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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朕不想活了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vip2013-12-04正文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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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睿不意瞥到折子,将已经走到门边的来喜又叫了回来:“你先把关于的谢容折子送去吏部,再去找魏长烟。”傅诤心思多,无端去找魏长烟被他知道了,肯定起疑。

    魏中丞的回信很快送到了岑睿手中,时间地点、安排接应的人手一应俱全。许是这阵子常与文书打交道,魏小公子的文笔得到了很大提升,这封回信的肉麻煽情程度毫不逊色于岑睿那封。

    岑睿默默地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把火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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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休那日,太阳才升了个半圆,傅诤即被魏长烟约出了宫。用的什么理由,岑睿不知道,但她晓得只要傅诤不在,哪怕他的眼线发现了,一时半会也赶不回宫中,捉不到她们。

    魏长烟这事办得很利索,岑睿和龙素素在城门底下一出现,即有个长相伶俐、装束清爽的少年人迎过来:“公子让小人在此等候多时了。”手一招,一辆质朴无奇,甚至说得上是简陋的马车哒哒驶来。

    岑睿怅然若失道:“魏家原来这么穷啊。”

    少年急忙辩白:“少爷说为陛下安全考虑,这种马车比较低调,不招人注意!其、其实……”

    岑睿脸一板:“你的意思是你们魏家经常鱼肉百姓,所以很有钱?”

    “……”魏如驾了半天车都没弄明白他们魏家很有钱和鱼肉百姓之间的关联。

    今日碰巧赶上了十五集会,还未至西市,马车便寸步难行。街上行人如织,各式吆喝声高高低低交杂在一起,嘈杂得人耳轰轰响,却也让人情不自禁地融入这方热闹之中。

    魏如望着攒动密集的人群,颇为难道:“这里人多眼杂,要不公子和小姐换个地方?”

    岑睿已跳下了车,又扶了龙素素下来,扇子在他的头上敲了一敲:“你不会武功么?”

    “会啊!”魏如急忙道:“小、小人从小跟在少爷身边,少爷学什么,小人就学什么。”

    哟,魏长烟还派个心腹过来。

    “那不就成了。”龙素素横了他一眼。

    少年的脖子和脸蓦地涨了个通红,垂下头去揪衣角,怪不得是少爷喜欢的人,长得真好看。

    岑睿忽然回首,笑眸掩在扇后,皎如眉月:“还不快跟来?”

    少年的脸更红了。

    魏如曾问过自家少爷,为何会对皇帝的女人情有独钟。

    魏少爷一本正经地忽悠了自己单纯的小跟班:“因为她好看啊。”

    看着前方行走的皎秀身影,乌衣倜傥、丽服飏菁。魏如晃了个神,少爷难道不认为陛下比龙姑娘更美貌么?

    三人挤在人群里行行走走,看了胡人的杂耍、买了晋国人的手工制作品、又吃了龙素素心心念念的雪果饼。一日行了大半,岑睿举扇搭在眉上看了下日头,对龙素素道:“差不多时候该回去了吧。”

    跟班魏如忙不迭点头,暗自拧了把汗,老天保佑这一路无惊无险,总算快让他完成任务回去交差了。

    龙素素塞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小吃,人懒得走不动路,瘫软了回,道:“我还想回长乐坊看看。”

    岑睿捧着袋栗子,抬目望了下,长乐坊亦在西市之中,与他们所在地大概隔了两条街。龙素素年纪很小就被卖到了长乐坊,与坊中姐妹的感情倒是比与自己黑心黑肺的爹娘还亲厚些。

    今日是她生辰,岑睿不忍败了她的兴致:“那走吧,早去早回。”同时开始为自己默哀,回去后傅诤是会扒了自己一层皮还是两层皮。

    应是吃的多了,龙素素走得慢慢腾腾,岑睿剥着栗子吃没什么反应,只把魏如急得满头大汗,一刻刻算着魏长烟交代给他的时限。

    走到长乐坊门口,少年看了一眼里面穿着清凉的乐姬、舞娘,立即收回了视线低下头,局促地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岑睿吃光了最后一个栗子,拍拍手对魏如体贴道:“这个地方,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照理说,跟着魏长烟的人,应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可这孩子却清纯得像根小白菜,匪夷所思啊。

    “少爷吩咐一定要紧跟着公子和姑娘的。”魏如快哭了。

    岑睿温声道:“你看都逛了一天了也没什么事,这进去顶多一炷香的时间,担心什么?”又正色道:“这是天子脚下,哪个贼人敢作奸犯科?”横手一指:“你看,京兆府就在不远处。”

    魏如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龙素素,在看到自家少爷的心上人脸色不豫时,扁嘴道“那、那好吧。”和被抛弃的小猫小狗一样蹲在门口画圈圈:“公子和姑娘一定要快些出来。”

    岑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跨进门发现龙素素还站在门口,温温一笑:“怎么了?”

    “没什么……”龙素素跟了上来。

    坊中老人不多见,来的新面孔眼生的很。龙素素找了一圈,低声道:“敏娘和芳意怕是都在内坊宿馆里休息。”

    岑睿正拿着株桂花和个小姑娘逗趣,手里花一顿:“那就去找她们呗。”

    宿馆离外坊隔了好几进院子,花木从深,亭廊幽幽。

    “算了,我们走吧!”龙素素突然停住脚步。

    岑睿笑了笑,才要抬头,后颈骤然受到重重一击,龙素素的身影模糊成一团,晃了一晃,眼前所有景象暗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有点晚,更新啦~~~~~明天中秋!窝去过节了!大家后天见!

    小岑子:为了庆祝佳节!爱卿们给朕撒个花呗!

【叁贰】背叛

岑睿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眼没完全睁开;第二桶水从天而降;水带着初秋的寒气和草腥味,这回她完全清醒了过来。湿透的衣衫迅速贴紧在肌/肤上,又黏又冷。后劲突突疼得厉害,头重得像块石头……

    一盏飘忽的油灯在她面上晃了一晃,一个粗糙男声骂了声娘:“人醒了,去喊姑娘来吧。”一面又警告道:“敢乱嚷乱叫,老子就要你的命。”

    被捆得和个粽子似的岑睿看了眼他手里比她胳膊还粗的棒槌,老老实实道:“哦。”静静地坐在那;神情温顺;将人质这个角色扮演得非常称职。眨去眼里的水珠,费了好一会功夫;她才勉强适应了眼前近于昏黑的光线。

    视野里,独一的光源即是壮汉手里的油灯,他身后堆着一片黑魆魆的阴影,瞧不清是些什么东西。嘀嗒的水声滑过耳际,轻轻脆脆,一会又落下一滴,接连几次,颇有规律。岑睿侧耳凝神听了会,心中大致描出了个不大的轮廓……

    有一缕味道钻进她鼻腔里,但囊住的鼻子不太管用,使了半天劲也没嗅出个所以然。

    一人站在她面前,海棠玉簪,红花半臂、淡粉襦裙,与不久前的那人没有半分差别,只是娥眉杏眼里的神情寒冷得像个陌生人。

    岑睿等着她开口,等了半天却没有声响,只得自己张嘴:“素素。”

    “陛下。”龙素素不痛不痒地答了。

    岑睿哑了。

    “陛下不要慌,我请你来只是想找你借一件东西。”龙素素清清泠泠道。

    “妈的,姑娘问你话呢!”虎腰熊背的壮汉挥起手。

    岑睿的头被打偏向一边,脸上顿时浮起五个红痕。

    龙素素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幕。

    许是在美人面前男人都喜欢逞逞威风,又是一巴掌落了下去。

    汉子有点拳脚功夫,岑睿舔了下嘴角,咸咸的。

    “我再问你一遍,先帝驾崩前,有没有交给你一件东西。”龙素素扬手阻止了他的暴行,嘴角吊着若有若无的一缕讥笑:“陛下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你不肯说,我有千种万种的毒能让你开口。何必自讨苦吃?”

    果真是她下的毒,岑睿暗叹了口气,摆摆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老子只丢了个皇位和一群气死人的臣子给我,其他什么都没有。”

    龙素素唇上的笑意消失了,阴晴不定地看着岑睿,对男人道:“你先出去,我和她单独说说。”

    汉子没有立即离去,踯躅地看着她二人,龙素素冷笑:“人我已经引来的,难道还怕我放了不成?”

    那人这才离去。

    “阿睿,”龙素素突然跪坐下来,捂住脸,泪如珠下:“我无心伤害你,那件东西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没有告诉过你,清水郡的那对夫妻并不是我的爹娘,为了寻找我亲生爹娘,我必须要找到那件东西……”

    岑睿面无表情道:“得了,别演了,太假。”

    “……”

    “素素,”岑睿抵着墙吃力地蹭起身子,弯起身子靠近她,笑得有点儿惨淡:“你,是不是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别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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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长烟今日的话尤其得多,与傅诤详谈完现下政局又拉着他说要讨教首辅大人的棋艺。可叹魏小公子舞得一手好鞭子,却是个当之无愧的臭棋篓子,最不能容忍得是棋品比棋艺还要糟糕,下一步悔三步。

    傅诤看着死皮赖脸的魏长烟,通过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两人不愧曾是京城并称的纨绔二少。傅大人指间磨着黑子,想着以后能让岑睿少见这个人就少见,好不容易教懂事了些,别一转眼又给带了回去。

    “宫门要落锁了,改日得空再来指点魏中丞。”傅诤连“切磋”二字都懒得施舍给他。

    魏长烟一看天,瞅着龙素素她们也该回宫了,巴不得地丢下棋子,假做挽留:“傅大人不留着一同用晚膳?”

    傅诤瞥了眼热情过头的魏长烟,拂袖走人。

    人走出魏府没多久,一个不起眼的小厮从偏角匆匆走来:“大人,您可算出来了。”

    傅诤往马车走去:“此话怎讲?”

    小厮擦擦额头急出来的汗:“宫里出了事,陛下和龙婕妤一早出宫到现在还未归。小人知晓后来寻大人,可魏府大门紧闭,一接近即被守卫给拦住,没有任何办法递消息给大人。”

    傅诤霍然凝滞住了步子。

    送走傅诤,魏长烟哼着软软的小调,唤了声:“魏如,给爷备马。”没人答,才想起人被自己派去保护龙素素了。

    护卫魏果突然凝重着神色闪出道:“公子,魏如与我们失去联系已有一个时辰了。”

    魏长烟的马还没牵出府,傅诤人已门口,晚风狂乱,竹青深衣里崩紧凛冽怒气:“魏大人,是上回刑部大牢待得不够久?”

    魏如名义上虽是魏长烟的书童,但打小是当暗卫培养的。岑睿留他在长乐坊门口说了那么一句话,蹲在地上画了两个圈他就明白过来了意思。陛下这是说,如果一炷香的时间他们若没出来,就让他去京兆府通报消息?等了一炷香左右,魏如等不住了,他想硬闯,可看里面人声鼎沸……

    挠挠头,还是照陛下说的做吧。运气提步以最快速度从捷径往京兆府奔去。拐过一个街角,却突然遇到了一群蒙面人的偷袭,他武功不低,但吃亏在年轻经验少。斗了一会,挨了一刀,刀上抹了毒,脚一软人倒了。

    魏长烟寻着魏如沿路留下的记号,寻到西市就断了,有两种可能;一,岑睿他们到这就遇到了歹人,被绑了;二,前面的记号被人故意抹去了。

    傅诤立于西市街口,五指握紧成拳,强按下紊乱澎起的心绪,平声道:“此事不能大动干戈,我已派人去京兆府要其留意今日进出城的人。但京城有九门,来往人无数,恐是无果。那人劫持陛下,必有所图谋,暂时不会危及陛下的安危。如我所料没错,他们也不会立即出京。你遣两路人,一路守在各个主街路口,注意可有异象;一路沿街寻找……”傅诤指着灯火渐起的夜市区:“越热闹的地方找得越要细致。”

    自知被岑睿摆了一道闯下大祸的魏长烟立于马上,双手勒紧缰绳,驰骋而去时冰冷的话语掷地有声:“老子一定会把那个窝囊废抓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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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素素没有回答岑睿的问题,准确来说来不及回答,就被出去又折回的大汉给请了出去,岑睿隐约听得一些“主子”“心软”这类字眼。

    暗室内剩下岑睿和那汉子两人,岑睿垂头丧气地顺着墙滑了下来,潮湿的泥地里爬出一股凉气,与岑睿衣上的湿气一交融,岑睿的头隐隐作痛,又是喷嚏又是咳嗽。

    壮汉似瞧岑睿很不顺眼,骂骂咧咧:“病瘟子,别给大爷过了病气。”一脚便要踹过来。

    岑睿吓了一跳,对方膀大腰粗,这一脚受了非死即伤。呜了声,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里蒙着水雾,小脸上泫然欲泣:“别……”

    壮汉一愣。

    岑睿敛眸,小小地抽泣了下:“疼……”

    汉子似受了蛊惑一样,用力绷起的脚轻轻放下,熊掌在后脑一拍:“日,比个娘们还娇气。”

    岑睿扯扯嘴角,不好意思啊,小爷我就是个娘们。

    龙素素出去,外头震天的锣鼓声遥远地飘来,她仰首出神地看着偶尔蹿起的烟火和升上夜空的天灯。忽然想起有一年大年夜,她挨了后娘的打,岑睿为哄她开心,扎了无数次手指头,用竹篾给她编了个天灯。两个小姑娘顶着寒风在田埂上捣鼓了半天,终于让天灯飘了起来,来不及高兴,一阵大风刮来,灯散了架。

    她急得要哭了,岑睿拍着她背安慰忙说:“不哭不哭嘛,坏了再做一个就是了。”

    龙素素看着岑睿凝着血的指尖撇嘴。

    岑睿笑嘻嘻道:“你开心就好么,我又不怕疼。”

    她从来都知道,岑睿不是不怕疼,只是特别能忍而已。疼痛、屈辱、苦楚,她很少见过比岑睿还能忍的人……

    “素素。”

    回忆破碎,龙素素垂下头:“公子。”

    “我刚刚想了下,”坐在阴影里的人转动着指腹的扳指:“既然已做到了一这一步,傅诤迟早会找过来的,左右都是麻烦,不如彻底解决了这个麻烦。”

    龙素素面无人色,方寸大乱,慌张道:“公子您不是说不会对皇帝下手的么?他死了,岂不是失去了那件东西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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