好似一条缎带蜿蜒盘旋着涌向天际。
  河岸的两端,花束罗列,暗香疏影,碧草如茵,灵秀幽静。两岸的倩柳迎迎摇曳,随风浮动,似无尽飞扬的心绪,又似缠绵不断的缱绻。
  四周不时响起一阵阵鸟鸣凤舞,伴着丝丝飘逸的薄雾,在空中形成一曲变幻莫测的乐章,仿佛在诉说着说不完的歌谣。碧蓝如洗的苍穹之下,红藕轻舟,卷浪汀州,河的对岸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朦胧醉意。秀水花红,春意如笑,好似瑶池仙境,又似世外桃源。
  那股血腥的气味骤然消失,消失地那么迅速,那么彻底,也许,它们对这里于世不容吧。
  所有的不融洽,最终都只会以另一方的消失而结束。
  那消失的,不禁是身旁那浓郁的气息,仿佛一并带去的,还有心中最后一丝信任。
  “想不到这蝶阴谷竟是如此丰富,形形色色无奇不有。”丝荫轻轻掠去几片飘落在香肩上的花瓣,语气中透露出弄弄的嘲讽。
  落花似雪,暗香扑鼻,风韵洒落,意韵犹存。
  “好漂亮啊。”芸心不禁螓首,双眼露出兴奋地眸华,即使这不过是血腥嗜杀表面的假象,她却依旧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心绪寄托在这。
  快乐,从来都是与信任息息相连的,只有放心寄托信任,才会得到心中所盼的快乐。
  但,那份信任,并不代表依赖,那分信任,只是随时适可而止的片刻。
  那美丽的落花在空中交织,回旋,纷纷扬扬,百传千旋,用短暂的片刻绽放出一生最动人的时刻。望着那交错成一片的落花,心头却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惆怅,人的一生,是否就如那乱花一般,无论怎样的百转千结,难舍难分,到头来,却只是落得一个“剧终人散”的孤伤。
  “你说,住在这里的,一定是淡泊名利,不理世事,归隐山野的神仙眷侣。”芸心突然轻笑道,眼中闪过一丝天真的眸华,那种纯净,似一张没有任何瑕疵的云朵,飘渺却透彻,随意而清晰。
  静蝶不禁莞尔一笑,心中闪过一丝宽慰。芸心一向如此,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从来都是随性而发的随意,不修边幅的自然,虽然有时候会略显粗枝大叶,但那样的天真无虑在这样的世俗中,又有几人呢?
  那些所谓的“纯洁”,即使最初真的是如此,到最终也终究无法避免被仇恨践踏到失控。
  人之初性本善,只是那善良的本质,终究无法是长久的。
  “我们继续往前看看。”仿佛被芸心眼中的纯真陶冶,丝荫也放下往日那火爆的架子,与芸心在这片花红柳绿中追逐嬉戏,不亦乐乎。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几片落花,沁人心脾,暗香盈袖,只是,这样美丽祥和的尽头,藏匿的,是生机,还是嗜杀。
  望着眼前那全然不顾的两人打闹追逐,静蝶冷漠的眼中也渐渐化作柔和,倘若人生都能像眼前这般,抛却烦恼,远离世事,看破红尘,也许,就不会为了那短暂的权力而处心积虑在嗜血中将黑暗和血腥当作一种必然的习惯。
  习惯?这样的习惯,换来的,只怕是自相残杀后尸横遍野的疮痍和荒凉。只是,将嗜杀当作习惯的人,又怎么会明白被人踏在地上鲜血林林的痛苦呢?
  眼看两人越走越远,静蝶秀眉微皱,脸上浮起一丝不安,心中不禁苦笑,原来,那防备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习惯,是无论如何试图戒掉,也会始终如影随形,就当你以为遗忘时又不经意间重新被你拾起。
  当人的心,在飘零沉沦中被扬尘风沙渐渐腐蚀,失去了原来的面貌,剩下的,就只是那无法复原的残缺的面孔。
  “丝荫,你看,好漂亮的花啊。”芸心指着一盆名贵的花卉,眼中炯炯有神,灿若春华,春意渲染着那纯真的弧度,浑身散发着如早春三月般的勃勃生机。
  说着,她便俯下身欲去摘取。
  “桃花欲经夏,风月催不待。访觅汉时人,能无一个在。
  朝朝花迁落,岁岁人移改。今日扬尘处,昔时为大海。”
  突然,一个声音极不协调地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仿佛心突然被人冷不防地一捅,芸心顿时面色大惊,底气不足的心虚顿时随着背上升起的丝丝凉意呈现在脸上。
  “你是谁啊,扰人清闲,真是讨厌。”丝荫也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瞬间脸上又恢复波澜不惊的神情。
  两人不禁将目光投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繁花近处,银河岸边,一名鹤颜白发的老者形单影只,独坐台前,双手并拢平放在脚边,鼻尖处舒坦地起伏着,仿佛异常地惬意。
  那老者双眼紧闭,面无波澜,不动声色,仿佛早已沉沦梦中,原理尘世是非。
  两人颇为诧异地望着那张云淡风轻的脸,随后目光带着狐疑之色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来回审视,脸上的不解更甚方才,这老者毫无动静,静若蜡像,仿佛从未言语,若不是那彼此起伏的呼吸声,她们还真的要以为,这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有人把椿树,唤作白栴檀。学道多沙数,几个得泥丸。
  弃金却担草,谩他亦自谩。似聚砂一处,成团也大难。”
  就在两人以为那老者已经昏睡过去打算掉头离去时,那陈淳浑厚的声音飘然响起。两人顿时相对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是那冷眼旁观局内趣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这位老者,你之乎者也地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芸心尴尬地笑了笑,眼中的笑意冷却了几分,亦如此刻她的眼中,也本能地氤氲起一丝防备之色。
  纵然这老者看似平易近人,但只是这一面之缘她凭什么轻易托付信任,就如静蝶所说,这妖气肆虐的蝶阴谷中,最不缺的,就是戏码。
  只是,这一次,这个伪善的面孔背后,带来的,又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每一次,那些虚伪的面孔总是能伪装地那么圆滑,有时她甚至会疑惑,是不是脸谱戴久了,就渐渐取代了本质。
  也许,有些人,一开始,是心善的吧。只是为了在这血腥屠杀中,变狠,是唯一的生存方式。
  “小姑娘,万物皆有生命,你这样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是否已经欠下了孽债。”老者轻叹一声,双始终紧闭,使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亦如他的心一般,始终与她们隔着一层纱,也许,防备之心,人人皆有吧。
  即使是看淡了红尘往事,却依旧无法真正做到放下。
  放下,简单地两个字,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轻易说出,只是,要想做到,却不是空有那本质的善良便足够的。
  “可是老者,万事也皆有自己的命数,就如这花吧,如果它带着刺,也许就会更容易地保护自己,但就是这全无自保能力的娇弱,才会导致了那随风凋零的凋零。”芸心突然沉静了几分,有些哀婉地轻叹道。语气中却添了几许惆怅。说出这番话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样全无烦忧的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究竟是感悟伤怀,还是长叹沧桑。
  她觉得,一路下来,自己就如那毫无自保能力的花一般,纵然有着最鲜艳的外表,惹来的,却不过是众矢之的的无奈和悲哀。
  “好一个命数,那依姑娘之见,什么是命数?”
  
   




☆、第十章 绝处逢生(6)

  “好一个命数,那依姑娘之见,什么是命数?”那老者只是淡淡笑了笑,依旧是面不改色。
  “所谓命数,其实不过是衡量在自保和伤害之间罢了。”芸心惆怅地笑了笑,神情中竟变得有些落寞,她也不知这番话究竟是在对他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看来姑娘将这世间之事看的如此淡薄,是老朽太过肤浅了。”那老者突然睁开眼皮,眼中隐隐透着一丝猜疑,话锋一转,沉声道,“那么姑娘是不是也料到了今日你们的命数。”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听起来是那般的轻描淡写,伴着最柔和的语气,如针刺一般在心头沁出丝丝血滴。
  两人的脸色陡然一变,眼中下意识地氤氲起一丝防备之色,神色也没有了方才的放松。
  落花缤纷,飘洒殒落,从空中飞扬洒落,铺撒一地殷虹。
  静蝶不知何时追上,停在离两人不远处,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排斥。
  “那么以你所言,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了。”一句话,依旧是处变不惊,但语气中却透露着昭然若揭的杀意。
  “你们身上戾气过重,想毕是已经历经艰险了吧。”那老者依旧是处之泰然,丝毫没有因为她们的转变而有丝毫的波动。
  丝荫忍不住嗤笑,有些人只是奇怪,明明处心积虑地将周围的怒气点燃,却又能做到视若无睹般全身而退,难道,这就是这些人想看到的?
  “是又怎样,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不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害我们,我们也无法陪着他们唱完这出戏啊?”话毕,丝荫趾高气扬地望着他,心中暗暗期待他的下文。
  “既然姑娘如此直率,那老朽也就不再劝阻,我知道,你么想要去玉龙山庄,对吗?”那老者双眼半眯,静蝶却依旧可以感受到那锐利的捕捉,心中不禁暗叹,果真是无人可信,个个都是如此的心细如尘,各怀鬼胎。
  “那是自然,否则谁又会傻到出现在这里?”一声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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