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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最终的地球 作者:[美] 杰克·威廉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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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进去!”凯西大吼,“我们需要留在船上的装备,衣服、背包,还有食品袋。把门打开让我们取回它。”
  “拒绝进入。”
  他用拳头敲打着舱门,然后连连亲吻关节上的瘀伤。
  “拒绝进入。”
  “无论如何,我们总算到了。”
  皮皮耸耸肩,走下了着陆架。一声奇怪的巨响止住了他的脚步,那声音在墙壁四周回响。过了一会儿,我们见到一个火车头缓慢地通过华盛顿纪念碑,上空喷出白色的蒸汽,它拖着一列坐满乘客的敝篷车厢。火车绕着长方形区域徐徐行驶,每隔一段时间就停下来让乘客山下。
  太刚升得老高,光线刺眼,我们遮住眼睛观察着他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潘恩叔叔一样瘦长、整洁,身上也是完全赤裸,同样深棕色的皮肤。很多人带着袋子和背包,有几个人零零散散地穿过了草坪和花园,而大多数的人都站在拐角处等着信号灯让他们穿过街道。
  “他们大概是游客,”我猜测道,“他们到这里参观潘恩叔叔的复古纪念馆。”
  “但我没有看到小孩,”凯西摇摇头,“他们该带上小孩。”
  “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是人类,”皮皮充满信心的笑了笑,“我们会找到人告诉我们一些潘恩没提及的事。”
  我们爬下着陆架,疾步前行,绕过了一丛奇香扑鼻的鲜花。在我们前头的一对男女停下了脚步。那个女人看上去有点奇特,头上长着短短的淡黄色软毛,但我觉得她和全息照片上的蒙娜一样可爱,那张照片是蒙娜和艾·切诺在刚到达月球时照的。那个男人年轻英俊,仪表堂堂,长得很像潘恩。我想他们是一对恋人。
  女人被她的情人逗得咯咯直笑,她稍稍跑到前头,站在纪念碑和狮身人面像之间摆出姿势让他拍照。她的肩上同着一条鲜红色的披肩,他对她说了一句什么。她飞快地取下披肩对着镜头微笑。她披肩下优美的乳房因被遮盖而显得苍白,他等着阳光使她的皮肤恢复原色。
  我们一直看着他按下了快门。他们嬉笑打闹,她跑回来把披肩围在他的肩上,张开手臂搂着他。他们粘在一起来了个长吻。我们站在十多码远的地方,当他们转身对着我们时,凯西满怀希望地向他们打招呼。
  “哈啰!”
  他们茫然地挚着我们,凯西挤出一些微笑,那张黝黑的东方式面孔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对不起,你们会说英语吗?或者法语,西班牙语,”
  他们对他皱起眉头,那个男人发出一串音乐般的元音,那种节奏和语感是我无法模仿的。我听出了一丝像潘恩一样的奇怪口音,但它和我们的英语完全不同。他们走得更近。那个男人从他的包里拿出照像机,对着凯西按了几下快门,然后又走上前去拍摄他的脑袋。那个女人对着他哈哈大笑,走到凯西身边摆出姿势,将她金色的手臂搭在凯西的肩膀上又拍了一张。
  “我们从那架飞船里出来,是从月球上下来的!”凯西一脸绝望,他指着我们身后的飞船,又转身指指帕提侬神庙上空月球苍白的影子,比划着我们是从那里飞到地球上来的。“我们是从第谷空间站那里来的,如果你能明白——”
  他们又对着他笑了一会儿,挽着手走向狮身人面像。
  “这个鬼地方!”凯西恨恨地盯着他们的身影,不断地摇头,“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他们不知道我们也是人类,”皮皮苦笑着说,“他们把我们当成了假人,是旅游项目的一部分。”
  我们沿着指向狮身人面像的通道前行,在路边停下观察着这片区域繁忙的交通状况。轿车、巴士、货车,偶尔还有卡车经过。我们想起曾在录像带里见过的地球在大撞击前的街道风景。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在我们旁边停下,一位女士躬身跳出来。她身材苗条,一身金黄色的肌肤,看上去几乎就是与凯西合影的那个女人的孪生姐妹。
  而那个司机则像个原始地球的幸存者,体格魁梧,皮肤黝黑,鼻子噗嗤噗嗤地喷着粗气。他戴着一副眼镜,身上披着一件肮脏的皮夹克。他点上一根烟,艰难地走下车。步履蹒跚地绕到打开的车尾箱旁边,将一只折起的三脚架递给那位女士。当她付给他小费时,他不满地哼了几声。
  当他准备钻进出租车时,凯西走到他面前。
  “先生!”他似乎没听到,凯西提高了嗓蒙“先生!”
  他没有理会,径直下了车扬长而去。凯西转过身,对着皮皮和我困惑地皱起眉头。
  “你看到他的脸了吗?毫无生气!像是由僵硬的塑料做成的。在眼镜后面,他的双眼看不到东西。他一定是个机器人。和我们在月球上的那些一样。”
  我们小心翼翼地在远处跟着那个拿着三脚架的女士,她没有理会我们,停下来撑开三脚架,支起一只由黑色材料制成的平整圆盘。当她站开时,一个透来的大气泡从圆盘里冒出来,开始时模糊不巧然后慢慢变成银色。她俯下身子朝里盯着。
  我们大着胆子走近,我看到那个气泡变成了一个圆形窗口,里面出现了华盛顿纪念碑、自由女神和狮身人面像。它们似乎都起了奇怪的变化,被放得更大、更亮,而且突然活动起来,每样东西都在晃动着。纪念碑倾斜下来,压碎了自由女神像,狮身人面像则完好无损,俯瞰着满地残垣,永远保持着谜一般的微笑。
  我必须走得更近才能看清。那个女人转身生气地蹙起双眉,挥手把我赶开,似乎把我当成了一只恼人的苍蝇。我退了几步,继续观察着。当她再次将气泡倾斜时,里面的天空又发生了变化。太阳迸发成一个巨大的暗红色球体,给整个场景涂上一层粉红色调。在它附近是一颗微小的浅蓝色星球。我们的太空飞船出现在显著的佗置,引擎发出白炽的烈焰,仿佛正在一场大灾难中逃亡。
  我们沉默着心里充满敬畏,凯西挥手呼唤我们离去。
  “艺术家!”皮皮轻声说,“是艺术家在进行创作。”
  我们继续前行,经过了帕提侬神庙,然后在拐角处等着穿过街道。皮皮朝站在路中那个穿着监色制服的警察点点头,他嘴里衔着哨子,手上提着一根白色指挥棒,正在指挥交通。“看看,他的动作多么机械。”
  大部分的司机都是如此,但那些乘坐的士和巴士,或是乘火车到达的旅客看上去完全像是人类,他们和潘恩一样真实,就像史前地球的游客一样,迫切地要游览那些从遗忘的过去中恢复的建筑。
  他们聚在人行道上,爬上白宫的阶梯拍摄一个个的景点,然后沿着旅游区四周游逛,在街上漫步。我们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很少留意皮皮和我,但有时会停下来望着凯西或为他照几张相。
  “天哪!”凯西咕哝着,“他们把我当作了一个机器人!”
  在那天余下的时间里,我们在这些复古的大街上四处游荡,我们经过了银行、交易所、商店、酒吧、饭店,还有警察局。一个机器人司机将它的货车停在书店门口,卸下了几箱《大英百科全书》,另一个机器人乞丐拿着个锡罐晃得叮当作响,还有一个机器人警察正在殴打另一名逃跑的机器人罪犯。我们看到那些苗条的金色地球人风度翩翩地在饭店和酒吧里进出,成群结队地拥进商店,出来时提着购买的物品。
  黑夜尚未降临,我们双腿疼痛,饥肠辘辘。一股扑鼻的香味将我们领到一排等候在一个标志牌下的队伍,牌子上写咨“香煎生排、鲜嫩的安格斯牛肉,即点即有。”
  皮发生着闷气说,我们根本没钱进馆子。
  “我们先吃了再告诉他们。”凯西说。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人,”皮皮怀着一丁点希望,“人总得吃东西的嘛。”
  “希望他们还是人类吧。”
  我们排在队伍后面,我看着在前头的几个人,听着他们聊天,希望会有人与我们接触,但根本没有人理会我们。有几个人转身向我们投来困惑的目光。一个男人死死地盯着凯西,我看到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们的语音有时带着一些节奏和调子,听起来像是一首怪异的曲子,可我一句也听不清。
  看门的机器人每次只允许几个人进入。当我们走到面前时,它带着透镜的双眼却盯着我们身后,发现没有“人”在排队后,它把门关上了。
  在地球引力的重压下蹒跚前行,我们又饿又渴,沿着街道走到一面像玻璃般透明的高墙下,它像一片薄簿的刀刃将游览区切成两半。墙外是一片开阔的风景,使我们想起了戴安那些旅行录像带里热带非洲的风情。一行树木标志着河道沿着低浅的山谷顺流而下。斑马和羚羊在近处悠闲地吃草,丝毫没有察觉小山上那只睡眼惺妈的黑鬃狮正盯着它们。
  “那儿有能喝的水,”皮皮朝小溪点点头,“如果我们能穿过这面墙的话。”
  我们一直走到墙根。墙壁没有一丝缝隙,坚硬而光滑,高得无法攀爬,向两端延伸至我们望不到的地方。我们累得无力再走,坐在路边望着墙外那些动物自由地活动着。我们一直坐在那里,直至黄昏来临,空中的寒意使我们不得不退回去寻找一个遮蔽所,但能找到的只有一堆放在减价家具批发市场后面的空纸盒。我们将一些纸盒压扁做成一张床,将最大的一张盖在身上,努力让自己进入梦乡。。
  “你不能怪潘恩叔叔,”当我们躺在纸皮下发抖时,皮皮咕哝着,“他已经说过这儿不属于我们。”




第四章

  我们在纸板床上迷迷糊糊,被地球的重力压得浑身疼痛,彻夜难眠,醒来时身子僵硬,觉得前途茫茫。我希望我们能立即回到月球上去。
  “在墙上一定有个洞,”凯西试图激励我们,“让游客们进出。”
  火车从北面开来。在墙背后,我们沿着它内部的一条窄道向北走,活动产生的热量使我们的精神稍稍振奋。在拐角远处,铁路从一条隧道穿出,经过被溪流截断的悬崖上的铁桥,然后通过围墙上一道窄窄的拱门进入我们的“囚笼”。
  “我们必须通过那座桥,”皮皮艰难地停下脚步,朝在山谷下的乱石丛中流淌的小溪摇着头,“火车会在铁轨上撞上我们。”
  “我们等着它刚好通过。”凯西说。
  我们躺在铁轨旁的排水沟里等待着,直到火车头从隧道口冲出,蒸汽笛声尖啸着。火车喀嚓喀嚓地从我们身边疾驶而过,司机探出头望着前方潘恩的纪念馆,我们爬出排水沟,迅速跑过大桥。我们在隧道入口处跳下铁轨,从一片草坡上滚下。缓过劲来后,我们背着围墙向西南方走,进入了那片开阔的大地。
  纪念馆在林木茂盛的山脊后慢慢下降,最后我们只能看到潘恩在复制的第谷环形山上建造的圆顶观测室。我们从一片开阔的谷地里走出来,四周树木稀疏,零零落落地放牧着一些我认识的动物,有角马、瞪羚,还有一小群身姿优美的黑斑羚。
  “感谢老凯文·迪福,诺亚方舟从另一场‘洪水’中拯救了地球,”凯西遮着眼睛,望着一对鸵鸟从我们身边跑开,穿过了那片空地,“但人类躲到哪里去了?”
  “水在哪里?”皮皮嘀咕着,“我可不要什么洪水,只要一些能让我们饮用的水就够了。”
  我们拖着沉重的步子穿过了茂盛的草地,直到我看见一群大象从树木里步出,正朝我们走来。一只长着巨大的白色撩牙,身形硕大的成年象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六七头小象,看来是妈妈在带着孩子觅食。它们径直朝我们走来。我想要跑开,但凯西只是示意我们移到一旁。它们缓缓经过我们。走到一个我们尚未发现的池塘里饮水。等它们离开后,我们向池塘走去。皮皮第一个冲上去,弯身掬了一捧水。
  “别喝!”——个孩子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不干净的水会对你们造成伤害。”
  一个小女孩从象群所待的树林里向我们跑来。这是我们所见到的第一个小孩,她穿着雪白的宽松上衣和蓝色的短裙,金黄色的面孔半掩在一顶宽檐帽后面,帽子用鲜红色的缎带系在下颚,看上去非常可爱。
  “你好,”她停在几码之外,蓝色的大眼睛充满好奇,“你们就是那几个月球人?”
  “而且还是这里的陌生人,”凯西把我们的名字告诉她,“困境中的陌生人。”
  “你们骗过了古老的太空飞船,”她用严肃的口吻指责我们,“你们不该到地球上来。”
  我们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飞船通知了我爸爸。”
  我们默然站着,一时未能回过神来。她一脸的天真无邪看上去像一幅迷人的画卷,但带给我的却是一股透心的寒意。皮皮小心地后退了几步,但过了一会儿,凯西冷静下来,问道:“谁是你爸爸?”
  “当你们在月球上认识他时,你们叫他叔叔,”她的脸上满是自豪,“他是一个非常著名、非常伟大的人。他发现了月球遗址,重新发掘了人类遗忘的历史。他还重建了远古时期的建筑,在飞船降落时,你们可以在周围看到。”
  “我懂了,”凯西点点头,看上去有点垂头丧气,“我开始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们不会道歉的,”皮皮向她眨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对月球知之甚多,但如今我们却迷失在这里,困在一个我无法理解的世界。你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怎样?”
  “我爸爸也无法确定,”她望向远方第谷空间站的复制品,“我一再请求他带我到月球上去,但他说空间站上没有适合我的地方。”她收回目光,再次打量着我们,“你们一定很感兴趣。我的名字是——”
  她发出一长串带有韵律的辅音和歌声般的元音,当皮皮试图模仿时,她对他的失败报以微笑。
  “就叫我特玲好。”她说,“这对你们来说容易一些。”她转身面向皮皮,“如果你想要喝水,就跟着我吧。”
  我们随着她走回最近的树木投影在方形石块上的一小圈阴影中,她示意我们坐下,打开篮子找出了一瓶水,倒了一杯递给皮皮。她开心地望着皮皮喝水时迫不及待的样子,又为他倒了一杯,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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