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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东方玉珍珠令-第96部分

小说: 东方玉珍珠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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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岂不全成了挨打的局面?”
  她抬起头,看看布帘外的天色,说道:“天快亮了,太上坐功也快醒啦,这件事,
还得早些票报她老人家才好。”说到这里,回头朝身后侍女吩咐道:“莱莉,你拿一套
皮衣,随我上去,其余的两件,可由冷左护法暂时保管。”说完,站起身道:“总使者,
二妹,咱们上去面报太上。”
  凌君毅、芍药、玉兰同时站起。
  百花帮主抬手道:“总使者请。”
  凌君毅谦让道:“帮主请先,属下怎敢逾越?”
  百花帮主娇柔一笑道:“总使者莫要忘了,侦查这件案子,总使者是蒙太上亲赐金
令,全权处理的主持人。贱妾和二妹只是从旁协办之人,凌兄自该走在前面了。”这话
从帮主口中说出来,份量自然不同。如今谁都知道凌君毅是太上面前的唯一红人,风头
之健,已经凌驾帮主、副帮主之上了。这也难怪,以凌君毅的人品武功来说,放眼武林,
确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大家心里早已有个谱儿。
  凌君毅百花帮的“娇客”是当定了的,只不知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还是花中之相的
芍药,下嫁这位总护花使者。
  凌君毅再三不肯,还是由百花帮主走在前面,第二个是他,再次是副帮主芍药,总
管玉兰和十名侍者,紧随他们身后,一起朝三层船舱上去。走到太上起居室门口,除了
梅花是今晚当值,玫瑰曾经假扮桅子,但却不敢擅入,就在门口站停下来。其余八名侍
者,从左右两舷悄然退去。
  百花帮主、凌君毅等人,刚跨进起居室,就听太上的声音说道:“凌君毅,你有什
么事吗?”
  凌君毅慌忙躬身应道:“属下有事禀报太上。”
  太上道:“好。”
  牡丹、芍药、凌君毅、玉兰因太上就要出来,一齐面向上首,恭身肃立。不多一会,
只见绣帘启处,两名黄衣使女一左一右伺候着太上,缓步走出。
  凌君毅躬下身去道:“属下叩见太上。”只有他长揖不拜。
  牡丹、芍药、玉兰三人早巳一起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弟子叩请师傅金安。”
  太上脸上虽然垂着黑纱,但却蔼然点头道:“你们起来。”
  随着话声,已在上首一张绣披交椅上坐下,一面抬目朝凌君毅问道:“凌君毅,你
这时候来见老身,莫非钱月娥这件案中的几个贼党,都已逮到了么?”
  凌君毅恭敬的答道:“回太上,属下幸不辱命。”、
  “很好。”太上双目之中精光一闪,蔼然笑道:“真是好孩子,老身知道你一定会
把他们逮到的,所以老身要你放手去干。你总算不负老身期望,晤,你们都坐下来,慢
慢的说。”这句“好孩子”,口气亲切。
  凌君毅倒没有什么,百花帮主听到耳里,脸上有些热烘烘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
悦。自从打太上亲赐凌君毅倚天剑起,她就有此感觉,好像自己的事儿,已经定了一般!
  凌君毅躬身道:“属下谢坐。”就在下首椅上坐下。他坐下了,百花帮主、芍药、
玉兰也一起随着坐下。凌君毅就把自己当上总护花使者的当晚,有人以“森罗令”行刺
自己,如何追踪,经过仔细推敲,此人可能就是秦得广。后来又发现银弹子许廷臣打出
来的银弹子并无特殊手法,木应以银弹子成名,后来又发现他脸上经过易容,这两件事,
就使自己起了疑窦。及至杨家骢、沈建勋负伤,自己又发现两人脸上都经过易容,第三
天,何祥生和许廷臣一组出发巡逻,翌晨何祥生回来,脸上也易了容了。事情发展至此,
已极明显是对方有计划的行动,藉每次巡逻,换回他们的人
  太上不住地点头,嘉许地道:“你果然机智过人,唉,这种事,怎不早说?”
  凌君毅欠身道:“太上垂察,这种事,若无佐证,岂能乱入人罪?”
  太上又点点头道:“好,你说下去。”
  凌君毅接着说出那时大概黑龙会因自己制成“毒汁”解药,亟欲把自己除去,遂有
钱月娥栽赃之事发生。今晚正好轮到秦得广巡逻,自己密令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先
把秦德广、许廷臣两艘快艇上的水手拿下,果然从他们身上搜到一匣“森罗令”。自己
留了一封密柬,要总管玉兰到二更时分,转呈副帮主,拿下杨家ge、沈建勋二人,自己
和公孙相等三人改扮快艇水手。秦得广如何在船头点起红灯,在牛洛山登岸,准备对徐
守成下手,为自己等人所擒。
  太上一手轻拍着木椅扶手,点头道:“擒得好!果然不愧本帮总护花使者,后来
呢?”
  凌君毅不敢隐瞒,把自己套间秦得广的口供,一五一十地说了。
  太上只是微微顿首,并未追问黑龙会的情形。
  凌君毅心中暗觉奇怪,忖道:“她怎么并未追问呢?难道她对黑龙会知道的已经很
多了?”接下去说出秦得广如何突然中人暗算,飞龙堂主饶三村说出奉他们会主之命,
胁迫自己随他去见会主
  太上对这一点,似乎特别重视,目中棱棱发光,直注在凌君毅的脸上,问道:“他
和你怎么说了?你只管直说,不许隐瞒。”
  凌君毅道:“他说只要属下真能化解‘毒汁’,黑龙会不惜重酬,百花帮给属下总
护花使者,他们也可以给属下总护法的职位……”
  太上砰的一掌,击在茶几上,怒哼道:“他们居然对你利诱!”百花帮主、芍药、
玉兰三人,同时大吃一惊。
  凌君毅慌恐的道:“属下……”
  太上回过头来,蔼然笑道:“老身并没有怪你,你只管说下去。”
  凌君毅接着说出自己等人如何和“十二星宿”动手,对方身穿特制皮衣,刀剑不入,
自己幸仗太上所赐倚天剑,连伤对方六人,饶三村才率人退去,详细说了一遍。一面朝
玉兰道:“有劳总管,要他们把皮衣送进来,呈请太上过目。”
  玉兰答应一声,走到门口,招了招手,茉莉手捧皮衣,送到太上面前。
  太上只看了一眼,微晒道:“我当什么十二星宿,原来只是利用鲛人的服装罢了!
不错,用这侥皮制成的服装,确是刀剑不入,暗器难伤。”
  凌君毅听她口气,似乎早就知道有侥人的服装!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太上已经蔼然道:“凌君毅,你这次破获潜伏奸细,一举加以肃清,这是一件莫大
的功劳……”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朝百花帮主看了一眼,续道:“你好好干,老身不
会亏待你的。”这话已经很露骨了,她早就有把牡丹相许之意。百花帮主羞涩地低下头
去。
  凌君毅自然也听得出她的话中的意思,但太上没有说明,自己也不好多说,只是汕
汕地躬躬身道:“多谢太上。”
  芍药几乎气得发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太上回头问道:“芍药,所有黑龙会的奸细,你都问过口供了?”
  芍药道:“问过了。”
  太上道:“好,那就都给我剁了。”
  芍药躬身道:“弟子遵命。”
  凌君毅忙道:“太上,属下有一个请求。”
  太上蔼然道:“你有什么意见,只管说好了。”
  凌君毅道:“黑龙会派到咱们这里的人,以钱月娥、秦得广两人身份较高,这两人
如今都已死了,余下的人,仅是黄龙堂门下的剑士。属下斗胆,认为不如废去武功,放
他们一条生路,蝼蚁尚且贪生,这也是上天好生之德……”
  芍药冷哼道:“黑龙会既然和咱们结下梁子,就是敌人。对敌人讲什么好生之德?
他们混到咱们里面来,不是也杀了咱们的人吗?杀人者死,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姑
娘方才憋着的一口气,此时正好借题发挥,气鼓鼓地说着。
  太上含笑道:“为师年轻的时候,也是从不饶人的,这几年茹素礼佛,杀心才渐渐
泯去,这样吧,凌君毅既然替他们求情,那就饶了他们—命也好。”
  凌君毅躬身道:“太上心存仁慈,属下这里谢了。”口气一顿,又道:“副帮主,
在下还有一事奉告。”
  芍药冷冷说道:“什么事?”
  凌君毅道:“那假冒桅子的小姑娘,是黑龙会青龙堂的人,青龙堂是他们称为内堂
的所在,咱们只知道他们外堂黄龙堂设在北麓黄龙岩,不知内堂设在何处。此人极为重
要,目前不可废她的武功。”
  芍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行去。
  凌君毅看她脸寒如冰的模样,心中暗暗嘀咕:“不知什么事惹了她,使起小性来
了。”当下只是淡淡一笑,接着朝太上躬身一礼,说道:“太上如果别无吩咐,属下就
告退了。”
  太上颔首道:“没事了,你去吧。”
  凌君毅又行了一礼,才行退出。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楼船也开行了。金黄的阳光,
照在身上,整个人都有温暖之感。
  凌君毅仰首向天,深深吸了口气,才扶着木梯而下,回到二层膳厅。但见大家全在
厅上,除了出去巡逻的人,一个未少,敢情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不觉目光掠动,说道:
“诸位一晚未睡,怎么还不去歇息?”
  左护法冷朝宗迎着笑道:“兄弟们因总座一晚之间,肃清潜伏本帮的奸细,立下殊
功,大家要向总座致敬。”
  凌君毅道:“内肃奸腻,外御强敌,是兄弟的职责,而且昨晚之事,全仗大家协助,
也不是兄弟一个人的功劳,大伙都是自己人,这致敬两字,兄弟愧不敢当。”正说之间,
只见从厅外鱼贯走进九名腰插短剑的花女,每人手上,托着一个朱红漆盘。上面覆着一
方黑布,不知盘中装的究是何物。
  这九名花女进入大厅之后,便已一字排开,一齐朝上躬身一礼,由为首一人娇声说
道:“刑堂枭首九名奸细首级,呈请总使者验看。”
  随着她娇脆的声音,九只纤纤玉手,动作如一,揭去覆在漆盘上的黑布。九个朱红
漆盘中,赫然是九颗血淋淋的人头!刑堂枭首九名奸细的首级,那自然是假扮徐守成、
杨家驹、沈建勋、何祥生的贼人,和两条快艇上的四名水手李黑狗、王麻子、林得禄、
金老三。另外还有—个青丝散乱,眉目姣好的,显然是个女子,那是假扮桅子的小姑娘。
九名花女,个个年轻貌美,身材苗条,穿的一式窄腰身花布劲装,婀娜多姿,俏生生站
立一排,比花解语!本来是何等美好,何等悦目之事。但九个托盘中,装着九颗血淋淋
的脑袋,禁不住令人联想起这九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能就是刽子手。九颗血肉模糊的
脑袋,就是她们纤纤玉手砍下来的!这一想,登时使人惨不忍睹。大厅上本来还在欢笑,
刹那间静了下来。
  凌君毅看得不禁一怔,自己已经禀明太上,废去他们武功,免其一死,尤其假扮桅
子的小姑娘,自己特别告诉过芍药,连武功都不可废去。因为秦得广说他也只知黑龙会
黄龙堂的所在,至于号称内堂的青龙堂,谁都不知道设在何处,这假扮桅子的小姑娘,
原是青龙堂水堂主的使女,自然知道青龙堂在哪里了。自己要保留她的武功,原打算登
陆之后,故意看守疏忽,让她逃走,自己只要暗中跟踪,就可轻而易举的找到青龙堂所
在。
  他想到这里,不觉剑眉挑动,怒声道:“这是什么人的主意?”
  只听门外有人应声道:“自然是我了。”
  芍药随着话声,已在舱门口出现,举步走了进来。
  凌君毅不禁怒从心起,盛气道:“这些人,在下已经票报太上,免其一死……”
  芍药不待他说完,冷笑道:“管理刑堂的是我?还是你?本帮任事,各有专职,总
使者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大家眼看两人忽然顶了起来,不禁相顾失色,谁也不敢插嘴。
  凌君毅道:“副帮主兼掌刑堂,固然不错,但你可知坏了在下的事么?”
  芍药道:“我坏了你什么事?”
  凌君毅道:“就拿这个假桅子的姑娘来说,她是黑龙会青龙堂水堂主的侍女,只有
她知道青龙堂的所在,因此在下要副帮主不可废她武功……”
  芍药脸上铁青,冷笑道:“我知道我坏了你的好事,你是看上了她,才要保全她的
武功……”
  凌君毅俊脸通红,怒声道:“你这是无理取闹!”
  芍药道:“凌君毅,你……骂得好!”
  小蛮鞋用力一顿,转身朝外就走。在她想来,她负气走出膳厅,凌君毅一定会追出
来的,哪知走了几步,回头看去,凌君毅怔怔地站在那里,动也没动。心头一气,忍不
住大声道:“凌君毅,你给我出来。”凌君毅还是站着没动。
  公孙相悄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副帮主脾气一向骄矜,凌兄凡事忍着点,她在
叫你了,大概自知理曲,这里人多,她下不了台,凌兄就出去吧。”
  凌君毅想到她终究是副帮主,自己不该当着众人面前,给她难堪,闻言不觉点了点
头,举步朝窗外走去。那九名捧着人头漆盘的花女眼看副帮主和总使者吵了起来,个个
吓得花容失色,站着不敢妄动。
  左护法冷朝宗回头朝公孙相一挑大拇指,笑道:“还是公孙老弟有办法,把总座说
服了。”
  公孙相道:“属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劝总座不可意气用事罢了。”
  冷朝宗深沉一笑,转身向九名花女挥挥手,道:“姑娘们请先退下去吧。”九名花
女有左护法这句话,立即躬身一礼,退了下去。
  冷朝宗目光一扫众人,摸着山羊胡子,徐徐说道:“诸位昨晚一夜未睡,现在就请
回房休息吧。”厅上众人,依言各自回房。只有公孙相剑眉微盛,好像怀着满腹心事,
只是在膳厅上,来回走着。诺大一间船舱,如今只有右护法三眼神蔡良,一脚搁在长板
凳上,还坐在那里。他是今天白天的总值。这时歪过头来,望望公孙相,问道:“公孙
老弟,你有心事?”
  公孙相脚下一停,微微摇头道:“属下哪有什么心事?”
  蔡良拿起一把瓦茶壶,对嘴喝了一日,嘿然笑道:“公孙者弟,你别口不应心了,
我看你八成是看上了哪一位姑娘,才会这般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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