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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铁血大秦-第80部分

小说: 铁血大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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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上。”王贲应了一声:“主要还是大梁城池过于坚固。另外,我军十余万围城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但大梁城坚固天下闻名,再加上城内粮食一直囤积充裕,以前曾有过围城两年而不能拔的记录,所以兵力也略嫌不足。这样的情况下想破大梁城难啊!”
    李信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军十数万军队围城是足够了,但想破城就有些勉强了,但如果不能在短期内攻下,楚国就有可能出兵攻我侧背。楚人可还对去年我军连拔楚国十余城犹然记痛在心啊!”
    扶苏笑了笑道:“王将军,李将军,攻大梁要靠力取,的确非常困难。如果暴师日久,再遭楚国出兵夹击,恐怕连后退的路都没有!所以必须以计取之!”这最后一句话扶苏特地加重了一下语气。
    诸将闻言一愣:听这语气好像君上已有计谋了!王贲于是急道:“君上适才说带我们来看破大梁之计,看来君上已有成竹在胸了?”
    扶苏笑了笑,指着南方对诸将道:“你们看,南面是什么?”
    诸将于是放眼远望,高地之下,黄河、洛水、岁水、睢水、丹水、鸿沟数大河集之处,白浪滔天,河水滚滚,十分壮观!
    去年冬天,中原大地暴雪连连,不少地方平地雪深二三尺!如今春天来临,积雪融化,水量极为丰富,但河位并非高涨,只是河床比以往春天宽阔了许多。
    王贲陡然醒悟,急道:“君上之意,莫非是决堤淹城!?”扶苏闻言仰天一阵大笑。
    这条计谋历史上原本是大将军王翦派人通传给王贲的,但现在有扶苏在此,王翦哪敢如此干预军务!若真如此,岂非是置扶苏于无地?这对素来小心谨慎的王翦来说是万万不能如此的,所以要破大梁就只有看扶苏自己的啦!
    众将见扶苏大笑,显然是同意了王贲此意,不由得大喜道:“君上所言之计甚妙,若如此大梁城果数日可破!”
    但扶苏却突然叹了口气道:“只是若决了河堤,必然淹没民房民田无数,本君有些心痛啊!”众将默然。
    忽地,李信小心翼翼地道:“君上,一切为了战胜,为了天下大义,只好损此小义了!”
    扶苏点了点头,目光中所含情感十分复杂!
    由此亦可见扶苏此时性格:平时乐善好施,仁德谦和,但真事到临头时,为达目的,定然不惜一切手段!这样的性格已大大有别于扶苏前世,但是要想在这个残酷乱世中生存下来并取得帝位,这样的性格又是必备条件!
    ******
    当日,扶苏先令秦军三万将大营迁至高处屯扎,于夜,便急令秦军十万连夜开沟决堤。
    天明时,河堤挖通,随着一阵轰然巨响,泛滥的河水像一条条白色巨龙般三面涌向大梁城。那洪流奔腾时的声音犹若千军万马一般天崩地裂,威势令天地都为之变色。
    巨流过处,良田瞬间被冲毁殆尽,树木倾刻被连根拔起,房屋立时被击成碎末,一时间,大梁周围百余里尽成泽国一片,!虽然因战乱,大梁城周民众多已逃亡,但还是有无数的生命和财产葬身于水底。
    大梁城也好不了多少,平地里水深过丈,民众都爬在屋顶上嗷嗷待哺,而且水势还在不断上涨,几十万居民瞬间无以为炊。这时侯再也没有什么高贵与贫贱,只一天工夫,全城断粮,所有存粮全部喂了鱼虾!
    次日,魏王假含着眼泪召开御前会议,此时,大梁城内唯一能维持平日美食的地方,大概只有王宫了:地势高,楼台亭榭也高,所以还有地方有点存粮,生点炊火!但是,宫殿之间的连络却都要靠舟艇了!
    空了一天肚子的魏国文武们在王宫里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后,又恢复了精神。
    魏王假神色黯然地道:“诸卿,如今大梁城内粮食断绝,民无居处,已是绝地,寡人想投降秦军,诸卿以为如何?”
    “大王,臣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城内还有精兵五万,囤有三万粮食,不能不发一箭、不折一兵就投降啊!”一名文官奋声大呼道。
    “五万精兵都站在了屋顶上,三年粮食也都喂了鱼虾,再过几天,恐怕大人连喊都喊不动了!”一名武将讥笑道。
    众朝臣闻言默然:想想自己家人都在屋顶上饿得饥肠辘辘,嗷嗷待哺,一时腰杆再也挺不起来。
    魏王假见众臣俱各丧魂落魄,哽咽着下令道:“寡人不德,罪及臣民,如今只有出城投降一条路了!”
    次日,魏王假遣使出降。扶苏大喜,欣然受了降表。当日,便令秦军堵上决口,帮助魏人抢险救灾!
    至此,魏国正式灭亡,秦国尽收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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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咸阳风云 第一章 洪灾
    (不知道怎么回事;起点不能分卷了;所以这一章只能连在第八卷上;大家见谅!)
    魏国灭亡了,扶苏指挥大军退了洪水以后,在大梁城设宴款待有功诸将以及魏国降臣,一连欢庆三日。其间,扶苏为结军心,慷魏国之慨,对此次征战有功将士赏赐甚厚,并且在递与秦王政的请功奏表中也颇为诸将美言,一时间军心尽悦!
    四月底,扶苏、李信即率本部由大梁出发,返回秦国。留王贲率大军留镇魏国,扫清不服残党!
    这一日,近万军马走到旧韩故地,韩国颖川郡附近。由于这里靠近颖水岸边,而且是时已经是仲春,所以河岸边春意盈然,绿草红花,芳香怡人,河水碧蓝碧蓝,清的都可见见到水中的鱼儿。
    扶苏心情大佳,谓李信道:“李将军,如今中原韩、赵、魏三强已灭,我军尽占中原中枢,看来扫清天下用不了几年了!”
    李信笑了笑道:“中原三国,君上亲自灭了两国,威震天下,此次回京,大王必有重赏啊!”扶苏却笑了笑道:“将军所言差矣,如今我已贵为武安君,秦国除了父王外,本君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何重赏可言!?”
    李信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未将指的是立储之事!以君上王长子之尊,再加上立下如此赫赫战功,太子之选非君上莫属啊!”
    扶苏面色一变,低声道:“将军慎言!若为宵小得之,恐有祸事!”李信不以为意道:“君上过于谨慎了,如今周围都是你我二人心腹,怎会泄露!君上如今军功赫赫,军中将领必然拥戴君上,只要君上再结交一下王绾等本土文臣,文武合力之下,太子之位恐非君上莫属啊!”
    扶苏怦然心动,:太子之位若能早得,恐怕以后就不一定会有刘邦、项羽起义了,只是真能如此顺利到手吗!?
    虽然心中极想,但扶苏面上却十分平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此事由父王做主,我等臣下不宜妄测!噢,对了,李将军,前面就是三川郡了,我的封地洛阳就在此地。前番进军时过于仓促,过而不入,此次回军时正好前往洛阳看看本君封地如何?”
    李信拱了拱手,笑道:“也好,那未将就随君上在洛阳一游!”
    ******
    三日后,大军渐近洛水岸边。这一日,大军正行间,忽然间前面有一群难民携老扶幼,蹒跚而来。难民们见到大军前来,心生恐惧,无不避在道旁,诚惶诚恐!
    扶苏见状立时一愣,三川之地秦国平定已久,应该来说颇为富庶,怎么会有难民?难道三川郡出事了?
    扶苏扭头对方拓道:“方将军,去请几个难民来,本君有事要问!”“喏!”方拓应了声,带了几个中军驰马而去。
    不一会儿,方拓缓马带了几个难民过来。难民们来到扶苏马前,虽然不知道扶苏到底是何人,但看那威严和气势就知道非是一般将官,慌得连忙跪倒在地,连呼大人。
    扶苏跨鞍甩镫而下,来到几个难民面前,打量了一下:这大概是一家人,一苍髯老者皱纹堆累,尽显老态;一对年青夫妇,三旬左右,相貌忠厚;还有一双年幼儿女,大概在八九岁模样,长得十分可爱!
    扶苏弯了弯身,和蔼地笑了笑道:“老人家请起,你们也都起来吧!”老者原本被方拓请来,心下惶然,不知是福是祸,如今见扶苏十分平和可亲,心情倒时放松下来。
    老者颤颤微微地率先起身道:“这位大人找老朽何事?”
    扶苏看了看这一家人面有菜色,衣衫褴褛的模样,有些心痛地道:“老人家,这三川郡地处中原腹地,向为富庶之邦,为何如今你等这般模样?”
    老者闻言涕泪俱下道:“大人有所不知,去年中原连降大雪,以至今春洛水暴涨。数日前,洛水南岸大堤崩塌,数十万亩良田毁于洪水。我等都是南岸之民,衣食无着之下,只能背进离乡,各处逃亡!”
    扶苏闻言猛地吃了一惊,大惊道:“怎会如此,那官府是干什么的?难道那三川太守没有派人加固堤防?”
    老者闻言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太守堤防加是加了,不过却加得是北岸,南岸根本没人搭理!”
    扶苏诧异道:“为什么南北有别?只加北岸不加南岸?”
    老者悲泣道:“老朽等也曾联名找太守大人商议过,太守却道连乱战年,河道崩坏,一时间难以筹集足够财力和人力尽修两岸堤防,所以只能暂修北岸!”
    扶苏听了这话,砸了砸嘴:这话乍听似有点道理,但细想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修堤吧,哪有只修一边的,其中肯定有猫腻!便问老者道:“老人家,不对啊。既便是一时难以筹集到足够财力和人力将两岸堤防全部整修,但也应该视大堤情况先加固两岸险要处,怎能只管北岸,不管南岸?”
    老者闻言大哭道:“大人哪里知道,洛水北岸都是官宦人家良田,太守自然尽心,而洛河南岸都是百姓田亩,如何入得那太守大人法眼啊!”
    “什么!”扶苏大叫一声,双目一厉,杀气立起,怒道:“岂有此理,难道只有官员是人,百姓就不是人!”扶苏虎威一发,杀气澎湃,老者吓得双腿一软,险些瘫倒。
    扶苏连忙伸手搀扶住老者道:“老人家,那太守是何许人?竟敢如此玩忽职守!”
    老者颤颤微微道:“那太守可了不得,姓李名由,听说其父是朝中什么重臣,连便丞相都惧他三分,好像叫李斯来着!”
    “李斯!李由!原本是你们两个恶贼!”扶苏咬牙切齿地道:“我不将你们碎尸万断,誓不为人!”
    老者见状忙道:“这位大人,您的好意小老儿等心领了,只是这李太守一门势大,公子千万不要因为我等而引火烧身啊!”
    就在此时,李信在旁插话道:“老人家,您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大人是谁吧?我告诉你,他就是当前大王的王长子、武安君扶苏,也就是这洛阳之主,你们可都是他的属民呢!”
    老者闻言,又喜又悲,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大哭道:“原来是君上。请君上为我们百姓做主啊!”
    扶苏心中痛楚:自己封地百姓如此受苦,岂非说明自己无能!自己一亩三分地都管不好,又谈何管理天下!不由得奋声道:“老人家,你且宽心,待本君为你们做主!”
    扶苏转头对无心道:“无心,你速持我诏命,赶往洛阳,告诉那李由,趁现在灾情不重,赶快给我加固南岸堤防,如果再有决口发生,我要他的脑袋!”“喏!”无心急奔而去。
    “周间何在?”“未将在!”“你立即给我沿途收容百姓,动用军粮救济,过两日到了洛河北岸,再交由洛阳官员管理!”“喏!”
    于是,大军开始一路西行,这军伍就很快可就变了样,简直成了一支难民收容队。队伍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整日里吵吵嚷嚷,喧闹声震天,弄得扶苏真有点不胜其烦!
    三日后,大军渡过洛水下游大桥后,已一路收得难民两万余人,远超过本军人数,无心也回报三川太守李由已经开始派遣官兵、民夫整修南岸大堤!
    又一日后,大军携带难民在洛阳城外驻扎下来,扶苏亲自率‘狼牙’和中军赶往洛阳城中。
    三四百骑纵马急奔,掀起尘土蔽日,须臾赶到洛阳东门之下。
    等扶苏得赶近时,便看见正有大量洛阳官员正在洛阳门下侯驾。扶苏猛一扯马缰,战马长嘶一声,前仰腾空,猛然停顿,当即百官一齐下拜道:“臣等恭迎君上!”
    扶苏看了看众官,厉声道:“三川郡郡守李由何在?郡尉,监御史何在?还有,本君洛阳封官杨浦何在?”
    话音刚落,官员中站出四人,人人面色不安。
    “臣三川郡守李由见过郡上!”“臣郡尉韩悦见过君上!”“臣监尉史应腾应过君上!”“臣封官杨浦见过君上!”
    扶苏冷眼看了看四人,冷声道:“杨浦,本君洛阳官邸何在?你速速在前带路,李由、韩悦、应腾三人也一同前往。其余官员就散了吧!”说着,扶苏一拍战马,便自率军进城。
    杨浦不敢怠慢,急忙一路小跑,坐上马车,在前领路。
    不一会儿,数百人来到扶苏洛阳官邸前。
    马匹和军队自有杨浦命从人安排,扶苏一行人便在杨浦带领下入了官邻。
    扶苏放目打量一下,见这官邸十分宏大、豪华,说是一座宫殿也不为过!转头问杨浦道:“杨大人,这官邸原为何人所有?”杨浦忙道:“这原是周天子官殿,后来旧相吕不韦封在此地后,大兴土木又将此好生扩建了一番!”
    “噢,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奢侈呢!”扶苏暗暗点了点头。
    不一会,众人入了大厅,中军卫士应该将大厅四周警戒起来。扶苏稳稳地居中而坐,无心等人护卫于后。
    扶苏打量了一下左右,向李由等示意了同坐,李由、韩悦、应腾、杨浦四人却无一人敢坐,只是直挺挺地站在席中!
    扶苏心中冷笑,淡淡地道:“本君赐你们坐?为何你们不坐?”
    个头中等,脸容瘦削的李由忽然下拜道:“启禀君上,臣下有罪,不敢坐!”
    扶苏淡淡地道:“噢!太守大人何罪之有?”
    李由双目中精光闪动,卑躬地道:“臣办事不力,致使大堤决口,洛水南岸数十万亩良田遭殃!”不愧是李斯之子,推脱责任的功夫倒也练得出神入化!
    扶苏陡地双眉一立,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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