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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三国之战神刘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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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刘封和他的两百兵马。
    “我的斥候刚刚回报,曹军已经离营开拔,现下已在十五里外,舅舅恐怕得加快行军了。”刘封笑着提醒道。
    看到刘封这副客气的表情,糜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究竟不对劲在哪里,他一时片刻又想不出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我们走!”糜芳高喝一声,纵马扬长而去。
    目送着七百军兵踏着泥泞的道路从身边而去,直到他们远去成大道尽头的一团黑影,身边的马谡才道:“大公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开始部署了。”
    刘封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峻如刃,微微点头道:“那就开始吧,希望你的计策能奏效。”
    “大公子放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瑟瑟晨风中,马谡冻得通红的脸上流露着自信的微笑。
    ……………
    天光放晓之时,糜芳所部抵达了预先设想的交战地点,这里是沿江大道中最狭窄,也是最泥泞的一段,南北宽不过四十余步。
    糜芳按照事先拟定的计划,迅速的完成了排兵布阵。两百步军执戟在前,将整条道路封住,而其余五百兵马则皆持弓弩,分布在戟兵之后。
    二比五的步弓比例,理论上有些失衡,但这正是糜芳引以为傲的地方。他相信即将交手的这支一千人的曹军,弓弩手的装备不会超过两百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依靠弓弩手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再加上泥泞地形对敌人进攻的迟滞,轻轻松松的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布阵完成后不久,正前方的尽头,一条细细的黑线印入眼帘。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黑线在不断的向己方阵地蠕动。
    敌人终于出现了。
    江涛拍打着岸边的碎石,离江较近的士卒,甚至能够被溅起的水花击打到脸庞。随着正前方的黑线的逼近,每个人都感觉到耳边的鼓声越来越响亮,那是心跳在加速跳动所产生的幻觉。
    “戟兵准备。”
    随着糜芳的一声高喝,两百步军将指向苍穹的长戟压低,参差不齐的戟刃,形成了一片寒光流转的森林。
    五百步、四百步、三步百、两百步。
    当敌人那模糊的影像,终于清晰的映入眼帘时,糜芳的心猛然间如同被沾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击了一下,原本志在必得的脸,瞬间一片惨白。
    迎面而来的,并非想象中一排排手执戟矛的敌卒,而是一排一人多高的巨大橹盾,在沉闷的鼓点声中,像一堵坚不可摧的铁墙缓缓的压过来。
第五十四章 负我者死
    沟渠之东,刘封白马银袍,横枪而立。;
    阴冷的江风吹刮着战袍,手中的火把在猎猎寒风中舞蹈,俊朗而冷肃的面庞,在刮面如刀的风中微微泛着几许淡红。
    刘封鹰一般的眼睛直视着正前方,几百步外,那场血腥的厮杀即将拉下帷幕。
    不,不是厮杀,准确的说,应该是屠杀。
    远道而来的曹军,似乎早就预料到糜芳将采取何等应战之策,所以,此番交战,敌方将领也排出了一个以橹盾为先驱的奇怪阵形。
    那种硕大无朋的巨盾,一般是在对阵骑兵时才会使用。这种橹盾的底部可以深深的刺入泥土,立稳之后,无论是弓箭还是兵器,都可以抵挡,如同一座活动的堡垒工事。
    而在橹盾的上方,会架起锋利的长矛,当骑兵发起冲锋时,这一排排平伸的长矛会形成一堵刺墙,在骑兵连敌人的头发都没摸到时,就会连人带马被刺成肉串。
    而在今天这种地形泥泞而狭窄的战场上,曹军排出的这个巨橹阵,则起到了出人意料的作用。依靠着橹盾的超强防御力,曹军便可以糜芳雨点般的弓弩打击下,从容不迫的向前推进。
    只一个简单的阵形变化,就轻易的克服了地形的不利,领军的那员敌将,定然不是无名之辈。
    面对着这意想不到的攻击方式,糜芳的计划就此破产,弓弩无效的情况下,一千曹军如一座钢铁的城堡,穿越两百步泥泞的道路,平平的辗了过来。
    在军阵相撞的一瞬那,巨盾阵突然破开,隐藏后面的曹军,如破笼而出,饥饿难耐的虎狼,挟着猎猎的血腥之气,杀向了惊慌失措的刘家军。
    身处其后的刘封,尽管无法看清前方战场的清楚画面,但那灌入耳膜的阵阵凄惨的嚎叫之音,亦足以令他想象到那场屠杀之惨烈。
    一盏茶的功夫后,前方的战斗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残存的刘家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向着这边逃窜而来,而其后的曹军,似嗜血的野兽,不肯放过任何一只猎物,穷追不舍而来。
    泥泞的地面在迟滞敌人的同时,一样也阻碍了自己的逃跑,一千曹军中配备了约二十余骑兵。此刻,这些先前在混战中无法一展身手的骑士,则借着马力的速度优势,轻松的追击败溃的敌卒。
    刀锋无情的斩落,马蹄肆意的践踏,残存的几十名刘家军溃卒,片刻之间便尽数倒在了泥泞之中。
    此处的地势西高而东低,七百名刘家军士卒的鲜血渗入泥泞之中,仿佛一张紫黑的巨幅地毯,向着刘封所在缓缓延伸过来。
    七百条性命,就这样无一幸免吗?
    就在刘封感慨之际,正前方的视野中,一骑熟悉的身影正惶急的向这里逃来,似乎是唯一的幸存者。刘封很快认,那独自逃出血狱杀场的,正是不久之前还自信满满的糜芳。
    刘封的心头立时涌起一阵深深的厌恶:七百个年轻的生命,就因为你的自以为是白白送了性命,你竟然还有脸独自逃生,真是不知羞耻啊。
    陡然之间,刘封的剑眉凝成一线,心头仿佛被一根细针猛然一刺,不安的情绪瞬间笼罩了全身。
    因为他看到,在糜芳的身后,还有一员虎熊般的骑士在穷追不舍,而那个人恶煞般的身影,刘封这辈子也绝不可能忘记。
    许褚!
    ‘想不到,率军而来的敌将,竟然是这个恶来。’
    刺骨的寒风刮面而来,刘封却已感觉不到外在的冷意,因为就算是彻骨的寒冬,也抵不上许褚所带给他的恶寒。长坂坡的那惊心动魄的两刀本能的浮现在眼前,尚在几十步外时,刘封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慑人心神的凛烈杀气。
    在一刹那的惊悸之后,刘封的脑海里蓦的回想起了那夜的片段,赵云所教授的武道三字诀,如梵音入耳,渐渐的压制住了内心中的恐怖。
    许褚的强大,首先强大在他那藐视天下的无上气势,无须交手,仅仅这种气势,就已经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刘封,许褚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是血肉之躯,你何需畏惧,这些天来你是怎么勤修苦练,磨练自己的心志,难道你都忘了吗?’
    刘封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须臾间,许褚所带给他的那种精神上的压制,竟然不知不觉的褪色了许多。
    当他稳住心神时,形容狼狈的糜芳已经相距不出二十余步,再加一把劲就能越过刘封事先所挖下的这道丈许宽的沟壑。
    只是,许褚所骑的黑马,乃是曹操所赐的西域良马,脚力远超于糜芳坐骑,他从后飞驰而来,眼看再用不了几步就能追上糜芳。
    “阿封,救我!”
    狂逃中的糜芳,猛然间发现了单骑而立的刘封,仿佛溺水者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先前那副舅舅兼上司的派头早就抛在了脑海,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在向刘封求救。
    冷冷的注视着那副可怜的嘴脸,刘封心头的厌恶却有增无减。
    想起了长坂坡时,糜夫人垂死前的恳求。
    想起了为救阿斗,身陷重围的浴血惊魂。
    想起了身负重伤,却仍被甘氏责怪的委屈。
    想起了赵云当晚的密言,还想起了糜芳**裸的警告和暗示。
    ……
    诸般的委屈与怨愤,此时此刻,他的心头就如一座苏醒的火山,压抑之后愤然反弹的怒焰,如滚滚的岩浆一般,冲天而上,熊熊的烈焰让他的血脉燃烧起来。
    ‘尔等负我在先,就休怪我今日无情了。’
    那一张脸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冷傲,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猎猎杀念从刀锋似的眼眸中迸射而去。
    十步之时,刘封手腕一扬,将手中的火把丢进了身前的沟壑之中。
    那一丈余宽,七尺之深,将整条大道拦腰截断的沟壑中,堆满了昨夜所备好的干柴,还有无数随军所携的火油石硝之类的易燃物。火把一丢入其间,三十余步长的沟壑立刻变成了一条烈焰狂焰的伏卧火龙。
    本以为有救的糜芳,此刻正准备跃而跨过沟壑,怎料冲天而起的火墙,在最后时刻封了他的去路。人马齐惊,受惊的战马猛然止步,嘶叫着前蹄高高立起,将糜芳狠狠的从马背上掀起,重重的摔落于地。
第五十五章 送给许褚的“大礼”
    趴在地上的糜芳,身上脸上沾满了泥巴,何其之狼狈。!
    他想要爬起来,但刚才那一摔实在太重,整具身躯却如摔成了几截似的,稍一动弹就好象要散架似的剧痛无比。
    糜芳艰难的抬起头来,凄厉的目光穿过熊熊的火焰,看到的是一身纯白,宛若被寒霜所包裹着的刘封,此刻,那双刀锋似的眼眸也在无动于衷的盯着他。
    糜芳猛然惊醒,这才意识到,那个被他所怀疑猜忌的刘封,现在竟然是想要他死。
    “你这臭啊——”
    一腔的愤恨尚未出口,身后,那人和马所组成的铁塔般的巨躯,挟着疾冲之力,如崩塌的山峰一般狠狠辗在了他的背上。
    伴随着冰裂般的脆响,糜芳背部的骨胳尽皆断裂,马蹄击碎他的脊柱,深陷入他**,腑腔中的五脏在巨力重击之下,瞬间被挤成烂泥。滚滚的鲜血挟裹着各种各样的内液,从糜芳的嘴巴破口喷出。
    亲眼看着糜芳被许褚的战马踏死,积郁已久的闷气,此时终于可以得以发泄,这一刻的刘封心头是一阵畅快。
    踩死的糜芳根本不在许褚的话下,勒马而立的他,则是以一种惊奇的目光扫向火墙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他的铁铸似的脸庞青筋微微抽动,黑漆漆的眼眸中闪烁着熊熊的烈焰。
    此刻,这双眼眸正死死的盯着刘封,那目光让人浑身的不自在,仿佛看不见的刀锋,在无情的切割着刘封的神经。
    这就是许褚的势!
    回想着往昔的感悟,刘封极力的保持着精神的平静,双眼正视着许褚的目光,平静的说道:“虎侯,别来无恙啊。”
    “小子,想不到你还活着。”许褚的喉结如滚珠般蠕动,藐视的口气中暗含着几分意外。
    刘封淡淡一笑:“这还要多谢虎侯当日手下留情,看来我与虎侯你还真的很有缘。”
    “和我有缘的人只有两种。”许褚冷残的目光中,杀气在渐渐聚积,“一种是朋友,另一种是敌人。朋友可以喝醉吃肉,而敌人——”
    许褚并未说完,而是展开环抱的双臂,露出了那柄明亮如星的象鼻刀,刘封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柄让他整整受了一个月伤痛折磨的兵器。这无声的暗示,比直白的言语威胁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此时的刘封,与一月之前的刘封已大不相同,经历了成长的他,面对着眼前这个当世绝顶的高手,已经不再盲目的畏惧。
    因为在他的心中,自信已多过恐惧,这自信,不仅仅来源于对武道的领悟,还有马谡想出的这条绝妙计策。
    “那又如何呢?”刘封瞟了一眼横在他二人中间的那道火墙,口气和神情越发的云淡风轻。
    许褚突然间哈哈大笑,不屑道:“小子,变化很大嘛。不过,你以为一道区区的火墙,就能挡得住我吗。火势一熄,我看你这一回还怎么死里逃生。”
    刘封嘿嘿一笑:“跟虎侯交手,我怎么敢怠慢呢。虎侯放心,除了这道火墙,晚辈还给虎侯备下了另一份大礼。”
    许褚神色一怔,一时不解其意。此时,杀尽了七百刘家军的曹军已追随许褚而来,但是跟许褚一样,皆被这一道突出其来的火墙所阻,千号人马挤在火墙附近,不知该如何逾越。
    一切正如马谡所料。
    时机已到,刘封拨马而退,向着东面奔去,就在许褚以为他是想趁机而逃时,刘封却在相距二十余步之地停了下来。
    刘封再度调转马头,一人一骑正视着一千曹军,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诡笑,然后,他从马囊中取出一面令旗,猿臂高高的举起,向着西北方向挥动起来。
    看到那小子这般举动,经验老道的许褚第一反应就是中了埋伏,肃厉的目光立刻扫向西北方向,随之,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屑之笑。
    西北方向是一望无际的云梦泽,除了零零散散分布的几撮苇丛之外什么都没有,这种沼泽地带,别说没有供伏兵藏身的伪装地势,就算是有,人又如何进入。这也是他先前为何敢不防备侧翼,直接用盾阵平推糜芳所部的原因。
    “哼,原来是在虚张声势。”
    许褚这一声不屑刚刚出口,蓦的,他的视野中突变骤生,虎目斗睁,仿佛看到了生平最不可思议的奇事。
    西北七十余步外的沼泽中,原本只是一片不起眼的苇丛,这时突然消失不见,奇迹般的变成了两百多弓弩手。几秒钟后,在千鸟齐鸣声中,密如飞蝗的箭雨划过道道曼妙的弧射,呼啸着向着拥挤在火墙前的曹军倾射而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许褚沉着如铁的面容,在这一瞬间被前所未有的震撼所占据,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些突然出现的敌方弓弩手,是如何进入这连只老鼠都可以吞噬的泥泽中的。
    惊骇之际,第一拨箭雨如电袭至,措手不及的曹军根本不及反应,当场就有数十人倒在箭下。
    打击才刚刚开始,泥泽中的两百士卒,在马谡的指挥下,开弓似新月,箭出如闪电,一枝枝沾有毒素的铁矢,如死神的獠牙,无情的扑向那些曾经令他们望而生畏的强敌。
    由于先前跟糜芳部的交战,此时的曹军橹盾早已不在手,而且连阵形也因混战而破裂,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有依靠着手中的兵器,手忙脚乱的舞动着,试图拨挡袭来之箭。
    然而,敌人却是有备而来,马谡指挥的那两百人,所用的都是刘琦所赠的上好的强弓硬弩,在这样的近距离密集齐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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