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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仙剑神曲-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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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尼下了仙鹤,朝著安孜晴合十一躬道:“请问施主可是南海天一阁安阁主?” 
安孜晴颔首道:“本座正是,敢问师父如何称呼,却找孜晴何事?” 
女尼微微一笑道:“贫尼东海灵空庵门下,法号静闲,奉师尊九真师太之旨,特来拜会安阁主,并有︼一言转告阁主与丁原小施主。” 
丁原一听,奇道:“静闲师父是说,九真师太有话托你转告我和安阁主?” 
静闲道:“师尊嘱咐贫尼转告安阁主、丁小施主二位,贫尼的师妹静斋,也就是姬雪雁姬姑娘,已被师尊所救。因她身中剧毒,又受连日的丹鼎凝血急需救治,因此师尊已经带著姬师妹回返东海。惟恐几位心悬姬师妹安危还在鬼冢寻找,这才人叩贫尼前来传讯,请诸位施主尽可放心。” 
彩儿闻言欢呼道:“原来小姐真的没死,彩儿好开心!” 
丁原等人也是又惊又喜,自不赘言。 
安孜晴微彻惊讶道:“原来九真师太也曾到过鬼冢,本座与她失之交臂,著实可惜。” 
想到九真师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救走姬雪雁,而自己与丁原等人居然毫无察觉,仅这份不显山不露水的身手,不得不令人叹服。 
静闲听闻安孜晴如此推崇九真师太,脸上也不露半分傲色与欢喜,依然平静道:“师尊也说,这次未能与安阁主秉烛深谈,甚为遗憾。因而请阁主若他日有闲,屈尊东海,敝庵上下无不热诚以待。” 
安孜晴淡淡一笑道:“九真师太这麽说,教本座如何敢当?” 
丁原听两人客套,禁不住打断道:“静闲师父,令师又是怎麽知道雪儿陷於鬼冢之中,不早不晚偏偏这时赶到出手?” 
静闲总出丁原话中的责难怀疑之意,含笑道:“丁小施主别误会,虽然静斋师妹远离东海,但她的行踪举动,莫不在师尊的掌握之下。 
“我灵空庵有一佛门至宝,唤作‘琉璃三界瞳’,状若碧色水晶球,只要事先锁住一人的魂魄,则无论此人身在何处,皆可从琉璃三界瞳中看到。只是施展此功颇耗功力,以师尊之能,也只能每日午後运功察看一回,这才在昨日发现静斋师妹被鬼先生所掳。”,年旃嘿然道:“原来如此,嘿嘿,你们这些尼姑,就喜欢摆弄些暗地裹窥视旁人的玩意儿,今後我老人家可要小心一点。” 
静闲也不以为意,继续道:“师尊赶到鬼冢时,恰逢安阁主与年老施主诸位叩关而入,与鬼仙门在地底一场激战。师尊本想完救出静斋师妹,再助诸位战退鬼先生。不料年老施主的冥轮误中丹鼎,引起地陷,师尊情急之下,施展‘佛影空照禅’,救下静斋师妹,率先退出鬼冢。” 
所谓“佛影空照禅”乃灵空庵绝顶身法,比之桑土公的土遁或是鬼仙门的火遁更高一筹,可在瞬间移形换位,最高境界能倏忽千里,不留痕迹。,也难怪以安孜晴等人的修为灵觉,都未曾察觉到九真师太的踪迹,借那一缕佛光,来无影去无踪。 
丁原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静闲师父,你说的这些,可有什麽凭证吗?” 
静闲微笑道:“师尊也恐诸位不敢轻信,特让贫尼带来一件静斋师妹的信物,交与丁小当施主。” 
说罢,从袖口裹取出一块玉佩模样的东西,交到丁原手中。 
丁原一看,正是当年曾山心血来潮,赠送给姬雪雁护身的那枚玉符。 
静闲道:“师尊说,多亏有此符的保护,静斋师妹在丹鼎爆炸时才能躲过一劫。此番回返东海疗伤,或有两三个月就可苏醒初愈。” 
丁原完全放下心来,将玉符小心收起,谢道:“有劳静闲师父传讯。” 
静闲见诸事父代完毕,向著众人合十礼道:“贫尼告辞。”扬手唤过彩儿,跨上仙鹤飘然而去,转眼消失在天际尽头。 
年旃笑道:“小子,这下你可以放下心思,陪老子去那万壑谷找绝情婆婆了吧?” 
丁原回答道:“老鬼头,你怕我会食言麽?我这就与你先回云梦大泽,跟老桑盛师兄他们会合,然後一起去万壑谷就是。” 
安孜晴微微一笑道:“丁原,看来我们要在这儿暂别了。” 
丁原不由自主望了眼安孜晴身旁的苏芷玉,问道:“不知道安阁主下一步有什麽安排?” 
安孜晴将丁原细小的举止尽揽心*,再看苏芷玉虽然神色平静,但眼神中分明也透著眷恋不舍,不禁暗叹一声回答道:“我见屈公子伤势颇重,所以先要将他送返越秀山,然後就准备回返南海开炉,炼制三叶奇葩。” 
丁原“哦”了一声,转眼望向正在盘膝疗伤的屈箭南,踌躇片刻,终於还是忍住。 
他始终疑惑,为什麽姬雪雁箱心要出家?在自己坠落潜龙渊後,她与屈箭南之间,究竟有了什麽变故? 
但是从姬雪雁到和婉,似乎她们都在小心翼翼避著什麽。他有心想向屈箭南询问,然而目光一碰触到对方的脸庞,两年多前翠霞山上的一幕华刻骨铭心的往事,迅速翻涌上心头,禁不住低低哼了一声。 
当姬雪雁在云梦大泽中绝情而去的时候,他终於了断了最後的一点希冀。纵然仍是为她关山万里,为她赴汤蹈火,却也明白,过去种种譬如昨日已死,许多事许多人,都已无法回到从前。 
无弘袒怎样,往事已矣,自坠落潜龙渊的那一刻起,其心已死。而云梦邂逅,形同陌路,从此海角天涯两不相干,自己还去追问这些做什麽? 
这时苏芷玉轻轻道:“丁哥哥,让玉儿送你一程吧。” 
丁原望著她略含羞涩的俏脸,不觉一阵茫然。 
大漠风沙中的生死与共,鬼冢血战裹的执手深吻,情深似海,自己又怎堪消受? 
他微微颔首,向安孜晴拱手作别。 
年旃识相的缩在冥轮裹,远远缀在两人後面,心中嘀咕道:“这小子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那边不尴不尬的悬著一个,这裹又是一个!” 
苏芷玉说道:“丁哥哥,你与年老前辈去万壑谷,千万多加小心,别意气用事,再与绝情婆婆起争执。原本玉儿想陪你一起去,可现在却得随阁主回返南海,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重逢,丁哥哥自己要多保重。” 
一双水灵灵的黑眸中,除了殷殷关怀之情,就是浓浓眷恋之意。 
丁原一颗心沉浸在苏芷玉的眼波裹,莫名的心中泛起一缕不舍,故作从容的笑道:“玉儿,你在南海好生潜心修炼,等天陆的事情办好了,我就会来探望你。” 
苏芷玉脸上闪过不可掩饰的喜悦光芒,深深颔首低声道:“丁哥哥,玉儿等你来,不管三年五载,还是十年百年,玉儿都会在南海等著你。” 
第五章 雪魄
一路御剑南行,丁原半声不吭。 
他的心头不时浮现起苏芷玉临别时醉人的眼神,还有那一句守候自己的承诺。想到这些,他的思绪就犹如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线团,完全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年旃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嘿嘿笑道:“小子,你还在想那苏丫头?” 
丁原哼道:“老鬼头,你舌头怎么变那么长?” 
年旃活了两百来岁,还是头一回被人比作长舌头,大怒道:“狗屁,老子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这才好心问你。嘿嘿,要不你这就转回头去找苏丫头吧,也好过数人家天天在南海边上等你。“丁原一怔,猛的醒悟道:”好你个老鬼头,居然敢偷听我跟玉儿说话。“年旃道:”老子我那是关心你,哼,换了旁人死在老子面前,我都不会眨下眼。“ 
丁原听他说得当真,冒起来的火气也消了,悠然道:“那也未必,屈箭南他们不就是你给救上来的么?” 
年旃回道:“那也是老子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姓屈的小白脸跟那天一阁的女娃儿,与老子有什么关系?要是从前,这些正道人物别说要老子去救,不顺手宰了,已算慈悲为怀了。” 
丁原微笑道:“老鬼头,你是不是转了性了,还是在潜龙渊裹待得太久,把你以前的戾气都给磨掉了?要是让别人驰说冥轮老祖年旃,居然自觉自愿出手救了正道弟子,十个人有九个要把脑袋想破。” 
年旃出奇的沉默半晌,才哺哺道:“好像是有点不对劲,自从遇着您这小子,老子就没一件事是按照以往本性做的。不过奇怪的是,现在这么搅和,感觉也还不错,***,真是邪门了!” 
两人说说吵吵,丁原也放下思绪,结伴回返了云梦大泽。 
、短短几日,重见大泽,但丁原已不再有初来时候的心情。 
这几天对他而言,发生的事情也着实太多了一些,而漫漫前方,不晓得老天又有怎样的安排在等待着他。 
三日后,绛禹兰如期盛开,可盛年不知为何,始终不见到来。 
众人又耐心等了几日,仍不见其踪影,於是在草庐中留下一张字条′相偕御剑西行。 
虽已早春,天陆南方嫩芽新爆,水暖花开,一派明媚绮位於凉州极北的大雪山万壑谷,依然是冰封天地、银装素裹。 
绝情婆婆成名两甲子有馀,雄踞天陆魔道十大高手宝座,也是其中唯一的女性。但万壑谷一脉人丁非常单薄,满门上下不过二十多人,或老或少都是女子。 
绝情婆婆名头虽响,可因僻居西域苦寒之地,生性孤傲也少有与人交往。因此,她的大寿也鲜有宾客盈门,丁原等人可说是难得一见的客人。 
众人抵达时,离绝情婆婆的寿辰还有两日,万壑谷内一如往常,也见不到增添了多少喜庆气氛,比起当年越秀剑派掌门屈痕的大寿,实在冷清太多。 
那晏殊原是绝情婆婆的锺爱弟子,经她一番通禀引见,众人很快便得到绝情婆婆的召见。 
丁原原本以泻,依照年旃等人的介绍,绝情婆婆多半也是那种白发苍苍、鸠面凶相的老婆子形象。待真个见着,才晓得大错特错。 
他与桑土公、年旃,随着晏殊走入客厅,只见正中主座上已端座着一位中年美妇。这妇人眉目如画,一袭白衣,眉宇问蕴着一层淡淡煞气,看上去竟似比晏殊更加年轻。 
在她身后,侍立着两名女弟子,一抱宝刀,一捧古筝,一眼望上去,就知道修为还在晏殊之上,足可与天陆九妖中人一抗。 
入座之后,晏殊将众人一一向绝情婆婆介绍。 
轮到年旃时,老鬼头从冥轮裹钻出,哈哈一笑道:“绝情婆婆,咱们两个可也有一百二十来年没见了吧。你居然越活越年轻了,怎变得像个大姑娘似的?” 
绝情婆婆淡淡道:“年老祖,听说你被翠霞派幽禁了九十馀年,别的也没什么,这张嘴倒也乖巧了不少。咱们两个,虽说并列魔道十大高手百多年,可说到交情,只怕比纸还薄。 
我是老了,可还没糊涂,你不远万里来到万壑谷,绝不单单侍为了给老身祝寿这么简单的吧?“ 
年旃看绝情婆婆张嘴就直逼自己的来意,心道这老婆子真不好糊弄,自己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她已一副要把话说穿说透的样子。事既如此,索性开门见山把话挑明,拐弯抹角原本就不是他年旃的性格。 
年旃颔首道:“绝情婆婆,你算说对了。老夫这回上万壑谷找你来,还真是有事。” 
绝情婆婆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嘿嘿笑道:“年老祖,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想求我的雪魄梅心,好重塑肉身?” 
年旃回答道:“正是,老夫当年肉身在翠霞毁去,如今只能藏身冥轮之中。倘若你能借一枚雪魄梅心与老夫,日后老夫也必有厚报!” 
绝情婆婆凿道:“果真是这样,年老祖,着实委屈你低声下气,前来讨求雪魄梅心。 
可惜,这东西是本谷至宝,只有我的门人可求。原本,看在小徒引见,还有你远来相求的面上,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惟独这一件,我劝你赶紧断了这份痴心妄想,另谋他策,不要在这裹白费唇舌。“晏殊急忙跪下道:”师父,年老祖对弟子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与丁小哥出手击退碧落七子,弟子如今就见不着您老人家了,那绛禹兰更是要被碧落剑派的无耻之徒夺走。弟子也明白雪魄梅心珍贵万分,乃本谷第一至宝,可毕竟谷中长有三株,若能取其一赠予年老祖,何啻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绝情婆婆摇头道:“傻徒儿,你懂什么?年旃救你,只因有求於我,分明就没存什么好心。雪魄梅心的确有三株,可本谷历代的规矩你也该明白,非为本谷弟子,任是谁来都莫想讨到一点半枝。” 
丁原起身拱手道:“婆婆,我等也晓得,这雪魄梅心乃天地罕见的仙宝,非不得已,也不会来求。只要你放下一句话来,如何才肯答应,纵然赴汤蹈火,丁某也势必为婆婆办到!” 
绝情婆婆悠然道:“我万壑谷尽管荒僻,可也算衣食无忧,太平无事。老身本人,更没什么事情是自己解决不了,需要托付给旁人!丁公子,你多说无用,不管什么样的条件,老身也不可能松口破例。倘若没有其他事,就让晏殊陪着你们在万壑谷逛上几天,等喝过老身的寿宴喜酒,再走不迟。” 
晏殊跪在地上没动,刚出声哀求道:“师父|” 
绝情婆婆已截下晏殊的话道:“晏殊,师父已经很各气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身怎能容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继续在谷中逗留?” 
年旃丁原闻言双双色变,连桑土公都忍不住结结巴巴道:“绝……绝情……婆婆,你……你不欢迎我……我们,便……直截了当的说,何……何必指桑骂槐?” 
绝情婆婆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桑土公,老身与晏殊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资格了?你们几个爱留不留,恕老身没空闲奉陪。”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丁原怒气一起就欲发作,但想到盛年的嘱咐叮咛,又强耐着性子道:“婆婆,我等这般空手登门求药,的确很是唐突。只因为雪魄梅心是无二仙宝,一时半刻,我们也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拟。往后婆婆凡有差遣,丁某万死不辞。但请婆婆看在年旃肉身尽毁,元神无依的份上,慈悲为怀,慷慨援手。” 
他说着,深深一揖到地,心中思量道:“昔年苏大叔与水婶婶为医治我的走火入魔之症,不惜踏上天一阁,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我今日为这老鬼头,向绝情婆婆拜上一拜,又能算什么?” 
岂知绝情婆婆毫不领情,冷冷道:“丁公子,你可晓得旁人是如何称呼老身的?” 
丁原心头一沉,徐徐道:“绝情婆婆!” 
绝情婆婆轻哼一声道:“老身即以绝情为号,又哪来慈悲之心?况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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