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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世家庶女 作者:如小果(潇湘vip2013.10.08正文完结)-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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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珍冷冷盯着李姨娘,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夫人虽好了,我却不能够在身边服侍,就有劳妹妹帮我去夫人跟前尽尽孝道了。你是夫人的侄女,总比我亲近些。倘或我就这么没了,少不得事事靠你拿主意了。”
  “姐姐这话说的,倒好像妹妹盼着姐姐好不起来似的。只是妹妹也不方便出门,要不就去庙里替姐姐求支平安签来。姐姐可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便是大爷不能回来,姐姐也不能丢下宪哥不管不是?”
  明珍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王夫人打得好主意,以为她死了,宪哥没了依靠就只能靠她?面上却不露,淡淡道:“妹妹有心了,这会子已快午时,夫人屋里也该摆饭了。”
  李姨娘又摆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夫人怕姐姐不相信外头的郎中不肯吃药,非要我盯着姐姐吃了她才放心。”
  若说之前王夫人用碗砸明珍让杜嬷嬷着急,前儿王夫人无缘无故踹明珍,已让杜嬷嬷完全看清了王夫人因宪哥不肯与她亲近就容不得明珍。眼前这个李姨娘,其心更是不言而喻。姑爷的名声已坏了,即便能从牢狱里出来,再娶妻的可能几乎没有。她身为姨娘,虽没能生出孩子,却是王夫人的侄女,一旦姑奶奶真没了,她就能稳坐王家大奶奶的位置。杜嬷嬷上前一步:“奴婢会服侍姑奶奶吃药,李姨娘还是先去夫人屋里吧!”
  李姨娘这才慢悠悠地福福身退出去,杜嬷嬷等她一走,就要端了那药去倒掉,明珍拦住她,示意杜嬷嬷端过来。
  杜嬷嬷不肯:“姑奶奶明知她们的打算,怎么还……”
  明珍冷笑:“这药没有问题,嬷嬷端来我吃了。”
  杜嬷嬷将信将疑,见明珍坚持,只得端回来。药已不滚烫,明珍仰头一饮而尽。杜嬷嬷却十分担心,叫了小丫头进来把药碗拿出去,自个儿不离脚地守在明珍身边。
  明珍见她这般紧张,反笑着安慰:“她们不过想气死我罢了,那文大人如今缠着我们家不肯放,她们不敢做什么手脚。”
  杜嬷嬷听得心里冰凉,又酸又痛:“姑爷出了事,姑奶奶就不曾好睡,日日想方设法心力憔悴,夫人为何还要这般?宪哥出生后,不肯抱一下的是夫人,如今怎么就怨起姑奶奶?外头被人盯着,白日里奴婢不好出去,等到天黑了,奴婢再试一试吧?老爷、五爷不知情,都在为姑爷的事奔波……”
  明珍猛地抬起头来,盯着杜嬷嬷道:“不必出去,等家里平顺下来,嬷嬷就回淮安养老去吧!”
  杜嬷嬷闻言愣住,回过神来忙道:“姑奶奶这么个样子,奴婢怎么能回去?虽然奴婢年纪大了,不能好好服侍姑奶奶,可……”
  明珍闭上眼打断杜嬷嬷的话,不容置疑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之前嬷嬷不必想法子去告诉老爷我怎么样。我的命硬着呢!”
  “这如何叫奴婢安心去淮安?”杜嬷嬷试着说服明珍,“这府里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待姑奶奶的?奴婢年纪大了,还不至于到大限之日,总能陪姑奶奶几年……”
  明珍吐了一口气,语气疲倦:“我累了,让我歇会儿。”
  杜嬷嬷这才住了口,明珍闭着眼,却半点儿睡意也无,脑海里一遍一遍徘徊着杜嬷嬷的话,她如何不知,这府里除了杜嬷嬷,根本就无人真心实意待她,因此,她更要好好好地对待自个儿!
  王夫人那一脚虽狠,可不管婆婆怎么对待她,身为晚辈身为儿媳,她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吞。养了两天,明珍能下地走路便去王夫人屋里伺候,王夫人自是对她没好脸色,服侍她吃药,会把药泼得明珍一身,明珍的手被烫伤,用纱布包着仍旧去王夫人屋里伺候。宪哥愈发不敢靠近王夫人的正屋,即便跟着祖父一起去,也吓得浑身涩涩躲在王老爷身后不敢出来,王老爷再也不带宪哥回王夫人屋里,只在书房歇息。
  两日后,刑狱司那边传来消息,牢狱爆发瘟疫,已有几个人不治而亡。本来已渐好的王夫人闻得这话,唬得晕了过去。本来就急火攻心,足足昏迷到三更天才幽幽转醒,醒来后就直问有没有打发人去牢狱里看王志远,嬷嬷见她着急忙道:“已证实,那消息不真,夫人别着急。”
  王夫人如何不着急,牢狱那种地方,阴暗潮湿,关押的都是获了罪的人,即便病了也不见得会让大夫去医治,任由疾病蔓延……王夫人越想越心惊,明珍倒了茶送到她手里:“夫人一天滴水未进,先吃口茶润润喉,没得大爷好端端的回来了,却见不着夫人。”
  王夫人目光移过来,推开她端过来的茶水,声色俱厉地道:“滚出去!”
  明珍神色平静,搁下被打翻的茶碗,拿出娟子低着头惯熟地擦了擦衣服上的茶渍,用极低的声音道:“儿媳有法子让相公先从刑狱司出来。”

☆、第一百九十章

  不紧不慢路上走了三天,随着江夫人、徐家管事秦氏、明玉一行人顺利抵达直估码头时正好是第四天的上午。
  从京都动身那日,天气晴朗,和风习习。抵达淮安时,却雾蒙蒙下起毛毛细雨。雨势不大,丫头们只把斗篷寻了出来,服侍主子们穿上在船舱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江家的马车就到了。
  明玉朝江夫人福了福,感激道:“路上承蒙关照,如今到了还要劳烦夫人。”
  江夫人摆摆手,佯装恼了,道:“你们若还要与我这般客气,我可不高兴了!”
  明玉笑了笑,也就不再说客气话了。江夫人笑道:“今儿我就不去叨唠了,改日请婶婶、妹妹来家逛逛。”
  一边说一边出了船舱,江家的婆子上前一一见了礼,江夫人才想起来,扭头问明玉、秦氏:“婶婶和妹妹是直接去府里,还是……”
  因天儿不好,码头上人流稀薄,虽然是上午,天却阴沉沉的仿佛已到了傍晚,秦氏略琢磨道:“先去看看太老爷子。”
  这会子虽下着毛毛细雨,瞧着天空中厚重的乌云,只怕今儿还有一场大雨降临。先去瞧瞧太老爷子,也好在大雨来临前赶去别院。
  江夫人晓得是去城里的楚家,随即吩咐了婆子,婆子忙下去传话。魏妈妈当家的已先行一步去别院张罗,其他人被丫头婆子簇拥着上了石阶,以后几辆马车一字排开停在空地上。
  明玉、秦氏与江夫人作别,江夫人又将赶车的婆子叫来吩咐一番,与明玉一道扶着秦氏先上了马车,又和明玉道:“妹妹跟着小楚那混小子来过我家,若有事,就打发人来说一声,小楚那混小子可是把妹妹和婶婶交给了我,你们若不能完好无损地回到京都,只怕那混小子要提刀来与我拼命!”
  从京都动身之前,楚云飞确实见过江夫人,却没说这样的话。这一路上,明玉也算是了解了江夫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忍着笑点点头道:“我记在心里了。”
  江夫人想了想,很是不放心的似的,又把宅邸的地点详细解说了一遍,还叫落英、落翘等丫头都好好记着。落翘笑道:“早记在心里了,只要夫人不搬家,奴婢闭着眼睛也能找着。”
  江夫人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再无什么可交代的,才一挥手道:“行李差不多也装上车了,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也先回去了。”
  目送江夫人轻盈敏捷地跳上马车,身影隐没在帘子后面,明玉才转身上了马车。
  衍哥揉着眼睛幽幽转醒,迷迷瞪瞪地看了看周围:“很快就能见到外婆了么?”
  秦氏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是见外婆,是见你太太公。”
  衍哥不解,倒也明白是见不着外婆的意思,便又忍不住打起哈欠,扑进秦氏怀里就预备着继续睡。
  秦氏无奈摇头,将他抱起来,由着他睡。尚未进入主街,小石板路让马车颠簸的厉害,外面吹着濡湿略有些凉意的风,两边的小帘子时不时随风荡起。在直估到底住了快两年,飘着雨的秋天,明玉也经历过,空气的味道也觉熟悉,好像什么都没变。特别是进入平顺的主街后,她们从前逛过的铺子,里面的布局摆设似乎也没有一点儿变化。只是,比不得天气晴好时那么热闹,街上或打伞或披着斗篷的行人,来去脚步匆忙,间或与对面行来的马车擦身而过。
  只是,并没有重回故里的轻松与亲切,明玉的心情就好比天空中厚重的云层,十分叫人觉得压抑。她将目光移向秦氏,光线晦暗,看不清秦氏的神情,只觉那双眸子的光也晦暗似的。
  她不觉吐了一口气,渐渐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街上的行人愈发稀少,只隐隐约约有高谈阔论声从茶馆里传来。当马车驶过主街,那喧哗也听不见了,只能听得马车碾地声。仿佛并没有走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阮氏提着裙摆,身边一位丫头举着油纸伞,急匆匆赶到楚大夫人正屋,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她们回来了!”
  楚大夫人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得声音方缓缓睁开眼,阮氏上前行了礼,见楚大夫人不说话,又解释道:“是婶婶和四弟妹回来了!”
  声音比刚才又高了两分,楚大夫人瞪了她一眼,不悦道:“回来了就回来了,大声嚷嚷什么?”
  阮氏一愣,嗓音随即低了两分:“没想到她们真的会回来。这都有三年多了,本以为不管怎么样她们都不再回来的。”
  楚大夫人冷笑一声,轻声道:“我还不了解她的性子?不就等着她们回来么?”
  说罢坐了起来,屋里服侍的丫头忙上前替她整理衣裳,楚大夫人自个儿又理了理袖口,起身朝阮氏道:“随我一块去接。”
  阮氏点头,自有丫头忙去取了油纸伞来,到了门口,楚大夫人又吩咐门口立着的婆子:“去给二夫人说一声。”
  马车上并没有预备雨伞等物,斗篷也只有秦氏、明玉穿着,只得等门上的婆子进去通报后再下马车。倒也没等多久,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就有一阵脚步声靠近。明玉深吸口气,示意落英打起帘子,只见一群十多个人簇拥着楚大夫人、楚二夫人、阮氏、小黄氏等人朝这边走来。
  三年多未见,楚大夫人的打扮仍旧是一身半新不旧深色家常服,模样一点儿也没变,笑起来就叫人觉得和气又亲切。她率先迎了上来,见马车的标志是江家,微微蹙了蹙眉头,只是一闪就笑道:“弟妹和小四媳妇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安排马车去接。”
  阮氏急忙从丫头手里拿了伞,迎上来笑道:“看样子是在码头上遇见江家的人了,婶婶和弟妹就算体贴我们,也合该等我们去接。”
  楚大夫人没多少变化,阮氏倒好像有些变化了,比之前似乎略胖了一些。
  小黄氏亦迎了上来:“别说这些了,好歹平安到了,这会子下着雨,咱们快进屋说话吧!”
  一句话提醒了楚大夫人,忙叫丫头把带来的伞递给落英等人。
  明玉却是没想到,她们都出来迎接,更没想到楚大夫人会摆出一副好像从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她们的态度,就好像秦氏和明玉出过远门,终于回来了一样。
  明玉心里不禁生疑,莫非自个儿猜错了?若楚大夫人真晓得了,哪里会对她这样亲切?而不是问罪?
  扶着秦氏下了马车,云妈妈抱着衍哥才下来,落翘忙把伞移过去。衍哥睡着了就雷打不动,这会子仍旧睡他的觉,对周遭不闻不问。怕他淋了雨着凉,云妈妈用包被严严实实捂着,看起来就好像抱着个大包袱,倒没引起楚大夫人等人的注意。
  等秦氏下了马车,楚大夫人就亲切地携了秦氏手,这样的亲昵反倒让秦氏暗暗蹙眉,楚大夫人问起楚云飞的事,又问起沿途,秦氏三言两语。阮氏见了,就笑道:“婶婶和弟妹、还是四叔好些年没回来了,娘心里想问的事儿多,好歹等婶婶略歇歇再说吧。”
  “瞧我,好容易见了弟妹,一时高兴就忘了弟妹这会子才到。”说罢就一叠声地吩咐身边跟着的丫头婆子,“去把屋子收拾出来,预备些热水,吩咐厨房一声,今儿中午早些时辰开饭。”
  又朝秦氏笑道:“你们从前住的屋子也一直有人打扫,虽然久不住人,到底是府里,多少有些人气,弟妹难得回来一趟,咱们好好说说话,就暂且在城里住吧!”
  阮氏随即道:“儿媳多带些人过去,婶婶和四弟妹就先去夫人院子里略歇歇。”
  说罢就朝身边的丫头婆子打了眼色,转身就要走,秦氏叫住阮氏:“不必麻烦收拾,我们已打发人去别院收拾了。不晓得太老爷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太老爷吧。”
  “离开了这几年,反倒生分了。你们是和江夫人一道从京都回来,又坐了江家的马车来家,弟妹若去庄子上,落到外人眼底,倒是我们的不是。才说的,庄子上的别院比不得府里,到底少了人气。你们原来住的院子,也一直有人定期大扫除尘,何苦非要去别院住?”
  楚大夫人不由分说,朝阮氏道:“你带着人快去收拾,我们先去太老爷屋里。”
  阮氏福福身,秦氏再叫,楚二夫人又帮着说:“便是亲戚来了,也没得去外头住的理,都是一族人,更没这样的理儿了。况且,昨儿就开始下雨,道路泥泞,万一马车打滑可如何是好?他婶婶几年没回来,是不晓得,别院哪里原本安全,去年驻扎在别院对面山后的营地换了位置,又隔城里远,倘或有个什么事……”
  明玉听着心里一动,看了楚二夫人一眼。住在城里不定安全,但住在城外似乎更不安全。且楚大夫人这样的态度,不止明玉,就是秦氏大概也觉得莫名其妙。若不是想着魏妈妈当家的说的事,会叫人觉得,时间已化解了他们之间的嫌忌。
  明玉暗暗蹙眉,楚大夫人到底想做什么?
  穿过回廊,一行人便直奔太老爷子的院子里去,早有人事先去通报,她们抵达时,正屋门外已立着三五个丫头。见一行人走近了,纷纷行了礼,楚大夫人低声问丫头:“太老爷子这会子在作什么?”
  丫头忙答道:“杜鹃伺候笔墨,太老爷正在习字。”
  秦氏和明玉同时蹙眉,太老爷子竟然在习字?!不是说病情时好时坏么?他这把年纪,就是没病,眼睛也不好使了,竟然在习字?
  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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