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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上官鼎再出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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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无情道:“吃了。”

  冯杏兰道:“那么你有无感觉异样?”

  “并无异样感觉。”

  冯杏兰诧道:“那星弟饮了酒为何迷乱真性。”

  柳无情不禁楞住,茫然不解其故。

  冯杏兰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也许星弟连日来劳累心烦,不得片刻安宁,借酒浇愁过量所致,燕姐,好好陪侍星弟,让星弟安睡一晚。”记着示意萍儿收拾残肴碗筷,妩媚一笑,翩然退出房外。

  柳无情娇羞依然,卒了一声,掩好门户,望了榻上沉睡的严晓星一眼,独坐床前,回想情景,依稀又在眼前。。

  严晓星似赞赏中酒酿醪,芳香甘冽,一连尽了五大杯,那知严晓星双目赤红,宛如火炽,逼吐异样神光,疾舒双臂,一把将自己箍住。

  形若疯虎般强解衣裙,由于挣扎推拒之故,严晓星将柳无情衣衫尽皆撕裂,两手抚摸殆尽,继之又强吻玉体各处,柳无情又羞又急,推拒无力,逼不得已点了严晓星的睡穴。

  此刻,柳无情想不透自己竟凭地容易点了严晓星睡穴,目注严晓星睡态,心底油泛出一种无名感触,不知是晟是怜,轻轻曼叹一声道:“冤家!”

  严晓星真的被点了睡穴?

  未必,他有不得已苦衷,权衡之下,宁择其中,不涉及乱,俾维击柳无情爱心,他知道柳无情尚怀悬师门恩义,惟有如此,才可使柳无情死心踏地地从一而终。

  夜深更静。

  严晓星仍自熟睡如泥。

  柳无情一肘支颐枕案而寐,却是目不交睫,只觉心烦意乱,无法入睡,不时低吁短叹。

  四更将残,柳无情忽闻耳旁响起严晓星语声道:“燕姐你尚未入睡么?”

  柳无情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旋面四顾,只见严晓星辗齿微笑站在身后,道:“我点了你睡穴,你怎能解开?”

  严晓星微笑道:“燕且你也太小觑小弟了,小弟自才解穴之能。”说着面色中正,肃然接道:“酒能乱性,方有小弟乃为乃情不自禁,望燕姐见谅,天色距黎明不远,燕姐请安歇吧!”抱拳一揖离房而去。

  柳无情低喝道:“站住!”

  严晓星转身目泛惊诧之色,道:“燕姐还有何吩咐?”

  柳无情嗔道:“你方才真是酒醉么?”

  严晓星道:“小弟怎还有假,若小弟真是好色之徒,夜泊秦淮之际,早已真上销魂了,还等现在!”

  柳无情红云上颊,娇啐了声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去吧!”

  严晓星笑笑,飘然走出,自回房中。

  天明不久,严晓星畲洗之毕,家丁趋入禀道:“老爷子与伏老英雄在大厅相候。”

  严晓星立即随着家丁向大厅走去,但闻冯叔康笑声,显然冯叔康心情愉悦已极。

  伏建龙目睹严晓星走入,忙道:“贤侄请坐,老朽与你义父剪烛倾谈,不觉天明,只觉欲取得骊龙藏珍,非柳姑娘之助不可,那柳姑娘未道出藏图隐秘么?”

  严晓星摇首道:“柳无情外和内刚,难忘师门恩义,决难为了儿女私情道出师门隐秘,她既不说,小侄也碍难启齿。”

  伏建龙摇首道:“贤侄身负血海大仇,岂可不择手段,老朽坚信柳无情为助夫复仇,必然吐露隐秘,老朽三日后再来此静听佳音。”

  严晓星道:“伯父要走么?”

  伏建龙道:“无极帮乃武林强敌,老朽同道均谋除之,因此老朽尚须约晤同道,共商大计。”说着起身告辞。

  严晓星送别伏建龙后启与冯叔康匆匆商谈了几句,即往柳无情所居之处奔去。

  萍儿坐在楼厅向阳之处针绣花卉,目睹严晓星走来,禁不住玉靥一红,衽万福道:“公子,早!”

  严晓星道:“柳姑娘起床了么?”

  萍儿答道:“起床了!”

  严晓星只见房门紧闭,击指轻敲,道:“燕姐!”

  只闻柳无情柔声道:“进来!”

  严晓星推门而进,只见柳无情娇靥绯红立在窗前,阳光映在脸上,愈显得艳光照人风华绝代。

  柳无情面现薄嗔,怒视了严晓星一眼,道:“星弟来此则甚?”

  严晓星言及柳无情相助指点那幅藏图放在何处。

  柳无情双眸眨道:“你真欲前往无极帮秘密总坛盗取么?我绝不能让你以身涉险,何况我就告诉你放在何处,亦属无用,恐已移置另外。”

  严晓星道:“小弟不拟前往,自有人盗取。”

  柳无情摇首道:“那不是派人送死么?”

  严晓星道:“燕姐放心就是,小弟料测燕姐必奉命告之小弟藏图之处。”

  柳无情娇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尔,身已属君,生死与共,怎可陷星弟与危境,奉命告知却是一宗骗局。”

  严晓星道:“小弟就是需要燕姐告知藏图的假地方。”

  柳无情面色一变,道:“这是何意?”

  严晓星低语一阵。

  柳无情惊道:“真是他么?”

  严晓星道:“倘伏建龙真能将藏图盗来,不言而知伏建龙与无极帮主同为一人。”

  柳无情眸露迷惑之色,道:“果然江湖鬼蜮险诈万分,伏建龙为何要如此?”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此乃一不可解之谜,但不久将可水落石出,小弟此刻要去见韩宁。”

  柳无情道:“星弟要多加小心。”

  严晓星回房换易邓鸿武装束,离庄奔向杨镇。

  这日正是杨镇二五八日当墟之期(注:北方谓之赶集)镇上人潮如水,拥挤不堪。

  韩宁正立在店外,一眼瞥见邓鸿武,高呼道:“邓兄!”

  邓鸿武含笑穿出人群,登上石阶。

  韩宁一把拉住邓鸿武,欣然高声道:“邓兄,咱们入店小饮几杯如何?”

  两人同至内进厅堂,唤来店伙,韩宁取出一锭白银,命店伙买酒。

  邓鸿武目光一巡,道:“韩兄同伴咧?”

  韩宁道:“困居店堂,日久生厌,他等均外出闲逛,散舒解闷。”

  邓鸿武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忽语音一低,接道:“贵帮日来有何异动?”

  韩宁道:“敝帮到的高手着实不少,布伏森严,意在生擒柳姑娘与严少侠,但柳姑娘讯息却如石沉大海。”

  邓鸿武淡淡一笑道:“严少侠与姑娘一行昨晨已安抵敝庄了。”

  韩宁面色一变,道:“柳姑娘委实有神鬼莫测之机,此诚不可思议,若闻之于敝帮主,必然气极,不知邓兄将兄弟来此之事告知了柳姑娘没有?”

  邓鸿武道:“在下已将韩兄来此之事面告柳姑娘,是以柳姑娘命在下引韩兄去见她。”

  韩宁目露惊容道:“兄弟去不得!”

  “这却是为何?”

  “本帮耳目如云,兄弟若随邓兄前往,只恐惹上杀身之祸。”

  邓鸿武冷笑道:“这倒未必,韩兄何胆小如鼠,柳姑娘说待韩兄为心腹,自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宁面色一红,低声道:“邓兄有所不知,兄弟虽心向柳姑娘,却从未显露。。”

  说时店伙已送上酒菜,韩宁顿然止口不语。

  邓鸿武微笑道:“柳姑娘既已背叛之身,决无法出庄以身涉险与韩兄相见,韩兄又不能随在下前往,事在两难,依在下看来,韩兄若不亟亟于求见柳姑娘,何妨过些时日再说,柳姑娘等一行想是一路上风霜劳顿,均感不适。。”

  韩宁心中一惊,忖道:“禁制为何发作,计算日期应在二月后。”目露忧容道:“柳姑娘病了么?病情严重否?”

  邓鸿武道:“闻少侠之言,柳姑娘等似痛苦不胜,幸亏严少侠精擅医理,断为年邪外感交俊,处了一方服下。”

  韩宁略一沉吟,道:“好,兄弟决随邓兄前去一趟。”

  邓鸿武心中暗笑,测知韩宁必认为柳无情禁制提前发作恐误了使命,只见韩宁立道:“兄弟回房,收拾一下暂时失陪。”

  汝虞我诈,互逞心机,显然严晓星棋高一着。

  韩宁走入房中,迳往内间。

  房内却坐着蒙面黑衣老叟,韩宁低声禀明。

  蒙面老叟取出五粒丹药,道:“你去吧,一切仍照原定计划。”

  韩宁接过丹药,转身走出。

  蒙面老叟忖道:“怪道留住冯宅一日,迄未与柳无情诸女见面,原来禁制提前发作,为何老朽如此糊涂,迄未向严晓星提前与那柳无情相见,此为大大失策。”寻思片刻疾闪出店而去。

  再说韩宁走出房外,笑道:“邓兄,我等即刻前往。”

  邓鸿武道:“不等候尊伴么?”

  韩宁摇首道:“兄弟招呼店伙一声就是,我等由店后出去。”说着击掌传来店伙,匆匆数言嘱咐,与邓鸿武双双穿出天井,矮身贴着屋面掠向田野,疾奔如飞而去。

  韩宁一身劲装,外罩黑袍,肩背一柄夺魂槊,腰中鼓尖降起,一望而知是内藏暗器,劲身功夫不弱。

  约莫走出五六里,奔入一片森林中。

  忽闻一阴冷笑声传来道:“两位且请留步!”

  韩宁不禁一怔,面色微变道:“尊驾何人,请来出见?”

  迎面林木之后疾闪出一枯瘦如柴老者,左肩披着一柄鬼头刀,两目开阖之间,逼射慑人心魄冷电精芒,道:“老朽山野之人,姓名已然淡忘,但老朽受神木尊者再传弟子钱百涵恳邀,情非得已,再现江湖。”

  韩宁冷笑道:“这与我等何干?”

  老叟怪笑道:“两位是逍遥太岁冯叔康门下,可否领老朽面见贵庄主?”

  邓鸿武沉声道:“庄主拒见外客。”

  老叟阴恻恻冷笑道:“这恐由不得两位了,林中埋伏宛如天罗地网,两位插翘也难飞去。”

  邓鸿武冷冷一笑道:“阁下一定须面见冯庄主么?”

  老叟道:“怎会有假。”

  邓鸿武道:“那么阁下请随在下之后。”

  老叟面色一变,喝道:“且慢,人无害虎心,虎有害人之意,不可不防,且容老朽制住两位臂上穴道。”

  韩宁面色一变,右掌呼地一掌劈了出去,掌中带指,一缕暗劲袭向老叟期门右穴。

  老叟面色微变,道:“好俊的武功,难怪尊驾这么狂。”说时,身法奇疾挪了开去,右掌震起掌影漫空攻向韩宁。

  韩宁冷笑一声,出手奇快,指点掌劈,眨眼间已攻出九掌七指,均是奇诡绝学,无一不是指向要害致命重穴。

  老叟亦是快打猛攻,身法奇奥,闪避封攻之间,无不恰到好处,却暗暗心惊韩宁竟有如此上乘武功,掌指攻袭均挟有锐利如割的劲风,错非是他,换在泛泛庸俗之辈,早伤在对方手下了。

  邓鸿武因横生枝节,心中震怒非常,韩宁却不能伤在这老叟手中,目睹韩宁武功高强,与老叟打了一个平手,心中略宽,放眼四巡,心中暗惊,察出林中隐藏匪徒不少,如不先发制人,恐变起非常,突飞身一跃,迅疾无比落在老叟身后,右掌落在老叟命门要穴上,喝道:“住手!”

  老叟料不到邓鸿武武功身法比自己更为迅快怪异,惊觉闪避已是无及,只觉一缕奇寒无比暗劲透穴而入,四散开去,不禁面色大变。

  邓鸿武冷笑道:“阁下欲妄动,在下必点断阁下七根阴脉主经。”

  老叟闻言不禁胆寒魂飞,暗道:“此人年岁轻轻,便习成这等阴毒手法,老朽偌大年岁,死有何惧,但这手法歹毒无比,宛如万蚁噬心,非人所能经受。”狞笑道:“老朽既已落败,生杀由便,但二位亦无法安然离去。”

  韩宁虽住手,但为邓鸿武武功迅快身法出奇制胜的武功暗暗惊心。

  忽闻一声朗笑,林中疾闪出钱百涵,目注邓鸿武道:“尊驾惊人武功,在下钦佩不已,但明珠暗投,令人宛惜!”

  邓鸿武淡淡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朋友用不着说教,倘朋友不愿这位老丈死于非命,请让开一条去路,不许追踪。”掌心一紧。

  老叟面色大变,额角冒出豆大汗珠。

  钱百涵目睹老叟情状,眼中怒光逼泛,冷笑道:“两位请不要后悔就是。”

  邓鸿武喝道:“走!”

  老叟身不由主,贪生惜命,一步一步走去。

  韩宁撤出夺魂槊,左手扣着一把黑蒺藜,提防匪徒猝袭抢救。

  这是一个极其诡诈局面,邓鸿武料定伏建龙必率领一干无极帮高手紧随在后,但无法现身相助,破坏原定计划,但自己两人一出得密林中,无极帮高手必然猝袭钱百涵等。

  邓韩两人挟持老叟急步出林,果然不出邓鸿武所料,后院闻得林中传来喝叱之声。

  出林不远邓鸿武掌心暗劲迸吐,只听老叟喉中发出一声闷哼,心脉已然震断横尸倒地,邓鸿武低喝一声道:“快走!”

  两人提聚一口丹田真气,施施上乘轻功,疾如飘风向钓鱼崖掠去。

  身形一入奇门遁甲中,邓鸿武低声道:“韩兄请随在下身后,注意在下步法行径之处,不可稍有错失,否则定遇雷火焚身之厄,在下也救之不得。”

  韩宁心中暗惊,道:“多谢邓兄指点,在下紧记。”心无旁鹜,目注邓鸿武步法照样随踩行去。

  其实,这又是一宗骗局,邓鸿武行径之处并无禁制。故意迂回曲折,步法奇奥,使韩宁无法悟解。跨入湖滨别墅,忽见一株奇松下立着青面伽蓝董飘萍,朝韩宁冷冷望了一眼,道:“邓总管,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韩朋友么?”

  “正是。”邓鸿武道:“韩兄,这位是敝庄主莫逆这交董飘萍董大侠。”

  韩宁立即抱拳一揖,面色极其恭敬,道:“在下拜见董大侠。”

  董飘萍微微一笑道:“韩朋友不必多礼,邓总管,柳姑娘病势未定,时好时坏,不胜痛苦,严少侠为此心鬼不已,不如领韩朋友暂住宾吉,候柳姑娘稍愈再行求见。”

  邓鸿武道:“韩朋友有机密大事必须面陈柳姑娘,时机稍纵即逝,不可耽误。”

  董飘萍微一颔首飘然走去。

  邓鸿武道:“我们走吧!”

  韩宁随邓鸿武身后走向一幢瑰丽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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